「刀剑乱舞」「三日月x三日月」遍胜光

作者:羽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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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ラウンド弐


      · ラウンド弐

      三日月宗近被政府回收碎刀的时候正下着雪。

      早春那细细碎碎的雪一粒粒地吹满了院里才刚刚开放的浅粉色樱花,光景一如审神者将他锻造出来的那日。

      那是在审神者已经上任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既然穷且非的本丸主人在莺丸消消乐已经不会在引起同事们的趴墙头围观以后,闲极无聊关闭了本丸的景趣系统却意外地迎来了一场真正的樱吹雪。

      审神者开心地搓搓手,恨不能立刻掏出系统联系同僚们炫耀莺丸连连看又怎么样我可是有真正的樱吹雪啦你们有吗——所幸近侍来的及时,阻止了这用一句“我关了景趣我也有”就能轻松打回的幼稚炫耀。

      “你说我这回有三日月了?!三日月宗近?!”

      近侍还未回答审神者就已绝尘而去,徒留一片雪落樱瓣的静默无声。

      世人都说三日月好,盘靓条顺镇丸之宝,审神者一路高歌猛进险些撞上了门柱,就在锻冶所门口看到了正微笑着等待的太刀付丧神。

      长衣广袖,眸纳月光。
      沈腰潘鬓,傅粉何郎。

      “三日月宗近。锻冶中——”

      镇丸之宝三日月宗近的自我介绍结束在审神者突兀的举高高里。

      按照审神者本来的意思,是要打算举着三日月在本丸里先跑个几圈再说的,只是才举起三日月,审神者就在自家和隔壁连通的院墙上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眼熟得就在几秒钟以前才看过的身影,正在淡定地,看着樱吹雪吃点心。

      是哦,隔壁那位卡普刀的奇葩可是一早就迎到里三日月的。

      隔壁一早就有了三日月却总是卡普刀的本丸,和自家虽然概率不非但成员比率很非的本丸,在圈内可以算是讳莫如深的知名一“景”,常年引得各位刚入职的新人还有闲得蛋疼的老鸟围观。

      只是“卡刀”这种事没什么可观赏性,自家的莺丸连连看自然就成了最佳选择——但是这伙人围观就算了,却次次都打着“直接看多失礼啊”的理由去隔壁拜访,再趴墙头围观自家连城一排的喝茶古备前!

      连上门礼都收不到,审神者十分郁闷。

      而隔壁那位欧气代表的三日月不知何时居然也混了进去,一边哈哈哈的my pace却又一边哈哈哈的和围观群众打成一片,甚至有时候明明没人围观,审神者一抬头却能看到那位三日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上了墙头,偶尔会和自己打个招呼,表情一派高深莫测仿佛想从自己本丸里挖掘出那滚滚而来的莺丸的真相。

      而今天,这位居然直接是来看雪景吃点心的么?

      被这么胡思乱想的一打岔,审神者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只是才一抬头打算把自家的三日月放下,却发现这位新入手的还热乎乎的付丧神居然已经被投喂了点心,此刻正保持着被举高高的状态悠闲的叠着点心纸。

      “哦呀,眼下这般情景,若是有茶就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你明明嘴里含了东西却还能够吐字清晰仪态优雅啊!

      无奈放下三日月,在和墙头的那位打过招呼之后,审神者带着自家刚出炉的热乎付丧神往茶室走去,沿路叫住一位跑得快的短刀先去通知莺丸多泡杯茶。

      “哈哈哈,这就是以后要一起生活的地方了吗?”去往茶室的路上,三日月缓慢打量着本丸里的风景,目光在被投食的那堵墙下多停留了一秒。

      “甚好,甚好。”

      三日月的到来似乎改变了自家本丸的风水,清点战绩时终于不再是熟悉的抹茶色后审神者简直要喜极而泣。

      三日月宗近真的是镇丸之宝啊。

      长得好看,战力高强,虽然是究极的my pace,但是my pace不是已经是圈内早就知道的属性了吗,偶尔吐吐槽也就过去了!而且这位虽然有时不在线上,但真的需要他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掉过链子,要出阵就出阵,要远征就远征,至于内番划水什么的,那是固有属性完全不用在意。

