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

　　药第一话

　　楔子：
　　鸿飞：筱文！我不会让你死的！纵使负尽全天下的人，我也不会让你死！苑鸿飞和戴筱文，永远都不分开！
　　筱文：鸿飞哥！

　　鸿飞：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
　　洛神医：寻一少年，挑断其手足筋络……
　　筱文：什么？那岂非要夺其性命？
　　鸿飞：筱文，你且放心，不就是杀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定为你做成这药人！

　　第一幕
　　云舒：啊！
　　鸿飞：哼！没用的东西，这样便昏了吗？
　　云舒：恩……
　　云舒独白：手脚上的伤又裂开了。
　　云舒：啊，好疼……
　　云舒：这样的日子也不会长了……

　　第二幕
　　云舒：鸿飞？
　　云舒独白：鸿飞，你来看我了么？
　　鸿飞：筱文的药呢？你煎了没有？
　　云舒：（沉默几秒，冷淡）我病了，不能下床。
　　鸿飞：哼……你病了？
　　云舒：是，我病了。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我身体如何，但你们还不能让我死，那样的话，他就没救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好一点么？你难道不怕我在他的药里下毒？又或者……又或者，如果我死了，而你们的药还没有炼成……
　　鸿飞：住口！
　　（回忆）
　　洛神医：寻一少年，挑断其手足筋络，每月以毒药浸泡一次，三年后剖腹挖心，将那药心切片晾晒，研磨成粉，熬成一盅药引，再按此方同药引并服，便可痊愈。
　　（回忆结束）
　　鸿飞：别再与我置气了，昨日，是我不对。
　　云舒：一提到他，大帮主也会低头认错么？
　　鸿飞：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赌气呢？
　　云舒：是真的病了，你摸摸我额头，热着呢。
　　鸿飞：病了就歇着吧。
　　云舒独白：果然，还是会关心我的吧……

　　云舒：嘶……
　　鸿飞：还生气么？身体好点没有？
　　云舒：鸿飞！气呢，还是在生的，身体也并没有好多少，不过既然你来看我，就饶了你吧。
　　鸿飞：咳，对了，这个，拿去煮粥。
　　云舒：（很好奇的感觉）这是，什么啊？
　　鸿飞：头生血燕，是滋补气血的好东西，小王爷给我的。
　　云舒：给我的？
　　鸿飞：笑什么？是给你的，但是让你煮粥给筱文喝的。
　　云舒：哦……没关系啊，不过下次你最好说清楚，免得我表错意。
　　鸿飞：那个……多煮一碗，你也喝点。
　　云舒独白：多少他也是惦记着我的。
　　云舒：唉……
　　（回忆）
　　老鸨：云舒啊，今儿个可是你的好日子，好好打扮打扮，别给咱清远阁丢脸！
　　少年云舒：是，妈妈。
　　老鸨：三帮主，您瞧瞧这孩子怎么样，云舒，叫人啊。
　　盼承重：你，叫云舒？
　　少年云舒：云……云舒……
　　老鸨：那三帮主，我就不打扰了。云舒啊，好生伺候着。
　　盼承重：孩子，别怕，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今年多大了？
　　少年云舒：十……十三。

　　少年云舒：胡伯伯。您说我不会沦落风尘，现在我信了。
　　胡瞎子：孩子啊，你是富贵命，将来你会遇上一个人中之龙，他会视你如珍似宝……
　　少年云舒：真的吗？那……何时会遇上那人呢？
　　胡瞎子：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所以，无论怎么苦，都要好好地活下去，等到那天。
　　（回忆结束）
　　云舒：这么多年我都等了，鸿飞，终有一日你会爱上我的……

　　云舒：燕窝粥好了，筱文公子，趁热吃吧。
　　筱文：我……吃不下。
　　鸿飞：端过来。
　　鸿飞：筱文，来，我都对你举案齐眉了，好歹喝一口吧。
　　筱文：哥……好，我吃。
　　云舒：举案齐眉，真当你们是夫妻了！
　　筱文：云舒的手艺真是不错呢，这粥煮的真好吃，鸿飞哥你也吃一碗吧。
　　鸿飞：好，你再喝一碗，我陪你。云舒！
　　云舒独白：不是说给我一碗吗？
　　云舒：筱文公子，这是血燕粥，是帮主特意给你补身子的。
　　鸿飞：云舒，快去盛粥，少在这多嘴！
　　筱文：慢着，你告诉我，血燕是什么东西？
　　云舒：就是金丝燕的窝，这窝是雌雄燕子为了产育后代，呕出自身的精华，用鲜血建成的……
　　鸿飞：筱文！快，进屋！

