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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他的精神很不稳定,我有时听见他对着空气喊暴食者的名字,有时是另外一些人,更多时候是嘶声力竭的哀嚎,不过听久了就会觉得那是他在哭着喊一个人的名字。
错觉吧。
开始的时候,他一天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发疯”,浑浑噩噩,那些人不得不给他注射大量的抑制剂。后来他就一直躺在那,像死尸一样,无声无息。
库克利亚里,很多喰种都是这样。
然后某一天他清醒时,我喊了他一声:“对面那个,白头发的!”
他没理我。
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坚持不懈地用语言骚扰他(事实上我也只能用语言),大概两个月后——库克利亚里RC溶液的供给是一月一次——他终于侧头看了我一眼。
“能不要吵了吗?你很烦。”
“可是你不理我呀,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在死前多说会话多亏啊,你开朗一点嘛。”
“毫无意义。”
“这也没办法呀,”我靠在墙上,笑嘻嘻的说,“我都要寂寞死啦。”
他僵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把头扭了回去,周身的气息越发死寂。
一片静默中,他哽咽地从喉间突出模糊的音节。
“h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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