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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的思考
我还是清醒地来上班了。
我还是过于清醒了。
若是那天深夜,我也饮了酒(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了),在乙醇的刺激下能否更无赖一点呢。
不是第一次深夜一个人面对喝醉了的客人,但那天那个,大抵是我目前遇见,最丑恶的一个。
她来买绿茶,我坐在前台给她指路。
按我的逻辑,我们店中的“绿茶”不止一个牌子一个型号,她让我拿绿茶来,但我不知道她要的哪种,我自然是让她自己去找的。
她说她看不惯我的态度。
好吧,但凌晨两点,谁会看的惯一个发酒疯还下巴翻上天趾高气昂要你服务她的混子呢。
她拿了绿茶来,我等她给钱,但她眼睛不怀好意地一转,拎起袋子就往店外跑,我怕她是借着酒劲来抢东西,慌忙追上把东西拿回来。
现在回想,我确实年轻了,应该等她出了店门,我再去追喊的。
这样高低送她以抢劫的行为进局子里蹲一天。
我们这里的治安从来都是无能的,我不是第一次与他们接触。
最早的一次追溯到我初中,那次是我姐姐与父亲在家中的争执。
我只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反正等我回到家里时,我只看见了他们穿着制服在两边和稀泥。
女制服试图跟我搭话让我也加入和稀泥的阵容。
但我知道我家中的情况,不大刀阔斧地处理只会一直积压,我并不愿意他们就这样和解。
没有解决事情的根本,压下表面又有什么用呢?
但这是这群制服们常用的手段。
后来,又有几次。
我每次都有与这群制服们交流的机会,但每次,我结束对话之后,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真是荒谬!”
最开始,法律是上层为了维护自己权利所创立的。
后来,宣传的是为了公平与社会的秩序,为了保护弱小。
网络上大家都在说为什么弱小不能自己运用法律的权利来保护自己非要等着他人来救赎。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尝试过发现,没用吧。
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制服们是怎样正义地执法的。
但我知道,我们这个小城市里,制服不过是一个有点对民众威慑力的普通职位。
我从他们眼中看不出对弱小的正义,也看不出对公平的信念感。
我近乎麻木地意识到,信他们还不如相信自己手里的剪刀。
至少剪刀真的能划破我的喉咙。
我毫无疑问,我自认自己是个小人。
胆小,我什么都怕,怕连累这个,怕惹恼那个。
我贪图享乐,手里取悦自己的游戏和购物车从来没有尽头。
但我这个小人其实并不畏惧死亡。
真要说的话,能活着谁会想死。
我确实不想死。
因为目前的生活还算能活。
但如果有人逼我一把那又不同了。
我不能掌握生活,不能维持自在的日常的话,那死了又有什么不好。
有时候也会想,死了要顺便报复谁。
最好死在那个无理的客人的后厨或者店门口,我上班的便利店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因为她的针对倒闭我不知道,但我会让她的烧烤店一直传出老板害死人的新闻这样的。
又或者是死之前发动态告诉大家我的遗言就是荒谬的制服害死的这样的。
但最后想想。那样把自己的价值捆绑在他们身上,又觉得好恶心。
那就一个人迎接落幕也不错。
毕竟在我眼中。
那个无理的客人嘴里说着“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的态度了所以我要疯狂报复你”的时候。
她肌肉扭曲满是恶意与快感的脸,可比我这个只是哭泣和委屈的人更像她嘴里的“城里人”啊。
这难道是穷乡出刁民吗。
那我确实没办法,如果“乡下人”都是她这样的性格的话,我确实很难看得起他们了。
制服和旁边店的娘娘用她喝了酒做解释,她自己也用她喝了酒作为她这般刁难的借口。
奇怪,乙醇难道是传说中暴行的毒药吗?
那为何我曾经喝酒的时候,就不曾这般刁难过谁?
难道是我喝的还不够多?
看来下次我也要考虑多喝点酒。
这样能对旁人肆意挥洒恶意的机会可不多见。
虽然我并不喜爱酒液,毕竟这东西在我眼中还不如一杯白水,实在难喝。
但如果喝了酒就可以像她那样刁蛮,我确实挺想大醉一场。
唔…算了,大抵我这种“城里人”喝了酒也做不到的吧,毕竟我这么看不起刁蛮的小人就连报复也只是想着自己去死而已啦。
喝酒在我眼里就是花钱喝难喝的饮料,太过不值,还不如再去买几杯奶茶撑死自己。
哦对了,我是家里人没一个经商老家种田自己也只每个月两千五工资不喝星巴克瑞幸咖啡没存款没学历的“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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