      被改了本丸风水的审神者只觉得天也明了水也清了,连墙头上围观的同僚们都一个个变得面目可爱了起来。

      而被改了风水的似乎不止自家本丸——要问审神者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自家三日月说的。

      而自家三日月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隔壁那位三日月说的。

      热爱生活的审神者把工作之余的全部精力都投注在如何花小钱而大大提升大家的生活质量上,从各种方便又好吃的小零食,到便宜又舒适的家居用品,甚至还专门开辟了一间扔满各种毛茸茸软绵绵的玩偶枕头的房间——当然,使用这间屋子最多的是专注于各种持续性截瘫偏瘫咸鱼瘫的审神者,虽然其本意是想让短刀们在这里睡午觉捉迷藏的。

      而院落的景致自然也下了不少心思。

      “风景好才能心情好,心情好才能工作好啊!”审神者理直气壮地给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大大的窗户,以便摸鱼划水的时候还能欣赏到好景色。

      于是,不仅看到了美丽的景物,还能偶尔看到在欣赏美丽景物的美丽的三日月,更偶尔的还能在美丽的三日月旁边看到美丽的隔壁的三日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雪地里审神者走神的时候发生过点什么,总之当审神者反应过来的时候,常常是自己才低下头没几秒,再抬头的时候自家的三日月已经很自然地在本丸里风景最好地方和隔壁的三日月一起喝茶吃点心了。

      说好的机动低下老太刀呢,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刀剑啊!

      还有这好像是我的本丸吧!

      后来审神者习惯了,在给三日月送茶具的时候都干脆一模一样地送两套,再配个金色的马克笔让他们自行去解决区分问题——结果两位三日月都在茶杯底部画了金色的刀纹,其细致差异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看得出来。

      是有多喜欢画月亮啊,审神者看着三日月内番服的头巾闲闲地想。

      再后来,不但隔壁三日月会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来串门,自家的三日月也不时地会消失一下,回来的时候还会带上一两盒点心。

      一直怨念隔壁截了自己上门礼的审神者喜笑颜开。

      有了点心的打底,审神者对于三日月的不时失踪态度极为宽和,宽和得整个本丸都习惯在找不到三日月的时候直接去隔着墙喊一嗓子,有要紧事的话不一会三日月就会完整地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一般琐事的话隔壁会回一嗓子“知道啦~”——然后这边就都知道今天隔壁是哪一位帮忙泡茶还有厨房当番了。

      “真是刃口兴盛啊,隔壁那位。”某日,审神者在那间塞满了毛茸茸软绵绵的房间里习惯性咸鱼瘫,一时兴起数了数通过声音而确定的隔壁拥有刀数,不禁对隔壁摆脱了卡普刀体质的同事发出感慨。

      “这座本丸也并不差哦。”

      哇,原来咸鱼太久是会出现幻听的吗,居然连三日月的声音都出现了。审神者抱着抱枕慢悠悠地咸鱼翻身,结果居然真在这间风格及其绵软幼稚的房间门口看到了捧着茶的三日月宗近。

      审神者二话不说就是干净利索地一个鲤鱼打挺,表情正直仿若刚才一直在偷懒的另有其人,“三日月怎么到这里来了?”

      夭寿哦,为啥有一种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心虚感。

      “天气这么好,老人家也想试试……嗯,那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也想试试划水摸鱼呢。”

      除了出阵您啥时候不在划水摸鱼啊喂!审神者一边内心吐槽,一边惊悚地看着三日月顶着那张端庄正经的脸在一堆各式大大小小嫩黄嫩绿嫩粉嫩紫的毛绒玩偶中优雅端正地捧着茶坐了下来。

      审神者捂脸。这违和感要爆棚了!

