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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不知是不是言舒的错觉,那眼底割人的剑气在看到她后似乎消散不少,却依旧藏着锋芒。
想着他如今是金主爸爸,言舒嘴角扯出弧度,努力微笑打招呼,“傅总。”
傅寒时盯着她苍白的小脸,语气嘲讽,“以前不知道,你为了点小钱,竟然可以这么拼命。”
言舒故作轻松,“讨生活嘛,傅总金尊玉贵,自然不能理解我们底层牛马的艰辛。”
她脸上的笑容扎眼让他想摧毁。
傅寒时碾灭指尖燃到一半的香烟,一步步朝言舒靠近,直至她后背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纵使心中已经燃起怒火,言舒脸上依旧保持得体的笑容,“傅总请自重,您对合同分成有什么意见,我们都可以在饭桌上好好谈。”
傅寒时修长有力的大手攫住她秀巧的下颌,“想要投资,另一种方法更直接有效。”
言舒被他捏的骨颊生疼,望着那双隽黑冷沉的眼眸,故作轻松调侃,“没想到盛世集团的太子爷平时饭局喜欢这套。”
傅寒时咬着后牙槽,几乎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笑。
温热的大手松开言舒下颌,继而覆上她后脑勺,那双瞳眸也由湛黑转为幽深。
当言舒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时,想挣扎已然来不及。
冰冷的唇已然覆上来,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情绪。
男人的胸膛坚实有力,言舒整个人被困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呼吸瞬间被攫取,浓重烟草味掺杂雪松香充斥着鼻腔,言舒感觉自己快要溺死。
她抓住机会猛地要咬了下,男人这才吃痛松口。
“啪——”
实实在在的一巴掌,傅寒时被打的脸都偏了过去。
可他神情无半分不满,眼底似乎还漫出轻松的笑意。
胸膛剧烈起伏间,言舒死死咬住下唇,洇红的眼角兜着水光。
看向傅寒时的目光却是满满的愤怒掺杂恨意,哪还有方才的轻松自若。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许先生还请自重。”
说罢,不顾男人瞬间阴沉的脸,转身就要离开。
没走几步,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言舒停下脚步,眉眼间尽是嘲讽,“差点忘了,你不姓许,你姓傅,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
回到包间,看到凯哥跟学姐喝的通红的脸,言舒顿时酒醒了大半,心中满是懊悔。
他们今天是有事求人来的,自己却因为一点小情绪对金主爸爸动了粗。
只要能拿下投资款,被狗多咬几下又能怎么样。
注意到她的异样,秦皎月放下酒杯走过来询问,“怎么了小舒,脸怎么这么红,嘴巴好像也有点肿,是不是又吃到什么过敏的东西了?”
之前有次也是应酬局,不知是吃了什么,言舒身上过敏,在医院吊了两天水才好。
言舒慌了下,忙喝水掩饰,“没有,就是今天喝的有点多,到洗手间吐了一通,还没缓过来。”
秦皎月暗吐了口气,给言舒倒了杯酸奶,压低嗓音道:“刚刚钟凯跟几个高管打听了,这个傅总刚回国接手盛世没几个月,手段狠辣,行事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之前大权在握的两个叔叔都被他压着打。
原本来的时候,仗着咱们手中的项目好,我跟钟凯还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如今百分之三十都没了,盛世根本不缺找上门投资的好项目,咱们这点利润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秦皎月又将目光投向言舒,“我记大学的时候你们谈恋爱,他好像不是这样。”
言舒喝了几口酸奶,压下肠胃间的灼痛感,浓长眼睫微垂着,半晌没说话。
思绪间,原本不甚活络的包间又热闹寒暄起来。
傅寒时又被众人围在中间轮番敬酒,而他一直是上位者姿态,看心情举举杯,抑或抿两口。
钟凯喝的从脸烧到脖颈,脚步都有些虚浮,他依旧神态自若。
秦皎月蹙眉,“凯哥已经多了,再这么喝下去,今天怕是要进医院。”
随即端起酒杯起身,“我去为他分担些战火,顺便再探探傅总口风。”
未走两步,便被言舒拦住,“还是我去吧。”
言舒走他们身后时,钟凯已经笑呵呵将利让到七分。
这样利润分成对致远公司来说已经是极限,也足够有诚意。
眼看饭局接近尾声,钟凯也有些心急了。
包间是中古风设计,除了用来吃饭的中式檀木圆桌,旁侧还设了专供喝茶聊天的乌金木会客沙发。
傅寒时坐在正中间,双腿交叠,姿态松弛,修长的手指把玩白瓷竹汝窑茶杯,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的气息无形中流淌出来。
言舒自嘲般扯了扯唇角,是了,这些年她反复想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相恋三年的人,直至他离开消失也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平日那样光风霁月般的人物,除非优渥厚重的家族积淀,普通家庭是培养不出来的。
见他走过来,原本慢悠悠喝茶不发一言的时叙眉梢微挑。
似笑非笑的语气,说不出几分调侃几分认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钟总,这桩生意不如让你家美女项目负责人来谈?”
钟凯虽喝的不少,但事情没办成,心悬着,脑子仍保持着清醒。
听时叙这么说,像是被提点到,整个人僵了下,转眸望向言舒,一时似是不知如何是好
包间里,饮酒交谈的人也纷纷停下动作望向这边,眼底的诧异与打量不动声色。
就连秦皎月也慢慢站起身,秀眉蹙起。
言舒好看的眉眼堆起笑,她望向傅寒时,赞同般点点,“时总抬举了,不过身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我也的确没拿出诚意来。”
她视线在包间里转了两圈,最后停留在服务台那瓶尚未开封的红酒上。
那是钟凯从钟家老宅顺来的拉菲干红,一瓶市值近十万,今天已经开五瓶了,这是最后一瓶。
她从服务台拿起红酒瓶,开瓶器在手中转了几下,只听“嘭”的气压声,浓郁的花果香掺杂着淡淡的橡木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言舒拎着酒瓶走到傅寒时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神情漫不经心,似乎不像要拼酒,更像是品茗。
也不打算再醒酒了,她拿来三个红酒杯,依次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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