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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沈砚之回到府中,书房的油灯一夜未熄。
他将柳承宇案的卷宗重新梳理了一遍,指尖划过那些记录着贪腐细节的字句,眉头越皱越紧。柳承宇私吞赈灾粮款,涉及金额高达百万两白银,如此巨额的款项,绝非他一人所能运作,背后定然有柳渊的默许甚至指使。只是柳渊老奸巨猾,所有证据都被他巧妙地掩盖,只留下柳承宇这个替罪羊。
“大人,天快亮了,您一夜没休息,还是先歇息片刻吧。”管家沈忠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进书房,看着沈砚之疲惫的面容,心疼地说道。
沈砚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放下卷宗,道:“无妨,我还不困。沈忠,你去帮我查一件事。”
“大人请吩咐。”沈忠恭敬地说道。
“你去查一下,柳承宇这些年来,除了漕运之外,还与哪些官员有往来,尤其是户部和兵部的人。另外,查一下三年前的赈灾粮款,到底是如何发放的,中间有没有什么猫腻。”沈砚之沉声道。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沈忠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沈砚之端起桌上的粥,喝了几口,温热的粥滑入腹中,稍微缓解了一些疲惫。他知道,沈忠虽然只是个管家,但办事可靠,而且在京华城有不少人脉,应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沈砚之的妻子苏婉走了进来。苏婉出身书香门第,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与沈砚之成婚三年,一直相互扶持,恩爱有加。
“砚之,你怎么一夜没睡?”苏婉走到沈砚之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地说道,“是不是柳承宇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
沈砚之握住苏婉的手,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有些细节需要再确认一下。让你担心了。”
“我知道你性子刚正,一心想为百姓做事,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苏婉叹了口气,“柳渊势力庞大,你扳倒了他的亲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沈砚之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就陪你回一趟娘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苏婉笑了笑,道:“好,我等你。”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苏婉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让沈砚之能够安心处理公务。
沈砚之看着苏婉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自从他进入大理寺以来,便整日忙于公务,很少有时间陪伴家人。但他也知道,只有尽快肃清朝堂上的奸佞,还天下一个清明,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才能让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收回目光,重新拿起卷宗,继续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沈砚之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便起身前往大理寺。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府前,正是萧彻的马车。
萧彻从马车上下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沈少卿,早啊。本殿今日特意来接你去大理寺,顺便与你商量一件事。”
沈砚之心中一动,道:“多谢殿下。不知殿下有何事要与学生商量?”
“路上再说吧,”萧彻笑了笑,“沈少卿,请上车。”
沈砚之点了点头,弯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车厢里,萧彻看着沈砚之,沉声道:“沈少卿,昨日我去了一趟柳府,见到了柳渊。”
沈砚之心中一紧,道:“殿下见到柳渊,他说了些什么?”
“柳渊老奸巨猾,”萧彻叹了口气,“他对柳承宇的事情避而不谈,反而向我抱怨,说你断案不公,故意针对他的亲侄。我看他眼中杀机毕露,恐怕很快就会对你下手了。”
沈砚之神色平静,道:“多谢殿下提醒。学生早已做好了准备。柳承宇罪证确凿,柳渊即便想报复我,也找不到什么正当的理由。”
“你太天真了,”萧彻摇了摇头,“柳渊在朝堂上党羽众多,只要他一句话,就有无数人会站出来弹劾你。到时候,即便你没有罪,也会被他们泼一身污水。”
沈砚之心中一沉,萧彻说的没错。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上,律法有时候只是权贵手中的工具。柳渊只要稍微运作一下,就能让他身败名裂。
“那殿下认为,学生应该怎么办?”沈砚之问道。
“以静制动,”萧彻沉声道,“柳渊现在虽然对你恨之入骨,但他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弹劾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收集柳渊贪腐的证据,只要证据确凿,就算他有再多的党羽,也救不了他。”
沈砚之点了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学生已经让管家去查柳渊的罪证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好,”萧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也会让我的人帮你。我们一定要尽快扳倒柳渊,否则,夜长梦多。”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对策,马车便到了大理寺门口。
沈砚之与萧彻一同下车,走进了大理寺。刚走到大堂,便看到大理寺卿李嵩带着几位官员在等候他。
“砚之,你来了,”李嵩看到沈砚之,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出事了。”
沈砚之心中一紧,道:“恩师,出了什么事?”
