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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听过幻影旅团吗?
流星街的晚上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甚至连白天的太阳都很难看到。工业化的垃圾污染了这一片的天空,四处都冒着燃烧后的烟尘,让这里沉闷而压抑。
这里每天都会有死亡,没能力的人惧怕死亡,但是不会怕死人,饿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和秃鹫抢人肉吃。
我也见过很多死人,饿死在我脚边祈求我一丝施舍的,被别人乱刀砍死的,各种痛苦的死法都有,但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老头说:“你这样不行。”
是啊,我这样的确不行。
所以,在跟我抢一个布娃娃的小女孩被我一脚踢飞,她趁我不注意拿着刀插.进我大腿的时候,我用手里的刀,干脆利落的割下了她的头。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小女孩的尸体就倒在了我的脚边,身上披着被几块破布缝在一起的披风,针脚很大。她的头孤零零的落在尸体一米远的地方,被破布蒙住的口鼻露了出来,流着红色的血。她的眼睛很大,是没有希望的空洞,正惊恐瞪着远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久违的太阳,真是太神奇了。
我跨过小女孩的身体,一步步跳上了被太阳照射到的垃圾顶,感受着这久违的阳光,全身苏爽的能飞起来。
一分钟后,太阳又隐在了常年不散的黑云里,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失望,这就像第一次杀人的奖励,一分钟就够了,再多一秒都是奢侈。
从那以后的很长时间,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都会蹲在这里一分钟。这个小小的垃圾山会随着垃圾的增多而变高,还是减少而变矮,我全然不管。它就像一个悼念的仪式,或是又一次期盼后的惊喜。
而那被施舍的一分钟,是以后晒太阳都不在是奢侈的美好年代里,所不曾感受过得美妙感受。
再经过小女孩的尸体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赤.裸了,大概有十岁吧,瘦的皮包骨头,手中生锈的匕首也被人拿走了。我看见不远处的垃圾堆里探出一双眼睛,在对上我的视线后,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我懒得去追,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这就是流星街,没有力量,等待你的就是死亡,而你的死亡带给别人的,是希望,是勇敢,还有更加嗜血的欲望。
那么,你的死,是不是还挺值的?
我带着一身血回了那个破旧的小房子,老头正坐在屋外摆弄他的那一堆金属,用念能力让它们变成他想要的形状。
老头看见我,只是抬了下眼皮,看见我一身的血,和他那把废弃金属变成的刀,也没多说一句话。
他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说:“丫头,你手抖了。”
我知道啊,我不仅手抖,我全身都在发抖,是兴奋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进了屋子,关上了门,遮住了一切能透进光亮的洞,爬上了床,就这样一个人在黑暗里坐了半天。
再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坐在老头身边说:“嘿,老头,我看见了太阳,虽然只有一分钟,但是它真美。”
老头终于正视了我,是怜悯,还有点别的什么。
我说:“老头,我是不是很可怜?”
老头说:“不啊,你遇到了我。”
是啊,我遇到了他,虽然一开始差点杀了我,但是,他给了我在这个流星街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一瞬间恍然,挽着他的胳膊,万分真诚的说:“老头,你还是别死了,多可惜啊。”
老头不说话,干枯的手附上了我的。我看着两只对比鲜明的手,笑的很开心。
老头问我:“丫头,你的念能力练的怎么样了?”
