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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金大腿又白又长(2)
展铭威坐在副驾驶,哼着小调,转头问向正在开车的男人:“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切,多好的局啊,今天的妹子多正啊,本来还想着今晚干正事儿呢。
“人太多,不习惯,咱俩去喝一杯。”男人目视前方,不咸不淡的说。
展铭威点点头,安静的看着车开到两人以前常来的酒吧。
“哟,二位贵客,好久不见来了啊。”老板看到两人进来,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咧到了耳根,笑着迎上来。
“他这不出国了么,今天刚回来。”指了指身边的男人,展铭威径直跟着近了包厢。
这间包厢有他们的份,进门看到桌子擦的干净,沙发也静心打理过,展铭威满意的朝着老板扬扬眉。
“方哥,可以啊。”
方哥笑着点头,开玩笑,就是你们不来,我也不敢开这间包厢给别人啊。
突然瞥到男人身上的污渍,方哥一愣,“威廉先生这是怎么了,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行,还是老样子,快点啊方哥。”展铭威招呼着,做到好友身边。
一条干净的白毛和几瓶洋酒被送进包厢,方哥出去后,展铭威分别倒好酒,看好友拿起酒杯就干,眉毛一挑。
“William,怎么着,有事儿啊这是。”
“烦。”被唤作William的男人拧着眉,明显比刚才人多的时候带了些情绪。
“你烦?什么事儿啊能让你烦?”展铭威顿了顿,突然离他近了点,低声说:“关佩如的事儿?”
William一听,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关佩如,关家的掌上明珠,现在可以说是好友的准未婚妻。
看着好友神情不明,一个劲灌自己酒,展铭威想了想,突然眯着眼说:“不是喜当爹了吧?”
William转头看他,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
“你不认识她也该听过她。”
“咳咳,我这不是相信你的实力么,别说是圣女贞德了,就是人妖,只要你愿意,没人能拒绝你。”
展铭威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跟好友开着玩笑,关佩如可不是普通的富家千金,不普通就不普通在太“普通”了,不交际不应酬,他身边的千金名媛们平时怎么玩儿他可都清楚,所以这个关佩如,圈内人称“圣女贞德”。
又看一眼正拿着毛巾擦裤子的好友,展铭威啧啧称奇道:“我说,你今天这什么打扮?还有你这,什么发型?我今天给你接风叫来的都是正妹,你倒好,给我来个阴暗宅男风。”
“我倒时差,一觉睡醒下飞机直接过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William说着捋了捋头发。
“哎,说说吧,到底怎么了。”展铭威叹口气,无奈的问。
William又喝空了手里的酒,顿了顿,认真说,“她来荷兰找我,请求我解除婚约。”
展铭威张大了嘴,脑中想着以前某次宴会上见过的女人样子,心里感叹。
圣女贞德疯了吧?!
解除婚约?和谁?William J?关家不会抽了她的筋吗?小姑娘这是脑子被车门挤坏了吗?
William看一眼张大嘴的展铭威,点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说了更劲爆的消息。
这天晚上,混迹纨绔公子圈的展家大少充分舒展了面部神经。
时针快指向三点,白陶回了更衣间换衣服准备下班。
林东跟在身后,舒展着双臂,絮叨个不停:“什么日子啊这是,累死了,突然觉得双倍工资都不能缓解我的肌肉酸痛啊。”
白陶倒是无所谓,有钱赚,就是开心。
有钱赚,就是不会累。
“年轻就是好啊,你小子又要上班又要兼职,也不见你喊声累啊。”
林东看着好整以暇换衣服的白陶,感叹道。
背好斜挎包,白陶回给林东一个灿烂的笑脸:“嘿,劳动最光荣。”
白陶出了夜店大门,才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不对劲。
马路对面一辆灰蓝色跑车掉了个头,就缓缓停在自己身边。
白陶一愣。
布加迪啊,他就是碰瓷都不敢挑这车去碰啊。
正想着,车窗徐徐打开,白陶眨眨眼,习惯性的低头向着驾驶位看过去。
一瞬间从脚底板冲上来一股凉气,把白陶冻在原地。
驾驶座上,那个被自己倒了一身鸡尾酒的男人,隔着他那副门帘一样的刘海儿阴郁的看着自己。
还是那副行头,看样子没换衣服,但是脸色有一点泛红,白陶闻到一丝丝酒气被晚风吹送过来。
嗯,喝多了。
哎?那是不是回来找自己算账的?等在这里多久了?
