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

作者:笔竿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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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字


      课堂闹剧
      周五的清晨,刚结束早餐的教室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豆浆与包子的香气,混杂着窗外飘来的梧桐叶气息,晕开一片慵懒的晨雾。

      第一节课是语文,铃声刚落,语文老师就抱着一摞刚批改完的试题册走进教室,连衣角沾着的粉笔灰,都透着几分认真。

      “同学们,昨天咱们写的这套题,不少知识点都很典型,尤其是古诗填空和阅读理解,那是错得五花八门。”老师将试题册往讲台上一放,“咚”的一声,粉笔在黑板上“刷刷”游走,写下一个个考点。

      这份饱满的激情,落在昏昏欲睡的学生们耳中,却像老式座钟的摆锤声,单调又绵长,成了最有效的催眠曲。前排几个认真的同学还在低头标注,后排的大多已经眼神涣散,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

      段逸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脑袋像挂了铅似的。昨晚熬夜打游戏到后半夜,耳机里的音效还在脑海里残留,此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比一波猛烈。

      老师讲的“修辞手法作用”“古诗情感分析”,全成了模糊的嗡嗡声,眼皮越来越重,像是粘了胶水,没过几分钟,他便彻底低下了头,下巴抵着胸口,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而他旁边的闫风更是装都不装,直接爬到桌子睡觉,眉头都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想必是梦到了酣畅淋漓的战局,正带着队友大杀四方。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视力不太好,此刻讲得投入时没太留意台下,直到写板书,转回来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最后一排那抹“格格不入”的身影——别人要么低头记笔记,要么强撑着睁眼,唯有段逸,一动不动地低着头,连肩膀都没晃动一下。

      他停下讲课,微微仰起头,双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反射出细碎的光,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像在瞄准似的,死死盯着段逸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沉默了两秒,老师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这一列吧,从前往后,刚好七个人,依次回答这道大题的七个小题,一个都别落下。”

      话音落下,最后一排的段逸,依旧沉浸在梦乡中,他左手边隔着一条走廊的周奇,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乔光,压低声音“啧啧啧”了三声,目光在段逸和他同桌闫风身上来回打转——闫风也是如此脑袋枕在手臂上,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垂落,睡得比段逸还沉,两人活脱脱像两头贪睡的珍猪,在课堂上旁若无人地补觉,老师的话都没听进去半句。

      周奇凑到乔光耳边,憋着笑开玩笑,气息拂过乔光的耳廓:“你猜猜他俩昨晚都干了什么?指定没好事,不然能困成这样,该不会是一起通宵打游戏,还是偷偷去网吧了?”

      乔光眼睛一瞪,也压低声音回,肩膀微微耸动:“他俩这是组队熬大夜了?看着怎么有点不对劲,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情况吧!你看他俩靠得那么近,睡得还那么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着,强忍着没笑出声,生怕惊动了讲台上的老师,也怕吵醒那两个“睡神”。

      就在这时,语文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下一位同学,来回答第七小题。”

      教室里瞬间陷入死寂,连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都消失了,没有预想中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吱呀”声,也没有人站起来应答。老师皱了皱眉,又加重语气,提高了音量喊了一遍:“下一位同学,回答第七小题!”

      依旧是一片寂静,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似的。

      这下,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最后一排,像聚光灯一样,精准地落在了还在熟睡的段逸身上。有人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人,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笑意;有人拿出笔,有人偷偷拿出手机,调至静音模式,想要记录下这一幕,教室里的气氛瞬间从刚才的紧张变得滑稽又微妙。

      闫风比段逸先醒过来,许是周围的目光太过灼热,像无数根小针似的扎在身上,他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底还蒙着一层未散的睡意,刚想伸个懒腰,就对上了讲台上语文老师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老师气得脸颊涨红,双手叉腰,,活像一只被惹恼的老母鸡,脖颈处的青筋都隐约可见,正死死盯着他们这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下来发火。

      再看看周围同学的目光,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快把你身边这个蠢货打醒,不然老师就要爆发了,到时候咱们全班都得跟着遭殃!

