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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
“哎哟,坏啦!”
“怎么了?龟爷爷?”
“赶紧去叫二郎来!”
“二郎在为大朗护法啊!”
“还护什么法!这都出了人命了!”
“咦?怎么回事?”
头上挨了一记,青衫小孩不敢再多问,赶忙跑去找大管事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这么些年大郎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可不要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啊……”
河水边传来低声交谈,在这空无一人的河堤上显得格外诡异,然而仔细看去却又寻不见人的身影,伴随着河水的翻滚声,让人怀疑刚才那番对话真的发生过么……
李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
李灿:“……”
我昨天是做梦了?
李灿站起身来,仔细瞧了瞧镜中的自己。
恩……毫发无伤……
昨天的梦……还真是真实啊……
李灿摇摇头,正瞧见晨跑完回来的妈妈。
李妈:“醒了?赶紧吃早饭!然后去洗个澡!昨晚野哪去了?晚上回来连衣服都不换就躺沙发睡着了!”
“哦,就路上走了走,可能太累了……”
李灿仔细搜索着自己昨晚的记忆,发现完全是模糊一片!
咦,我又没有喝断片儿……真奇了怪了……
在家中又宅了一天,上上网,看看电影,在微博胡侃两句。
躺在床上,李灿真心觉得无聊比工作累还可怕,后者摧残身体,前者消磨意志。
“姑娘,这位姑娘,你醒醒……”
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李灿睁开双眼,一个白衣古装男子站在了李灿面前。
李灿发誓她这辈子没见过长得这么顺眼的男子!
男子肤色很白,睫毛很长,一双眼睛大而狭长,微微笑着的样子显得十分温柔。
不是没有比他更帅的男人,但是这个白衣男子却恰恰击中了李灿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
李灿不自觉地脸红了,低下头,心中暗骂:靠,你个花痴!还不醒醒!
“姑娘,我是来为昨日之事道歉的。”白衣男子拱手鞠躬。
“恩?”昨日之事?
“昨日,河堤那里,姑娘不幸被卷入风潮中,这实在是在下的过失。”
白衣男子一脸愧疚。
李灿终于清醒了,一直处于停机状态的大脑开始运转。
河堤……
风浪……
过失……
古装?
李灿愣愣看着眼前男子,不自觉伸出手去摸了摸男子的衣服。
触感很真实,不像在做梦。
“姑娘不是在做梦,在下乃聂河郎君,因了前日飞升之际没控制好力量伤了姑娘,今日正是来请求姑娘原谅的。”
李灿眨了眨眼,迅速从不明所以的对话中提炼出了有效信息。
“聂河?”
“是了,在下正是聂河郎君。”
“聂河郎君?”
“承守护聂河之职。”
“……喜欢cosplay和学古人说话的公务员帅哥?”
“……”白衣男子一脸被虐到的表情。
“呵呵。”李灿发出了心声。
“姑娘若是不信,不若先看看四周吧。”
李灿环顾四周。
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哪?
四周浓雾环绕,看不清晰,李灿此时正坐在一张一看就很古老很珍贵的红色木床上,对面是给人同样古老珍贵感觉的白衣帅哥一枚。
李灿以手扶额,内心忧伤。
“姑娘莫怕,在下无意惊吓姑娘,只望求得姑娘原谅。”白衣男子友善笑笑,声音依然温柔如水。
李灿心想:你现在就是帅得毁天灭地,我也不敢欣赏啊。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与逃避,是人的本能。
“那……我原谅你了,可以让我回家么?”
“事毕,一定护送姑娘安全到家。”
“呵呵,那谢谢了。”李灿笑得僵硬。
白衣男子似乎踟蹰了一会,又道:“还有一事,必须告知姑娘。”
李灿一脸认真聆听模样。
“是这样……昨日我家二弟首先发现姑娘,只是那时姑娘伤势过重,若用寻常方法恐怕回天乏力,所以……我家二弟便做主改了姑娘体质。”
白衣男子一脸真诚的眨眨眼看着我。
改变体质?为什么听起来像是邪恶的生物实验……
“改变体质……是什么意思?”
“这……一时之间没法同姑娘说个明白,但是于姑娘的身体健康是没有坏处的。”
“……真的么?”
“我以聂河神君的名义起誓,绝无半句虚言!”
……聂河神君?不是郎君么?啊,好像是说飞升了什么的……
信息量好大,头好疼。
李灿不做声,呆坐在床上。
白衣男子显然注意到了李灿的不对劲,他安慰道:“你别担心,对你的事,我们一定负责到底,之后我们会派人来引导你。”
白衣男子说完也静静看着李灿。
李灿感到压力倍增。
她吞了口唾沫,“那……既然你们会负责到底,我这里也没什么问题了……”
白衣男子显然也对卓有成效的谈判非常满意,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
“姑娘如是无异议,就请在这儿签个字吧。”
这被坑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打开卷轴,一堆鬼画符。
李灿抬头,“看不懂。”
“啊,这是在下考虑不周……”
白衣男子一脸愧疚。
李灿:太明显了,帅哥……
“你看,这样……就能看明白了……”
白衣男子手指在卷轴上轻轻一点,卷轴上的字就像活过来一样,自行排列起来,慢慢组成李灿熟悉的字体。
李灿再次看呆。
只见卷轴上写着:
“凡女李氏,以此文书为鉴,对聂河郎君无心之失不再追究,特此签名:——”
“是不是太简单了?”李灿问。
白衣男子笑。
“我是说……这里,这个无心之失,是不是说明一下比较好?”
李灿心想,我虽然不聪明,也不是傻子,这种明显不公平的责任转让书,哪能随便就签!
白衣男子温和道:“姑娘觉得怎么改好?”
“那么,这么写,”李灿清清嗓子:“凡女李氏,于xx年xx月xx日被正在飞升的聂河郎君……无心误伤,又因聂河郎君之弟及时救治而幸免于难,在身体健康的前提下,李氏愿不再追究此事,特以此文书为鉴。”
说完,李灿抬头看白衣男子反应。
白衣男子依旧笑得和煦,“没有问题,就照李姑娘说的写。”
李灿这才吁了一口气。
白衣男子收起卷轴时,李灿问了一句:“这个卷轴是要给上面的?”
白衣男子动作顿了一下,又迅速笑道:“的确是这样。”
“我的事是不是影响到你……那个飞升了?”
白衣男子笑得像一尊佛似的,“姑娘是个聪明人……在下不会欺瞒姑娘。”
其实你就是欺瞒了,我又能怎么样……
李灿也笑,连声说“我自然信你”。
“过些时日,二郎会安排你的事情,姑娘且安心等待便是。”临走之际,白衣男子又道。
李灿点点头。
白衣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李灿,“你大伤初愈,身体若仍有所不适便食此药丸,七日一粒足矣。”
李灿道了谢,接过瓷瓶。
“既如此,在下便就此告辞。”又是一个动作标准的拱手鞠躬礼。
李灿连忙站起身子,也学着鞠了一躬,“那个……一路走好……”
话刚说完,李灿便感到脚下一沉。
眼前白光闪过,再睁眼时,李灿已是躺在自己床上。
神仙神马的……来去真是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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