白陶用了十秒钟天人交战了一番,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现在瘫倒在车轮底下。
最后理智告诉他,这个方法不可行。
第一,现在是凌晨三点,马路上没有人,所以缺少人证。
第二,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男人喝了酒,万一他刚躺下,他就一脚油门轰过去了怎么办?
哎?这个男人酒驾哎!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
白陶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理直气壮一些。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白陶保持着弯腰探望的姿势,客气的问。
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白陶看到眼前的车门,打开了。
“上车。”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
白陶嘴角一抽。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白陶气势上弱了一百分。
“上车。”
白陶:……
余光瞟了眼夜店大门,怎么林东还不出来!
最后,白陶大脑一片空白的僵硬着四肢上了眼前的跑车。
刚关上车门,还没来得摸到安全带,就听一声引擎发动声,身体猛的一个后仰,白陶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扭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大,大哥,对不起!你的衣服我真的赔不起!但是你也不能要了我的命啊!”
保持着寻找安全带的姿势,白陶上下牙打着颤,用尽力气几乎是喊出声来。
William没有看他,只盯着眼前,车速不减。
“大哥!我错了大哥!我赔!我想办法赔!”白陶看着路边街景飞一样的闪过,突然觉得生命很美好,钱是王八蛋,用自己辛苦挣来的存款给人赔身衣服,很划算。
William突然觉得有点吵。回头看一眼白陶,见他瞪圆了双眼,突然有点发蒙。
怎么就和展铭威分了手不回家莫名其妙开车到「Golden」门口了呢。
男人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没有下车进夜店,就一直等在门口,看向夜店大门。
不过很显然,白陶出门的时候,William明白了,自己是来等他的。
等他干嘛?赔衣服?不不不,他还没有这个习惯,衣服脏了扔了就行,向服务生索赔,没那个先例。
那要干嘛?
男人因为女人的事有些烦躁,大脑出现片刻的当机。
但是看到那双睁圆了的眼睛,男人突然就想起来,这个人,不久前就蹲在自己身前,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的大腿中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鸡尾酒很冰,可自己腿间很烫。
如果还没有记错的话,他的手指,动了动。
没错,当时那种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情绪一瞬间回到脑海里。
William看着白陶的脸,回想起他在吧台后忙碌的样子,一边和同事对话交谈,一边笑。
快速打量一圈白陶,William回过头,车速慢了一点,只是脸上的潮红有点加深。
白陶对他的打量不明所以,顺着视线低头看了一圈,发现黄色T恤的衣领处有些深橘色的污渍,突然想起应该是傍晚时候着急赶去夜店跑出来的汗渍。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可能是车速减慢,白陶心跳也跟着恢复正常了一点,这一放松,就闻到车厢内浓重的酒气。
皱了皱眉,白陶正想普及给这位先生酒驾的危害。
眼睛扫过他身上的一大片污渍,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出现几个小时前手底下的一片触感。
白陶没喝酒,但是他觉得脸上有些烧。
突然感觉双手陡然变得滚烫,白陶咽了咽口水,安静的车厢内,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今晚第二次,白陶想给自己两耳光。
“你有多少钱?”
“啊?”
面对男人突然低沉的声音,白陶有点反应不过来。
侧头看了一眼,William又问:“你有多少钱赔我衣服?”
“我没钱。”白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你拿什么赔?”
白陶:……
突然又觉得钱也没那么王八蛋了,这是到了第二天,金星不亮了吗?