“昨日你审结柳承宇一案后,柳渊便在朝堂上散布谣言,说你收受贿赂,故意陷害柳承宇,”李嵩沉声道,“今日一早,就有十几位官员联名上书,弹劾你贪赃枉法,请求皇上将你革职查办。”
沈砚之心中一沉,果然不出萧彻所料,柳渊动手了。
“恩师,学生没有收受贿赂,更没有故意陷害柳承宇,”沈砚之坚定地说,“柳承宇罪证确凿,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李嵩叹了口气,“但现在朝堂上对你不利的声音很大,柳渊的党羽又多,皇上恐怕也会受到影响。你现在必须尽快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学生明白,”沈砚之点了点头,“学生已经让管家去查柳渊的罪证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好,”李嵩点了点头,“我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辩解,但你也要尽快行动。否则,一旦皇上相信了柳渊的话,你就麻烦了。”
“多谢恩师。”沈砚之拱手道。
李嵩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大堂,去处理弹劾的事情了。
萧彻看着沈砚之,道:“沈少卿,看来柳渊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见皇上,”沈砚之沉声道,“我要亲自向皇上解释清楚,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行,”萧彻摇了摇头,“现在朝堂上对你不利的声音很大,你现在去见皇上,只会自投罗网。柳渊肯定会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到时候,你就算有百口也难辩。”
“那我该怎么办?”沈砚之问道,心中有些焦急。
“你先不要急,”萧彻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些联名弹劾你的官员了,看看他们是不是受到了柳渊的指使。另外,我也会在宫中为你周旋,尽量拖延时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柳渊贪腐的证据,只要证据确凿,一切都好说。”
沈砚之点了点头,道:“多谢殿下。学生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据的。”
萧彻笑了笑,道:“我们是盟友,不必客气。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萧彻便转身离开了大理寺,去安排相关的事情了。
沈砚之看着萧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在这危难时刻,萧彻能够挺身而出,帮助他,这份情谊,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开始整理柳承宇案的证据,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时间一天天过去,沈忠和萧彻派来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柳渊的罪证,但柳渊老奸巨猾,所有证据都被他隐藏得很好,调查进展十分缓慢。
而朝堂上,弹劾沈砚之的声音越来越大,柳渊的党羽不断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说沈砚之如何贪赃枉法,如何故意陷害柳承宇。皇上虽然对沈砚之的才干颇为赏识,但在众多官员的弹劾下,也渐渐开始怀疑沈砚之。
这一天,沈砚之正在书房整理证据,突然,大理寺的差役匆匆跑了进来,道:“沈少卿,不好了!皇上派禁军来抓您了,说您贪赃枉法,故意陷害柳承宇,要将您打入天牢,重审此案。”
沈砚之心中一沉,终究还是来了。
“知道了,”沈砚之平静地说,“你让他们进来吧。”
差役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很快,几位禁军便走进了书房,为首的是禁军统领赵虎。赵虎看着沈砚之,拱了拱手,道:“沈少卿,皇上有旨,说你贪赃枉法,故意陷害柳承宇,命我等将你打入天牢,重审此案。请沈少卿束手就擒吧。”
沈砚之看着赵虎,道:“赵统领,学生是被冤枉的。柳承宇罪证确凿,学生并没有贪赃枉法,更没有故意陷害他。”
“沈少卿,我只是奉命行事,”赵虎叹了口气,“至于您是不是被冤枉的,等到了天牢,皇上自然会查明真相。请您跟我们走吧。”
沈砚之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跟他们走。他拿起桌上的卷宗,道:“好,我跟你们走。但这些卷宗,我要带走。”
赵虎看了一眼卷宗,道:“可以。”
沈砚之跟着禁军走出了大理寺,坐上了前往天牢的囚车。囚车行驶在长街上,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百姓们都知道沈砚之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纷纷为他鸣不平。
“沈少卿是被冤枉的!”