      “说起来,最近都没见到您去那边或者那边那位过来了。”审神者很光棍的放弃了思考,抓回掉在脚边的抱枕咕噜噜在三日月面前滚出一个适合谈话的姿势,顺便把装了零食点心的托盘推到中间。

      “那边最近好像遇到些苦手的事情了,我们这样的老人家就不过去添乱了。”

      “说什么‘你们老人家’——明明一直跑过去就只有您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审神者总觉得三日月刚才说到“苦手的事”的时候,语气与表情里面有一种很微妙的意味。

      像是已经知道了事情内容的愉悦看戏,又像是似乎正在思考自己推测是否正确的探究。

      啊,又来了。审神者想,这种两个三日月之间人类难懂的心有灵犀心意相通。

      审神者第一次对两位千年老刀之间做出“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的评价完全只是为了吐槽的。

      那是在某次例行的同行交流茶会之后,隔壁那位终于开始卡稀有刀的同僚这回终于成功融入了谈话,和大家一起享受了比拼谁的血统更非的乐趣。

      回到本丸的时刚好看到了三日月,才串门回来的付丧神手上一如既往的拿着顺来的各式点心,神情悠然仿佛不知道今天是自己当番。

      在三日月面前一向思路清奇的审神者没有吐槽他这种明目张胆的摸鱼行为,而是还带着些许茶会惯性的跑错了关注点,认真道,“你说,是不是因为在你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和你建立了联系,隔壁的运势才变好的?”

      “也许真的是呢。”

      “所以说三日月不仅是欧气的象征,也许还是传递运气的使者啊。”

      “说不定是这样呢。”

      “有时候我回头想想,总觉得那天他出现的也太是时候了,简直就像知道你会来一样。”

      “确实是这样的。”

      “我就说嘛,完全就——诶???”正在一路走一边很自然地拆点心的审神者险些被自己砸了脚,在意识到三日月也许可能或许大概貌似大约仿佛没准并没有在开玩笑以后,审神者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说刀剑还有预知未来功能的?现在找你要彩票号码还来得及吗?”

      虽然早知现任主人思维跳脱,三日月的脚步还是微妙的一顿,“‘预知’什么的,如果真有这样逆天能力恐怕要面对的就不仅是珍视,还有随时可能被破坏的风险了吧。”付丧神露出一个带了点神棍味道的笑容。“用人类的语言的话,或许用‘感知’这个词更准确一些呢。”

      审神者秒懂。

      “三日月我跟你说,你们这样要是在现世是要被骂‘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的狗男男’的好吗。”

      付丧神回以一种可以被称之为迷茫的眼神,半分钟后,在肉眼可见的恍然大悟以后,千岁老刃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还真是一如既往跳跃的思维与脑洞啊。”

      审神者发誓,眼前三日月这个奇妙的笑容里绝对包含了“惊奇”“愤怒”“翻白眼”“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等等神奇的内容。

      夭寿哦,为什么他翻白眼都可以这么优雅好看。

      虽然被当事刃用隐藏的白眼给鄙视了,但审神者表示这样的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的出现频率一点都不低,从平日里言语中带出的小细节啦,不经意做出的小动作啦这种小事,到总能在广阔的两座本丸里精确定位到对方啊,偶尔演练场相遇时总会默契的准备好配套的茶与点心啊这样的大事。

      可惜当事刃从来都淡定以对,两座本丸的人和刃们也似乎都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想法或者好奇心,导致审神者的一句“yoooooooo~~~~~”一直憋在胸口只能变作无语的点点点还有心里“x的,又来了”的无声吐槽。

      比如眼下。

      审神者无视掉了“三日月宗近靠在一只一人高的豆○龙玩偶身上喝茶”的违和画面,和对方一起继续淡定地喝茶吃点心聊天。

      若要形容审神者和三日月的闲聊模式,以外人视角来看那就是四个字:你在说啥。

      三日月自不必说,历经千年平安老刀的文学素养,自是能够把复杂的事情说简单,也能把简单的事情说复杂——只是这个复杂也复杂得太过形而上学了一点;而审神者在工作之外的事情上永远都能避开所有正确选项抓错重点,或者说,审神者眼中的重点永远和别人认为的重点不是一个重点。

