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富冈师兄的一百封来信

作者:七不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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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封来信


      雪后初晴,庭中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显得宽敞了许多,青石板上一尘不染,湿漉漉的,几乎能倒映出人的脸来,房檐上还凝结着几滴将落未落的水珠,偶尔会传来滴答一声,打破周围的寂静。
      接下来这几天,没有新的任务,云取山附近又恢复了宁静,我也终于得以喘息。
      我很喜欢这样独居的片刻闲暇,太阳缓慢穿过云层,柔柔地照在地面上,把影子拉得绵长。
      因为,这会让我想起过去的时光——
      “阿芙是在冬天出生的,所以冬芙的意思,就是冬天盛开的花朵。”哥哥锖兔摸着我的头,说道。
      “真的吗?”年幼的我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妈妈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他温柔地笑着,拿出和果子来,一人一个,分给我和一旁听着的富冈师兄吃,“那也是一个像这样的雪天。”
      “可是雪天怎么会有花开着呢?”我感到奇怪。
      “兴许是梅花吧。”富冈师兄咬了一口和果子,也加入了讨论。
      哥哥却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数着天空洁白的云朵,道:“你们看,云彩一朵一朵,难道不像盛开的花吗?”
      “我懂了,冬芙是云彩。”富冈师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才不是这个意思吧?”我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忍不住反对道。可哥哥却笑的前仰后合,连连说富冈师兄真是理解方面的天才。

      我就这样坐在榻榻米上,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朵,煮着茶,吃着红豆和果子,回忆着那段已经远去的欢乐时光。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竟然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不论是冬日里的阳光,云朵,还是被打扫完毕的庭院,都和眼前的此情此景一模一样,只是少了身边的人。
      从前坐在屋檐下的三个身影,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个。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鸣叫刺破了安静的空气,也打断了我的思绪,一片黑色的阴影洒下,是我的鎹鸦水晶,它为我带来了新的信件。

      只扫了一眼,我便认出了信封上那熟悉的落款。
      ——是富冈师兄。

      “看来那孩子成功了。”我立刻起身坐正,将信纸抽出,放在桌上展开,一股墨香瞬间传来,师兄简洁的字迹映入眼帘。
      果然,炭治郎在师兄和我的引荐下,一路向南,已经顺利拜入了鳞泷师傅门下。
      因为正直善良,又勤快能干,很快便得到了师父的认可,开始练习水之呼吸了。
      很好,只要他能通过最终选拔,就能正式加入鬼杀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
      至于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也得到了鳞泷师傅的妥善安置,“能克制恶鬼本能,毫无伤人意图”,师兄信上这寥寥几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们赌对了,我想。
      对于这对苦命的兄妹,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剩下的路,就要看他们造化了。

      那日在云取山,走在回程的路上,我和师兄都出奇的沉默。
      说不清是因为没能斩杀恶鬼,救下灶门一家而感到沉重,还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这对兄妹身上发生的离奇现象而感到震撼。
      总而言之,我们看起来都各怀心事。
      自从出师以来,我和师兄一起完成过很多任务,见过很多常人所难以接受的场面,从最初的恐惧紧张,到后来的游刃有余,我们都已经能够熟练地处理所面对的一切突发情况。
      尤其是师兄,晋升为柱的道路上,洒满了鲜血和牺牲,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如何从当初那个只会泪流满面的男孩,一步步成为独当一面的水柱大人的。
      成长如抽筋剥骨般疼痛,而那些痛苦,早就被他消化吸收,成为了坚硬的铠甲。
      ——可即便如此,看到那样的一幕,师兄还是和我一样,迟疑了。
      明明已经完全鬼化了,可那个叫祢豆子的少女却没有选择吃掉手无寸铁,且已经昏迷的哥哥,而是张开双臂,毫无畏惧地挡在对方身前,摆出了一副殊死搏斗的样子。
      “她这是在……保护哥哥吗?”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面,而师兄的日轮刀也猛然停顿在了空中,迟迟无法挥砍下去。
      原本应该失去意识,沦为只会进食和攻击人类的怪物,可现在她却以为我们手持武器,是在伤害她的哥哥,于是做出了出于本能的选择:保护。

