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之青春无悔

作者:深水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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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长的代价


      当哭着隐藏自己的内心,有了自己的秘密,就意味着长大。青春是痛苦和甜蜜的结合,有美好就有着刻骨铭心的痛。行走在青春里,懂得了痛,于是走过了青春的美好。
      “我说,你是不是又在无事生非啊?”舒惠生对坐在沙发上的妻子说。
      “我无事生非,是不是那丫头在学校不学好,学会偷别人东西的,居然被老师叫到学校指责没教好。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有妈生没妈养的。”杨丽扯着嗓子站起身直冲他吼。
      “你怎么说话的?在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不是她妈吗?”舒惠生有气无力地反驳道。然后顺势走向前俯下身将杨丽推到沙发上坐下,妻子火爆的脾气看似马上要爆发,为了全家的安宁,他仍像以往任由她向自己撒火,只要她不去纠缠他说出舒月的身世。
      杨丽的火没有爆发,她知道不能触及眼前这个男人的底线,舒月是她的筹码,她可以凭借这个向这个男人肆意报复,可以让自己不见一滴血,不流一滴眼泪。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战争所波及到的人正站在门外,不敢敲门更不敢随意进去。他们的话句句都扎在了舒月的心上。可这个女孩却不曾流下一滴眼泪。正当舒月站在那儿举手无措时,一双温暖的手向她伸了过来,遮住了她的双耳,瞬间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了。
      “不要去听那些话,只要看着我就行。”舒乐捂着舒月的耳朵,站在的面前,露着笑脸说。
      舒月看着舒乐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在只有你和我的世界里,舒月和舒乐彼此就这样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门不知不觉开了,舒乐以飞快的速度抓住舒月的手向楼下奔去。打开门出来的舒惠生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人用力向前奔跑。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两颗心却彼此信任。用力奔跑时感觉整个世界被自己狠狠地甩在身后,停下来才发现你只不过是在骗自己。
      “舒月,向着大海大声呐喊,这样大海就会听到你的心声。”停下来的舒乐对着大海“啊”、“啊”、“啊”大喊后,转过身对舒月说。
      “我没有什么想喊的。”舒月看向深处的大海回答道。
      舒乐没有多说什么,成长的陪伴让他比任何人都要懂眼前的这个女孩。隐忍是她更好的伪装自己无事的工具。可以安慰她的就是不去揭穿她的伪装,只是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海风轻轻地吹过,撩起她的长发,像是抚摸她的忧伤和烦恼。大海翻腾的波浪像是奏起的乐章,在她受伤的心头荡漾。一双温暖的手绕过肩膀,将她紧紧搂住,挡住了她流在心口的眼泪。
      “我们家的小丫头不知不觉都长那么高了,快要赶上我了。”舒乐说着将舒月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肩上。“不过,体重是不是也见长啊,这么一会儿,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舒乐故作累的气喘吁吁的。
      舒月“噗”笑出了声,然后一把把他推开。烦恼随之暂时烟消云散了。两个人在大海边你追我赶起来。跑不动了两人就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听着大海声。在回去的路上,舒乐要求背着舒月,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着。
      “舒月,以后我就这样像小时候一样背着你一直走下去好吗?”
      “那么我们就这样不会长大了吧!”
      “不会长大了才好哪,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哥,你有什么烦恼吗?”
      “有啊,每一个人都会有。但长大了烦恼更会多。我可不想让那么多烦恼困扰我。”
      “那......”舒月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的烦恼中有我吗?”
      “你不是我的烦恼,但你有我的烦恼。”说完舒乐使劲将即将要脱下的舒月靠上前,这时两个人的脸颊不知不觉贴在了一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从两人心头升起。安静不知何时而来。
      暴风雨最终还是来临了。晚饭后,杨丽将舒月叫进房间,并将房门紧锁。舒乐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能站到门口等着。舒惠生因为医院值班,晚饭前已经离开。此时家里只有他们仨人。舒乐感到不安,害怕母亲对舒月做出过分的事情,自己又无法阻止。正当他举手无措时,房门开了,舒月走了出来。
      舒乐将舒月拉到一边小声问:“妈问你什么了?没有打你吧!”
