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解

　　猝不及防的钟声是众人都为之一愣，回廊间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很轻却又难以让人忽视它的存在。
　　瓷娃娃仍旧尖笑着，像是八百年笑过似的。
　　吱呀一声，梨木雕花的木门被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颔首低眉?地贴墙而站，烛焰摇曳着把她们的脸照得惨白。
　　一位老婆婆最后踏进了门槛，皱纹间浑浊的眼睛扫过新来的“客人们”，她撇了一眼瓷娃娃，沙哑着嗓子呵斥：“瓷童你今天太聒噪了。”
　　瓷童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一口血呛在喉管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们穿着统一，鹅黄的窄袖圆领袍下搭苍葭的素裙，青丝挽成斜斜两髻。脖子上也都系着一颗眼珠，只不过每个人的成色不一样，粘稠着的，风干挂在眼球上。
　　老太太倪着眼幽幽地望来“诸位远道而来…也应当休息够了，既然来了，想必也要遵守主人的规矩吧。”
　　她摆摆手示意，丫鬟们蜂拥而上一人捉住一个。顾言的手腕被牢牢钳住了，侧腕隐隐作痛。这些妙龄少女失去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活力，像重复指令的机器，机械地执行老婆子的指示。
　　顾言瞥过她的手，上面隐隐绰绰缀着几块暗红的斑块……已经死了？
　　顾言转过头不再看，
　　“不要！你放开我，我还年轻，还有事业还有家庭！你们这是违法的，侵犯了我的人生自由权！人格权……”萧冉曦尖叫着挣扎。奈何挣不开丫鬟的桎梏，老婆子习以为常地从领口抽出条软帕，精心叠起，“温柔”地塞住她的嘴“你也很聒噪。”她不冷不热地说。
　　她扭头对压着孟任双的丫鬟笑道“过来”命令简短却无形中释放出威压。丫鬟听话地麻木着带着孟任双走到跟前，老婆子会心一笑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好孩子。”
　　随机在袖口里翻找起来，将一把短刀拿出，塞进孟任双的手里“我知道你也觉得她聒噪，既然这样……下次你就直接挖了她的舌头。让她安静一辈子！”
　　她痴痴地笑，像是看到了什么绝妙的画面一样享受。
　　“走吧我的好姑娘们，带下去”
　　……
　　所有人被分开带去了不同房间，但好在都是相邻的间壁。顾言也算是安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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