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bg]镜系列同人:镜中蜃

　　改剧情第一步。
　　叶澜把苏摩没有变性的事情，如实告诉了静娘。
　　这一步，叶澜是想让她知道，一个不能用化生来决定性别的鲛人，这就是他们苦等千年的海皇转世。
　　星庭海市其实不是简单的寻欢场所。
　　她知道这里是鲛人复国军的一个暗部，海皇出世，这些鲛人们自然会将他好好护着。
　　可是改变命运这种事，果然不是叶澜的一句话就能成功的。
　　静娘如叶澜所愿，发现她从西市带回来的孩子竟然是海皇。
　　她激动得无以复加，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她跪在醒过来的苏摩面前，高呼海皇万寿。
　　叶澜看见苏摩的身子往后缩了缩，大约有些不知所措。
　　叶澜朝他笑了笑，可惜他看不见。
　　而后就不美好了，静娘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通知广大的鲛人同胞，竟然是用一柄短小尖锐的匕首，猛然刺进叶澜的胸口。
　　那是心脏所在的地方，她拔出刀的时候，抱歉地对叶澜说：“对不住了，小澜，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叶澜视线开始模糊，骂了句脏话，她的心绝对是向着男主角的啊，绝对不异啊！
　　疼！
　　好疼！
　　还好她的心脏不同于人，长在了另一边。
　　这一刀不会要命
　　虽然不会要叶澜的小命，但却实实在在刺入了她的胸口。
　　叶澜再次醒来时，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大概是荒郊野外的乱坟岗，可能在叶城的西郊，她知道那些流民死掉了都被扔到了叶城西郊的天光墟。
　　“……嘶……痛……”
　　她挣扎着起身，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草席，倒也算没有曝尸荒野。
　　只不过胸口发疼，呼吸都痛，手脚也是冰凉无比。
　　“真狠啊……这一刀好痛……”叶澜忍着痛哼了几声。
　　那么她的那个计划，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叶城是回不去了，只怕叶澜现在只要是出现在叶城，必定会被鲛人私下里追杀——知道了海皇出世的消息，他们怎能不紧张，怎么可能任由叶澜这个知道消息的外族人随处乱跑。
　　那她该怎么办？
　　叶澜窝在郊外的茅草堆里一夜，想着自己该如何是好。
　　脑子乱腾腾的，觉得自己抱男主角大腿的计划就这样结束了。
　　她又突然觉着，要不她换个男主角抱大腿？比如说“真岚”？
　　可是皇太子出生了吗？这时间不对啊。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夜，她还得治一下自己胸口的刀伤，第二日一早，拖着脚步离开了天光墟。
　　叶澜一身狼狈地往叶城走，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很容易被守门卫给拦在外头。
　　不过她还没进城，就在门口遇见了他。
　　说得巧合一点，就像是命运。
　　她还没跑进叶城，就在城外的护城河边看见了苏摩。
　　他浑身沾满了血，目光涣散，表情依旧冷淡，他的血来自誓死保护他的部下们，他们此刻已经气息全无，软软地浮在河面上，殷红的血一缕一缕散开。
　　他们终于保护海皇大人出了叶城，只要不被空桑人抓住，就有希望！
　　小苏摩怀里还是抱着木偶，也许他觉得，世上的最亲近的，只有它一个而已。
　　海皇算得什么？
　　那些同类们突然将自己奉为了拯救者，奉为了他们至高的皇者，可是在这之前呢？他窝在肮脏黑暗的囚笼里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男……苏摩！”
　　瞧见人的时候，她眼光大亮。
　　听到喊声，他骤然警惕地捏紧拳头，手心里是银色的刀片，但是他不开口，只是仔细地听着叶澜的步子，判断叶澜的位置。
