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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晃一月就过去了。
我问过阿青这里是什么地方。阿青说这里是越地。
我又问她这是哪年，阿青便抱著脑袋怎么也答不出了。
“你之前说有个叫范离的人，要你训练过剑士。”对于她总是提在嘴边的人，我还是有些在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好看的人！”阿青一提起他，便赞美不断，“他的武功也好，……，虽然没有和我比过剑。”
我看出来她的眼神里有种懵懂的爱慕。
“你喜欢他？”我问。
要是她已经有心仪的对象，而且两厢情愿了，我就退出她的生活，不再打搅她吧。
“也许吧……”阿青这下第一次有些窘迫感，思考了一下，才赧然应道，“对……我欢喜他。”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呢？”
“因为……他有喜欢的人啦。”阿青答道。
原来她也和我一样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走神想她……他天天来见我，也只是为了找我去训练剑士。”阿青道，“所以……”
“你就离开他了？”
岂有此理，这样的渣滓，还值得阿青心里惦记？
“我就想知道他喜欢的是谁，然后把她杀了。”阿青诚恳地回答道。
“……”我忽然那感觉心中一抽。
“怎么了？”
“只是觉得，被你喜欢的那个人，只怕不会想看到他爱的人死去吧。……”我试图让阿青不要把无辜女子牵连进去。
阿青不以为然。
“要是没有她，他不就不会只想她了吗。”
“不，我觉得……”我顿了顿，“他会更想她，因为斯人已逝，就会永远活在他心中，而且是以最靓丽的面容，最年轻的时候。”
阿青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道：“也许是这个理。”
不知道她是接受了我的想法还是没有，我总觉得她心中还是想把范离的那个喜欢的人杀死。
不过她敢爱敢恨，敢杀敢打，是只小豹子，我喜欢。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她了。
这下要我离开她，我也会不情愿了吧？
等等，越地……范离……范蠡？
一个想法击中了我。
“当今的越王，是勾践吗？”我问。
“不知道，大王叫什么，我怎么知道。”阿青陈恳地答道。
“那你们国家，现在和吴国在打仗吗？”我问。
“好像之前打过，越国吃败仗了，所以范蠡才叫我去训练剑士。他说我要是训练得好，我们越国就会打败吴国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阿青答道：“不知道，我后来避着他。一晃可能过了一年啦。”
我叹了口气：“那你可知道范蠡喜欢的人是谁？”
阿青想了一下道：“我觉得是湘妃……”
“湘妃？那岂不是传说中的人物？……那岂不是已经死了千年了？”我惊讶道。
“可是他说他见过她……”阿青恹恹道，“他说‘她的眼睛比这溪水还要明亮，还要清澈’……他说得很仔细。”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他也许是骗我，也许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阿青道，“反正。我知道他有喜欢湘妃之后就答应他教那些勇士剑术。最后他们还是打不过我，我就逃跑啦。”
如果真是我知道的范蠡，也许他所喜欢的是西施？
跟古典四大美女之一较量，阿青还真是苦啊。
“反正都过去了，你可以和我畅快地打架，这不是很好？”我安慰她道。
“……”阿青没有说话。想来她也许觉得她跟我的感情和她跟范蠡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今天继续开始吧。”我拿起竹棒，邀战道。
“好。”阿青提起竹棒，也道。
现在我可以在阿青的手下接过几招了，那都是每天被刺伤的血的经验教训积累起来的。
她今天直直戳向我的眼睛，我不得不反手一档，她的剑势就斜插过我所格挡的地方捅向我的脖子，我不得不侧身躲过，她的竹棒就直接戳到了我持棒的手臂上，这下我的手一松，武器又掉了。
“你真是毫不留情。”我叹气道。
“你也都能恢复呀，嘻嘻。”阿青道。
“来来，借我靠靠肩。”我侧身环抱住她，鼻子吸气她颈间的香气，乍然一看，还真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走开，你的伤已经痊愈了。”阿青笑嗔道。
“哎呀，被你发现了……”我嬉皮笑脸道。
“奇怪，你吸我的精气，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呢？”阿青道。
“我本来就没有吸你的精气嘛。”我回答道。
“这个‘热量’就这么好用？”她疑惑道。
“好用好用。”我点头，“特别是我喜欢的人的热量，我特别喜欢……”
阿青用手指点点我的头，脸红道：“你真是个山精，好不正经……”
“好不正经也是你留下的我啊……”我在她脖间喘气道。
“说得对，我要是哪天真被你吃掉了怎么办？”阿青认真地问道。
