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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就在尤里因为腿疾而四处寻医时，异能战争爆发了。
按照文豪野犬的时间线，现在确实是欧洲打得不可开交的时间点，他所在的法国在不久后会卷入世界异能大战，紧接着，文豪野犬主线的发生地横滨会因为日本在战争落败而沦为租界……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异能大战才刚开始呢。
因为严重的腿疾，他得以免兵役，不至于要上战场，但还有更严峻的问题摆在他面前：
“要截肢了。”他叹了口气。
保罗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立刻从地上弹跳起来，一副炸毛的样子，把尤里给逗笑了，“怎么了，保罗？”
保罗盯着他，毛绒绒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尤里有些惊奇，“小猫怎么做出这种表情的？原来小猫也会有心事吗？”
他以为保罗不开心，就将保罗抱起来举高高，但保罗嫌弃地挣扎了一下，用前爪推他的胸口。
尤里现在出门都是靠着轮椅，好在法国城镇已经修了公路，轮椅也能畅通无阻。等到和医生约定的时间，他终于要去截肢了，当天他将保罗放在家里，和安娜絮絮叨叨地说话，“安娜，你要看好保罗，别让他跑出去了。”
安娜虽然是条狗，却聪明得不可思议，水润的眼睛注视着尤里，等尤里嘱咐完之后，就汪汪叫了两声，表示收到。
尤里分别给了安娜和保罗一个抱抱，出门时保罗差点尾随他一起出来，好在安娜及时叼住了保罗的后颈皮。
“好狗！”尤里夸奖道，“我走了！”
然而事情发展并不顺遂，尤里还没躺上手术台，医生就死了——一枚炮弹落在了医生的家门口，正好将医生带走了。
他只好暂停了截肢的计划，忍耐着时不时的腿疾发作，等待一个能主刀截肢手术的医生。没多久，有个医生联系上了他，表示可以帮他截肢。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下个月。”
“怎么称呼？”
“牧神。”
“？？啊？”尤里愣了愣，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好的，牧神医生。”
牧神？
等等……是创造魏尔伦、或者说黑之十二号的那个【牧神】吗？
魏尔伦曾经的代号就是黑之十二号。
就在这时，久未出声的系统说话了：
【滴，恭喜您激活主线：牧神的午后】
【滴，检测到您目前所在时间线为：黑之十二号诞生前】
【滴，已确认宿主身份：黑之十二号的基因提供者：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
【……】
系统一连串说了很多东西，尤里听的云里雾里。
“什么主线？我不是已经完成主线任务了吗？”
“经检测，主线未完成。”
“我的任务是徒步环游世界，这不是你一开始告诉我的吗？”
“错误。主线不是徒步环游世界。系统自查中……滴，经检测，系统出错，错误代码自查中……滴，自查成功，错误代码已清除。”
“？？？”尤里没绷住，“你的意思是，我白白浪费了三十多年？？”
“……”
“你能不能赔我两条腿？”尤里气笑了，“因为你的漏洞，我现在要截肢了！”
“逻辑：正确。要求：合理。”系统说道，“已发送请求……等待主系统回应中……滴，系统愿意为宿主提供以下赔偿：不定时回到过去，从而改变过去，包括腿疾。在文豪野犬世界，该赔偿被合理化成您的异能：【醉舟】。是否接受？”
尤里目瞪口呆，半晌才说，“接受。”
“合作愉快。”系统说道。
————
【醉舟】，效果是使持有者不定时回到某一段过往，可以通过改变过往来影响现在。
如果要改变腿疾的结果，就要从旅行的起点，美洲开始——
“我能不能带上我的猫和狗一起？看在补偿的份上。”尤里问道。
“……”系统沉默了一下，“可以。”
“那越野车呢？”
“不行。”
“不能通融吗？”
“已经通融了。”
“那再带上一点行囊，可以吗？”
“……”系统说道，“最后一个要求？”
“最后一个。”
“好吧。”
————
“我们的旅行开始了！安娜，保罗，快来！”
魏尔伦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说话，后颈皮被什么东西拽着，他好像是悬空的，被什么东西摇摇晃晃的叼着，下一刻，当他睁开眼，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汪洋，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一幕简直是纪录片里才有的场景。
“我们从世界的尽头出发！”金发蓝眼的男人嘻嘻哈哈，弯下腰摸了摸安娜的头，把安娜叼着的猫咪放到臂弯里，“别睡啦，保罗！”
