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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无忧无虑(存疑?)的高专学生可以休息,但已经毕业的社畜学姐还要工作,在将夜宵送到后,上川彤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下一个任务地点。
是夜,横滨。
今天的任务地点格外热闹,她坐在一个废弃的集装箱边缘,默默围观下方黑手党火拼。说实话,她很好奇如果这时候报警,警察会管吗?毕竟在日本黑手党是合法的。
她百无聊赖的数着时间,秒针又走了十几个轮回,下方的火拼仍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奇异的是,在这种程度的枪战下,这么久的时间内,双方人员折损居然还不到十分之一。
就在她看得出神犹豫要不要出手之际,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随后她的后背被抵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青年干涩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小小姐,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的观景地,请问该怎么称呼呢?”
上川彤却只是微微偏了下头,余光扫到了身后人漆黑的衣角。
是太宰啊。
她笑了笑,“我的名字是上川彤。”
单手撑起集装箱边缘,一个旋身便踢飞了少年抵在他身后的手枪,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将他掼在地上,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以示威胁。
“难怪这么久还没结束,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学过的所有知识和实践全都是用在对付咒灵上,隐匿之类的经验几乎没有,毕竟和咒灵战斗可不需要这么多心眼。
少年似乎没想到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女生体术居然这么强,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
她又轻笑着回复了少年刚刚的话,“不过呢,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观景。”
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她松开了扼住他脖子的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早已准备好的眼镜给他戴上,但仍没放开压住他的手。
少年眸光沉沉,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旋即露出了一个甜腻且恶劣的笑,“哇哦!小姐,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姿势。。。”
他没有说完,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由于身高不够,她要维持着这个压制的姿势,需要一条腿死死压制着太宰治的右腿,另一条退撑在他两腿之间,他们的脑袋也挨得极尽。
上川彤无言,这种话对以前的她或许还有点用,现在的她完全不吃这一套,想用这种方式来破她的防门都没有。
但为了让他看清现在的形势,上川彤松开了钳制他的手,从他身上起开了。
她好心解释,指了指下方,“喏,看到下面的东西了吗?那是我的任务目标,但是你们占了场地,我只好先等你们离开喽。”
可以看到人群中央立着一团黑色的阴影,它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周围逸散的黑色物质,看起来正在沉睡,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太宰治望着那团黑色的影子,潮湿、粘稠、肮脏一切糟糕的词都能用在那东西身上,恐惧和愤怒萦绕着它,仿佛它就是为此而生。
在意识到它的存在后,仿佛周围的空气被不安笼罩,连带着他的情绪也跟着糟糕起来。
“还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啊。。。”
这句近乎呢喃的话被上川彤收入耳中,她看了太宰治一眼,回道,“我有个朋友或许会很赞同你的看法。”
“小姐,不解释一下吗?”,他收回了最开始多加的一个小字,看来是不把她当小孩了。
他指了指下面那坨庞然大物。
“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从人们对枪支和死亡的恐惧中所诞生的怪物。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它醒着时的杀伤力的。”
“之后你会知道的,说真的,太宰,要是你还能记得就好了。”
“你认识我?”
“当然,但你可不会记得。”
“抱歉啦,不能再拖下去了,那家伙快醒了。所以,”她将咒力凝聚,碾碎,然后向下撒去,“先请你们睡一会儿吧。”
三
二
一
两波人毫无征兆全部倒下,周围重新归于寂静,只有风声呼啸。
啪,啪,啪。身后传来掌声。
“很厉害哦。”,太宰治欢快地拍着手,星星眼露出灿烂的笑,上川彤发誓,她几乎能看见他周围飘着的小花特效。
但下一秒他就收起了笑容,绷带遮住了一只眼睛,他背光的面庞露出了上川彤熟悉的阴郁神情,“是你的异能吗?”
不如说他这幅表情才是她曾经最常见到的状态,太宰治冷脸时威慑力还是挺强的,但现在可不是能安静坐下聊天的时候。
包裹着那怪物的黑色物质缓缓散去,它睁开了眼,横滨临近港口,大抵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中也隐含着对海洋的敬畏,那只咒灵是畸形章鱼的模样,漂浮在半空。两只眼睛几乎歪成了斜对角,松松垮垮的粘在头上,看起来随时会往下掉。
“不是,是术式。”她只来得及回复这一句,便飞身跳了下去,那咒灵已经蠢蠢欲动了。
它漫无目地游荡,恐惧的呢喃声从它体内响起,它四处搜寻着可攻击的目标,最终将目标放在了倒下的人群上。
相比起普通人,咒灵对能看到它的人更加青睐。
注意到向它极速赶来的上川彤,它迅速改变目标,抬起触手猛然砸了下去,上川彤侧身躲过,触手在她身旁砸下一个巨大的凹痕,她踩上触手,借着这个桥梁全速奔跑,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咒灵身前,这是一个被堆起的集装箱上方。
她利落地甩下身上碍事的风衣,拔起收在腰侧的匕首,几个旋身侧步躲过触手攻击,悄悄将咒力实体化附着在匕首上。
躲避触手攻击的间隙,她已经来到咒灵下方,至少这只咒灵的生理知识还没有错的太离谱,下方的嘴是它最好攻克的地方。
这只新生的咒灵好像终于认识到面前的人类并不脆弱,还将给它致命一击,它催动咒力极力想要拉开距离,但上川彤却已经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掷了出去,匕首像子弹一般穿透了咒灵,将实体化的咒力留在了咒灵脑袋里。
“不要。。。别杀我。。。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它诞生之初的恐惧呓语,咒力在它的体内引爆,轰的一声,彻底消散。
“准一级咒灵,二级咒胎。”她冷笑一声,偏偏在咒胎即将孵化的时间才把任务派发出去,不知道那些高层安的什么心。
“呐,呐”,太宰的声音自身旁响起,“现在可以稍微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小姐。”
“当然。”她欣然同意,“刚刚那种怪物叫做咒灵,一般人看不见,而且普通的物理攻击没法消灭它们,只有咒术师或者拥有咒具能看见并消灭它们,我刚刚给你的眼镜就是咒具的一种,可以让非术师看见咒灵。”
“这样啊。。。”他好似陷入沉思。
上川彤神情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神情一震,感应到了什么似的。
“看来你的救兵来了,我该走了,下次再见,太宰。”
她挥了挥手,捡起一旁被甩下的衣服,飞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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