我冲他自信的扬了扬眉,现在已经可以灵活自如的运用,只是,我从来没有在老头的面前显露过,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老头拍着我的手说:“那就好。”
我用手指卷着我长到腰际的头发,完全没听懂他背后所指的含义。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杀人后的余韵里,并且找到了一个的新玩具,而那个为了抢夺而杀人的布娃娃,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到了哪里。
只是一时兴起的东西,谁在乎呢。
而在我例行的一分钟祈祷后的第二十五天,我终于踏上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既定的轨道,结束了胡作非为,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也许,比起大多数流星街居民,还算是美好的回忆。
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四个人,各个个性分明,衣着干净,与这里的脏乱差格格不入。我也终于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坐在一块稍显干净的石头上,额头闪亮十字的库洛洛·鲁西鲁。
左边是魔鬼身材,一脸冷酷的派克诺坦。
右边是拿着武士刀的信长和高大壮硕的窝金。
我的冷汗顺着苍白的下巴,低到了地上。身体在对方发动的一瞬间,本能的做好了防备,头发被注入了念能力,一部分包裹住身体,一部分向一根根针冲着敌人闪着念的光。
这就是我的能力,操控头发的操作系。
库洛洛看着我淡淡的笑着,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却让我毛骨悚然。
“不错的能力啊,是吧窝金?”信长转头看向窝金。
对方显然对我没什么兴趣,冷哼一声说:“我一拳就能打飞她。”
信长目光又转向了我,一脸的跃跃欲试。
库洛洛向信长的方向偏了偏头,像是某种信号,信长快速的向我冲了过来。
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砍过来,心里还是害怕的,因为前世那根深蒂固的认知,让我不敢小看旅团的任何一个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刀就向我挥了过来,我躲无可躲,只能勉强挥动老头给的钢刀迎了上去,而老头一直引以为傲的他所创造出的最坚固的刀,在下一秒成了两半。
我来不及惊愕,也来不及惋惜,因为这一点阻力,让我有了一丝缓冲,一矮身让刀从头顶飞过,瞬间跳出了三米远。
信长在我躲过他第一击后,收起了一丝轻视,咧嘴笑着说:“还不错,继续,可不要那么快死哦。”
信长说话间,已经挥着刀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朝我冲了过来,只三米的距离,对他来说也就一步多就到了。我双手颤抖的举着断刀,迎着逼近的人,他用了念,压的我腿都挪不动分毫。
在刀即将砍断我脖子的前一秒,信长轻蔑的笑了,笑我害怕的全身颤抖的身体,笑我的弱小,却没有在意我轻轻勾起的嘴角。
害怕?怎么会呢,我说了那是我身体的特质。
那一秒说来很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对我来说,却是漫长的等待,等待他志在必得时的一丝松懈,很幸运,我等到了。
信长砍了下去,可是他扑了个空,转头看向站在他左边三米处豪发无伤的我,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可能,你不可能躲得过去?”
我说了,这是我的念能力,我研究了两年的杰作。
在信长提刀挥向我的时候,我就收回了头发上的念力,用“硬”集中在一根头发上,在他砍断我钢刀的同时也缠上了我的头发。
此时头发的长度可以达到原本的五倍以上,而且极其坚韧,我可以自由控制其长度范围以内,缩短和弯曲。头发越长缩短时候的速度越快,同样,如果缩短的时候控制头发成弹簧状,当缩短到极限的时候,弹开的力道更大,速度更快,和被头发缠上的武器移动速度几乎成正比,遇弱则弱,遇强则强。而我可以自由控制弹开后的方向,只要不超过被绑物体的最远距离就行,不能朝前,但可以往后和左右,几乎相当于瞬移。
我称它为“一线牵引”。
我当然没有必要向信长解释什么,我们还不是朋友,没那个必要。况且,旁边还有三个观战的人,我不相信他们刚才都没有用“凝”,而一根头发上的念能力又那么明显,所以会被他们发觉是必然的。
“不错的判断力,精准的布局,还不错的能力。”是库洛洛,我听见他朝我走来的脚步声,身体又开始发抖了。
“信长,你太大意了。”他就站在我身边,声音直直从头顶传了过来,我害怕的不敢回头。
信长撇撇嘴,切了一声,不服气的说:“我还没输。”
我还是很害怕的,但还是想让面前这个人输的明白一点,虽然我赢得也却是挺侥幸的,可谁又能否认,侥幸不是实力的一部分?
信长的身体突然一僵,下一秒,他反手从背后拔出带血的断刀,看着我,愤怒到了极点。
我刚才瞬间移动后,就把一线牵引从信长的刀上解了下来,绑上了不远处的断刀上,然后利用一线牵引的反作用力,在刚才信长不注意的时候刺向了他的后心。
我说过,我的一线牵引,是可以弯曲的。
人一旦克服了某种恐惧,就算知道对方再强大,也无所畏惧了,我打伤了信长,虽然是在对方没有用凝和圆的情况下,但这已经足够我自傲的了。
我撤回了绑在断刀上的头发,对他说:“大叔,如果我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绝对有火上浇油的潜质,看着对方怒火中烧,可碍于我旁边之人无法再在对我动手的样子,我高兴的想笑,前提是,我能笑的出来。
“听过幻影旅团吗?”旁边的人发话了。
知道的我全身都发抖了好吗?
远处是窝金对信长失败的大笑声和嘲讽声,旁边是这个世界数一数二的大boss。
所以我是该回答听过,还是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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