      这或许也是三日月会选择同审神者聊哲学的原因。

      但大多数时候,审神者在意的都不是大格局之下的无能为力,而是自己力所能及中能够拥有的小小乐趣。

      或许是因为不懂,也或许是懂了却纠结而是干脆地放弃。

      一轮形而上学以后千岁老人结束了自己在审神者面前的摸鱼行为,施施然袖了点心找下一位茶友去了。

      审神者继续在地上躺平,思考要不要试着做一条一夜干。

      然而突然出现的理论上和这个房间已经绝缘的小短刀们打断了这个本也不可能变成现实的计划。

      以为短刀们终于发现了毛绒玩具娃娃屋美好的审神者险些表演一个潸然泪下,却发现比起充满了现代工艺的各种软乎乎毛茸茸们,方才被三日月拿去折了玩的点心纸似乎更有吸引力。

      哎,虽然外表是孩童,其实内心还是有着与真是年纪相同的审美啊,审神者淡定捏着手里的轻○熊。

      想到折纸,审神者又不免在内心把三日月吐槽了一番。

      从被锻出那日就把被投喂点心的包装纸顺手折了朵樱花起,三日月的这个“小爱好”就被他一直断断续续地保留了下来,只要情况合适,总会有那么一两张或大或小的纸张变成他手下新的作品。

      然后沦为短刀门的玩具。

      可若要说他是真的喜欢,却又似乎并不是这样:三日月从没有对这件事表现出任何在意的样子,他从没有去看过相关的书籍,对于在别处见到的精美的折纸作品也从未有过任何关注,没有特别坚持,手上有了差不多的就随手折一折,做废了不在意做好了也不留着,就连在折的时候也并没有多么认真的样子,什么“享受过程”之类的猜测根本就不可能。

      可却又在一些细节上透露出了用心。

      审神者看着短刀们刚收起来的小兔子折纸,恍惚想起马上就要到月见了。

      不过在月见之前,本丸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审神者终于在某种程度上知道了两位三日月那神奇的跨本丸能力是哪里来的了。

      那是个很普通的夜晚,审神者很普通地用着“半夜遛弯儿”这种行为来消除着运动不足的心虚感,低头遛到墙根底下的时候被三日月突然出现的声音叫住了。

      审神者抬头,看见自家三日月悠悠然地坐在墙头,映着天空未盈的明月,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主君哟,能为行动不便的老人解决一下困难吗?”三日月一脸云淡风轻地倚老卖老,指了指审神者脚边不远的位置。“不然老人家我可能真得考虑要像某位一样跳下去然后闪到腰啦。”

      还在“我半夜遛弯居然还能碰见我家刀”的惊吓之下的审神者顺着他的指示看去,在那里赫然趟了一架梯子。

      审神者一时不知道该吐槽“我半夜遛弯居然还能碰见我家刀在爬墙”还是“三日月宗近半夜爬墙居然用的是梯子”。

      虽然在吐着槽,审神者还是兴致勃勃手脚麻利地架好了梯子,却是自己先蹭蹭地爬了几节,探头光明正大的偷窥了一把隔壁的风光。

      月色之下,高墙后一片寂静的欣欣向荣。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审神者扶了梯子溜下之后,撇托地留下三日月和梯子,头也不回地继续快速遛弯去了,生怕“三日月风雅地爬梯子”这种违和感爆炸的画面伤害自己幼小的心灵。

      月见那天本丸的活动如同其他审神者经常随便找借口庆祝的日子,温馨而欢乐。审神者看着刚刚升过院墙的那轮白玉盘,总觉得今年的月见团子吃起来口感有些奇特。

      喝过月见酒后的没几日,是同行们的例行会(ju)议(can)。

      审神者本来打算照常搜集一波情报顺带插科打诨再喊两嗓子“我本丸风水改了以后就再没非过”,却先被邻桌带来的消息惊得呛了口酒。

      邻桌说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眉宇却带了几分阴晦。

      相邻本丸的那位三日月宗近被刀解了,隔壁的邻居亲自完成的。

      大概是审神者呛酒的动作太大,周围的注意力便都转到了这个话题上。

      审神者第一次发现人类的八卦能力与情报能力可以登峰造极到如此地步:从那位同事可能和政府做过协商,政府的指令动向与内容,到命令执行的过程,甚至是在这背后隐藏的种种所谓的机密,充满着各种矛盾内容的信息浩浩荡荡倾泻得满屋都是。

      其中最频繁被提到的一条,大概是“据说要是不这么做的的话,世界就要毁灭啦。”