“柳渊那个老奸臣,肯定是他陷害沈少卿的!”
“皇上,您要明察啊!”
沈砚之坐在囚车里,听着百姓们的呼声,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百姓们是相信他的。
囚车很快就到了天牢门口。天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沈砚之被禁军押着,走进了天牢,关进了一间牢房里。
牢房里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沈砚之放下卷宗,坐在石床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柳渊肯定不会放过他,在天牢里,他肯定会受到严刑拷打,逼他认罪。但他不会屈服的,他要坚守自己的本心,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这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柳渊带着几个狱卒走了进来。柳渊穿着一身紫色的官袍,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看着沈砚之,道:“沈少卿,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沈砚之看着柳渊,眼中充满了愤怒,道:“柳渊,你这个老奸臣!是你陷害我,我一定会向皇上揭发你的罪行!”
“揭发我的罪行?”柳渊笑了笑,“沈少卿,你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揭发我?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吧,只要你认罪,我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一命。”
“你做梦!”沈砚之坚定地说,“我没有罪,我绝不会认罪!”
“好,好一个‘绝不会认罪’,”柳渊脸色一沉,“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来人啊,给我打!”
几个狱卒立刻上前,拿起鞭子,朝着沈砚之抽了过去。沈砚之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一鞭,两鞭,三鞭……鞭子落在沈砚之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玄色的官袍被鲜血染红了。
柳渊看着沈砚之,道:“沈少卿,你还是不肯认罪吗?”
沈砚之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坚定,道:“我没有罪,我绝不会认罪!柳渊,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柳渊笑了笑,“在这朝堂上,我就是报应!沈少卿,你就好好在这里享受吧。我会让你知道,与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说完,柳渊便带着狱卒,转身离开了牢房,关上了牢门。
沈砚之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浑身剧痛,意识渐渐模糊。但他心中的信念却越来越坚定,他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揭发柳渊的罪行,还天下一个清明。
就在沈砚之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牢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萧彻。
萧彻看着躺在石床上,满身伤痕的沈砚之,心中一紧,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轻声道:“砚之,你怎么样?”
沈砚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萧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萧彻叹了口气,“柳渊那个老奸臣,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殿下,谢谢你,”沈砚之虚弱地说,“我没有认罪,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萧彻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我已经让人去收集柳渊的罪证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再坚持一下,等证据确凿,我就立刻向皇上求情,放你出去。”
沈砚之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殿下。”
萧彻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沈砚之,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先涂上吧。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沈砚之接过金疮药,道:“多谢殿下。”
萧彻又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牢房。他知道,在天牢里待久了,会引起柳渊的怀疑。
沈砚之看着萧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萧彻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一定要坚持下去,等到萧彻找到证据,救他出去。
他挣扎着坐起来,打开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涂在自己的伤口上。金疮药涂上后,伤口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
沈砚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对策。他知道,柳渊肯定会尽快逼他认罪,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萧彻的消息。
而萧彻,离开天牢后,心中充满了愤怒。柳渊竟然敢在天牢里对沈砚之下这么重的手,他一定要让柳渊付出代价。
他回到王府,立刻召集了自己的亲信,道:“你们尽快去收集柳渊贪腐的证据,尤其是三年前赈灾粮款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另外,密切关注天牢的动静,一旦柳渊有什么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殿下!”亲信们齐声应道,转身退了出去,开始行动起来。
萧彻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沈砚之现在处境危险,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救沈砚之出去。否则,一旦沈砚之在天牢里出了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他必须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局势,制定出周密的计划。
时间一天天过去,萧彻的亲信们一直在暗中调查柳渊的罪证,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
他们查到,三年前的赈灾粮款,柳渊确实从中私吞了大量的白银,而且,他还与匈奴暗中勾结,泄露了大靖的边防机密。这些证据,足以将柳渊扳倒。
萧彻得知消息后,心中十分高兴。他立刻拿着证据,进宫去见皇上。
皇上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看到萧彻进来,放下奏折,道:“彻儿,你今日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萧彻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儿臣查到,户部尚书柳渊贪赃枉法,私吞三年前的赈灾粮款,而且,他还与匈奴暗中勾结,泄露了大靖的边防机密。请父皇明察!”