　　她看见他攥在手里的刀片，连忙又道， “别动手！苏摩，你还记得我吗？”
　　叶澜顿了顿，“就是给你洗药浴的那个人。”
　　他一怔，眉头皱了皱，确实听出了叶澜的声音，但他开口的一句话叶澜却十分不喜欢，他说：“你没死？”
　　叶澜：“……”
　　“对……我没死。”
　　叶澜此时已经上前，蹲下身去，擦了擦他的脸颊，擦下了一袖子的血水。
　　“跟姐姐走？”
　　叶澜声音放柔，又补充说：“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微微一愣，沉默片刻后皱眉道，“你要带我走？”
　　“对！”
　　“你知道我是谁么。”带走一个“海皇”，会引来空桑人的无数追杀。
　　“你是苏摩啊。”
　　叶澜微微一笑：“我带你去中州吧，那里比云荒平静很多。”
　　他听到此处，有些愣，而后才说，“你带我走，会有很多人来杀你。”
　　“哦。”
　　叶澜似乎并不在意，已经拉起了他的手，“先不说这个，我们先躲躲，不然人要追过来了。”
　　她拉着他匆匆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嘶冷气，心口的伤痛还没好。
　　“你是谁？”
　　逃跑途中，他忽然问。
　　“我叫叶澜，叶城的叶，波澜壮阔的澜，你可以叫我澜姊。” 叶澜拉着他微凉的手。
　　“为什么要帮我？”
　　叶澜微微一顿，然后随口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小苏摩：“……”
　　理由自然是假的，她知道他的未来什么的、她要抱大腿什么的，自然是不能说，于是就胡扯。
　　跟在她身边奔跑，他忽然觉得，这女人是不是不靠谱？
　　* * * * * * * * *
　　但叶澜其实还算靠谱。
　　她带着小苏摩，一路跑离了叶城的势力范围，没被人截住。
　　一跑，就跑了两月有余。
　　两人结伴而行，渐渐的倒是彼此熟稔起来。
　　之前一直沉默冷淡的小苏摩，现在倒是温和许多了。
　　此时天色昏暗，入了夜，他们找了一处草垛，准备修整休息。
　　“你是中州人，个子不高。”
　　他突然在沉默里发声，吓了叶澜一跳。
　　叶澜放下手里简陋的地图，盯了他一眼，他的碧色眼珠略略浑浊，明显是看不见，怎么会知道她的身高？
　　他想了想，继续说：“想必模样也是很一般的。”
　　白了他一眼，叶澜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天仙一样的美女？”
　　虽然是很一般，和鲛人一族比起来更是差得无法言语，但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严肃地告诉你，你长得不怎么地，这总是伤自尊的。
　　苏摩摸了摸自己寸长的头发，似乎有些怒气，他淡淡地说：“一路经过村镇，我们并未引起任何注意，这说明你的长相并不像你说的美如天仙。我能到你的腰部，这说明你不高。你说要带我去中州，想来你应该来自那里。”
　　他一句一句地解释，像刀子一样直戳人心。
　　不高，模样一般，中州人。
　　叶澜叹了口气，忽然恶作剧似得伸出手去摘掉他头顶的帽子，摸了摸他毛毛的板寸头，笑：“等会进桃源郡，你要叫叶澜姊姊啊。”
　　碧色的眼睛朝叶澜瞪了一下，苏摩奇准地抓叶澜的手腕，夺下帽子戴好，有用厚实的围布挡住大半张脸。
　　他蓝色的长发被叶澜剪去，仅剩下一厘米长短的板寸，戴上帽子再遮住脸，全然看不出是个鲛人，扮作叶澜的小弟，俩人从中州而来，与亲友走失，此刻想要翻过慕士塔格峰，回到故土。
　　身份来历编得不错。
　　只不过他对于叶澜剪去他的头发，忿然了很久，叶澜只能摊手，小孩子心性嘛。
　　嘿嘿一笑，叶澜点着地图上弯曲的纹路，说：“再过桃源郡，就可以达到东边界，翻过天阙和慕士塔格峰，就到中州了。”
　　苏摩被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见得他点点头。
　　叶澜的目光透过草垛，望向外面茫茫的四野，天色将暗，昏昏的一片，入冬有些时候了，野外的夜里很冷。
　　当时在叶城外的护城河遇见苏摩，从为保护他死去的族人身上扒出一点金铢，便匆匆拉了他往东跑。
