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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白衣服
风叶鸣廊。
桃花零落纷纷落了鸦杀满身。
此时她凤目细长,眼角一滴泪痣艳红如血。薄唇紧抿,乌发如瀑散落至腰际,妖冶妩媚。而眼尾斜飞藏有杀气,因此显出一些凌厉逼人来。
她侧卧着,一袭赤色轻纱罩着雪白的外衫,身姿曼妙。周身被桃花覆没,整个人恰似笼在轻浮的红雾之中。
若不是右脸被血糊了,倒是好看得紧。
一张标致面目冲着院门,日头温温,柔光和暖,她听得脚步声止了,在院门外停顿许久,片刻后便转将过来。
院门外像是也有花树,因是一只荼白的袖子伸出来,修长白净的手指间握着一株桃花,桃花灼灼,耀人眼目。
那人手握桃株伏在院墙上,桃花鲜活如旧,一如落地生根。
鸦杀拼尽一口气力挣扎起来。
桃花坠落,一地轻红。
她顶着糊了血的一张脸看去,眼中猩红间见了一抹荼白的影子。身形修长,挺秀如竹,一袭荼白衣衫更显俊逸风流。
那人徐徐走近。
直至更近了她,便俯下身。
皱眉看她。
鸦杀逆光看去,那人墨发从肩上缓缓滑下,徐徐垂落,发间隐约露出个胭脂红玉簪一角。一张面目较桃花更为耀人眼目。
然而他此时却皱眉,满脸嫌弃的模样。
鸦杀不动声色扫了扫他全身上下,主要看了看他羸弱的小细胳膊和腿,心内默默判断了下他的武力值,得出了此人应该是个战斗力负五渣渣的结论。便松了口气,不再想理他。
于是——
于是她开始爬。
头上血流得哗哗的,鸦杀纵使自小胆子略肥,心略大,也知道现在这脑袋瓜子满是血自己先得找地方包扎。
她心说自己怎么就这么苦逼呢。
正默默爬着。
忽然发现爬不动了。
鸦杀挣了挣没挣动。
遂回头看去。
那荼白衣服一脚踩上自己的衣角,皱着眉头凝视他。
“你是?”他问。
鸦杀不想理她,于是默默把衣角抽出来继续爬。
结果爬了会儿又挣不动。
鸦杀就有些火了,遂回头瞪他。
荼白衣服皱眉又问,“你是何人?”他踩着鸦杀衣角蹲下来,手间桃花伸出去,撩猫逗狗一般,朝她挥了挥。而后一手抬鸦杀下巴,“模样不错,眼神更好。银素宫的?”
鸦杀鄙视了他一眼。
荼白衣服讶异一眼,饶有兴味更朝她近了近,再以中指轻蹭鸦杀下巴上的肌肤,真如逗猫一般,轻笑道,“去哪里闹腾了,伤得这般厉害?”
【这二货有病吧】
一手打掉那越发放肆的手,鸦杀顺从本心利声出口,“有病!”说完还不忘再鄙视他一眼。
【神烦】
荼白衣服一时吃痛收手回袖,两手交握,两袖间留一束桃花。然而却是笑着的,站起来朝她伸手,“我确实有病.......过来吧,我替你包扎,小野猫~~”
鸦杀背后的汗毛chua的一下都炸了。
望着那人似笑非笑一张脸,她恨不得跳上去跺两脚。
【小野猫!!!!什么鬼!!!!好恶心!!!!】
鸦杀心内咆哮,自觉恶心得真不是一星半点,立马捂胸口。
【你大爷的,好想吐】
呕~~~~
一旁桃花如面的男子带点得逞的小雀跃,笑如桃夭,立在日光之中,美得天上有地下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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