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戏三国

作者:疯狂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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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局十天策反敌将


      第二天一早,王熙凤是被帐外的操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头顶灰扑扑的营帐顶,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在荣国府的雕花拔步床,这里是曹营。
      帐帘被掀开一条缝,一个年轻士兵探头进来,见她醒了,忙道:“凤姑娘,丞相吩咐了,您需要什么,只管跟小的说。”
      王熙凤坐起身,理了理鬓发:“给我打盆热水来。再找身干净衣裳,素的就行。”
      士兵应声去了。
      她这才有空打量这间营帐。昨晚太累没细看,现在才发现,虽然陈设简单,但该有的都有。榻边有矮几,几上搁着铜镜和梳子,角落还有个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女子衣物,料子普通,但浆洗得干净。
      曹操倒是想得周到。
      热水很快送来,王熙凤擦洗了脸,换了身青布衣裙。对镜梳头时,她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是那张脸,眉眼依旧,只是少了从前的珠翠点缀,素净得有些不习惯。
      “将就吧。”她对自己说。
      早饭是粟米粥和两块饼,送饭的士兵说,这是普通将领的份例。王熙凤慢慢吃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那十日之约。
      要策反胡车儿,首先得知道这人什么样。
      她吃完饭,走出营帐。晨光里的曹营井然有序,士兵们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远处中军大帐外,几个将领模样的在说话。
      王熙凤想了想,朝那边走去。
      刚走近,就听见一个粗嗓门在嚷嚷:“……张绣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丞相对着干?要不是典韦将军……”
      话没说完,旁边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咳了一声:“子廉将军,小声点。”
      王熙凤认出来了,那粗嗓门的正是昨晚的曹洪。他旁边站着两个人——郭嘉和荀攸。
      曹洪也看见了她,眉头一皱:“你来干嘛?”
      “见过各位。”王熙凤行了个礼,不卑不亢,“丞相让我办事,有些事想打听打听。”
      郭嘉笑了笑:“凤姑娘想问什么?”
      “胡车儿。”王熙凤开门见山,“这人到底什么样?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在张绣那边混得怎么样?”
      曹洪哼了一声:“你一个女人家,打听这些干嘛?”
      “丞相让我十天内搞定他。”王熙凤抬眼看他,眼神平静,“不打听清楚,怎么下手?”
      曹洪噎住了。
      荀攸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胡车儿,羌人,原来是张济的亲卫头领。张济死了,张绣接了班,对他不算重用。这人挺能打,听说能空手打老虎,但贪财好色,军饷常被他拿去喝酒嫖赌。张为这个骂过他好几回,两人有过节。”
      王熙凤认真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的玉佩。
      “还有,”郭嘉补充,“胡车儿手下大多是羌兵,跟张绣自己的兵处得不太好。上个月张绣发赏钱,胡车儿那边分得最少,他当场就发牢骚了。”
      贪财,好色,不满,手上有兵。
      王熙凤心里有了底。
      “多谢。”她躬身行礼,转身要走。
      “凤姑娘。”郭嘉叫住她。
      王熙凤回头。
      郭嘉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树大招风。姑娘刚来,还是……小心点好。”
      这话说得温和,意思却不温和。
      王熙凤也笑了:“多谢郭先生提醒。不过我既然接了这活儿,就没有往回缩的道理。至于风大不大——树根扎得深,风再大也吹不倒。”
      说完,她施施然走了。
      曹洪看着她背影,嘀咕:“这女人,口气真大。”
      荀攸淡淡道:“有没有真本事,十天后就知道了。”
      郭嘉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熙凤离开的方向。
      王熙凤回到自己帐中,开始盘算。
      贪财好色……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在荣国府时,那些管事、庄头,哪个不是见钱眼开、见色起意?对付这种人,法子简单得很——投其所好。
      但怎么投,得有讲究。
      直接送钱送女人?太明显,胡车儿再傻也会起疑。得让他“碰巧”得到,还得让他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不捡白不捡。
      王熙凤想起《红楼梦》里,她弄权铁槛寺那一回。也是差不多的手段——让下面的人去办事,自己不出面,出了事也牵连不到身上。
      她铺开纸,提笔写写画画。
      第一步,得有人。她初来乍到,手底下没人可用。得找曹操要。
      第二步,得有钱。招兵买马要钱,收买人心要钱。也得找曹操要。
      第三步……得有个由头,让胡车儿顺理成章地“背叛”张绣,还不能让他觉得是背叛,得让他觉得是“另找明主”。
      她写写停停,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西。
      帐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曹操的声音:“在忙?”
