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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冬余,这天已经黑了,你到底去不去找兰中啊?她下午说遇见了好玩的东西,让我们去看看呢。”浅绿衣衫的少女坐在树梢晃着小腿,朝着在树下小憩的蓝色衣裙的少女问道。
叫做冬余的女孩抬眼懒懒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去。”
两个少女一个明眸皓齿,如夏日之阳,明媚张扬;一个冰清玉洁,如冬日之雪,清冷孤傲。美则美矣,却是不同的风格。她们便是双生株——夏许冬余。
夏许有些不满,抬手摘了一枚果子,向冬余砸去。冬余迫于无奈,只得起身,慢慢沈手接住了那枚果子,随手扔在一边。若是晏玉在此,定会直呼她暴殄天物,那是逑果,可供血流不止之人服用,不出半个时辰,血液便可凝固。与其他药材配合使用,还可治疗哮喘,肺痨等病症。哪怕是半颗,也能拍出天价。
“夏夏,你该是知晓兰中找你去做什么,无非就是有了新的猎物罢了。人这种生灵,最是狡诈,你焉知他们不会伤害你?我们涉世未深,不一定比的上他们。”冬余冷静分析解释道。
夏许轻身一跃,跳到冬余身边,拍了拍裙身,兴冲冲看着她“我们不近身,就远远看看成不成?”
“不去。”她言简意赅道。
“哼,那我自己去。”说罢便没了踪影。
冬余复又躺下,闭上了双眼。
夏许一个人在树林里面走着,边走边扯路边的小灵果出气,“坏冬余,又不陪我,又没有见过人类,哪有说得那么可怕嘛。”
夏许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去兰中地镜的路,要只要平时都是冬余带她去的!她刚想原路返回,却猛然间嗅到一阵香甜的气味,她想了想就向那顾气味前去。
冬余眯了一会,没一会又睁开了双眼,她猛地想起夏许压根不认识路,她立刻起身迅速朝着兰中的地界前去。
兰中所处的地境静悄悄的,门前幽兰的小花不再发着光,透着一股死寂。
冬余探了抹魂力去,没察觉到夏许的气息,就连兰中的气息也无。她不觉皱了皱眉,难不成她们出去了?
不对,这有生人的气息。
冬余凝了凝神,悄无声息潜进房间,刚进去就被人掐了脖子。
“你是谁?兰中呢?你和她是一伙的?”顾引生掐着她,低声在她耳边问着话。也怪他大意,不知怎么着了道,不小心睡了去,一醒来,就发现晏玉和兰中都消失了。
“咳咳,先放手。”冬余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先放开自己,顾引生见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妥,松开了手,“抱歉。”
冬余喘了口气,答道:“不必,我也有错,不该贸然进你的房间,只是我的朋友不见了,我来此处寻她,一时心急,没了礼数。”
“兰中?”
“不,我同她不熟。”冬余不想与人类有过多的纠缠,兰中想害人的心昭然若揭,她还不想牵扯到他们的恩怨之中。
顾引生眯了眯眼,冬余则是面色坦然望着他。
“夜很深了,姑娘怎么会一人在外面?来的还是地脉山?”他在怀疑她。
“呵,怎么?公子来得我来不得?公子不是这山中人士吧?你来这地脉山,想来是为了找些灵药灵草。我来此就不能是同样的目的?”
“再说了,公子怀疑我在此处的目的,怕我害人,怕我会伤害你,我同样也会怀疑你是否会伤害我。我又是不是来了什么妖兽的巢穴,而你又会不会是什么妖兽呢。”
冬余井井有条回着话,顾引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发现这姑娘的确没什么恶意,至少没有兰中那种很明显的害人意图,便也没在多问。
窗外有一抹暗影飞速闪过,两人都敏锐发现了,对视一眼,一同闪身追去。
……
夏许循着气味找了过去,却发现了食人藤上挂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郎,那少年束着高马尾,身着棕灰色劲装,脸上染了血,看不出什么样貌,不过伤口的血液还未干涸,想来是刚进山。
夏许伸手轻触了那些藤蔓,那些藤蔓便四下散开,那少年顺势摔到了地上,闷哼了一声,伤口又渗出些血来,夏许只觉得那股子诱人的气味愈发浓郁了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慢慢靠近那个少年,那少年却是一动不动,仿若死了一般。
她抬起那少年的一只手,嗅了嗅,没忍住,将嘴唇贴了上去,轻轻吮了吮。
那少年陡然醒来,猛的抽回了手,见到是个姑娘,将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你……咳咳……做什么?”他咳着血问道。
夏许舔了舔嘴角的血,盯着少年的嘴角开了口。
“你是谁?来这做什么?”她没回答少年的问题,却反问道他。
那个少年愣愣地看着她,“姑娘,你……不是人吧。”虽说是在问她,但不难听出他说的却是称述句。哪有人会吸人血啊?他可以确定那姑娘不是人类。
夏许见他看破,倒也没有反驳毕竟谁会怕一个重伤的人呢?