　　一路上变装乔装，倒也没遇上大麻烦，他们没有遇见过空桑的追击部队——总觉得太过幸运，反而有点不安的感觉。
　　叶澜抖了抖身子，觉得有些冷。
　　四野没有见到什么人家和屋子，只有大大小小的草垛，他们缩在里面，打算今晚对付过去，寒风很大，想点火取暖却又怕点着了草垛，到时候连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了。
　　苏摩裹得很严实，他比叶澜怕冷，也许是因为他是鲛人的缘故。
　　叶澜突然觉得漫漫长夜着实无聊 ，又知道寒冷里睡过去很可能一觉不醒，所以感觉应该讲个笑话暖暖场。
　　“我讲个笑话吧？”叶澜建议。
　　苏摩没有言语，裹着身子缩在茅草里。
　　“小明剪了个新发型，有人说像风筝，他很伤心，于是哭着跑走了——结果他跑着跑着就飞了起来。”这是冷笑话，叶澜在讲完后的三四秒的沉默里，自己哈哈哈笑了几声，果真很无聊。
　　“风筝，是什么？”他的声音都冻得发抖了。
　　“可以在天上飞的。”
　　“……鸟？”他迟疑一下。
　　叶澜摇头表示不是鸟，但是发现他根本看不见，只能解释道“那是一种在可以飞上天的小玩具”。
　　“你冷吗？”叶澜发现小苏摩微微抖着身子，慢慢靠过去，伸去抓他的手。
　　他缩了一下，却没有甩开，老实说，鲛人的体温偏低，现在就更像是一块冰，夏天倒是个不错的冰凉抱枕。
　　叶澜搓了搓他的手，呵了一口气。
　　小苏摩似乎是愣住了，他只感觉到从手里传来的温暖，抓住了就不想放开。
　　叶澜很冷，拉住他觉得更冷，于是就想松手，可他不放。
　　“你嫌我冷？”他冷笑一声。
　　“……没。”
　　叹了口气，叶澜张开双臂，边说边抱住他，“不冷不冷，我抱你吧，比较暖和。”
　　他的身量只是个小孩子，轻易就环住他的整个身子，隔着那么多衣服，都感觉到他浑身泛着寒气。
　　苏摩似乎扭了扭，也不再动弹。
　　他沉默了很久，叶澜都快睡过去了，听得他忽然开口问叶澜：“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淡淡地说：“你为何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当然不信她之前说的“因为他很好看”一类的古怪之话，冷淡道，“我双眼已瞎，不会流出珍珠来，只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小孩罢了。”
　　叶澜顿了顿，想了理由，最后才道，“我……嗯……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而已。”
　　沉默。
　　“和我牵扯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说这句话分外冷淡，但是叶澜听得出他语气之外的嘲弄。
　　“没关系。”
　　好下场什么的，叶澜不是太在乎，反正自己也没去处，抱好男主大腿不好吗？
　　但是他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也许不觉得太冷之后，他就开始叨叨地说了。
　　“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西市的奴隶市场了，”苏摩说“那个时候，我的利用价值就是哭泣，用哭泣来赚取珍珠——呵，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我的眼睛是自己戳伤的，再也哭不出来一颗珍珠了，而我又驼背畸形，自然被关在阴暗里见不得光。”
　　他说的过去似乎是另一个人，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
　　但是叶澜听得却有些不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这般了，就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他原著里那样的性格？
