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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泉水的手机响了一下，铃声只有几秒，是短信铃声。
在她懒洋洋地拿出手机来看的时候，霍克斯悄悄地把脸扭到另一边，觉得脸颊有点发热：“你……换铃声了啊。”
“嗯哼。”永野泉水叼着筷子双手打字回复信息，“好听吗？”
霍克斯：“这个应该我问你吧。”
因为她的手机铃声是霍克斯给通讯公司录的收费彩铃，他有点得意：“你特地买了这个铃声？我可以给你录个更特别的。”
永野泉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啊？没有，只是上个手机摔坏了，新换的这个牌子是你代言的，默认的铃声就是你的人声，而且还可以免费更新成最新版本。”
哦，不是特地买的铃声啊。霍克斯脸上的温度渐渐降下来了。
他沉默了一下，问：“谁的信息？”
“中间人的。”永野泉水打完字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放心，我很有被包养的自觉，已经叫他去死了。”
即使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霍克斯的脸也黑了：“谁包养你了！我只是让你不要再因为缺钱去做地下佣兵而已！”
永野泉水胡乱地点点头，对啊对啊，羽翼英雄霍克斯，在关于她的事情上简直可以说是肉身成圣了。
不光是她每次回到日本没地方去的时候可以睡到他家，还能随时随地睡到这个家的主人。
而且为了世界的和平与安宁，为了她不会因为缺钱而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霍克斯还无上限的提供她所需的金钱，要多少给多少，不要都硬塞，只怕她临时需要用钱的时候手头没有，顺手就去违法犯罪。
永野泉水一开始还跟他解释：
不是的，我当时真的只是顺手拉你一把，当然我杀了那个敌人也同样只是顺手。
对对对，我知道，如果我不出手或者不杀了他或者出手慢一点，即使你不死你也会残废，但我真的不是特意救你所以你不用对我被开除、被收回临时执照这件事这么自责。
我本来也没打算当正经的英雄，我就算正常雄英毕业拿了英雄执照，我也一样要去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跟野生动物玩的，我就这爱好。
佣兵？啊对我是佣兵没错。为什么？因为我缺钱啊。
杀人？杀过啊，一般来说是对方先要杀我的时候我才动手的吧，要不杀人可真是件又累又麻烦的事啊。
通缉令？哦，那是我暴露了。对，这家伙是偷猎的，不不我不是为了保护动物，是他做贼心虚一见我就开枪，那我肯定得杀了他呀。
之类之类的，车轱辘话来回说。
奈何霍克斯这家伙大概是天生英雄，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的，其实不管正义感还是责任感都十分爆棚。
无论她怎么说，都一门心思地认定了当年要不是为了救他，她也不至于搞得没有其他出路只好去做地下佣兵，甚至因此犯下了各种法律所不允许的罪行。
不过好在永野泉水前世就是怪物猎人，人生最爱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从毛绒绒到几丁质都爱。
虽然因此在奇美拉蚂蚁的灾难爆发时死在了前头，但她如今也是痴心不改，天天在各种热带雨林、非洲草原、南极北极之类的地方转悠。
唯有钱花光了的时候才会回到日本、或者干脆就近在其他国家接个单子赚点钱，一旦凑够了路费装备补给钱，就立刻再次出去浪。
她前世没少杀人，是因为猎人杀人不犯法，好多时候为了省事儿她都直接杀了拉倒。
而现在无论在哪个国家，杀人都是个麻烦事儿，一般情况下永野泉水不想自找麻烦。
毕竟她虽然对人类兴趣有限，但也不打算完全脱离人类文明，也不想每一次回到人类社会，就得跟前仆后继的英雄和警察对砍对打什么的。
所以在霍克斯挺身而出表示“钱我包了，你尽管满世界地玩儿去吧，只要不危害社会你想干啥我都付钱”之后，永野泉水就愉快地接受了他的美意，过上了只负责去跟野生动物好好玩儿、再也不用操心钱的问题，不用当地下佣兵的美好生活。
她称之为“被包养”，不过霍克斯不承认。
霍克斯尽量像不经意似的问：“你都好几年没露面了，有什么活中间人非得找你？”
永野泉水笑：“你猜？”
霍克斯沉默片刻，低头道歉：“我不会再问了，我并不是怀疑你违反承诺……”
永野泉水打断他：“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怀疑也是正常的，没关系，随便怀疑，找人查我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霍克斯一下愣住了，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开了。
永野泉水没在意这个，她快速把剩下的菜倒进嘴里，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觉得这一顿能顶三天。
俗话说饱暖之后就要思XX，何况她之前饿着的时候就开始思了。永野泉水挨个房间推门找过去，在阳台上找到了霍克斯。
她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脸颊在他的翅膀上蹭了蹭，霍克斯的翅膀材质很奇特，虽然长着羽毛的外形，但其实只是结构与羽毛相似，材质是类似于金属的又冷又硬的东西，永野泉水甚至见过他拔下最长的那几根拿着当剑使。
她撒娇道：“来做嘛，你说了等我吃完饭的，我现在吃完了！”
霍克斯无情地张开翅膀把她推远：“不，没心情了。”
永野泉水“啧”了一声，愤愤地拔了他翅膀尖上最长的两根翎毛丢在地上：“你怎么心情变化这么快，跟个小姑娘似的。”
霍克斯的羽毛本来就是可拆卸型的，随便她拔，只是在阳台栏杆上趴着：“随便你说，反正没心情。”
永野泉水只好绕过翅膀趴他旁边，又把那翅膀拉下来盖在自己肩膀上，漆黑的羽翼一旦伸展开来，单边就有两米多长，把她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仿佛藏身于老母鸡身下的小鸡仔似的。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前世，这个世界的巨型鸟类还真不多。
永野泉水被自己的想象逗乐，自己默默笑了半天，才发现霍克斯正在旁边瞪着她。
“行啦，别不高兴了。”永野泉水伸手摸摸他下巴上短短的胡子茬，“我告诉你中间人四处找佣兵想做什么吧？”
霍克斯看起来更不高兴了：“不用！我生气不是为了要知道这个！”
永野泉水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爱我啊？”
霍克斯怔了一下，又看了她片刻，才嗤笑了一声：“做梦吧你。”
永野泉水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霍克斯的脸色霎时间黑得像要把她从阳台上扔出去。
但永野泉水已经又把话题转回来：“那要是因为你不知道死了好多人，你事后不是更要闹脾气？”
霍克斯深吸了一口气，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件事上，他皱眉道：“如果事情从你这里泄露了，之后会有人找你麻烦吗？”
“会吧。”永野泉水漫不经心地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霍克斯浅色的卷发，“不过反正我过两天就又去南极了，有本事去南极找我算账啊。”
霍克斯把她乱来的手抓下来放在手心里握好，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久才说：“好，你说吧，如果这件事很严重我必须得出手，那我一定会对消息来源保密。”
永野泉水笑：“这无所谓。”
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到中间人的短信界面给他看了一眼：“据说有人要组织一个消灭欧尔麦特的计划，想参与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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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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