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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抬头
雨连着下了好几天,今天的雨格外的大些。雨滴落在楼下的雨棚上,铁皮和雨滴的碰撞,牢牢地抓住了林江临。
梦里。
妈妈走过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你能做好什么。”
六岁的林江临紧紧地抓着衣角,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这么对他。好痛,脸好痛,心也好痛,他是生病了吗?
妈妈又抓起他的衣领,推搡着把他扔到了门外。
“滚出去反省。”
外面下起了雨,密密麻麻的雨滴砸在他身上,脸好痛。他不能哭,妈妈会讨厌他的。
好冷。
林江临踉跄地爬到了院子里狗窝里,背紧紧贴着狗笼的后网,双手环抱住了自己的腿。他好害怕,妈妈怎么还不来找他。
他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是妈妈出来找他了吗?他想爬出去,但他衣服勾到了狗笼上,他用尽了力气,怎么也爬不出去。
雷声震耳欲聋,闪电把黑夜照成白昼。他看到着妈妈拿伞出门,他不停地喊妈妈,可是妈妈怎么都没有听到。
妈妈是不要他了吗?
好冷,他好害怕,一边哭,一边喊妈妈。
宿舍里,即使拉了窗帘,闪电的光亮还是透过了那层薄薄的聚酯纤维。
又吵又亮。
陈年无语,居然敢打扰他睡觉。更无语的是,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况随居然能睡得这么香,还打呼!跟敲鼓一样,他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他的头顶还一直传来林江临的嗫嚅,好像在喊“妈妈”?陈年吐槽,多大个人了,上大学了还想妈妈。迷迷糊糊间,陈年顺着床头爬到了林江临的床上,躺到了林江临的被窝里。
感受到怀里传来的热源,林江临慢慢睡得安稳了。
雨声在他们抱在一起时慢慢地小了下来。
第二天。
早上六点。
林江临准时睁开眼,看到怀里的陈年,微微诧异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看他的小弟,慢慢的抬起了头,抵着陈年的腰窝。
林江临的整个耳根瞬间红了,逃窜般地下了床,把自己锁到了卫生间,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
幸亏他们学校没在建筑上省什么预算,连带着卫生间的隔音都很好,即使早上洗澡,也不会影响室友休息。
小小临终于平静下来后,林江临出门跑步。跑完步后,林江临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八点,九点十分他们有课,
林江临算了算时间,陈年八小时五十分钟的睡眠够了,现在他应该睡醒了。路过食堂时候,林江临顺手买了四个人的早饭,回去了。
林江临回到宿舍的时候,鸡肉包的香味勾着陈年,陈年动了动鼻子,睁开了眼。
刚睡醒,他有点儿懵。看了看被子,又摸了摸床,怎么睡了一晚,床单还自己变颜色了呢,被子也变轻了。
陈年闻了闻空气中散发的包子的香味,坐了起来。他的睡宠呢,他那么大一只
噗噗呢?
陈年又探头往地上看,巡视了一圈后终于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床。
不管了,先吃包子。
陈年呲溜一下就滑下了床,伸手想去拿包子。林江临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
林江临。“先去洗漱。”
况随洗漱好了之后坐过来吃早餐,随手递给张慧安一份儿。
张慧安有些无措,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有我的吗?谢谢林哥。”
林江临只点了点头。
听到他的话,况随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认识没多久,张慧安可能不太习惯。
况随。“没事儿,吃,我俩只是顺带的,他从很早开始就一直给陈年带早餐。”
张慧安闻言脑子有些短路,“啊?”,他们关系真好啊。
陈年洗漱完之后,急吼吼的跑了过来。林江临递给他一杯豆浆,“你的豆浆,多加了一勺糖。”
陈年感到很欣慰,他们不愧是最好的兄弟。为了感谢林江临,陈年主动把林江临三明治里面的生菜吃掉了。
林江临早餐只吃三明治,陈年不行,他恨不得吃一个满汉全席。
在风卷残云一样地吃完八个包子,六个蒸饺,两个鸡蛋,一大杯豆浆之后,陈年终于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吃的很快,但是并不乱,吃完之后桌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妈妈教他的。
张慧安看着陈年自顾自地吃掉了林江临三明治里面的生菜,而林江临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好兄弟都这样吗?