“猜对了哦,那我就要吃了你了。”
“你不会。”
夏许:“?”
少年定定看着她,开口道:“像我这么帅的男子,世间绝无仅有,你舍不得的。”
夏许:“???”
“我刚刚本来真的不想吃你,但是现在嘛,我只想抽死你。不要脸。”
“再说了,你现在这样,可是与‘帅’这个字一点也不沾边。”她毫不客气地说。
那少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好几处伤痕都结痂了,只是眼角处还在冒着血,那是食人藤利刺划伤的,要不是夏许来的及时,只怕他现在已经瞎了。
夏许见他的动作,又冷不丁开口,“怎么?现在知道自己不好看了吧?”
他抬眸看着她,那少女见到他的狼狈,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之意,反而眼睛亮亮的,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这就是妖吗?他想,若是常人,或者说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也会有恻隐之心的吧。
“喂,这山里危险的很,尤其对你们人类来说,你来这干什么?”
“江秋白。”
“嗯?什么?”夏许不解。
“我叫江秋白,不叫喂,难听。”
“哦,行吧,那你来这干什么?”她重复问。
“无可奉告。”
两人安静了一会,江秋白又问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夏许:“无可奉告。”
江秋白:“……”行吧,学得还挺快?
江秋白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狠狠一划,顿时血珠就冒了出来。
夏许微楞,咽了咽口水,“你干什么?!”
“想尝尝吗?”说着还将手往前伸了伸。
“你想要耍什么花招?”夏许盯着不断往外冒的血珠,眯了眯眼。
“不干什么,就进山待几天,你只要保证我不死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同意的话,我可以让你喝我的血。”他顿了顿,复又添了一句,“随时。”
夏许还在犹豫,江秋白见手腕上的伤快结痂了,又用刀在原位上划拉了一下,“怎样?”
夏许轻轻捧起他的手,将唇印了上去,江秋白勾了勾唇,明白她这是同意了。
“既为盟友,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不过分吧?”
夏许抬眼看他,舌尖在他手腕上舔了舔,他觉得有些痒,手指微微蜷了蜷。
她松开他的手,江秋白发现手腕上的刀痕隐隐又痊愈的迹象。
“唔,我叫…呃…迟夏。”
“迟夏?”
“对。”她眼神飘忽了一下,“那个,你太脏了,我带你去清洗一下。”后又补了一句,“主要是看着太丑。”
江秋白:“……”
夏许把江秋白带到一片湖边,让江秋白先自行清洗。
待他洗好,夏许给他大多数伤口上好了药,不知道是些什么汁液,疗效倒是出奇的好,不一会伤口便好了个七七八八。只除了他的眼尾还有被食人藤所留下的红痕,它的刺扎的太深,且刺上又剧毒,短时间内伤口愈合不了这么快。
夏许细细打量他一番,发现这人先前并没有说大话,他长得的确是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微上扬的桃花眼带着些桀骜,眼尾的红痕更是平添秋色,让他带有些许妖冶,和邪气,总之,称的他更俊俏了些。
忽然,夏许察觉到手腕一烫,接着,手腕处便长出一朵双生株缠绕的图案。
夏许瞳孔微缩,拉着江秋白的衣袖就朝某一处跑去。
冬余进入了不昼渊。只有冬余去了不昼渊,双生株的图腾才会亮!
江秋白见她一脸着急,没忍住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想在地脉山待吗?那我现在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地脉山。”夏许眼中浮现出几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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