      就像哥哥曾经无数次对我做的那样。
      记忆飞快闪回,回到那个噩梦般的晚上:父亲和母亲死了,全村的人都死了,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
      哥哥锖兔大喊一声,冲过来拼命用椅子将朝我扑过来的鬼击倒,将我牢牢护在身下,最终经过一番打斗,背着受惊过度昏过去的我,一路逃向了山里。
      “不要怕,阿芙,哥哥会保护你!”他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还在安慰着我,小小的身体,支撑起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我们穿过树林,游过小河,翻过大山,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得到了当时的水柱,鳞泷师傅的庇护。
      那个时候,面对吃人的恶鬼,才十岁出头的哥哥也是这样,张开双臂,毫无畏惧地挡在我的面前。
      即便他手上根本没有武器,也还没有学会抵御敌人的呼吸法,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血浓于水,这是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词。
      也许是兄妹之间的记忆,还残留在这个女孩的脑海中,又也许是还没有尝过人血,恶鬼的一面并没有完全苏醒,不管原因究竟是什么,我和师兄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来炭治郎这孩子没有撒谎,”我说道,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他的妹妹,也许真的是一只特殊的鬼。”
      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可的确发生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无法相信,这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保护人类的鬼。
      眼看着对方一直愤怒地瞪着我们,好像把我们当成了罪无可恕的凶手,师兄将我护在身后,刀柄重重击打后脑,用打晕炭治郎同样的手法,将他鬼化的妹妹也打晕了过去。
      我知道,这样的举动,说明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这女孩的确没有吃人的意图。”师兄见我盯着他看,板着脸解释道,“不过,其他的,还有待考量。”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师兄的心软早就已经写在了他的行动里。
      “你在这里守着他们,我回去处理一下。”师兄淡淡说道。
      也许是不想让我再次面对灶门一家惨死的场景,又也许是认为自己的行动速度更快,总之,师兄交代了几句后,便步行返回了炭治郎居住的小木屋。
      接下来,需要搜集现场的线索,再用鎹鸦通知隐级队员,简述一下情况,让他们派人在雪停后上山,处理灶门一家人的后事,避免引起群众恐慌。
      做完这一切后,师兄从院落中砍下一节竹子,带了回来。
      我坐在大树下面,看着他开始耐心打磨那节竹子,问道:“师兄是担心,这女孩醒来后还是会袭击人类吗?”
      “不管怎样,她都是鬼。”师兄一边做着这一切,一边平静地说道,紧接着就从口袋里抽出一节麻绳,准备将竹筒系在少女脸上,“我们必须为普通人做打算,避免最坏的情况。”
      “等等。”我按住了师兄的手。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但用麻绳实在有点粗鲁,也太过难看了些。
      望着灶门少女昏迷中那洁白柔软的脸颊,我想了想,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发带。

      那是哥哥在世时送给我的发带,用非常特殊且昂贵的面料制成,很结实,柔韧,但不易断。
      刚刚拜入鳞泷师傅门下的时候,高强度的训练,让我很不适应,头发也经常散落,哥哥说,那是因为我的头发和他一样,太软,太滑,所以他才会专门下山,用几乎是全部的积蓄,在镇上买了这样一条发带送给我。
      我已经戴了它很多年,自从哥哥死后,它就一直陪伴着你,每一次上阵杀敌都是如此。
      此时此刻,虽然心中也有不舍,但眼下,它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看到那只发带的一瞬间,富冈师兄有些惊讶,但他只是看着我,并没有出声阻止。
      我将它穿过师兄削好的竹筒,调节成合适的大小:“祢豆子是女孩子,既然要做,起码要做的好看些。”
      师兄沉默,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反对,只是松开了手。
      这节竹筒被他轻轻戴在了昏迷的灶门少女嘴上,也伴随着我们对他们兄妹二人的祝愿。
      希望他们一切顺利,不要再经历世上最残酷的骨肉分离之苦。

      做完这一切之后,下山的路上,师兄走在我的前面,半晌,才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刚刚为什么要替他求情?”他的声音很低沉,低沉到像快要融入脚下的雪里:。
      “因为,他让我想起哥哥。”我想了想,如实地回答道。
      雪已经停了,可风又刮起来,把山上的浓雾都吹散开,露出头顶湛蓝的天空。

      师兄的脚步慢了下来。
      我明白,那是因为他也和我一样,想起了哥哥锖兔。
      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肉粉色的头发,和暖洋洋的手掌。
      那个会在训练的间隙,从树上摘下野果子来分给我们吃的锖兔,那个总是鼓励我们,安慰我们,拉着我们前进的锖兔。
      “如果今天来这里的人是哥哥,他会怎么做?”我继续问道。
      师兄的背影在雪白的天地间沉默着,一动不动,应该是在思考。
      其实他什么都不必说,我想,因为那身羽织就已经替他说尽了一切。

