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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车芸
穹宇苍苍,云涛沉沉,风萧萧兮崤山冷,天茫茫兮淝水寒。公元三八三年,冬季十月,漫天飘雪,巨大的黑色“秦”字旗帜,与对岸的“晋”字旗帜隔河对峙。
随着主将一声号令,秦兵奋勇渡河,与隔岸的晋兵展开了惨烈的大会战,白雪依旧飘落,鲜血染红了大地,这正是历史上决定前秦东晋两国命运的淝水之战的战场。
只见一个胡人打扮的前秦女战士,奋勇冲入晋军营帐,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帐中一个少年和一老者被打倒在地,女战士拔出腰间宝剑,挥剑砍去……
“晋”字大旗折断倒下,在晋都建康,秦王苻坚亲手扶起了束手降服的晋帝和宰相谢安。从此,秦开创了又一次大一统的盛世局面。
故事回到公元前六二九年,距淝水之战一千年前,在春秋时代的小国令狐国。
“睡的好舒服……”一间普通的木屋里,一个约摸14岁的小女孩正从睡梦中醒来,揉揉眼睛,女孩模糊不清的嘟囔着,“又梦到大哥哥了,最近一直梦到他。”
按往常一样,女孩洗漱梳理好,换上鹅黄的外衣,走到屋子里的木狐狸边上调试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云狐,你说国君会不会同意我们去帮忙呢?
“碰!”仿佛是回应女孩的问话,屋子的打门被粗暴地踹开,三名令狐国士兵走了进来。
“喂!车家小鬼,国君答应你的请求了,等一下到警戒栅栏那拿铜令牌。”为首的小队长毫不在意自己私闯民宅的行为,一脸嫌弃的看着有些傻眼的女孩,“若不是晋人快打来了,大王才不会答应你用这种不祥的东西。你爷爷就是就是因为研究这种不祥之术才害的全族被灭。”
“才不是呢!爷爷是被北宫烂,不是,是北宫大夫陷害的。而且人家叫车芸,才不是什么小鬼!”军官的话显然戳到了女孩的伤心处,车芸当即站起来愤愤的看向他。
“我劝你最好别说北宫大夫的坏话,不然丢的就不只是双脚了。”不屑的扫了车芸一眼,趾高气昂的离开。
“小丫头,战场不是那么简单的。”剩下的两名士兵相互对视一眼,留下一句话,也跟着上司走掉了。
“哼!一定会让你们改变想法的!”甩甩头,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开,女孩重振笑脸,两手握拳,给自己打气。
车芸本是令狐国大夫车氏后裔,却因为爷爷研究木甲术,也就是机关术,而被政敌北宫氏大夫攻讦,最后落得个灭族的下场。
车氏家臣端木为了保住年幼车芸的性命,尽散家财贿赂北宫大夫,才保住了车芸一命,但却被判刖刑,斩去双足。
车芸为了恢复家族名誉,一直默默研究爷爷留下的木甲资料,为自己制作行动自如的假腿,并在他人帮助之下成功制造出爷爷设想中的木甲兽——云狐。
如今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领导下的晋国兵锋直至小小的令狐国,感觉到自己可以恢复车氏名誉的车芸遂趁北宫大夫不在国都时,面见国君。请求能重入车氏旧地,完善云狐,帮助抵御晋军。
不得不说车芸是个奇迹,成长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笑容却仍旧清澈得让人惭愧。对于害的自己家族全灭的凶手,车芸并没有过多的怨恨和复仇的观念,而是努力想通过自己来为家族正名。
得到国君铜令牌的车芸回到车氏旧时采邑,守兵不知车芸已有通行令牌,还在阻拦,车芸决定暂时不理他们,先去找隐居在此的老管家端木老人。
来到了端木老人的小木屋,老人见到车芸,很是惊喜,两人不觉谈起了车家被当权奸臣北宫大夫陷害的往事,车芸听着,决心发挥爷爷的木甲术,打败侵略家乡的晋军,为车氏洗雪冤屈。
端木老人告诉车芸,当初爷爷为了保存木甲技术,把进入木甲工房的关键――车氏玉玦埋藏起来了。根据老人的提示,车芸来到竹林后山的断崖,玉玦就埋藏在山腰的树下。
带着玉玦,来到车氏故居门前,守兵竟然说他们只听北宫大夫的命令,不准车芸通过。车芸只得放出云狐教训了两个家伙一番。进入车氏故居,昔日的家园,此时已经破败不堪。
进入宏伟的机关工房,车芸不禁一路走一路感叹机关技术的神奇。一直走进一个石室,转动门上的铜棒,注水机关启动,水流入大厅中央的铜鼎,鼎中的竹简浮现出来,正是爷爷的木甲要术竹简。
谁知车芸此时也同时触动了木甲兵的自卫系统,在走出工房的路上,木甲守卫开始向车芸袭来。
“咦?它们是守卫啊?”好不容易跑出机关工房,曾经腹诽过自家爷爷对于工房安全问题不上心的车芸在得知自己开着云狐一路碾过来的木甲兽原来是守卫后,对着端木老人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车芸和端木老人告别后,回到令狐国都,此时国都被晋军围困了好几天,而晋军已经突破东郭外的防御线,城中一片慌乱,守城军队四面吃紧。
车芸向军官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协助守城,却因奸臣北宫大夫的命令而被拒绝,无奈只得在城中自己寻找能帮忙的地方。
走到城北,车芸无意间看到北宫大夫和闵大夫在谈论着什么,走进一听,原来闵大夫建议国君从城中逃生地道逃走,而北宫不但不采纳,还强令掩埋所有地道。
为了车家早日恢复名誉,车芸自告奋勇,欣然接下了闵大夫所提出的探索秘道的任务。
进入秘道,车芸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向前,突然在通道中遭遇两名晋兵,原来这里已经就被晋人发现了。
打跑晋兵,车芸赶紧掉头回去报信,不想途中却迎面碰到闵大夫护着国君及数名随从而来。原来北宫叛变,城门已被攻破,令狐国已亡,如今唯一的逃生之路就是地道了。
车芸开路在前,一路杀到通道尽头,回头只剩国君一人狼狈的赶来,闵大夫和其他人留下阻敌,都已经被追赶的晋兵所杀。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令狐侯对着车芸悔恨不已。
这时,晋国太辰宫祭司出现在通道口,挡住了去路。
太辰宫乃是晋国的宫廷祭司集团,从蛟祭司,九龙子祭司,到太辰宫主“太辰”,整个组织结构严谨。其中九龙子祭司的实力最强,一龙子睚眦甚至号称天下第一高手。
晋国能有如今的大好局面,与太辰宫的强大支持也是分不开的。
好在得到木甲要术之后,车芸将云狐的实力提升了一大截,否则,两人估计是都得交代在这。
打败了追来的2个蛟祭司和二龙子囚牛,车芸和令狐侯正在考虑下一步要如何,忽听得一阵清洌的声音传来,“二位还真是不急不慢,岂不知囚牛已经去联系其他九龙子祭司来抓你们了么?”
车芸抬首,只见一袭绯色翩翩而至,一身胡人衣着的年轻女子靠在对面通道的墙壁上,源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让车芸在对方浅浅的笑容中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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