　　“我在笼子里呆了四十五年，”他冷笑了一声“被人买走后，却告诉我，我是他们的皇——笑话，真是大笑话，海皇是什么我根本不想知道，回归碧落海又与我何干？”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大约是有些恨。
　　叶澜拍拍他的背，说：“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我想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还很长。你的未来由你自己决定，不要沉湎在过去的黑暗里，未来的话，还有很多事，很多人，很多……东西，你要向前看，一切都会好的。”
　　他冷哼一声，突然问：“你多大？”
　　“啊？”叶澜一愣。
　　“年岁。”他解释。
　　叶澜乖巧回答：“二十一。”
　　他突然沉默下去，叶澜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东西。
　　半晌，他忽然说：“你不如我年纪大，凭什么做我姊姊？”
　　叶澜失笑道，“看你外貌，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我再怎么说都二十几了，自然可以让你叫姐姐。”
　　他却直言说：“你会老得很快。”
　　叶澜：“……”
　　她忍不住翻了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见，“的确，你的寿命是我的十倍，大概再过几年，我们看上去就像母子而不是姐弟了，到时候要不要叫我娘？”
　　他嗤了一声，却不再言语。
　　之后天色更暗，两人没再聊天。
　　叶澜蜷缩在角落里，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又不知何时，被他戳着脸吵醒。
　　叶澜混沌地睁开双眼，就落入了一汪深碧色的眼眸。
　　小苏摩不知何时转过身子来，一张小小的脸正对着叶澜的面，鼻尖几乎触到了叶澜的脸，他睁大眼睛，对着叶澜——他顿了顿，脑袋向后躲了躲，大概是叶澜的呼吸扑上去了。
　　叶澜嘴里嘟囔着：“天亮了么？”
　　他微微拉开草垛的一角，天光射入，寒意泛起。
　　叶澜缩了缩身子，向外看了一眼，入眼是幕天席地的白色。
　　他朝外伸了伸手，问：“又下雪了么？”
　　“下雪了，”叶澜笑笑“很漂亮哦，从天空到大地都是白色。”
　　苏摩顿了顿，说：“雪化了再走。”
　　“为什么？”叶澜问他。
　　他眉头一挑，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来，看得叶澜一气，听得他的话却更令人不满，他说：“你果然算不得聪明。”
　　叶澜当即就想捞起地上的石头，冲他脑门砸去，终究不能下手，她只能撇嘴，道：“你聪明。”
　　他欣然接受，居然还点头，解释说：“大雪封路，我们还这般焦急地赶路会引来怀疑——雪地里容易留下痕迹，让人发觉，我们在雪地里更容易被发现和追击，且，距离桃源郡怕还有不下几十里路途，中间只是山野水泽，没有人家，我们在冰天雪地里很难过夜。”
　　他顿了下，问：“懂了么？”
　　叶澜一撇嘴，看着他一副四五岁小孩的身子，却带着大人的表情，略略想笑，就顺着他的意思点头说：“懂了。”
　　他脸色忽然黑了黑，说道：“我怎么突然觉得，跟你去中州不太牢靠？”
　　“我说的绝对牢靠！我只是不太……不太有逃生经验而已，真的！跟我走没错！”叶澜真诚的眼神估计他看不见。
　　他抱着手肘点了点指腹，问叶澜：“干粮可还有？”
　　叶澜连忙翻包袱，说：“还能吃几天。”
　　“初冬的第一场雪不会积累太久，大约明日午时便会化掉，再加上赶路，应该可以……”
　　听着他在那边打算，叶澜只能失笑，那样子哪里用得着她带他逃走，分明只要他一人便可以轻松离开，而她，却变为累赘了？
　　从叶城郊外逃到这里，一路相处已有两个多月，这时候的小苏摩完全不同以后，而且他刚开始的沉默和冰冷也像初冬的雪一样慢慢化掉，融化出一个生动活泼的人来。
　　他说话总是直白，喜欢戳人伤口，撒一点盐是更好了，这是毒舌，还喜欢踩低叶澜，觉得让叶澜做他姐姐是处处不及他，这是个有点小别扭的傲娇小孩。