      王熙凤忙起身行礼。
      曹操走进来,看了眼矮几上的纸笔:“有主意了?”
      “有点想法。”王熙凤谨慎地说,“不过需要丞相帮忙。”
      “说。”
      “第一,需要几个机灵可靠的细作,最好是生面孔,没在宛城露过脸的。第二,需要一笔钱,不用太多,但要能让人动心。第三……”她顿了顿,“需要丞相给我行个方便,让我能自己做主。”
      曹操看着她:“你要多少?”
      “细作四个,钱五百金。”王熙凤说,“至于行方便……我不敢乱来,只求在宛城这件事上,能让我自己看着办。”
      曹操沉默片刻。
      营帐里很安静,能听见远处士兵换岗的号角声。
      “给你。”曹操终于开口,“人我让曹洪去挑,钱从我私库里出。至于行方便——”他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扔在矮几上,“这是参军事的牌子,拿着它,营里的事你都可以过问。”
      王熙凤心头一震。
      参军事……这可不是虚衔。有了这块令牌,她就算正式进入曹营了。
      “谢丞相。”她躬身,声音平稳。
      “十天时间,从今天算起。”曹操转身要走,又停住,“对了,奉孝让我提醒你——张绣这个人,疑心重。别玩砸了。”
      “我明白。”
      曹操走了。
      王熙凤拿起那块令牌。青铜制的,沉甸甸的,上面刻着“参军事”三个字。她握在手里,感受那冰凉的触感。
      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三天,王熙凤忙得脚不沾地。
      曹洪挑了四个细作给她——两个是老兵,机灵会来事;两个是年轻后生,面生,适合扮作商队伙计。王熙凤一一见过,问了出身经历,心里有了数。
      五百金也送来了,装在不起眼的木箱里。王熙凤打开看了一眼,金光灿灿的,晃人眼。
      她叫来那四个细作,开始布置。
      “你们扮成从徐州来的商队,卖绸缎和香料。”她指着地图,“走这条路,在胡车儿防区‘碰上土匪’,货被抢,人被打伤,钱‘弄丢’了。”
      一个老兵问:“凤姑娘,胡车儿能信吗?”
      “能。”王熙凤说,“因为你们当中,得有个人‘伤重死了’,临死前说出这批货的来路——就说,是从许都某个大人物府里流出来的,本来要送去荆州打点关系。”
      另一个细作眼睛一亮:“胡车儿贪财,肯定会偷偷吞了!”
      “不止。”王熙凤笑了笑,“我还要你们‘弄丢’一个人。”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画上是个年轻女子,容貌秀丽,眉眼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她叫小玉,是你们商队收留的孤女。”王熙凤说,“实际上,她是我从营里女眷里挑出来的,机灵,会演戏。她的活儿是,被胡车儿‘救下’后,哭诉自己的身世——就说她是原来南阳太守的女儿,张绣破城时家破了,她侥幸逃出来,一路流浪。”
      四个细作面面相觑。
      “胡车儿好色,见了这么漂亮的孤女,肯定动心。”王熙凤继续说,“小玉要做的就是,半推半就,让他收留,然后慢慢透露——她知道她爹以前在城里某个地方埋了宝贝,只是现在城门看得严,她出不去。”
      “妙啊!”一个年轻细作拍腿,“胡车儿贪财,一定会想弄到那宝贝!”
