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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夏·萌动
九年前。。。
“待会又是生物课了,太好了!泡面老师,我太想你了。”初中学生的通病,见着老师了,想象力都稍稍丰富了些,总能在生物界以及静态界里找着一款适合他们老师的“别致昵称”。这个生物老师长得不生猛,就是头发自然卷了点,还每年春季爱犯红眼病。同学们倒是蛮喜欢他的,因为他不太爱管课堂纪律,一堂课下来,天才们能够学到知识,不学无术的我们也是各得其所:翻书游戏,漫画,纸条,笑话,睡觉。今天照旧,泡面老师一脸倦怠,“好了~同学们上课了。把书翻到5页,上星期讲了《骨骼》,这节课学习《皮肤》。”教师讲台下的我们已经三五凑成一个团体,就算第一组和第四组隔得这么远,又怎么样呢?我们□□无法触碰,灵魂还是在一起的,我们有“飞鸽传书”,有“眉目传情”。我坐在靠墙的一组,同桌是一个贪玩的男生,总是收集各种泡泡糖里面的刮纸,而又期待集结齐全赢大奖的不良少年,我们暂且把他晾到一边。前桌着刘沁梅和蒋润莲,这两个别看个头小小的,最爱八卦,最古灵精怪,上下搜罗能把整个学校的各种八卦事件搜罗到大脑里。我后桌坐着严敏君和罗川梁,严敏君有点小小才情却成绩不佳;有些姿色,却不是闭月羞花;有点小势力,却绝对不是大姐大的“二姐头”。严和罗两人之间有些纠结(罗川梁是个男生,切勿百合),罗川梁喜欢严敏君,敏君却喜欢一班的罗哲锌,有着段草兼校草双重荣誉称号的罗哲锌。敏君仅有的才情都挥洒在给哲锌的情书里。沁梅:“哎哎,敏君,怎么样了?这次怎么样了,那个草包校草有回应了吗?”敏君,闷闷不乐的表情已经是结果的最佳说明书了,而且听到沁梅这般称呼自己心中的白马,顿时有些不开心,她用极为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沁梅“不用你管,多嘴的精怪。”说着,一边从笔盒里拿出一支圆珠笔,在墙上写了几个字,“蓝色星”,这是崇拜罗哲锌的女生对他们心中的王子的笔书名字。我听了沁梅的问话顿时从半睡半醒的神游状态中原地复活,“什么?什么?什么校草?”我就是那种成绩要死不死还算不错,班级较拔尖,年段排名中流砥柱的一般好生。个人信息落后,尤其八卦消息,偶尔自己去沁梅那边拣点别人听剩下的。长相也要好不好,排在大众队伍里会被淹没的瘦小女生。“哎呀,乖乖女~读书去啦~别管这么多。”沁梅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我心里痒痒的,就是想听了。不行,必须得挖一些什么故事梗概。“沁梅,哪个校草啊?”沁梅瞪着圆咕噜的双眼,好似看到了不明飞行物,“什么?苏岩,初一就飞遍大江南北的消息,你都不知道?你初一的时候都干嘛去了??”初一的时候有传过什么校草的传闻吗?我这虽是学习被迫爱好者,但也是精准的外貌协会的资深元老了,校草在身边的事我居然会不知道?“是谁嘛?沁梅~我孤陋寡闻的。告诉我嘛,你就当为幼儿成长事业贡献力量,为我解读下这个十万个为什么呗~”沁梅,还是不大愿意大费口舌,因为他还想节约时间,节约不必要的口水,来深度挖掘身边的花边新闻。但是,姐妹们,深深的记住了,像这种能挖掘各种新闻的人是最爱科普各种知识的,他要将他所知道的告诉众民,以普度众生。“校草,就是一班的罗哲锌啊。你有没有基本常识啊?”说完,扭头和润莲叽叽咕咕,分析敏君的表情,得出任何他们认为是结论的结论。而我……“一班?罗哲锌?。。。怎么这么个帅小伙我没遇见?我会错过目睹芳容的机会?”我独自一个人咕哝着,幻想着帅哥,想着想着秀色可餐的样子,突然觉得饿了,摸摸肚皮,瘪了,赶紧掏出包里预备好的面包。“哎~幸亏吃不胖,不然怎么活?”想到这,我的脑子里又浮现了各种美食……
上学放学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呢?上学像入地狱?不,也不是,好像也挺开心的,有帅哥可以花痴,有二货陪着抽风,放学了,可以看电视剧,看动画片。哎,想想是挺美好的。要是能考到市里的重点一中就更好了。我就这么点出息,喜欢吃,喜欢犯花痴,懒人一个。“苏岩,待会回家后来我家玩呗~~”“嗯??”我两眼放星星,什么情况,为什么三宝殿会自动开门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菩萨既然已经开口放行,哪有放着好处不拣的道理.
“苏岩~这边走~”莫菲边走,边朝后边望着我,生怕我半途失踪似的。“来我房间,这边坐着嘛。”“哦。”“喝点什么吗?汽水?还是可乐?”“恩?哦,不用,不用,我喝白开水就好了。谢谢哈。”“这么客气?”“呵呵,我妈说,我不能喝这些饮料,说我会过敏。”“。。。过敏?没听说过谁喝汽水过敏的呀。”“……”谁知道呢,反正我妈就没让我喝过汽水,她说我小的时候喝汽水过敏过一次,把她吓坏了,打那以后他就没让我喝一些乱七八糟的饮料,但是对于我来说我是多么的“垂涎三尺”地想试一试,在我眼里母亲就和其他人的妈妈一样,小孩子哭的时候就和他们说“别哭,再哭就会被狼外婆抓走的。。”我的妈妈就是以这种方式糊弄着为我,为家里省钱。
“不喝汽水,那就喝这柠檬水吧。”“哦?哦,好的。”
“苏岩,下星期要期中考了哈?”