白陶很想掏出手机看看今日运势。
“肉偿吧。”
叮——
白陶脑中好想亮起一盏小灯泡,程光瓦亮。
动了动手指,白陶觉得,好像也不错……
很久以后白陶回忆起来这天夜里,都觉得是这个男人酒气太重,给自己也熏醉了。
又咽了一下口水,白陶听见自己说。
“行。”
深夜无人的大道上,一辆灰蓝色布加迪跑车,疾驰近凯利瑞斯酒店门前,戛然而止。
白陶看着门童招人来停车,进了大厅又看着经理出来跟这个男人打招呼,接着就一路无声的跟着男人上了电梯。
顶楼套房,房门开了又关。
白陶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惊呼声还没发出,一张冰凉的唇就压到了自己嘴上。
好凉,呃,好软。
没让自己僵硬多久,白陶伸出手,环住欺身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嗯,肩膀真宽。
白陶被他吻的用力,后背紧紧贴在门背上,渐渐地呼吸加重,两个人就像在博弈。
昏暗的房间里,逐渐传出两声粗重的喘息。
此起彼伏,从门口,到床边。
男人有些粗暴,攻略性太强烈,白陶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做出了决定。
乖巧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帮他脱了衣服。
半个小时后,两具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依旧纠缠在一起。
白陶想象自己是一只德州扒鸡。
他从燥热的急切感中抽离出一丝理智,判断出一些结果。
这个男人,攻击值10,诱惑值10,但是与同性大和谐的经验值,极有可能是0。
忍过一阵战栗,白陶用双手帮助身上的债权人完成了与自己的赔偿事宜。
很明显,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海绵体大战括约肌。
半夜酣战。
“起床啦起床啦再不起床老子拔刀啦……起床啦起床啦再不起床老子拔刀啦……”
手机闹钟在八点十分准时响起,白陶翻了个身,习惯性的伸手一够。
下一瞬,浑身一僵,手机还在响。
前所未有的酸痛感从腰后传至全身,昨夜疯狂的记忆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般的用上脑海。
猛的坐起身。
“嘶——啊——”
痛感让他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好像在痛斥自己,纵欲过度会早衰的。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伸手关掉了闹钟,白陶坐在床上发愣。
“啧啧……他的腿真长啊,虽然看不太清,但是好像还很白啊……嗯,挺软的……嘿嘿……”
白陶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散落在房间地板上,有点意犹未尽的自言自语着。
“嘿,好歹是人生第一次的一夜情,没准是唯一一次,感觉还……”
声音一个猛刹车,白陶眯着眼,目光落在远处办公桌上一处。
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一个激灵冲下床,白陶光着身体站在桌子前。
桌上是一踏人民币。
四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摞人民币。
“你特么的当老子是鸭啊!有钱了不起啊!”
偌大的总统套房内,□□的白陶破口大骂。
好在酒店离着公司不远,简单迅速的冲了澡,白陶挎起包飞奔着挤上早高峰的公交车。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白陶挤在人群中,一手压着包。
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近乎变态而矛盾的想法。
啊,一万块啊。啊,特么的人渣。
白陶赶在最后一分钟,冲进16层后勤部大门,准时打了卡。
“小白,早啊。”
“周姐,早。大家早啊。”
白陶和往常一样,笑容灿烂的跟后勤部为数不多的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咚咚。”对面的隔板响了两声。
白陶抬头。
“兄嘚,你没有换衣服哦。”对面的女孩儿挂着她万年不变的黑眼圈,用一种“我洞悉了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陶心里暗骂。
“薛同学,请认真工作,一日之计在于晨。”白陶笑一下,低头准备工作。
薛佳,白陶的小学同学兼同桌两年,后来她搬家转学,多年未见,几经辗转,再相遇,就是在TS公司的毕业生招聘会上。
看着薛佳仿佛几年没有打理一般的泡面头,回忆当年双马尾青春可爱的校园记忆,白陶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其人属性,已经不可描述。
薛佳扶了扶黑框眼镜,嘿嘿笑了两声,把头埋了回去。
白陶拍拍脸,振作精神,从手边最下层抽屉里掏出一本牛皮纸笔记本。
翻开铺在桌上,拿起笔,用力的写上一行字。
【人渣!千金不治的蓑衣黄瓜!!!】
白陶怀着沉痛的心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心很累。
作为后勤部实习生的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后勤部打杂。
今天一天,他都穿着带着昨夜回忆的一身衣服穿梭在后勤部里,喝水的时候,突然觉得饮水机里的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杜松子酒的味道。
又是一幕羞耻的回忆。
去特么的迷迭香!去特么的杜松子酒!去特么的金汤力!
于是,下班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白陶拨通了夜店经理的电话,痛快的辞了职。
放下电话,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白陶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变成了一只德州扒鸡。
先被这样烤,再被翻过来这样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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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温馨提示:酒驾不可取哦,乡亲们不要学William,开车一定要系好安全带哦,遵守交规,做文明好司机!
北京第三区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