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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打的不错,Malfoy。”
一片红色与金色擦过他的左肩,Draco猛地转头,看到一头蓬乱的黑发正飞快地朝更衣室移动。一句机智的反驳肯定是必须的,于是他立即做好准备,开始召唤自己敏锐的头脑。
“你也是,Potter!”
Draco诅咒自己所谓的敏锐。
晚饭时在礼堂,他瞪着格兰芬多桌的方向。当他很明显被注意到后,又额外添加了一抹冷笑。即使他用最迟钝的大脑思考,也知道这冷笑会很成功。不过事实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因为他的目标看上去完全没有在意,甚至在被朋友戳了几回后也几乎没有朝他看过来。这让人沮丧,但Draco仍坚持着,自信满满地认为一个Malfoy固执的表情等同于强烈的恶意。
当该目标结束晚餐与朋友道别后,Draco尽力鼓起Malfoy的骄傲跟随目标来到走廊。不幸的是,Potter的步伐比他该有的要快得多。Draco意识到自己只有小跑才能追上,或者大声喊叫来引起他的注意,这两种方式都有失尊严。可鉴于时间紧迫,他选择了最不会让自己喘不过气的方式。
“Potter!”
Potter停下脚步转身,看上去既不快又好笑,这表情真令人恼火。
“Malfoy。”
Draco吞了口气,抬起下颚,希望自己尽量表现的像个贵族,并使用了最为傲慢的语气。
“你之前为什么要那样说?”
“什么?”
“你知道的,打的不错。这种废话。”
“呃。事实如此。”
“我赢了你。”
“对,没错。”
显然这个世界已经变得疯狂。
“哦。”
Draco感觉自己贵族似的下巴有些摇摇欲坠,Potter居然选择这个时候厚颜无耻地憋笑。
“就这些?”
Draco慌忙摆出可靠的冷笑。
“是的。那好吧。那么,下一次你等着瞧!”
Potter不再压抑笑声。
“Malfoy,这次是你赢了我。”
Draco发觉Potter很有可能是在取笑自己。这令人愤怒。而且难以忍受。很明显违反了自然法则和巫师规则。Draco感到自己的肩上承担着纯血巫师的尊严,于是他深呼吸,模仿父亲傲慢地哼了一声。
“没错。而且我会再次赢你。”
最后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后,Draco用力转身大步朝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
Draco在不停踱步。
斯莱特林学院对此早就习以为常。Draco Malfoy经常在公共休息室的正中央踱步。在他听不到的情况下,Pansy曾猜测他要多久可以磨穿地板掉到楼下去。多数时候,他会边踱步边发牢骚,但有时候他也会沉默地走来走去,紧皱眉头,绷紧下巴,眼里流露出超越愤怒的冷酷。斯莱特林们拥有足够的生存本能,从没有蠢到在这种时候去打扰Draco Malfoy,至少在入学第二周Millicent Bulstrode 差点被变成牦牛后是这样。
但是这天晚上,他的踱步方式中有了一种新元素。即便是Crabbe跟Goyle也注意到了。他的双眼既没有通常那种危险的冷酷或是愤怒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无法解读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奇异的脆弱,和让他们忍受了六年的Draco Malfoy极不相称。这让斯莱特林们警铃大作。
一群七年级学生挤在壁炉边窃窃私语,就算他们相互喊叫,Draco也很有可能不会察觉。最后,Pansy赢得了自一年级起就无人敢认领的任务。她慢慢起身,她状似随意却仍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接近来回踱步的同伴。
“Draco”她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没有应答。
她镇定了一会,试着传达出一种更为自信的语气。“魁地奇赛场上你表现的精彩极了,Draco!”
踱步停止了,Draco的思绪回到了室内,尖锐地盯着Pansy。
她因害怕而有些发抖,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她可不是因为意外才被分进斯莱特林的。
“我们早就知道你能战胜Potter。”
Draco继续盯着Pansy,直到她的笑脸消失,然后转身一言不发地甩上门,消失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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