      舒月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相比较母亲的威严,她更害怕她的沉默。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比那句“你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人”更能伤她心的了。对于即使是陌生人,时间也会将彼此变成熟人或亲人。可杨丽对于舒月,永远是那个怎么也没有办法靠近的人。那些冰凉的话“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与我们无关。所以你是小偷也好还是不是也罢,只要你不要扰乱这个家的平静就好。我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被叫到学校,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比毒打一顿更加让人疼。舒月知道在这个家里,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痛。对杨丽如此,对自己亦是如此。
      “明天哥去学校非得去揍那些人不可,好好的待着,还被诬陷偷东西,害的你也被责骂。”舒乐愤愤不平地说。
      听到舒乐的话,舒月这才回过神来,“哥,不能我在学校一有麻烦,就让你帮我解决。我不能再害你和别个打架了。这件事我能自己解决,我会证明不是我偷的的。”舒月坚定的眼神,让舒乐不得不去相信舒月可以做到。
      第二天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舒月就去学校了。舒乐没有看见舒月的身影,也只填塞些早饭就闷不做声地出了门。和高琪在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只径直走进学校。
      舒月比任何人都早到教室,她没有坐到自己的书桌前,而是径直走到另一个书桌前,将那书桌从里到外翻了个遍,最后从其中拿起一本被撕掉了皮的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习时间快到了,趁着老师还没到,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只听一个声尖叫“我的书不见了,有人偷了我的书。”大家纷纷把目光投来。
      舒月将那没了书皮的书举起大声说:“你的书是不是这本啊?”那人看到后大声说:“那是我的书。”舒月没有还回去而是从书桌中拿起另一本书说:“这本是你之前丢的,还打小报告告诉老师说是我偷的,我怎么看这两本书是一样的书啊?难道老师发给了你两本?”舒月停顿了一下,故作不注意的样子打开了那本没有书皮的书,看过后说:“不过我看着这书有些眼熟,怎感觉在哪儿见过似的。还有这图画,我哥的书上也有一模一样的,我记得自己的书上也贴了一张,可不凑巧的是我的书在你喊我偷了你的书的时候也不见了,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的书哪?”只见那人不再做声,于是大家在私下里开始议论纷纷。舒月还给了自己清白,本可以将那人揪出来向自己道歉,但她没有那么做。而是走到那人面前,将那本完好无损的书放到她的书桌上,然后对着所有同学说道:“实际上是我们彼此拿错了书,所以才闹出这一幕。本就没有偷书这一说,所以大家不要误会了。”说完舒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家仍在私下议论,但都向舒月投来友好的目光。偷书事件成了一出子虚乌有的闹剧,不过还好以友好的方式结束。那人也主动向老师说出了一切,还给了舒月清白。青春里大家很有可能会犯错,但我们留给彼此一个改错的机会岂不是更好。
      在回家的路上,舒月感到很轻快。不知是不是走在青春里的脚步,还是拥有一颗青春里的心的作用,舒月眼前看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盛开的花,茂密的树,飞翔的鸟,忙碌的人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院的门口。推开后重的大门走进去,穿过焦急的人,透过一扇大窗玻璃,舒月看到一个既熟悉又亲切的人影。他拿着片子在耐心向其他人解释,那些人脸上不时露出感激的神情。舒月就这样看着,看着,心里感到暖暖的。
      突然背后的“嘿”一声将舒月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舒乐站到那里。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舒月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所以你心里现在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于是我就出现在这里了。”舒乐故意卖关子回答到。
      “胡说,我肚子里才没有蛔虫哪!是不是你一直在背后跟着我的,就是为了吓我一跳。”
      “哦,原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舒乐看着舒月装的很认真的样子说。
      之后两人嘿嘿一笑。舒月倏地住了声,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提醒舒乐小声些,然后又指了指里面。舒乐明白过来,不再笑出声。透过那扇窗户,舒月和舒乐安静地看着,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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