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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
盛朝京城盛安。
大街上热闹非凡。各种小摊摆在路边,小贩们使劲地吆喝,吸引着过往人。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抗着糖葫芦串子,在人群中缓慢行走。耍杂耍的正在表演顶碗,周围一圈群众看热闹。
这时,街道上突然嘈杂起来,人群慌忙向两旁退散。一列身着宫服的太监模样的人策马而过。一时人们鸦雀无声,只听得马蹄嗒嗒作响。
等这些策马的人完全跑出了人们的视线,人群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盛安南城太傅府。
“快打扫啊,今天是夫人的祭日,老爷希望府里上下里外都干干净净的,”太傅府李总管对着大门口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厮说道,“‘太傅府’这个牌匾也得擦一遍。”
李总管颇是抑郁地负手而立,望着清扫大门的小厮。太阳正好,在寒冬里显得十分温暖,可李总管却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夫人走了近十年,每年祭日,老爷都吩咐必须得将府里打扫一遍,说是夫人生前喜净。
想着想着,忽然有马蹄声闯入这冬日暖阳的宁静中。李总管不悦地张望,寻找马蹄声的来源。
一列人策马而来,停在了太傅府门口。李总管瞧见这打扮,知是宫里人。为首的那人翻身下马,将原先在右手的黄色绸布卷轴双手捧在手中高举,大声道:“圣旨到———太傅府接旨。”
李总管心中一慌,这太傅府打他任总管以来,从没接过圣旨,今天夫人祭日,需静,反倒被着圣旨惊扰,莫不是不好的事?心中这样想着,李总管上前跪下,应道:“老爷今日一早便领着小姐去了城外寒山寺上香,现不在府内。”
为首的将双手捧举圣旨变回右手拿圣旨,左手扶起李管家,道:“不碍事的,我可在府中等候太傅。”
“既然这样,那就请大人随我入府中稍坐。”
为首的太监随李管家入了太傅府,其余的人下马列队站在门口。
城外寒山寺。
许是因着冬日清晨寒气未退,到山中上香的人并不多。和尚的念经声与木鱼声回荡在大殿内,让人觉得心中宁静不少。
大殿后,一老一少跪在一座坟前。
“夫人啊,你走了十年了,你看,咱们的月儿现在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老人手持三炷香,将香插在坟前,“咱们月儿如今也该成家了,夫人你在那边看着一定觉得欣慰。”
“爹又拿女儿取笑了。娘,虽然您离开十年了,可女儿仿佛觉得您一直在身边,您保佑着女儿,平安健康地成长,”少女模样的人顿了顿,继续道,“希望娘保佑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遂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将手中的香插入了坟前的泥土中。
少女将老人搀扶起来,道:“爹,咱们回府吧,这山中的雾始终消散不去,我怕您的风湿症犯了。”
“这风湿症暂时没有发作的迹象,不碍事的,回府吧。”
太傅府内,李管家守在那名宣旨太监的身边,生怕招待不周,影响了老爷的声誉。
李管家从丫鬟手中接过刚泡的碧螺春,对宣旨太监道:“这是府中上好的碧螺春,请大人品尝。”
那宣旨太监接过茶杯,仔细闻了闻,似是陶醉般地道:“好茶,好茶。”
李总管站在旁边十分不安,揣度着这圣旨中的内容到底是好是坏。这时,一名小厮来报,说是老爷回府,正领着小姐往会客厅赶来。
不一会儿,会客厅门口出现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老人和一位少女。老人与少女皆是面色红润,正因刚到府门口,便听见圣旨宣到的消息,赶急走了这一段儿路。
宣旨太监连忙起身,从袖口中拿出圣旨,大声道:“太傅柳卿明接旨———”
老人与少女皆跪下,身后一群人跟着也跪下。
老人道:“老臣柳卿明接旨。”
“太傅有女,才貌双全,慈心善目,温柔有礼,今朕将太傅之女柳明月婚配于当朝九王爷,共结连理,携手此生,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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