      雪野锖兔。
      这个名字,不论是对师兄,还是对我来说,都已经很遥远了,遥远到我们身边,除了鳞泷师傅以外,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记得。
      好像只有在和彼此相处的时候,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忆起那段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时光,这已经成为了我和师兄之间最无声的默契。
      哥哥是个善良且温柔的人,永远在尽他所能地同情弱小,帮助他人。
      “没有多少时间了,哥哥!”那一年的藤袭山上,我看着浓郁的夜色,焦急地说道,“这条路上的鬼太多,我们离正确的路线已经很远了。”
      可是哥哥却说:“求救声是从那边传来的,有人遇到危险了,我必须去看看。阿芙,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和义勇先在这里等我吧。”

      最终选拔后,富冈师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见任何人,也包括我,就连送去的饭菜也是丝毫未动。
      那是一段堪称黑暗的日子,哥哥的离去,在我们心上都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
      起初我以为,师兄这样的行为,或许是在怪我,怪我明明和哥哥一同迎战,可最后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眼前。
      可鳞泷师傅却说:“义勇那孩子,是在怪他自己。”
      师兄总是在责怪自己,怪自己重伤昏迷,怪自己不够强大,怪自己没能尽全力。
      我想我是懂得他的,先是唯一的姐姐,然后是最好的朋友,竟然一个人也留不住,失去了锖兔,他的痛苦,不比我少。
      那是一种无力感,拼命攥紧双手,也无法阻止命运把所爱之人从指缝中夺走的无力。
      师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痛恨自己。这种痛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使他看不清自己的珍贵。

      可饶是如此,我也依然每天坚持准备食物,送到师兄的门前,希望他可以振作起来,吃上一口。
      离去的人不会回来了,可活着的人必须好好活着,我已经没有了哥哥,不能再没有师兄,如果那样,我就真的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独自一人是活不下去的,我们必须相互帮助,就像暴雪来临的时候,住在小破屋里的人必须相依取暖,共渡难关,这是从前哥哥锖兔经常说的话。
      我不能看着师兄继续这样沉沦下去,因为那会让哥哥心碎,也会让我心碎的。
      于是,我将自己从藤袭山捡回来的、哥哥唯一留下的半片羽织清洗干净,和属于富冈茑子的羽织,按师兄的身材缝合裁剪,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做成了一件新的衣服,和第二天的早餐一起,放在了师兄的房间门口。
      一针一线,都是我想告诉师兄的话。
      肩负着茑子的希望,和锖兔的意志,走向明天吧!哥哥他从来没有真正离去,只要我们还记得他,他就永远与我们同在。

      “师兄,不论如何,请站起来,和我一起活下去吧。”我站在门外,流着泪,低声说道,“现在我真的只有你了。”
      不论如何,你都还有我,这是我想说,但却没说出口的话。
      那一天,师兄捧着那件羽织,在我面前泣不成声,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跪在地上、崩溃大哭的样子。
      “抱歉,冬芙。”最后的最后,他抬起头来,说道,“让你看到这么没用的我,从今往后都不会了。”
      这句话,师兄真的做到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流一滴眼泪。
      训练,训练,我们的生活只剩下无休无止的训练,杀鬼,杀鬼,唯一的目的就是杀尽天下所有恶鬼。

      哥哥走后,师兄几乎成了我生命中的全部,他会像哥哥一样督促我认真练习,带着我晨跑,出任务,像哥哥那样,给我买红豆和果子吃。
      而我也看着他的剑术突飞猛进,甚至自创出了水之呼吸第十一之型,凪。
      那是一种超乎一切的强大境界,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连鳞泷师傅都自叹不如。
      可不论师兄教了我多少次,我自己又拼命练习了多少次,却始终也学不会这堪称登峰造极的第十一之型,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水之呼吸修炼到极致。
      我的身体能轻而易举地适应极寒,但却无法适应所谓的静止。
      师兄一直不曾放弃过我,可我心中清楚的很,那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越来越无法面对师兄那双失望的眼睛。
      事情发展到最后,光是待在他的身边,就会让我感到难过,为我不能完成他的期待而难过,也为了那永远无法消磨的执念而难过。