      王熙凤点头:“这时候,我会扮成算命先生,在宛城外摆摊。小玉会找机会带胡车儿来见我,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
      计划布置妥当,细作们领命去了。
      王熙凤又叫来两个女兵,让她们教小玉怎么哭得梨花带雨,怎么说话勾人。她自己则准备行头——一身破旧道袍,一把假胡子,还有几本旧书。
      郭嘉听说她要亲自去宛城,特地来找她。
      “太冒险了。”他说,“你要是被张绣的人认出来……”
      “不会。”王熙凤正在试道袍,头也不抬,“我改了打扮,说话也换口音。再说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张绣怎么也想不到,曹营的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
      郭嘉看着她,忽然笑了:“凤姑娘,我有时候觉得,你比我们这些大男人还敢赌。”
      “没办法。”王熙凤系好衣带,转过身来,“手里本钱少,只能赌大的。”
      第四天,商队出发了。
      王熙凤在营中等消息,心里其实也没底。她在荣国府算计人,算计的都是知根知底的,现在对付的是完全陌生的胡车儿,成败难料。
      她下意识摸出那半块玉佩,在手里摩挲。
      第五天下午,有消息传回来——商队“碰上土匪”了,胡车儿的人巡逻经过,“救”下了重伤的商队成员和那个孤女小玉。胡车儿果然私吞了那五百金,还把孤女安置在自己营里。
      王熙凤松了口气。第一步成了。
      第六天,她扮成算命先生,带着一个扮作道童的细作,在宛城外十里坡摆了个摊。
      摊子很简单,一张破桌子,一块写着“铁口直断”的布幡,几本翻烂的《周易》。王熙凤粘上假胡子,脸上抹了些灰,看起来像个五十多岁的落魄道士。
      她等了一天。
      傍晚时分,终于来了两个人——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穿着将领的服饰,正是胡车儿。他身边跟着个年轻女子,低着头,模样怯生生的,是小玉。
      王熙凤心里一定。
      “老道,算个卦。”胡车儿大大咧咧往摊前一坐。
      王熙凤抬眼看他,装模作样看了会儿面相,又让他伸手看掌纹。半晌,她皱起眉:“将军这命……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胡车儿问。
      “将星高照,本该是封侯拜将的命。”王熙凤慢悠悠说,“可偏偏……被一团黑气压着,明珠蒙了尘,龙困在浅滩。”
      胡车儿脸色变了变。
      小玉在一旁小声说:“将军,这位道长算得可准了,我之前找他算过……”
      王熙凤继续说:“将军是不是异族出身?早年跟过明主,立过战功,但后来……明主没了,换了新主子,就不受重用了?”
      胡车儿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卦上说的。”王熙凤压低声音,“将军,恕我直言,你现在跟的这位主子,疑心重,容不下人。你跟着他,非但没前程,搞不好还有祸事。”
      胡车儿沉默了。
      王熙凤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推到他面前:“将军再看看这个。”
      胡车儿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金饼,饼上刻着个“曹”字。
      他手一抖,金饼掉在桌上。
      “你……你是曹营的人?”他声音发紧。
      “我是谁不重要。”王熙凤看着他的眼睛,“重要的是,将军想不想换条路走。曹丞相求贤若渴,像将军这样的猛将,要是肯投过来,肯定重用。封侯?不难。钱财?要多少有多少。总比在张绣手下,被克扣军饷,被人猜忌强。”
      胡车儿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小玉轻轻拉了拉他衣袖:“将军,那张绣……确实对您不公。上次发赏钱,别的将领都比您拿得多……”
      胡车儿咬了咬牙:“曹丞相真能信我?”
      “将军要是肯献上一份投名状,丞相自然信你。”王熙凤说,“比如……宛城的城门。”
      胡车儿倒吸一口凉气。
      “三天后,子时。”王熙凤声音压得更低,“将军要是打开西门,曹军就能进城。事成之后,将军就是头功,封赏少不了。”
      胡车儿犹豫了很久。
      王熙凤也不催他,自顾自翻着《周易》。
      终于,胡车儿一咬牙:“好!我干!”
      “将军明智。”王熙凤笑了笑,“不过为了保险,将军这几天最好跟平常一样,别让张绣起疑。三天后子时,我的人在城外接应。”
      胡车儿点点头,带着小玉匆匆走了。
      王熙凤收起摊子,回到曹营时,天已经黑透。
      她向曹操禀报了进展。曹操听完,只说了一句:“三天后攻城。”
      第七天、第八天,风平浪静。
      王熙凤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人心慌。
      果然,第九天一早,有细作急报——张绣突然下令,调胡车儿部去东门驻防,西门换上了自己的亲信。
      王熙凤心里一沉。
      张绣起疑了。
      她立刻去见曹操。曹操正在和郭嘉、荀攸议事,听了消息,郭嘉皱眉:“张绣这是试探。胡车儿要是抗命,就等于承认要叛变。”
      “不能让他去东门。”王熙凤说,“去了东门,西门换人,计划就全完了。”
      “那怎么办?”曹洪问,“难道硬攻?”
