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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我今天回到宿舍的时候,房间安静的像是没有人,浦原喜助趴在桌子上浅浅呼吸,貌似睡着了。
他闭上那双总是笑的很弯的双眸,此刻他的睡颜有些孩子气,几缕发丝调皮的打在他的脸上,衬着浅浅的红晕,绵长的呼吸。
他桌子上放的书是物种起源,上面圈圈画画,纤长秀美的字体在空白处批注,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风悄悄吹了进来,撩起他的发丝。
“唔……”
他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睫毛如同蒲扇般微颤,尔后慢慢打开,他的眼眸黑黑的,瞳孔中没有我的影子。
他慢慢坐直,散漫的揉了揉樱草色的发,口吻不确定,“……工口君?”
“嗯。”
“诶我怎么会睡着了?……明明说要看完的。”他低头整了整书,把一打书摞好,我才注意到他眼下有着苍黑色的眼圈。
难不成他几天没睡?可是他的成绩比我要好很多,我都还没那么勤奋呢。
“你……一直在看我?”浦原喜助拉开椅子站起来,我才发现他把比我高一个头,身高上的差距让我在气势上顿时低一截。
浦原喜助为什么要那么高啊喂!
“嗯啊我一直在看你。”我顿了顿,补充道,“所以我现在也困了浦原君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了。”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挑眉看我,完全不见刚才的迟滞样子。
“嗯啊。”
他慢慢靠近我,然后一把拉住我的手,“走,我们去喝酒!”
我还没做反应,他已瞬步拖着我,我头疼的嚎了一声,脚下运用灵力,也跟着他飞奔起来。
似乎是和看守人很熟,他带着我七拐八拐,出了静灵庭。
再次见到流魂街是如此怀念。
他停在一家名为“田野居酒屋”的店前,拉着我的手就走了进去。
他的手很白很纤长,摸起来很柔软很细腻,手心处还有因为常年握刀而长的薄薄的茧子,他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痕,看起来无比刺目。
他把我带进一个包间,一位穿着十二单衣云鬓妩媚女人低眉顺眼抱着琴,紫色的狭长的双眸清秀,她柔柔一笑,“今晚让妾身来伺候两位大人吧。”
我吓了一跳,莫非这家店是哔——店?
我R竟然被屏蔽了?!
回头看浦原喜助仍旧笑容不变,“有劳了。”
完全不见在学校的散漫模样,这样分明就是一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
我觉得自己被送进虎口了,愤愤瞪了浦原一眼,低下头跪坐下来。
“怎么了?你又不是女人,没必要坐得这么端正。”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是喃喃自语,“嗯,发质挺好的,摸起来很舒服。”
舒服你妹!
“呵呵……两位大人喜欢听曲子吗,让妾身唱一首,如何。”女人上挑着凤眼,紫色柔柔能滴出水来,虽是疑问,却用的陈述语气。
我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是,抱着琴的身影也不说话,轻轻笑了起来,如同银铃。
浦原喜助点点头,“请随意。”
那女子轻启朱唇慢慢唱了起来,却是我没有听过的歌曲,也是我没有听过的语言,但是却很美,美到让人心碎。
一曲终,浦原喜助拍拍手对她说让她退下,那人浅浅笑说妾身告辞。
浦原喜助一脸严肃正经的看着我,“工口君,爱上一个人是很麻烦的。”
“浦原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爱上她了喂?”
“没有嘛啊哈哈是我想多了?”他弯弯双眸,一抹灿烂的笑容。
“于是工口君,我们来做好朋友吧!”他正色说道。
我愣怔,“现在不就是吗?”
他看了看我,抓抓头,“也对。”
浦原喜助酒量很好,这是我现在才知道的。
即使喝了那么多杯他也仍旧面不红心不跳,虽说清酒跟米酒差不多,但是也不能喝酒当喝水吧喂!
我的酒量不算差,只是和浦原喜助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喝了大概五六瓶,我感觉眼界越来越模糊,身体却很热的找不到出口,浦原喜助还是摇了摇杯子淡笑看我。
“工口君最喜欢什么?”
“嗯,猫啊或者是兔子。”
“食物呢?”
“最喜欢咖喱……吧,我也不太清楚呢。”
“颜色呢?”
“淡金色还有灰色吧。就像你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脑袋昏昏沉沉的,答得话也有些驴头不对马嘴,浦原喜助呆滞了一下,然后单手撑着下巴一脸兴味看着我,笑的高深莫测,下颔骨的弧度优美醉人,脖子白的简直看得到青色的流动的血管。
那个模样,真是……秀色可餐。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用力晃晃头想保持意识的清醒,脸上烧得跟火似的,浦原喜助看我这样,微蹙眉,“工口君,你还是别喝了。”
“明明是你让我喝的怎么又不让我喝了浦原喜助你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小肚鸡肠?我?工口君你喝醉了。”
“我才没喝醉呢。”
浦原喜助浅饮一口,喉结随着他的下咽的动作微微晃动,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尽力让自己不要想那些特别不良的事情。
“浦原喜助你那么娘干什么啊。”
“工口君你真的喝醉了。”
他无奈的摆摆手,指尖探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好烫。只是喝个酒而已。”
脸有些发疼。
“我要看美女浦原喜助!”
“好好好。”
他叫了刚才那个女人过来,十二单衣和地板发出轻轻的摩擦的声音,她仍旧拿着一把琴,长长的刘海顺着他的脖颈滑动,美丽的不可方物。
果然还是女人好看,比浦原喜助好看多了。
她抬头看我,然后有点吃惊,红唇微启,“本田……十郎!”
我正纳闷本田十郎是谁,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人。
“十郎。”
那个女人喊我十郎?
我才想起来自己原先是低着头的,那女人看不见也是正常,只是我长得真的很大众吗喂!
浦原喜助没动静。
她猛地扑到我身上,脂粉味道传入我的鼻腔,那个女人躲在我怀里哭,“嘤嘤嘤,十郎,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的抛下妾身,妾身等你等得好苦啊……”
边说着边抬起头来,像是要亲我,我晃晃头向后一仰,浦原喜助接住我,拉开那个女人。
酒醒了一半。
梨花带雨,她似乎也意识到我不是她口中说的十郎,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便又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强装的。强颜欢笑的女人是最令人心疼的。
我尴尬的抓抓头,又喝了一瓶清酒,放到桌子上,瓷器和木头相撞发出的沉闷声音回荡。
浦原喜助敛眸,唇角似笑非笑。
那个女人勾起唇角,及其妍丽,抱着琴又开始清唱。
这回我听懂了她的语言,讲述的是一个百鬼夜行的故事。
我看向浦原喜助,他也正在看我,笑得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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