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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学习的东西越来越难,就算目标是医疗忍者,我也希望有实力可以保护自己和未来同伴不陷入危及性命的境地。不想成为拖后腿的存在,因此成为了动力,每天强迫自己早起训练,放学后还要复习当天学的内容,在家休息时母亲在家会监督我学习医疗忍术。
我就像一个陀螺,拼命地转着圈,忙到飞起。
全身上下充斥着汗味,甚至有几滴汗流进了眼睛,我大口喘着气看向木桩,还是有几支手里剑偏离了轨道扎进了不该在的位置。
“为什么会歪呢……”我懊恼地走过去把手里剑回收准备再继续练。
这还只是不会动的木头,如果换成敌人,早就因为各种失误而丢了小命吧。自嘲地笑了笑,我摆好架势正要投掷出去。
“手臂再下来些,甩出去之前先预估一下大概的风速再调整出合适的力道。”
人还没反应身体已经照着来人的话做了,手里剑顷刻间脱手而出,不过一秒的事,它们就扎在了木桩子上。虽然没有全部按照预想,只歪了两个也令我雀跃不已。
兴奋地拔下手里剑,我回过头:“谢谢——”原先开心的表情转变为尴尬,“……宇智波同学。”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这么不自在啊!果然是我不擅长应付高冷的人——可人家这么善意的提点我了,不算是高冷吧……
“春树。”
“啊?”我一脸傻样。
“你的名字。”
“……哦!小野玲,你可以叫我玲……”在同一个班相处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名字,我承认我的玻璃心有点碎了。
从那之后,宇智波春树有空就会指导我练习,在他的帮助下我迅速进步,连老师都不禁夸赞我的成长速度。殊不知背后,是有着一出必是精英忍者的宇智波家族的族人在给我开小灶。
在我的搭桥下,伊藤千奈美跟宇智波春树也认识了,这份难得的友谊静悄悄地发了芽。不知不觉间,我们成为了关系良好的朋友,虽然是我单方面认为。
白驹过隙,春去秋来。
春树不愧是宇智波的人,早已提前毕业去执行任务了。而我们这群资质平凡的学生只能努力汲取知识,直到忍校再也教不了我们任何新的东西。
而猿飞日斩在这期间累积下的名望让他众望所归,正式成为了三代目火影。
木叶隐村在上次的大战中损失了太多忍者,急需新的血液注入,于是我们这群学生只要不是成绩太烂都予以通过,这一届的忍者学校下忍通过率突破了有史以来的记录。随后我们将被分成三人一组,再安排一位经验丰富的上忍作为队长,变成四人小队进行团队行动。
“第七班,小野玲……”听到七班和自己的名字,我楞了一下,跟主角相同的编号不知是好是坏,“伊藤千奈美……”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不知道任务会是怎样的呢。”
“总之,大家一定要努力活下来啊!”
“呜呜呜——我想看到你们结婚!”
“讨厌!男朋友都没有,你在说什么!”
女生们聚集在一起吃便当闲聊着,用完午饭她们就真的要分道扬镳跟各自的队友共同作战,以后想见面就不像在学校那么轻松愉快了。
我默默吃着这顿离别饭,她们都是些善良可爱又独立坚强的小姑娘,想到这个年纪如果是在和平的世界,她们只需要一心学习,讨论喜欢的偶像和爱好,而不是为了即将迎来的危险能不能活下来所担心。
真是……食之无味啊。
我所在的小队大家都相处的不错,女老师很温柔,另一个队友作为队里唯一的男生也很照顾我们两个女生,妥妥的暖男。
在完成了数不清的D、C级任务后我们迎来了中忍考试。
顺利晋升为中忍,往后我们可以接受更高级的任务了,同时意味着我们的危险程度将会直线上升。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尽管有对战经验,可是我们没有跟敌对忍者进行过生死决斗,觉悟必然比不上那群老练的忍者。
我心里有了随时可能赴死的准备,可是想不到竟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死的还不是我……
漆黑的山洞,唯独洞口落进了一些月光。
我按住千奈美的伤口泪流不止,刚才那场战斗耗尽了我全部的查克拉,现在根本使不出任何医疗忍术。若不是我拼尽全力,我们两个或许已经做了雨隐村忍者的刀下亡魂。
我看着她嘴角不停涌出鲜红的血,瞳孔剧烈收缩着。可恶可恶可恶——
“不要死,求你……”我凑到她耳边,嘴唇颤动小声地说着,“会得救的,你再坚持一下,就一下……不要闭眼,看着我。”我抽出一只手抚着她的脸,让她能够看清我,就连手都在克制不住的抖动。不,应该说,我全身没有一处不在抖。
千奈美听话地睁着眼,她的嘴动了动似是要说话,我连忙用耳朵贴到她唇边。
“……玲……握住……我的手。”
我立刻握住,因为我的颤抖连带她的手也抖了起来。突然感觉到一股查克拉通过她的手传输进我的体内,我藏不住喜悦。这样就可以用医疗忍术对她治疗了!