皇上心中一沉,道:“彻儿,你说的是真的?你有证据吗?”
“儿臣有证据,”萧彻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叠证据,递给皇上,“父皇,这就是柳渊贪腐和通敌的证据,请您过目。”
皇上接过证据,仔细看了起来。证据上详细记录了柳渊私吞赈灾粮款的金额和去向,以及他与匈奴勾结的信件和密约。
皇上看完证据后,脸色铁青,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柳渊这个老奸臣!朕如此信任他,他竟然敢贪赃枉法,通敌叛国!真是罪该万死!”
“父皇,柳渊不仅贪赃枉法,通敌叛国,他还陷害大理寺少卿沈砚之,”萧彻道,“沈砚之是被冤枉的,柳承宇确实罪证确凿,是柳渊为了保护自己,才故意陷害沈砚之的。请父皇为沈砚之平反昭雪。”
皇上心中一愧,道:“朕知道了。是朕错信了柳渊,冤枉了沈砚之。彻儿,你立刻传朕的旨意,将柳渊革职查办,打入天牢,重审此案。另外,立刻释放沈砚之,恢复他的官职,并向他道歉。”
“是,父皇!”萧彻连忙应道,心中十分高兴。
他立刻传了皇上的旨意,带着禁军,前往柳府,将柳渊革职查办,打入天牢。同时,他也派人前往天牢,释放沈砚之。
沈砚之在天牢里被关押了整整十日,这十日里,他受尽了严刑拷打,却始终没有认罪。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了,萧彻带着禁军走了进来。
“砚之,你没事吧?”萧彻快步走到沈砚之身边,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心中一紧。
沈砚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萧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殿下,您来了。是不是柳渊的罪证找到了?”
“嗯,”萧彻点了点头,“柳渊贪赃枉法,通敌叛国的证据都找到了。父皇已经下旨,将柳渊革职查办,打入天牢,重审此案。你被冤枉了,现在可以出去了。”
沈砚之心中一松,终于可以出去了。他挣扎着坐起来,道:“多谢殿下,多谢父皇。”
萧彻扶着沈砚之,道:“不用谢。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先送你回府休息。”
沈砚之点了点头,靠在萧彻的身上,慢慢走出了牢房。
走出天牢,阳光洒在沈砚之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温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感慨。这一次,若不是萧彻,他恐怕真的要含冤而死了。
萧彻将沈砚之送回府中,苏婉看到沈砚之满身伤痕,心疼得哭了起来。
“砚之,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苏婉抱着沈砚之,哽咽着说道。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沈砚之轻轻拍了拍苏婉的背,安慰道,“柳渊已经被打入天牢了,我被冤枉的事情也已经真相大白了。”
苏婉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彻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笑了笑,道:“沈少卿,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商量后续的事情。”
“多谢殿下,”沈砚之拱手道,“殿下慢走。”
萧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沈府。
沈砚之在府中休养了半个月,身体渐渐恢复了。这半个月里,萧彻经常派人来探望他,送来一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
半个月后,沈砚之身体痊愈,重新回到了大理寺任职。皇上为了弥补他,将他晋升为大理寺卿,正三品衔。
沈砚之回到大理寺后,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审理柳渊一案。柳渊贪赃枉法,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最终被皇上判处死刑,剥夺爵位,抄家灭族。他的党羽也被一一肃清,朝堂之上,终于恢复了一些清明。
沈砚之站在大理寺的阶下,看着京华城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感慨。这一场风波,让他明白了朝堂的险恶,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要以律法为刃,斩奸佞,守公正,为百姓谋福祉。
而他与萧彻的情谊,也在这一场风波中变得更加深厚。他们从最初的试探与交锋,到后来的风雨同舟,彼此信任,彼此扶持。他们知道,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上,他们将会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共同书写一段属于他们的传奇。
京华城的落梅已经凋零,但新的希望,正在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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