　　云舒：唉，鸿飞，云舒啊，来吃一口……我不吃，现在吃不下……来吃吧，我都……我都对你举案齐眉了呢……

　　鸿飞：盼云舒，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他怕血，听到一个血字都受不了，你是故意拿话去刺激他的。
　　云舒：他有哪些富贵病，我又怎会记得？
　　鸿飞：盼云舒！你别把清远阁的那些无耻手段带到我家里来！
　　云舒：无耻？比起剜心入药，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云舒：喂我喝！
　　鸿飞：你明知我的心不在你这，这样做又有何意义！
　　云舒：意义？当然有。你为何留下我，我自是清楚得很。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想要活下去。鸿飞，我希望最后取我心的人是你。
　　鸿飞：唉……
　　云舒：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云舒：帮主！今天晚上……您过来吗？
　　鸿飞：筱文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晚上要照顾他，不过来了。

　　第三幕
　　浅痕：云舒，好久没见你来绣坊了，快进来。
　　云舒：姐姐生意可好。
　　浅痕：还不就是辛苦钱嘛，穷人家的女儿混口饭吃。
　　姑娘甲：云舒今天想绣什么呀？是衫子还是帕子？我可学了个好样子呢！
　　姑娘乙：要是衫子云舒还是适合穿白的，倒是什么都不用绣更好，我只给你做几个水纹，穿上像个清秀书生呢。
　　云舒：姐姐们，云舒今天想绣的东西可要姐姐们为难了。云舒就这几个体己钱，打算全花到这上头……
　　姑娘甲：云舒啊，你上次说飞鸿帮的帮主喜欢你是真的吗？我见过那人，长得好俊的，要真是那样，云舒可就要享福了。
　　浅痕：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晓事，云舒在讲生意呢，你这么一插嘴，不耽误了正事。
　　云舒：云舒这次来，是想……想做件寿衣……
　　云舒：众位姐姐，云舒知道这是白活儿，银子自是不会少，只希望能做的好些。
　　姑娘乙：云舒……那……正主是谁呀？
　　云舒：是……我。
　　浅痕：什么！云舒，你好端端的，做这晦气的东西干嘛！
　　云舒：浅痕姐姐，不要再问了，云舒只想要走的风光一些啊……
　　浅痕：怎么？那人待你不好么？不好咱就离开他，不至于搭上性命啊。
　　云舒：没有，鸿飞他……他很爱我的，真的。浅痕姐姐，你可愿意帮云舒这个忙？
　　浅痕：过年时扯块好的料子，咱不做白的，什么宝蓝墨绿你只管去买，花样绣工就交给我，保证，保证让你……
　　云舒：如此，云舒谢过姐姐了……这银子就当是定金，姐姐收好。
　　浅痕：别，云舒。这钱你先收着，做好了再付也不迟，姐姐定会让你走的风光……
　　云舒：那，云舒就告辞了。
　　浅痕：云舒，路上小心。

　　云舒：店家，打二两酒。
　　店家：哎，来咯。
　　云舒独白：明年就是药人炼成的时候了，鸿飞……

　　鸿飞：你上哪去了？
　　云舒：我去打酒了。怎么，想我了？
　　鸿飞：谁让你随便乱跑出去的？筱文的心病又发作了，把手伸过来。
　　鸿飞：怎么了？
　　云舒：头晕……关心我吗？
　　鸿飞：不舒服就睡吧。
　　云舒：我来煎药吧。
　　鸿飞：你不是不舒服么，去睡吧。
　　云舒：想跟你呆会儿呢……
　　云舒：喝口吧。
　　鸿飞：我不想喝。
　　云舒：哦……
　　云舒：今年过年的布料子都买了么？腊八都过了呢。
　　鸿飞：怎么？想穿新衣服了？你这清远阁带出来的习惯还没改啊？一个男人，用得着这么打扮吗？
　　云舒：纵是喜欢穿怕也穿不了多久了，明年……
　　鸿飞：过几天衣服料子就进来了。