      对于如此智障的认真讨论,审神者无言以对。

      最后结束了这场熙熙攘攘例会的,是最新发布的,关于任务难度提升的说明的文件。

      同行们彼此间心照不宣的适可而止,默契地没让这披着会议外皮的聚餐核心变了质。只是到最后祝酒词时,嬉笑的语调和神态中都带了几分严肃与认真。

      散会之后,审神者看着天边尚未消去的月,只觉一股山雨欲来。

      第二日,在分配任务之前,审神者去找了三日月。

      彼时天色尚早,审神者在门口兜兜转转,不经意间视线遛过了墙角,忽然想起了之前半夜的梯子。

      三日月在那时候,可能已经知道了吧,审神者想。

      “也是,算了算时间,主君现在也该是知道了的。”纸拉门那边,三日月的声音平稳如常。

      这也是三日月宗近之间的心有灵犀心意相通吗,审神者思绪一时飘忽,却还是没有忘记自己难得早起了一回的目的。“这么一问虽有些多余,但三日月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对面沉默了两秒,随后纸拉门打开,“拥有人形的日子久了,连刀都会有几分人的样子了呢。”门后来自平安时代的付丧这么自我调侃着,神色看起来有些莫名,“虽然可能都已经知道了,但却还是希望能听到些不一样的。”

      人比刃得死啊,审神者想,为什么同样是早起,有的刃就还是能够保持端庄风雅。

      任务难度提升以后,审神者以往的咸鱼时光便一去不复返了。

      若是有熟悉其一贯秉性的友人在场,大概要怀疑这位把自己的时间压榨到极致的工作狂到底是不是突然被魂穿。

      而把自己的脑力燃烧到几乎的要爆炸,连思维都不怎么脱线了的审神者,偶尔脑中会蹦出的脱线想法,就只剩下去砸隔壁本丸的大门,问问那位邻居,你他妈当初到底干嘛要刀解了你家的三日月!让他毁灭了这操蛋的世界不好吗!

      然则这操蛋的世界并没有被毁灭,如同每一本大团圆结局的小说一样,世界的和平再一次得到了维护。

      战争胜利的消息到来的时候,审神者正在计划着下一次要怎么多骗一些补给——要不是正好开启了语音系统,恐怕这消息会被其当做收烦了的鼓励文件直接拖进垃圾桶。

      用三秒钟消化了自己不用再继续熬夜的事实后,审神者强制召回了所有刀剑,用两分钟交代清楚相关事宜以后,很干脆地团了被子睡了个人事不知。

      半梦半醒间,尚有一丝神智的审神者做了个决定:等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景趣系统给重新构建起来,这冬末的天气真的很影响睡眠!

      然而审神者重构系统的想法到底没能够实现:一觉醒来以后,如山的书信把工作间塞了个满。

      而在这摇摇欲坠的纸片前面,还没有从近侍位置上撤下来的三日月笑容晏晏,手里还拿着一纸公文。

      那上面的纹样与颜色都有些陌生,审神者花了点时间搜刮过关于工作手册的记忆,方才想起这似乎是对于“针对某位工作人员的特别命令”才有的特殊标识。

      展开文件,题头的“关于部分本丸太刀三日月宗近回收刀解说明”简洁明了,干净鲜明。

      这文件写得真“好”啊,审神者老神在在地想,标题很直接、结构很标准、内容很模糊、遮羞布很扯淡、调性很混乱,少说也得经了三四个人之手——这部门目测药丸鉴定完毕。

      下一秒,审神者掏出了许久不用的弹弓打算去砸某个药丸部门的玻璃。

      被文件涉及的当事刃拦下了。

      作为已经上了政府刀解名单的三日月,轻松得仿佛像从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计划好了之后的所有旅行,在出门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将会带回怎样的伴手礼。

      还没有重新构建回景趣系统的本丸此时忽然飘起了雪,细碎的雪粒开始缓慢地吹上院里才刚绽破花蕾粉色樱瓣。

      早些年,在相似的光景之下,审神者曾打断眼前付丧神初见时的自我介绍,举着他欢快地在院中飞跑。

      “主君哟,就此别过,”或许是被寒冷的风模糊了视线,审神者看到三日月的表情,是从不曾见过的,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深长,“谨祝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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