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鹰隼啸鸣

作者:细碎散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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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一年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逝,嘛,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不负责任。
      然而确实如此。
      战争已到了僵持阶段,边防的局势愈发吃紧,暗部就是这样一个把人当狗使的鬼地方,我这一年因为接连不断的任务连享受三过家门的凄悲都成了奢侈,作为输出组组长的我整天都忙在死人堆里和厉鬼谈情说爱哪有那个国际功夫去感慨岁月蹉跎。
      于是在银光闪烁间,时光就这样跳跃而过。
      也许是我的运气有些糟糕,也许是这种事过于平常,偏偏每次与我同出任务的最终都落得有去无回下场,忍者没有留下尸体的权利,于是他们遗留的存在也得被我一把火当柴,烧的灰飞烟灭。
      任何事情做久了便成了习惯,我也终于变成了从前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但要说这一年里失去的什么最令我撕心裂肺,那就是,我,宇智波隼,有生之年第一次错过了鼬的生日!!!!!
      卧槽唯独这件事我绝对不要成为习惯!
      磅礴的大雨将熊熊的火焰逐渐浇灭,火下之物尽做了尘灰,我站在雨中面无表情地将同族人的眼封入卷轴,然后潜入了一个隐蔽洞穴,雨水已将我指间的腥色冲去,我想擦擦手却发现浑身都被雨淋的焦湿,为自己早先特意选防水忍具包的英明决择感到无比自满,我掏出了包扎用的纱布——这是从上次那个漂亮队员身上找到的——等我找到她时她的面具连半个脑袋被一起击碎,仅剩的半张脸上满是污垢与脓水,看着凄厉却无比妖冶,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随手将淋湿的额发向后撩起,我用纱布将脸上和手上的雨水吸尽后,我摸出了那张一年中唯一完好无损的事样——一张照片,在黑暗中顺着记忆轻轻抚摸着那照片上印下的幼童的白皙脸庞,我虔诚地将它捧起置于额心,“生日快乐,鼬。”我在心中默念,右指微动,下一秒就拉断了查克拉线将树林中大费周折布下的起爆符尽数引爆。
      火花连着枝叶蔓延了整片森林,远处那片火红是朝阳是血月我已无法分辨,火焰结成的罂粟肆意地绽放着,散发出蛊人的幽芳。
      这就当作烟花吧,也算得是今年送你的生日礼物。
      抱歉,鼬,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使用飞雷神术,收好照片眨眼之间就转移到了森林之外。

      冷眼地看着丘陵之下硝烟朝天,我望天,其上疏星点点。
      我拔出了背在肩上的长刃和挂在腰间的肋差,从丘陵上一跃而下,如鹰一般俯冲向了烟雾中埋伏已久的敌人。
      【啊啊,突然想到了,】我游曳在腥色之间银光乱舞,晦涩的笑意直达眼底,【死神他啊,】飞起的死尸逐渐累成了座座丘陵,地上的血海已快要没上脚踝,【又怎舍得带走人间的修罗呢?】
      我咧开了嘴角,化身修罗在这人间炼狱里浴血高歌。

      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暂时休假,啊,或者说是停职.审.查,不过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只要能停留在弟弟们身边,让我去死化成背后灵我也愿意。
      嗯,没错,是他们。
      上月底时美琴为我们的家庭新增添了一名成员,我又多了一个弟弟,富岳看在我身为长姐的份上便慷慨地将起名权交接予了我,经过彻夜思索,我终于抠出了一个不错的名字,“就叫'猿'怎么样?宇智波猿。”我亮着bikabika的小眼神,无视他富岳顿时亮起的一双伯牙遇子期的惊喜眼神,满脸期待的(我自认为是)等着鼬的(夸)赞同(奖)。
      然而鼬却沉默了片刻,“.......很不错的名字呢。”到底是个温柔的孩子,宁肯昧着良心也不去为自家姊姊的热情泼上凉水,而我也主观性忽略了他不住抽搐的唇角,两眼亮晶晶(我自认为)的盯着鼬——姐姐我很厉害吧,来来酷爱给姐姐我一个爱的么么哒~
      “所以还是叫佐助吧。”鼬斩钉截铁道,那双汪汪大眼顿时让某弟控缴枪投降改换阵线。
      在这之后......
      还有一件大事,我转职成了STK。
      每当清晨被青鸟的啼鸣唤醒,我便偷跟着鼬去东面的那片森林躲在树梢看他做晨间的早练,偷跟着鼬去学校藏在树上一望就是一天,在打铃之前离开学校打包街南处川井家的丸子后,又赶回学校在附近随意转悠假装偶遇带他回家,晚上就吊在院中老树的树梢上,假了月光静静视女干着他纯白无暇的睡颜。
      连偶然见识到这些的狐朋狗友们都忍不住一脸鄙视纷纷表示一年不见你怎么都成痴.汉了,看在周围一群暗部的份上,我强忍住糊他们一脸豪火球的冲动,转身调头就走,不想再和这群没品的人一般见识。
      我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古井无波的过下去,然而战争这孩子总是哭闹着任性不懂体贴,梦一般的恩赐总在令我知味时就狠狠收回,暗部前线输出组人手不足是现实,于是我又被一脚踹上了前线战场,这一走便是半年。