      闫风心里一紧,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用胳膊肘狠狠撞了撞段逸的胳膊,可段逸睡得太沉,只是哼唧了一声,脑袋歪了歪,往闫风身边又靠了靠,继续睡了过去,甚至还下意识地蹭了蹭闫风的胳膊,像只找温暖的小猫。

      就在这时,坐在走廊一边的周奇“不负众望”,身子探过走廊,抬手就给了段逸后脑勺重重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连讲台上的老师都愣了一下。

      段逸浑身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顺着这股力道,整个人往前一扑,结结实实地倒在了闫风身上,额头还不小心撞在了闫风的肩膀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咚”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瞬间懵了,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胡乱地寻找支撑点,想要稳住身体,指尖划过一片温热的触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死死按在了闫风身上。

      闫风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感受着段逸落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还有那双无意间按在自己敏感部位的手,嘴角抽搐了几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在心里暗暗骂道:“操,快把你的手挪开!你他妈再乱摸,老子弄死你!”他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红晕,既尴尬又恼怒,想推开段逸,又怕动静太大,引来老师更多的注意,只能硬生生憋着,浑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

      段逸也懵了,愣了几秒才彻底清醒过来,迅速从闫风身上爬起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眼神茫然,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还印着一道浅浅的压痕。

      他双手还保持着刚才支撑的姿势,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温热与柔软,让他心里莫名一慌,脸颊微微发烫,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一团乱麻在缠绕,又像是有小鹿在乱撞,心跳都快了几分——刚才那一下,好像按到了什么不该按的地方?

      班里的同学看着这暧昧又尴尬的一幕,先是寂静了两秒,随后爆发出压抑的哄笑声,有人用课本挡着脸,肩膀抖个不停,发出压抑的“噗嗤”声;还有人对着段逸和闫风挤眉弄眼,眼神里满是调侃,教室里的气氛瞬间从刚才的紧张变得滑稽又热闹。

      周奇也愣住了,看着段逸和闫风的反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陷入了自我怀疑:“我就打了他一巴掌,我力气有这么大吗?不至于把人拍得扑到别人身上吧……而且他俩这反应,怎么怪怪的?”他挠了挠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巴掌,引发了这么多连锁反应。

      更没看到闫风看向他时,那淬着冰的眼神。

      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讲台上的语文老师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砰”的一声,瞬间压下了教室里的笑声,空气再次凝固。所有人的思绪都被重新拉回了课堂,纷纷坐直了身体,不敢再出声。老师的目光依旧落在段逸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段逸同学,来回答第七小题吧!”

      段逸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脑子还是懵的,眼神涣散,像个没睡醒的木偶,嘴里喃喃自语:“回答什么?第七小题?哪一个大题的第七小题啊?习题本上有好几个第七小题呢……完了完了,彻底懵了,刚才老师讲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段逸肘击闫风发出疑问,闫风更是不知道。

      “第三大题的第七小题”周奇的声音弱弱的传过来。

      段逸没听请。“?”眉毛快皱成一个问号了。

      “第三大题!我都听到了,你还不知道。”老师也很是无语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习题册,瞳孔又是一缩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刚好这一大题是空白,只有几处胡乱的涂鸦,还是他上课无聊时画的小人。

      他心里一慌,额头开始冒冷汗,下意识地斜眼看向身边的闫风,想偷偷抄个答案,可余光瞥见闫风的习题册,也是一片空白,连个字迹都没有,原本还想向闫风求救的心思,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彻底陷入了绝望,心里哀嚎着:“完了,这下真的芭比Q了,闫风这家伙居然也没写,谁来救救我啊!老师不会把我拎到办公室训一顿吧?”