“恩?是啊。我差点忘了。”
“那你帮我补下英语呗?”
“补英语?我英语也不是很好啊,你找别人补吧。”
“咱两家这么近,找你补课最方便了,再说你的英语成绩已经够好的了。我要是考你那个分数就够了。”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认真?你不是想考美院的吗?你不是宣传着,文化课考的好有什么用?你干嘛突然这么认真?”
“哎,你干嘛这么多事,不用你管啦,是不是好姐妹?是不是该朋友有难两肋插刀?”
“额。。。好吧。”
时光匆匆,一晃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即将灰飞烟灭,今天给莫菲最后再补一次课就好了,要是多年以后我知道我补一次课收费是60元,那我会有多么得瑟,一个星期,七次课,四百多块。
“这个语法结构就应该是这样的,你不能乱了顺序,你如果把这个主语提前了,整个句子就是错的了。”
“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英语就是这样,它非得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你记住这个句子就行。欧啦,咱们的补习课程结束了,明天开始考试了,祝你好运吧!”
“额。好吧,但愿我能考得好。”
“对了,这次你为什么这么认真?”
“这个,不用你管啦。”
“哎,我好心帮你补了这么多课,你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也就算了,但是我总可以知道原因吧。”“……”“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说的时候再和我说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爸说,我什么都学不会,没有一样拿的出手,我觉得我没有他说的那么笨,只不过我从来没有用心过而已。”“真么这么简单吗?不像你啊。快说,到底为什么?”
“算了,别谈这些了。我们瞎聊聊吧。”说着莫菲顺势就躺在那铺着的凉凉的原木式地板上,翘着脚,似乎在想什么,“你说这次谁会是年段第一啊?”
“这个嘛,当然是籽然了。从初一开始就是她稳坐年段第一的,哪像我永远的年段45。距离啊,谁给我安了这么一个脑子,长得么已经不怎么对得起人民了,还学习不大好,这是要我怎么样呢。”
一旁的莫菲斜着眼睛看我老半天,好似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急着解释“哎哎,你
也别对号入座,你起码长得漂亮,又画画这么棒。不用这么个眼神看我。”
“你觉得那个年段第二的罗哲锌怎么样呢?就是我们班的那个白白的,你觉得他长的怎么样?哼,帅有什么用,当饭吃饭?搞笑,不就长得清秀而已。那群花痴是入魔了?”这一套话全是她自己一个自问自答,好似那个罗哲锌犯了她的什么忌讳似的。
“恩?罗哲锌?哦,大家在普及推广的校草啊,我没见过真人,不敢妄加评论。”这之后我们就陷入沉默,莫菲好像在想些什么,然后我们各自看了会书,九点半左右我就回家了。
今夜的月儿真美,在罗纱一般的云雾中静静地与我一同前进,走在这宽敞的街道上,只觉得静无人烟,偶尔从某个角落里袭来几阵怪声,或是猫儿在乱堆里寻远远的街道另一头直射一束刺眼的光,两辆货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我很少这么晚回家,唯有一次学校文艺汇演时,在纯衣家练舞练到十点才匆匆往家赶,那天练舞练到浑身是汗,一路跑回家时还差点把鞋跑掉了。那次文艺汇演上我们学校的舞蹈表演获得了第一名,记得那时我高兴得在舞台的后台跳起来了。“罗哲锌,真不知道真人长成什么样了,最近怎么都在谈论他?”我晃晃脑袋,觉得别人的长相都不影响自己的生活,又不是自己美到倾城倾国了,可以躺在那里等别人喂饭了。
接下来的两天的考试对于我来说还是小意思的,虽然不能说会有什么进步,好歹年段排名是不会下降的,这种直觉直袭我心。莫菲考完之后也有和我说了考试的情况,她自己觉得考得还不错,她说她的成绩如果有进步了,就请我去游乐场。我家只是普通家庭,爸爸一直在建厂想发家,资金都投在了各种工厂运营中,但是总是没什么大成效,而且这个工厂搞一阵,不行,立马谋划下一个。妈妈是个家庭主妇,小学没毕业,文化程度不高,就在家里煮饭做菜洗衣,但是在我眼里妈妈比那些高知的“女士们”更加温柔贤淑。家里的经济来源有限,从小就被教育不能对爸妈有太过分的奢侈要求,所以当别的孩子都在吃肯德基麦当劳时我都还不知道武大郎烧饼的滋味。对于游乐园更是不敢去想,每次其他同学在六•一或是生日时跟着爸妈去游乐园,我就暗生羡慕。莫菲这次给的丰厚诱惑,不得不让我也开始为她祈祷。
这时的初二的我们正在度过自认为的雨季,我们很多惆怅似的,开始会对着小雨发呆,开始拾掇落叶夹在生物书本里,开始把夜来香的花苞放在铅笔盒里,我们总觉得别人不懂自己,总认为自己在慢慢衰老,开始感叹时光匆匆。现在想来,便觉得那是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无知。
这时,初二年级的我们正在度过自认为的雨季,我们很多惆怅似的,开始会对着小雨发呆,开始拾掇落叶夹在生物书本里,开始把夜来香的花苞放在铅笔盒里,我们总觉得别人不懂自己,总认为自己在慢慢衰老,开始感叹时光匆匆。这么会儿,恋爱,我们自认为是比任何人更懂得她的真义。现在想来,便觉得那是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无知。成长,就是愈来愈发现以前觉得那么重要的事不再那么重要。
考试前一周,班主任已经在班上大肆宣传“周六提优班”的事情,公布的指令是:这次年段前一百的同学会被学校编排进入周六的提忧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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