      乱世总是爱将山盟海誓风化成一盘散沙。
      就像是我还在前线数进数出与死共舞时,万里之外的鼬已经开始了他的毕业典礼。
      抱歉,鼬,我默默地在心底说道,一如既往,这是最后一次了。
      中途在接连不断的任务中我好容易得到了口喘气的机会,途中才得知自家那一头焰发的师母腹中已经孕育出一个小小的生命,转移回木叶的分.身赶忙去买了份贺礼提前祝贺老师他即为人父,祝福的话语又被突如其来的伏军生生截断,我分的分.身只来得及向医院中金发的男人递上贺礼便被迫回归本体,明明师母她就在门后,明明之后就是生死相隔。

      那夜,血月凝空,森林中所有生灵在短暂的死寂后突兀地一齐发出凄厉的悲鸣,浑浊的空气躁动着不安的鼓点,邪恶又阴冷的气息至某处刹那间爆发而起,我竟心神大骇到险些动弹不得,因为,那个方向是——
      木叶!
      无法分神!四面刀光剑影一刻不停向我逼来,我陷入了困局,敌方那些该死的土系忍者使得战场上形式变化莫测,我在群峰之颠上跳跃,却被脚下突分的沟壑阻了步伐,将风系查克拉附上长刃,挥向了趁机群攻而起的敌人!
      眼中突兀一热,我惊觉视野开始逐渐变的模糊不清,冷冽的风挥打在脸上,竟平添了几分温热。
      上野那白痴的印记,消失了?
      但我并没有停下攻击的脚步,忍体幻的配合经过多年的磨砺早已化为了我的本能,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我麻木的斩杀着前仆后继的敌人,躲开频频那射来的一道道冷钢箭矢,
      坂井的印记,消失了。
      面不改色地看着包围而来的敌人,我用飞雷神之术瞬间转移到了包围圈外,祭上了数个B级火系忍术后,我又用一A级的风系忍术助这片燎原烈火烧的更旺!
      佐藤的印记,消失。
      宛如祭奠般凄婉。
      九十条,确认死亡。
      我甩了甩手中的短打,激漾起一片血花儿,
      然后向前冲去,恍如亡命之徒那般决绝!
      交织的银光编成一张巨大的网,顷刻间便笼下数十条鲜活!
      怎么可能!!
      我猛地睁大双眼,潜行的冷光不由一顿。
      老师,师母的印记........
      消失,了?
      战场上的死生仅是一纸相隔,趁我分神的间隙,侥幸逃过一击杀招的敌人趁其机会向我突刺,我条件反射的避开要害同时甩出一柄苦无将他了解,冰冷的金属没入了我的右胸,夜晚的空气冰的同刃尖一般的刺骨,每每呼吸都快要将我的血液冻结。
      泛着幽光的刀刃上许是淬了毒药,我的大脑被呼啸的狂风搅得愈发浑浊,但我无暇顾及其它,我半跪在地用尽最后的力气分出四个分.身尽数将它们转移到了家中,替我守护我最挚爱的弟弟们。
      啊,还有帮我捎句话。
      胸前的创口已是疼的麻木,数万的蝉虫此起彼伏在我的脑中嘈杂不休,毒药凌迟着我的躯壳,腥腻污泥黏着的触感挥之不去,敌方渐趋渐近的援军的诡笑愈显狰狞。
      我眯了眯被凝稠的血垢糊作一团的眼,透过不知是谁的殷艳,半跪着,
      呵,绝望?
      孑身一人地,
      不,
      望着数量庞大的敌人,
      倒不如说,
      我咬破方才送到嘴中的药丸,
      这样的美景,
      轻轻的笑了——
      才是最艳丽的希望啊!
      我猛地跃起,三轮的墨点在我的眼中转动地愈发迅速,最后融为一体,结起一章妖冶的图腾——
      万花筒,写轮眼!

      老师的人缘很好,直到今天我才如此具体的体会到。
      天气还是恶俗的阴雨,原谅上帝他老人家只会用这种无聊的方式假一假自己的慈悲。
      真正的痛苦总是由活着的人去背负,而后又重蹈覆辙只得将希望继续托付,带着悲伤,滋生出恨。
      九尾猖獗,纵横木叶,英雄群起,死伤惨重。
      轻飘飘的一句话,也不知带走了多少血泪与鲜活。
      我坐在轮椅上,表情僵硬地看着那些新添的慰灵碑,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
      被雨点打的眼皮沉沉,我有些累,于是闭上了眼,在那些白痴安眠之处稍作小憩,想在那片森林里再糊他们一脸的火球。
      然而我在梦里望眼欲穿,终究寻不到那片森林。
      等我再次睁眼,望见的只有大片单调的苍白,护士见我苏醒正欲欣喜张口,我摇摇头,看着枕在床边微眠的少年示意她别扰人一潭清梦。
      后来美琴告诉我,我整整昏迷了三天,理由是查克拉过度使用导致的几近枯竭。
      而期间鼬几乎与我形影不离。
      所以我说吧,死神还是舍不得带走我这个最棒的助手。
      但还是留下了隐患,我的身体里残余下了大片暗毒,随时可以下去甩那些白痴几个飞刀,富岳隐晦地告诉我,这月底他就要带鼬到战场上去浪,我当然坚决反对,理由是鼬他太小,还达不到浪在炼狱自逍遥的境界。
      我从富岳漆黑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狼狈狰狞的倒影,也看出了他的决意,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瘫在床上竭力挣扎,眼底带有沉痛带有坚决。
      体力的严重透支迫使我停下无谓的挣扎,我只好不再动弹,定定的望着他,连乞求的气力都不再有。
      有叹息轻飘飘的砸落一地,随了无奈,与了包容。
      有生之年来我的狗头第一次享了来自父亲的温情,他陈述出不争的事实,“隼,当年你上战场时,才只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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