      就在这绝望的黑暗之中,段逸感觉自己眼前突然有了一束光,温和又微弱,泛着淡淡的黄光,像是在指引着他前进,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他顺着那束“光”看过去,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星辰大海的光芒,而是周奇偷偷从桌肚里递过来的一本习题册——封面上写着周奇的名字,边角有些磨损,翻开的那一页,密密麻麻全是工整的答案,显然是周奇为了弥补自己刚才那一巴掌的“过失”,特意偷偷递过来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快谢我”的得意。

      周奇递习题册的时候,后背绷得笔直,眼神偷偷瞟着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心脏“怦怦”直跳,手心都冒出了汗,生怕被老师发现。

      语文老师此刻正盯着段逸,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低气压,周奇心里嘀咕着:“老师应该没看到我吧?千万别被发现,不然我也得完蛋,不仅要被训,说不定还要被罚抄课文,那可就太亏了。”

      段逸看着那本递过来的习题册,感激得差点哭出来,手指都有些颤抖地接过习题册,指尖碰到周奇的手,还能感受到他手心的冷汗。

      他心里默念着:“好朋友,一生一世一起走啊!周奇,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等下课了我请你吃辣条、喝可乐,随便你选!”

      他快速翻开习题册,找到了周奇指的那道题,正要开口大声说出答案时,深吸的一口气却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周奇的字写得实在太潦草了,龙飞凤舞,像是被狂风刮过的野草,又像是一群蚂蚁在纸上乱爬,别说认清楚了,就连笔画都看不明白,有的字甚至连一半都没写完,只能靠猜测。“这是什么狗写的狗爬字!”段逸在心里抓狂,嘴角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憋着气,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是……锦瑟?还是锦缎?这个字是无?后面那个是什么?”

      他盯着习题册看了好一会儿,又凑近了几分,才勉强认出几个字,好不容易把憋在嘴里的气吐了出来,又因为这首古诗他根本不会背,句子读起来也拗口得很,只能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地念了出来:“锦……嗯——瑟……嗯——无……一端——五十——”

      他每念一个字,都要停顿一下,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班里的同学已经开始偷偷发笑,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吧?这念的是什么啊?还不如我家三岁小孩念得清楚。”“哈哈哈,段逸怕不是把李商隐的诗改成自己的诗了吧!”

      段逸脸颊涨得通红,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还是硬着头皮往下念,心里祈祷着:

      “别笑了别笑了,再笑我就真的要哭了,赶紧念完,赶紧坐下,太丢人了。”

      眼看就剩最后两个字就要念完了,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却突然喊了停:“停停停!可别念了!”

      老师的声音一落,教室里的笑声再也抑制不住,爆发了出来,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嘴里还重复着他刚才念的句子,故意模仿他结巴的语气。

      段逸彻底懵了,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反复回荡着几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正在干什么?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在笑我?我到底念错了什么?

      语文老师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训斥:“段逸啊段逸,这道古诗你还不会背吧?下课到我办公室来,给我背书,背不会就别想走!”
      段逸满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嘴巴撅得能挂个油壶,眼眶都有些发红,心里委屈极了:“不会吧?我真的念错了?不就是几个字没念清楚吗,至于让我去办公室背书吗?而且我明明是照着周奇的答案念的,怎么还会错啊?”
      老师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加重语气说道:“你看看你,把人家李商隐的诗糟蹋成什么样了!这么经典的《锦瑟》,你居然能念得乱七八糟,简直是对古诗的不尊重!”说着,老师拿起课本,重新念了一遍那句诗,声音清晰有力,带着几分韵味:“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华。”她特意把“思”字念得很重,目光紧紧盯着段逸,语气里满是强调:“段逸,是‘思’字,思念的思,不是你念的‘恩’字,听清楚了吗?记得下课找我背书,不光要背这一句,整首诗都要背会!”
      周围的同学笑得更厉害了,尤其是周奇,趴在桌子上,肩膀抖得像筛糠,差点笑出声来,还不忘偷偷抬眼看段逸的窘迫模样,眼里满是戏谑。段逸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连头都不敢抬,手指紧紧攥着闫风的衣袖,手心全是汗,心里又委屈又懊恼,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老师说完后,下课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像是在解救窘迫的段逸,也像是在宣告这堂闹剧般的语文课结束。老师收拾好教案,又瞪了段逸一眼,才转身走出教室,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叮嘱:“段逸,别忘了办公室找我!”