就像回光返照,千奈美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不要浪费我的查克拉啊……我已经没救了……”
我一意孤行地运行起查克拉,绿色的光芒浮现温柔地包裹住她的伤口。下一秒,我看到她哭了,跟我有的一拼的蠢样子,我们像个傻子互相看着流泪。
“笨蛋……你是全天下最笨最笨的人了……”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对不起……还有……我……”
“あなたがずっと好きだ。”
伊藤千奈美的眼睛缓缓闭上,我轻轻趴在她身上抑制着哭声。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我逃避了,因为潜意识里不想接受你的喜欢……
昔日一幕幕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以前总是刻意忽略的细节忽然黑白分明起来。她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无比明显。
“我对你好感超高哦!”
“你离玲远一点!”
“我绝对会保护你的!”
“别哭啊……难受的话,我可以借你抱一下。”
“我女生男像,肯定嫁不出去了——不然你收留我啊?”
“如果世上有神的话,那么拯救我的神,一定是玲。”
“谁规定我要找喜欢的男生啊!如果我是男生早就把玲把到手了,没准都可以造小孩了……开玩笑开玩笑,你别当真呀啊哈哈……”
“玲——”
最后,我看到千奈美挡在我身前,沾染着血的刀尖穿透了她的身体。好多血,就像我第一次随母亲出村时见到的那些人。
老师与另一个队友同我们失联,我跟千奈美一路寻找他们的踪迹,结果遇到了雨隐村的忍者。而后,为了救我,她承受了本该是我要承受的致命伤。
我捧住千奈美的脸,低头,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身体明明不再有温度,可是我竟觉得滚烫无比。
这份炽热的感情,终于得到了正视。
我抬起头,看着她合上双目的脸轻声说道:“抱歉。我对你只有朋友之间的喜欢。”祝愿你下辈子,幸福美满。
熊熊烈火在燃烧,可怖的仇恨在吞噬我的内心,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要坏掉了。
我抱着自己的手臂,脑中唯有一个念头。
报仇!我要给千奈美报仇啊!
脚步声响起,心跳的速度快到像是立刻要冲破胸口。藏身的位置还是被找到了,这就是中忍跟上忍之间的差距么。
真的,好不甘心啊……
“小虫子老老实实受死不就好了,捉迷藏不过是浪费双方时间的低级游戏。”男人渐渐走近,他的面目彻底暴露出来,额头佩戴的护额大大方方地显示出他所属的势力。
我站起来捏紧了拳头,托千奈美的福,尚有一些查克拉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哪怕今天死在这里!也要拼劲全力给她报仇!
他丝毫不在意我的态度,看向了一旁的千奈美,说出的话令我瞬间呆住了。
“没用的废物!身为雨隐村安插的奸细,居然帮木叶隐村的人。这样的结果,才是她应得——”
“闭嘴!”
“哦?”被强行打断他也不恼怒,反倒露出有趣的笑容,“知道她是奸细,还想帮她说话吗?可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啊,想必她也能降低不少罪恶感。只不过成佛是不可能的了,她这样的人,下地狱才是最适合的啊!哈哈哈——”
“我让你闭嘴!”
几乎在我动手的刹那,我被一脚踢飞到石壁上,背部一阵剧痛,一口血遏抑不住喷出,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啊啊啊——”
我惨叫出声,手掌被大力踩住。好痛!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痛苦席卷着我的神经,都说十指连心,我终于能理解这句话了。随着他的碾压再没力气喊,痛到没有感觉就是我此刻的感受。
“你杀了我吧……折磨我,算什么……”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千奈美,竟就这么放过我转向她。
等等,他想要做什么?我的心中开始不安。
我看着他抽出腰间的刀,那上面还有千奈美的血。
手起刀落。
那颗头,就这么滚到了我眼前。
“千……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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