　　第四幕
　　龙套1：弟兄们！布料来啦！
　　龙套2：二庄主，您看上哪儿块了？
　　筱文：大家先挑吧，不用管我的，我随便有一块就成。
　　龙套1：二帮主先挑吧，大帮主吩咐了，要您挑完，别人才能选的。
　　筱文：（笑意）哪有这个道理啊？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小媳妇……
　　鸿飞：（爽朗）说什么哪这么开心？
　　筱文：（轻呼）哥。
　　龙套们：（混杂的）大帮主！
　　鸿飞：（宠溺）筱文，看上哪块了？
　　筱文：我就不选了，又没有什么出去的机会……。
　　鸿飞：（豪爽）说什么哪！过了今年筱文就19岁了，等你好了，骑马喝酒，哥陪你闹上三天三夜！快，选块喜欢的。
　　云舒独白：鸿飞……你终究还是想要我的心啊……
　　筱文：就那块黄的吧，我正想要这么一块台布，看着就干净……
　　云舒独白：台布！为什么连块布你都抢……这是我想要来做……
　　鸿飞：呵呵，筱文的眼光果然独到，来人，把这匹布拿到筱文房里。
　　云舒独白：到头来，连身像样的装裹都要不到啊……

　　鸿飞：你不是想选料子做衣服么？怎么没去？
　　云舒：喜欢的布让你送人了……
　　鸿飞：就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好了好了，不就是想要那块料子么，我跟筱文要了一身，不如给了你吧。
　　云舒：真的？
　　鸿飞：不就是块布料么？至于么……但……你穿可以，可别让筱文看见了。他若看见……我怕他不高兴。
　　云舒：是么……他不会看见的，这衣服……
　　鸿飞：行了，我回头就把料子给你拿来，你也用不着哭丧着脸，好好过个年吧。
　　云舒：怎么？今晚……要在我这过夜么？
　　鸿飞：恩。
　　云舒：（惊喜）真的？
　　鸿飞：（有些心虚）今天是腊月十五了，该浸药了……
　　云舒：哦……呵呵，我险些忘了呢。
　　鸿飞：抬进来！
　　云舒：（冷冷的）刀子给我。
　　云舒：（倒抽一口冷气）嘶……
　　云舒：（虚弱夹杂期望）抱我进去好吗……
　　鸿飞：（因触碰到毒水刺痛皮肤而倒吸凉气）嘶……
　　云舒：呵……疼么？很疼吧……还有毒呢……
　　鸿飞独白【为何……为何我会不忍？不可以！不可以心软！这一切都是他在赎罪！可是……为何，心，好疼……】
　　（回忆）
　　盼承重：鸿飞，筱文！
　　少年鸿飞&少年筱文：盼叔叔！
　　盼承重：这是我的义子，以后要好好相处啊。
　　少年鸿飞：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云舒：我叫……云舒。 　 　 　 　 　 　 　 　 　
　　少年鸿飞：你生得真是好看。我带你去玩儿吧。 　 　 　 　 　 　 　 　
　　少年筱文：哥，云舒真漂亮……
　　少年鸿飞：小笨蛋，男孩子怎么能说漂亮呢？
　　（回忆结束）
　　鸿飞独白：过了这个年，心药就要练成了？可我为什么没有一丝喜悦呢……
　　鸿飞独白：他……身体好冰。
　　云舒独白：鸿……鸿飞？竟然……抱着我？怎么……怎么可能？是梦境吧，最好……永远不要醒。
　　（回忆）
　　少年鸿飞：喏，这给你们！
　　少年云舒：谢……谢谢……我……我做了些小点心，给你……们。
　　少年筱文：云舒，唔，真好吃！
　　少年鸿飞：筱文，我和云舒，你更喜欢谁？
　　少年筱文：恩……恩……云……云舒……
　　少年云舒：哼~
　　少年鸿飞：我才不在乎呢。
　　（回忆结束）
　　鸿飞独白：从何时起，这些都飘渺的再也触摸不到，又是何时，我们竟会变成仇人，还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鸿飞：你醒了？
　　云舒：你没走？是啊，醒了，还有十次…… 我躺在床上，你守着我，这样的感觉……真好。
　　鸿飞：你……
　　云舒：如果没有恩怨，没有筱文……
　　鸿飞：没有如果。
　　云舒：是啊……没有如果。十五那天，我想……看烟花。
　　鸿飞：好，你泡完药，我陪你看。
　　云舒：当真？一言为定，不要骗我啊……
　　鸿飞：我何时骗……不会骗你的。
　　云舒：我们击掌，不许赖！
　　云舒独白：爱我一辈子，不许赖！

　　（第一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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