      老师刚一离开,段逸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爆发了,一把抓起周奇的习题册,狠狠扣在了周奇的头上,“咚”的一声,随后伸手勒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自己这边按,嘴里还嚷嚷着:“让你笑!看我不收拾你!害我出这么大的丑,你满意了?”

      “哈哈哈……我错了……别勒了……喘不过气了……”周奇一边笑,一边挣扎,声音都笑得变了调,丝毫没有认错的样子,反而觉得段逸的窘迫模样格外好笑,“谁让你自己不会背,还认不清我的字……哈哈哈,你刚才念的样子,简直太搞笑了!”

      段逸勒着他的脖子晃了几下,看着他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两人撕打了一会儿,都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段逸有气无力地靠在闫风身上,瞪着周奇,没好气地说道:“你他妈就是个坑货,,你的字简直“丑字回家,丑到家了,我差点没认出那些字是什么!”

      周奇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从桌肚里拿出一个练字本,递到段逸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可别冤枉我,我真的有好好练字,每天都练半本呢,你看,我还有练字本呢,上面都是我练的字,你有吗?没有吧,哈哈哈!”说着,还翻开练字本给段逸看,上面的字依旧潦草不堪,和他习题册上的字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习题册上的还要乱。

      段逸瞥了一眼那个练字本,翻了两页就没了兴致,摆了摆手,就这样靠在闫风的椅背上,闭着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还在为刚才的窘迫懊恼不已,嘴里小声嘀咕着:“完了,等会儿还要去老师办公室背书,这首诗我根本不会背,到时候肯定又要被训了,太惨了。”

      就在这时,一阵温热的风突然吹到了段逸的耳边,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那是闫风身上常用的洗衣液味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哪来的妖风?这么热。”

      下一秒,闫风低沉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让他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了半秒:“逸,你刚刚可是想摸我了,下手还不轻,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段逸猛地从闫风身上起来,身体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闫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刚才不小心摁到闫风身上的画面,还有指尖残留的温热触感,心里像是有大海里的波浪在翻涌,又乱又慌,脸颊瞬间又红了起来,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哈哈哈……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刚才我是没站稳,不小心的……哎,对了,我突然尿急,我先上个厕所!”

      说完,他像是逃命似的,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朝着教室外跑去,连头都不敢回,生怕闫风再说出什么让他窘迫的话,也怕自己再想起刚才的画面,心脏跳得更快。跑到教室门口时,还差点撞到门框,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引得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声。

      闫风看着他仓皇逃跑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低声呢喃道:“躲得了初一,逃得过十五吗?段逸,咱们来日方长。”他抬手揉了揉刚才被段逸按到的地方,耳尖的红晕还未散去,只是脸上的冷意已经淡了几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教室里,周奇还在拿着练字本得意洋洋,乔光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可真行,把段逸坑得够惨的,不过你那字,确实该好好练练了,别到时候自己写的答案,自己都认不出来。”

      周奇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只是拿起练字本,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可心里想着段逸出糗的样子可真好笑。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里,落在几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热闹与鲜活,刚才课堂上的窘迫与闹剧,都成了这段青涩时光里,一段啼笑皆非的小插曲,藏着少年们独有的调皮与欢喜。

      而逃跑的段逸,躲在厕所里,拍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还在乱糟糟的,一边懊恼刚才的出丑,一边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碰到闫风时的触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那股莫名的慌乱,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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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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