张慧安不知道,他用眼神问了问况随。
况随以为他也意识到,林江临喜欢陈年。给了张慧安一个安抚的眼神。
收到况随的眼神后,张慧安想,看来林哥和陈哥真的是很好的朋友,怪不得睡一张床呢。
陈年吃饱后,刚想问林江临为什么自己会在他的床上醒来。还没问出口,小e这里就发了新的任务。
小e。“新的任务来啦,这次是限时任务,完不成会被电击。”
陈年无语。“小e,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看《电击小子》了?还电击,你忍心这么对你爸爸吗?以后剥夺熬夜权利。”
小e。“你怎么知道!我听说这样会提高宿主做任务的积极性。小爸,不要剥夺我的熬夜权,求求你了。”
陈年扬了扬眉,“宿主?说吧除了《电击小子》,你最近还看什么了。”
小e。“嘻嘻,新的任务是……”
小e还没说完,陈年就打断了它,“今天,不做任务。”
窗外有个花瓶重重的砸到了一楼,陈年眼睁睁看着它落下去,突然就被勾起了什么回忆。
陈年好痛,那种四肢百骸都被重重碾过的感觉又来了,面对着三个人,陈年的眼泪一下子就疼得冒出来了。
好痛。
小e看到他的眼泪,瞬间慌了,“你别哭,不做任务就不做任务,别哭。”
小e在陈年的脑子里急的转圈圈。
林江临在看到陈年眼泪的一瞬间,就来问他,“怎么了?”。
况随和张慧安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镇住了,反应过来后也赶紧给陈年递纸。
陈年没有接,他好痛,耳朵一阵嗡鸣。
陈年的眼神开始失焦,林江临在一旁感到不对之后,抱起了陈年,准备往医务室走。
况随和张慧安见状也想跟过去,林江临扭头告诉他们不用去,又示意况随稳住张慧安。
况随拉住张慧安,“等会儿上课了,我俩先去上课呗。”。张慧安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况随,想跟着他俩的心于是作罢。
在林江临抱住陈年的时候,陈年的意识就开始回笼。
还没走出宿舍楼的回廊,他就慢慢的清醒过来了,刚好看到林江临眼里化不开的担心。于是,他拧了林江临一把。
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被抱着多不像回事儿,但是今天这事儿确实奇怪,他得找时间问问小e。
林江临被拧了一下以后,低头看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好像一松手就会飘走一样。
陈年赶紧从林江临怀里跳出来,冲林江临眨了眨眼。
陈年。“我装哭装的像不像,一会儿大水课,我俩都不用去了。走走走,我带你出去玩儿。”
林江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角,眼前这个人总能打破他对人类的认知。
陈年抓着林江临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况随和张慧安已经去上课了。
林江临早上跑完步还没去洗澡,准备洗洗澡再出门。
林江临。“我去洗澡,洗完澡再和你出去。”
陈年。“好呀好呀。”
洗澡时候,林江临越想越不对劲,拿出手机,给一个黑色头像的人发了一条信息。
趁林江临洗澡的间隙,陈年爬上了自己的床,抱住噗噗,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e本来想问他怎么了,看他睡觉,也就没说话。
林江临洗完澡出来没看到陈年,被吓了一跳,赶紧去找陈年的踪迹。直到听到头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林江临才慢慢放松下来。
坐下来后,他静静地想了想,陈年最近好像不太一样了。会堂而皇之接受他的示好,会晚上跑到他的被子里。
林江临忍不住想陈年是不是想同他和好。
昨天是打雷了吗?陈年怎么会知道他害怕打雷?林江临坐在座位上,静静地想了很久。暗恋就是一个人的诚惶诚恐,所有的问题凝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问题。
陈年会喜欢他吗?
林江临轻哂,爱果然很不讲道理。喝了杯水后,林江临打开电脑,开始看文献,一会儿还要去参加组会。
光线慢慢洒满整个宿舍,陈年还在睡觉。
林江临去参加组会,他临走前看了一眼,陈年没有一点苏醒的痕迹。
猪。
林江临轻轻关门,窗外,绿叶新发。
云悄悄遮住太阳,从白昼跨到了黄昏。
陈年被饿醒了,醒的时候还在啃噗噗的耳朵。
陈年大声喊,“林江临”。
喊完之后他才觉得不太对,为什么自己会喊林江临。
而且他感觉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很奇怪,一天之中十几个小时都在睡,沾床就睡。第一觉还好,第二觉就跟昏迷一样。
他这不纯猪吗?
吃的比猪多,睡得也比猪多。
陈年这一觉睡得有点恍惚,想回公寓住两天,这边住着实在太难受了。
说动就动。
刚好遇到况随和张慧安,俩人上了一天的课,拖着像丢了魂儿一样的身体回来了。
陈年想了想,准备啃完面包再走,刚睡醒,他实在不想吃东西,但是又很饿。
况随问他,“林临哥呢?”
陈年嚼嚼嚼,“不知道,刚睡醒。”
况随脸上透出点了然,“你不会睡到现在了吧,你是猪精转世吧。”
陈年无语,给了他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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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临啊

,妈妈心疼你,让你早早抱到老婆。



年年不怕,林江临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