      王熙凤脑子飞快地转。忽然,她眼睛一亮:“不,让胡车儿去——不但去,还要主动要求去。”
      曹操看着她:“接着说。”
      “让胡车儿向张绣表忠心,说他愿意去东门,但请张绣允许他带上自己的精锐一起去,显得重视。”王熙凤语速很快,“张绣多疑,胡车儿要是死活不去,他肯定起疑。但要是主动要去,还要求带兵,张绣反而会觉得他是真心想立功。”
      荀攸点头:“有道理。张绣调他去东门,本来就是试探。他要是痛快答应,张绣疑心自然就消了。”
      “然后呢?”曹操问。
      “然后,攻城时间不变,还是子时。”王熙凤说,“但攻城方向变一变——不从西门攻,从东门攻。胡车儿在东门做内应,开门放我军进城。”
      郭嘉抚掌:“妙!张绣以为西门是重点,肯定重兵防守,东门反而空虚。胡车儿在东门,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曹操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终于拍板:“就这么办!”
      命令传下去,细作连夜潜入宛城联系胡车儿。
      第十天,黄昏。
      曹军整装待发。王熙凤站在营中高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军队。刀枪如林,旌旗蔽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忽然想起,在荣国府时,她也曾站在高处,看着底下几百号仆役听她吩咐。那时觉得,管家已是天大的权力。
      可现在……
      “凤姑娘。”曹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熙凤转身行礼。
      曹操走到她身边,也看着下面的军队:“紧张吗?”
      “有点。”王熙凤实话实说。
      “我也紧张。”曹操笑了笑,“每次打大仗前都紧张。但习惯了。”
      王熙凤没说话。
      暮色渐浓,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消失的时候,曹操下令:“出发。”
      大军开拔,像一条黑色的巨蟒,悄无声息地滑向宛城。
      王熙凤没有随军。她留在营中,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夜深了,营地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王熙凤坐在帐中,手里攥着那半块玉佩,掌心全是汗。
      忽然,远处传来隐约的喊杀声。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帐外。东边的天空被火光映红了一片,隐约能听见战鼓声、号角声。
      打起来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喊杀声时大时小。王熙凤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天快亮时,终于有快马回营报信——
      “宛城破了!胡车儿打开东门,我军已经进城了!张绣败逃!”
      王熙凤长长舒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成了。
      当天下午,曹操率大军回营。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缴获的兵甲、粮草、马匹络绎不绝地运进营中。
      胡车儿也被带来了。他跪在曹操面前,声如洪钟:“末将胡车儿,拜见丞相!”
      曹操亲自扶他起来:“将军弃暗投明,是大功。从今天起,封你都亭侯,赏千金,还让你带原来的兵。”
      胡车儿大喜过望,连连磕头。
      等胡车儿退下,曹操看向王熙凤:“你说,这人以后怎么安排?”
      王熙凤沉吟道:“赏是要重赏,但不能让他一家独大。不如把他手下的羌兵分到各军里去,再拨些汉兵给他,混编成新军。这样,既显得恩宠,又能防着他生变。”
      曹操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当晚,庆功宴。
      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将领谋士济济一堂。曹操坐在主位,王熙凤的位置被安排在他左手边——这个位置,通常是谋士之首坐的。
      酒过三巡,曹操举杯,看向王熙凤。
      “这次破宛城,凤娘是头功。”他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安静下来,“十天期限,她做到了。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奇谋妙计,不比奉孝差。”
      郭嘉笑着举杯:“丞相说的是。凤姑娘的智谋,我佩服。”
      众将目光齐刷刷落在王熙凤身上。有敬佩,有好奇,也有……忌惮。
      王熙凤端起酒杯,起身,微笑。
      “丞相过奖了,郭先生太抬举。”她声音清亮,“我不过出了点小力,全靠丞相威德,将士们拼命。”
      说完,一饮而尽。
      酒很辣,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她面上笑得从容,桌下的手却悄悄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
      但也让她清醒。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在这曹营里,再也不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了。
      她是王熙凤。
      是十天策反敌将、帮着攻破宛城的王熙凤。
      宴席散后,王熙凤独自回帐。走到半路,郭嘉跟了上来。
      “凤姑娘留步。”
      王熙凤停下:“郭先生有事?”
      郭嘉看着她,月色下,他的神情有些模糊:“今天宴上,丞相那话,是捧你,也是把你放在火上烤。”
      “我知道。”王熙凤说。
      “知道就好。”郭嘉顿了顿,“树大招风。但要是树长得够高,够大,风……也就吹不动了。”
      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王熙凤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士兵的鼾声。她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忽然想起在荣国府时,也曾这样看过月亮。
      那时她想的是家宅安宁,是掌权立威。
      现在她想的是……
      她低头,看着掌心里被指甲掐出的红印。
      “这才刚开头呢。”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什么人宣告。
      然后转身,走进营帐。
      帐帘落下,将月光隔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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