“好姑娘，你可别赶我走。”
“……”阿青想了一下，“要是赶你走，我似乎也会不舍得……”
“哈！”我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是喜欢我的。”
阿青眨眨眼，又脸红道：“我还真的有些喜欢你……”
我刚刚被她的神情惊到，她又反手学用我教给她的徒手格斗术将我扭倒在地。
“哈哈，我终于赢了一次。”阿青笑道。
“饱了徒弟饿死师傅啊，哎呦……”我故意喊疼道。
阿青的武功天赋真的很高，这点我必须承认。
“啊？你疼吗……？”阿青有些慌张。
“不疼，被你按着就不疼。”我说道。
“……”阿青脸上又是一红，“我妈只说让我小心男人的巧嘴滑舌，却没想到女子也这样不着调。”
“谁若是喜欢你，谁就会变得不着调。”我道，“我对你的喜欢，就像男人对女人一样喜欢……”
阿青的手忽然一松，而我却没有趁机摆脱她的压制，只是仰看着她，十分认真，生怕错过她的反应。
要是她觉得恶心，我就现在就走。
再晚，我怕真的离不开了。
可是她眼中闪过惊讶、震惊……而后便是复杂和迷惘。
“我……你……”
我等待她的答案。
“可我们都是……都是女子。”
“女子对女子，也是可能有这样喜欢的。”我说。
她这样趴在我身上，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
而我反过身来，又把她压到身下。
而后，给她一个吻。
一个认真的吻。
一个疑问。
在我们的双唇相触的时候，我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仿佛有些害怕注视她的眼，害怕从她的眼中看到真切的恶心。
但她没有拒绝。
我们的唇就这样分开。
我看着阿青的眼。
和我一样迷离。
她的，更带些疑惑。
“你喜欢我们这样吗？”我紧张地问。
这辈子我还没有接过这样纯洁的吻。
阿青的脸整个红透了，半响才喃喃道：“……不讨厌。”
没等她的尾音结束，我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吻向她的唇。
这次我的舌头抵开她的唇瓣。
起先她有些疑惑的抵抗，但很快就自己放弃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和血液都在猛烈的跳动。
我深深吻住她，用舌头寻找她的。
喘息声不断加剧，我感觉身体已经开始酥软。
我睁开眼睛，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
而后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开始喘不过气来，我才停止。
“……”她喘着气，一张脸娇艳动人。那双时常明亮的眼睛现在有些深邃，那是被疑惑和欲望沾染的眼神。
我不知道现在我这样做是不是害她？
她知道情.爱吗？
她还是个少女……虽然她的胸脯已经发育的极好。
但她应该从没有跟人尝试过情.事吧。
这种事情，对于无知的少女总是充满莫名的诱.惑的。我该是第一个引导她的人吗？……
刚刚吻过她，我就开始觉得心慌了。
“你……你感觉……怎样……”我呼着气问。
“……有些……奇怪……”阿青的脸还是涨红的。
看见她的唇上仍带着银丝，我心底的热又起来了……
而我又是踌躇着。
“阿山，你怎么了？”阿青仰望着我，既是有些她未能理解的期待，又时有些疑惑。
“我……呃，我吻你，是想……”我说，“想确定一下，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阿青重复我的话语。
“嗯，我想，以后也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吗？”我问道。
“一直这样在一起？”阿青问。
“……嗯。”
“我们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一样……我们，可以亲吻，可以……”我停住了口，不知该不该说。
“做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吗？”阿青问。
“……嗯。”
“可是我们都是女人……”
“如果你接受，也是可以一样……一样快乐的。”我说。
“……那以后我要是嫁人怎么办？”阿青认真地问。
“……，”我忽然怔住了，而后又认真回答道，“你要是和我这样在一起，就不能嫁给别人。”
阿青的眼睛慢慢睁大。
“……那你是，要我嫁给你吗？”
我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而后展开个笑容：“对，阿青，你愿意嫁给我吗？”
阿青在我身下慢慢地思考着。
而我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愈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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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