      ——雪野冬芙,始终都不是雪野锖兔,如果我是哥哥的话,肯定早就学会了吧。
      “如果是锖兔的话……”
      这样的假设,总是不断出现在我和师兄的命题里,像一道迈不过的坎儿,又像一根拔不出的刺,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

      许久,师兄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我会给师父写一封信,拜托他收留灶门兄妹。”他像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看着远处的路,说道。
      太阳升了起来,浓雾散尽,树梢不知何时响起了清脆的鸟叫,叽叽喳喳,很是悦耳动听。
      天气好像开始回暖了,我看着师兄的背影,忍不住这样想。
      我就知道,他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看到炭治郎的那一瞬间,他一定也想起了哥哥。
      帮助和保护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是身为兄长的职责,哥哥总是这么说。
      我们都曾同样深陷绝望与困境,又同样幸运地遇到了伸出援手的人,受人帮助与恩惠,再给予他人帮助与恩惠,世间的善意如果能这样形成一个循环,那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哥哥,他一定也会这么想。

      “师兄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饭吗?”最后,我鼓起勇气,问道。
      我和师兄已经有三年时间没有一起坐下来吃一顿饭了。从前共同住在水柱的宅邸时,一日三餐我们都是一起吃的,即便去出任务也是如此。
      我还记得,师兄最喜欢吃鲜鲑鱼炖萝卜。
      他吃饭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安静,不急不躁,不论碗里的东西什么,他都会耐心吃完。
      一开始,我并不怎么擅长烹饪,因为从小都是哥哥为我做饭,所以轮到我自己时,总是会手忙脚乱,把食物做糊。
      可师兄从来没有责怪过我,不论我做的有多么失败,他总是会面不改色地咽下去,还对我说,如果不想做饭,就不要勉强自己,他可以向主公大人申请,安排几个做饭的帮手。
      但我却坚持要自己尝试,固执地一遍又一遍练习哥哥曾经为我们做过的食谱,好几次差点把厨房点着,最后还是师兄冲进来帮我灭火。
      这些啼笑皆非的回忆,直到现在我还常常想起。

      “不了。”可师兄却迈开腿,头也不回地向着山下走去,“我需要尽快赶回去,向主公大人汇报情况,顺便领取新任务。”
      “……”我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师兄应该还在生我的气,气我违背了和哥哥的约定,放弃了水之呼吸,气我当初不告而别的离开吧。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来见过我一次了。
      而且,柱的行程总是很忙,作为鬼杀队的最强战力,也是最稀缺、最主要的资源,他们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需要珍惜的,更何况和我吃饭,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然而,师兄却在即将走出山门的前一刻意停下了脚步。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他微微侧过头来,对身后的我说道。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久久地注视着师兄的笔迹,最终郑重其事地将那张信纸叠好,重新塞回信封,又从橱柜底层拿出一只铁盒,把它小心地放了进去。
      “两封来信了。”我喃喃自语。
      铁盒里面那两只信封上,都盖着属于水柱富冈义勇的蓝色印章,非常醒目。

      这是我离开东京府后,第二次收到师兄的信。也许这意味着师兄开始原谅我了,我想,至少他又开始与我恢复联系了。
      我们之间的联络曾断了很久,我知道,这其中也有主公大人的安排。他说过,会为我营造一个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环境,让我能够安心钻研雪之呼吸。
      “我想你们都需要一点时间。”那时的主公大人无比温柔地摸着我的头,笑着说道,“冬芙,你的领悟非常难得,请不要退缩,继续钻研下去吧。你们就都听我的安排,各自独处一段日子。我相信,你会探索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至于义勇那孩子,他也会为你骄傲的。”

      我合上抽屉,结束了沉思,坐回廊前,为自己煮了一杯新茶,准备给师兄回信。
      炭治郎是个讨人喜欢的少年,又很能吃苦,有了鳞泷师傅的指导,一定可以顺利加入鬼杀队的。
      另外,雪之呼吸已经创建出了第六种形态,我的自创呼吸法越来越成熟了,也许下次见面,就可以展示给他看了。
      我想总有一天,师兄会理解我的选择,就像主公大人所说的那样,他一定会明白我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鎹鸦水晶却再次飞来,这一次,它表现的比之前紧急许多。

      “西北方向,城镇遇袭!西北方向,城镇遇袭!!”它叫道,“多名队员伤亡!请紧急赶往支援!”
      “什么?”我拿笔的手骤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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