　　也许他以后会变得阴枭诡秘，杀人嗜血，仇恨一切……但是此刻，却还是如同一个该有善纯样子的孩子些，叶澜倒是不希望他变得那样。
　　“喂，很无聊——”
　　安静里，他突然开口。
　　“那我来讲个笑话？”叶澜回神，提了建议。
　　“已经很冷了，不要在讲些不知所谓的冷笑话。”他皱眉。
　　叶澜捂脸，她的冷笑话不知所谓吗？
　　“说说，你的故事吧？”他小心翼翼地提议，又补充说：“我昨晚可是说了我的事。”
　　托着腮，叶澜笑道：“好啊，其实……”
　　他侧过脑袋：“什么？”
　　“我很普通的，从小到大，没有过人的才智，也没有傲人的美貌，嗯……身材也一般，连身高也不高，爹娘对我很好，送我去……学堂，学了些知识……”叶澜愣了愣，这么讲下去，叶澜的身份该怎么办。
　　于是只能胡扯起来：“我家在中州的南方的一个小镇，后来遇上中州战乱，便和爹娘翻山越岭地跋涉到了云荒……可是，”叶澜顿了顿，泛起一些眼泪来。
　　她想到以后见不到的爸妈，也是心酸起来，却只能继续胡编：“在慕士塔格峰，我爹为了我们娘俩被僵尸拉了去，后来到了天阙，娘又被剧毒的蝎子咬了 ，他们都死在了路上，只有我活着到了云荒。后来嘛，在静娘的星庭海市做杂活，就这样。”
　　微微带了些哽咽的语气，叶澜是真的有些伤感。
　　她是想家了。
　　他没有说话，默默靠近，淡淡地说：“我冷了。”
　　“啊？”叶澜一愣，反应不过来，她这个悲惨的故事不感人么？
　　他伸出手来，环住叶澜的腰，小小的身子靠在叶澜身上，绕到身后的手拍着叶澜的肩。
　　他喃喃说：“抱着就不冷了。”
　　很暖和，他紧了紧手。
　　叶澜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安慰自己。
　　苏摩会安慰别人，这在以后看来，是多大的笑话。
　　现在却觉得这时而沉稳时而臭屁腹黑的小孩，特别可爱。
　　男主角……其实还不错。
　　如果真的变成原著小说里那样，未免太过凄凉。
　　想到这里，叶澜突然下了什么决心，开口严肃道，“苏摩，我说的话你要记住。
　　“嗯？”
　　“你喜欢的，不要去管别人的想法，仇恨、责任、规矩，都是可以突破的。”
　　叶澜说的是苏摩和白璎的孽缘。
　　空桑和鲛人有世代积累的仇恨，一个是鲛人的皇，一个却是空桑皇太子的太子妃，纠纠缠缠不过最后的生死相别。
　　“你爱谁就任由自己去爱，谁也不能约束你。”
　　“追求力量，变得强大——但是不要伤害自己的身子，绝对不要。”
　　苏诺这个傀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来自他同胞骨血制作的玩偶，快速自愈的法术消耗的是他自己的生命。
　　“至于，海皇……这份血统如今在你身上，若是不想背负海皇的命运，你可以把血统的力量传给他人……。”
　　“还有，你要小心阿诺、小心青王、小心智者、小心云焕……”
　　叶澜搜肠刮肚地回想当初小说里的细节，所有人和情节在叶澜脑中划过。
　　她说完后一愣，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这些，怕是他一字都不懂，还会觉得她奇怪得很。
　　叶澜最终叹了口气，说：“我很奇怪吧……信不信随你。”
　　苏摩沉默了半晌，依旧靠在叶澜怀里。
　　过了很久，他却突然低声答应道：“不管你说什么，我信你。”
　　叶澜当即一乐，笑着说：“好孩子。”
　　他却突然从叶澜怀里挣出来，恶狠狠地说：“我不是小孩子！”
　　看着他突变的表情，叶澜摸摸他的脑袋，“好，不是小孩子。”
　　说得太敷衍了，他冷然地直接撇开叶澜的手，抱着手肘坐到了另一边，似乎有些生气。
　　她说错什么了？
　　叶澜想不明白。
　　她看着小苏摩气咻咻的样子，心想他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就生气了？
　　难道以后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快的性格，从小时候就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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