魏尔伦眨了眨眼，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从法国的某个小镇到了南美洲的最南端，地理意义上的世界尽头，火地岛。
“我们眼前就是德雷克海峡！看到没有？汹涌的海水，冰川在波浪的作用下发生松动，我敢打赌这块冰川等到夏天就要彻底变成一块‘流浪冰川’，在海里漂流了。”尤里指着不远处的冰川，一个人也说得很起劲，“这儿风真大——感觉风都灌进我嘴巴里了——”
“……”尤里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而魏尔伦只注意到他眉眼间的风霜都消失了，对方变年轻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腿疾也痊愈了！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在海风的侵袭中窝到尤里的外套里，企图用毛绒绒的外套内侧保暖。
这也太冷了……
因为【醉舟】，尤里带着他的猫和狗一起回到了二十世纪初，他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他一睁眼就降落在人迹罕至的火地岛，并且幸运地找到了一处储存食物的老旧木屋，获得了很多临期罐头，他当时已经快饿死了，看着岸边躺着晒太阳的海豹都流口水，发现木屋里有罐头的时候眼睛都冒绿光。靠着那些罐头，他成功从方圆百里都难找到人烟的无人区撑到了人类聚落……
“呼——有点冷。我们得离开这里了，走吧，安娜，还有保罗。”尤里说道，“保罗，你想不想听我讲一个故事？”
魏尔伦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尤里赶紧将拉链拉起来，毛发未丰的幼猫这才缓过来。
安娜已经是一条成年大狗了，能够跟着尤里走，因此尤里可以放心地抱着猫往前走。
“有一个探险家，他有个梦想，要徒步全球旅行……”尤里慢慢地述说着以前的故事。
魏尔伦昏昏欲睡地听着，他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期待着闭上眼就能醒来，回到现实。
但是天不遂人愿。
魏尔伦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堆篝火，身下是柔软的垫子，有毛毯盖在他身上，将他罩得严严实实。
难怪这么暖和。
而尤里把一个超大的背包放在山洞里，正在四处找树枝和石头，想要堵上山洞口，免得风灌进来。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睡人的山洞。呼，我要冻死了！”尤里哆哆嗦嗦，安娜见他忙活，也过去衔了几根树枝，尤里摸了摸她的头，她就坐在地上摇尾巴。好半天，尤里终于堵上了山洞，并且找来了一些干柴火备用，慢慢地往篝火里添柴，使火堆持续不断地散发热量。
火焰在跃动着，魏尔伦蜷缩在毛毯里，望着火苗发呆。
这好像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火焰燃烧。
尤里见魏尔伦萎靡不振的，担忧他冷，就连猫带毯子一起抱在了怀里。
“我帮你挡风，嘶，树枝还是很难完全挡住风的，好在我们有睡袋。”尤里在魏尔伦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魏尔伦眼前陷入了黑暗，只有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我把睡袋的链子拉上来。暖和多了，是不是？安娜，别用你的爪子踢我的脸。”
魏尔伦又听到了狗委屈的呜咽声。
“好吧，我知道是因为太挤了。”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尤里在调整姿势，“好了。这样我们都能睡得很好。”
“……”
“晚安。”黑暗中有人说。
“别动了，安娜，明天还得赶路呢。这儿距离聚落还有至少一千公里的路程，我得回忆下那个储存罐头的木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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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往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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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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