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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应洵迈步走进会客厅,目光如扫描仪般精准地扫过整个空间的座位安排。
这个动作几乎已经成为他进入任何场合的本能,迅速掌握环境,定位每个人的位置,评估权力分布。
当他发现应徊坐在了他惯常的位置,父亲下方右侧的第一个座位时,他的眼神微微一暗。
那是整个会客厅中仅次于主位的位置,象征着在家族中的地位。
多年来,这个位置早已默认属于他,应家的实际掌权者。
而今天,应徊的越界绝非偶然。
他径直走到应徊面前,黑色定制皮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哥,你坐我位置了。”
应徊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
他往下挪了一个位置,姿态谦和得无可挑剔,仿佛真的只是一时疏忽。
应洵嗤笑一声,优雅地落座,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臂自然地搭在扶手上。
那是他固定的位置,应徊不可能是单纯的记错了。
这小小的挑衅背后藏着什么心思,应洵心知肚明,却并不想费心去猜。
看到应洵回来,许明远惊讶地站起身,略显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
外界盛传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紧张,他没想过执掌应氏集团的应洵会特意回来参加这次会谈。
“应总您好,我是许明远,清沅的父...”许明远伸出手,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清沅父亲,我知道,请坐。”应洵打断他的话,礼貌却疏离地与他短暂握了手,那握手的时间被精准控制在既不失礼又不显亲近的范围内。
被直接点名的许清沅原本从他进来后一直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盯着自己交叠在膝上的双手,听到此话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应洵。
那一刻,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眸中。
应洵的眼里没什么笑意,只有玩味,仿佛在审视一件刚刚引起他短暂兴趣的藏品。
那种被打量的感觉让许清沅感到心焦,她迅速撇过头,将视线转向窗外繁盛的紫藤花架,努力平复突然加速的心跳。
“好了,咱们来谈谈两个孩子婚事的事。”应长松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正题,他那沉稳的声音在宽敞的会客厅中回荡。
应徊微笑着接过话,目光温柔地望向许清沅:“我和清沅虽然相识不久,但很投缘,如果许叔叔和林阿姨同意,我希望尽快订婚。”
许明远连忙点头,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我们当然同意,只是不知道应老先生对应家的聘礼有什么要求?”
应长松摆摆手,一派大度:“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两个孩子情投意合。”
他看向许清沅,目光中带着审视,“许小姐,你对我们应徊可还满意?”
突然被点名,许清沅微微一怔,感受到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得体地回答:“应徊先生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我很欣赏。”
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却听不出太多情绪波动。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定个日子吧。”应长松满意地点头,向管家示意添茶。
“如果可以,我希望订婚仪式能在两周后举行。”应徊突然提议,语气诚恳,“正巧那时是我母亲的生日,我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与清沅定下婚约,也算是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许明远也连连赞同:“好好好,我们这边也希望能早日定下来。”
他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想到公司岌岌可危的资金链,恨不得明天就能完成订婚。
许清沅轻轻蹙眉,对应徊如此急切感到些许不安。
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应洵,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她迅速移开视线,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但在当前场合下,她不便多言。
整个商讨过程中,应洵始终沉默地坐在一旁,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扶手,仿佛在思考什么。
只有偶尔抬眼看向许清沅时,那锐利的目光才会泄露他内心的盘算。
当许明远小心翼翼地提出希望订婚后续应家能在某些项目上给予支持时,应洵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许叔叔放心,”应徊温和地接话,“既然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应洵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商业合作需要评估实际价值,许家的新能源项目我看过,前景不错,但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也很高。”
他目光转向许明远,“应氏投资一向看重回报率,不会因为联姻关系就降低标准。”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许明远头上,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讷讷点头:“当然,当然...”
许清沅感到一阵难堪,她清楚地意识到,在这场交易中,许家处于多么卑微的位置。
她挺直脊背,目光平静地看向应洵:“应先生说得对,商业合作理应建立在公平和价值基础上,我相信许家的项目经得起任何专业评估。”
应洵挑眉,对她这番不卑不亢的回应略显意外,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希望如此。”
婚事就这样在微妙的氛围中敲定了。
两周后,应家大公子与许家千金的订婚宴,将成为京市上流社会最受关注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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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开。
应许两家联姻的消息在京市商界掀起不小波澜。
敏锐的人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许家这匹科技领域的黑马,凭借其创新的新能源技术和几个前景看好的专利,将与应家这棵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结合,势必改变现有的商业格局。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分析甚嚣尘上。
有人认为这是应徊为了在家族中争取更多话语权的举措;也有人猜测许家付出了巨大代价才攀上应家这高枝;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重新评估与两家的合作关系。
应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位于京市CBD最高建筑的二十八层,透过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室内装饰简约而奢华,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却丝毫不显浮夸,恰如其主人。表面温文尔雅,内里锋芒暗藏。
应洵正审阅着下一季度的投资计划,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大步走进来,与办公室严肃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哥订婚,你就这么让订了?”钟伯暄毫不客气地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腕上的限量版名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钟伯暄,钟氏集团大少,京城四大家应钟孟沈,钟伯暄和应洵是从小的好友,自然最清楚他的性子。
应洵头也不抬,继续批阅文件,金边钢笔在纸面上划过流畅的线条:“许家而已,我会怕?”
“许家怎么说也是近些年一跃而起的科技新贵,手上握着几个大有前景的专利,更何况未来几年的风向也是科技当头,让应徊有个这么强劲的联姻对象也不是什么好事。”钟伯暄语气随意却切中要害。
应洵终于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给他十个许家他也抢不过我。”
他放下钢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许家的核心技术团队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和应氏接触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钟伯暄拨弄着小指带的尾戒,“够狠啊应洵,原来早就留了后手。”
他大笑着,“也是,应徊那个心脏病整不好就得先被你气死。”
钟伯暄转而又好奇地向前倾身,“不过,听说那天你也回家了,看没看到许清沅,听说许清沅可是很漂亮,又是按照世家大族大家闺秀培养出来的,又乖又温婉,钢琴弹得极好,在国外开过独奏会的。”
应洵想起那天看见的许清沅,那个在他面前像受惊兔子一样却又强装镇定的女人,轻笑一声:“乖是乖,不过也就那样。”
他眼神淡漠,“温室里精心栽培的花朵,经不起风雨。”
应洵喜欢刺激,喜欢一切能调动情绪的事物,享受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在极限运动中挑战自我的快感。
乖顺温婉的类型,从来不在他的涉猎范围之内。
钟伯暄也明白,打听那一句纯属好奇,随即又问:“订婚宴你去吧?”
“当然去。”应洵放下钢笔,眼神深邃如潭,“让他们联姻是让,能不能风光的联好姻可就是另一说了。”
钟伯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哎呦,做你的敌人可惨了。”
语气里尽是看热闹的意味,“需要我安排点什么助兴节目吗?”
应洵微微一笑,那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不必,我自有安排。”
钟伯暄离开后,应洵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夕阳为高楼林立的都市披上一层金色外衣,车流如织,繁华无尽。
他想起今早秘书送来的调查报告。
许清沅,二十五岁,毕业于维也纳音乐与表演艺术大学一年前回国,性格温婉,举止得体,是京市名媛圈中有名的才女,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生活轨迹简单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太过完美,反而显得可疑。
应洵的眼神渐深。
他很好奇,在那个温顺乖巧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实面目。
也很好奇在即将到来的订婚宴上,当精心维持的平静被打破时,这位许家千金会展现出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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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权贵子弟x清纯明艳古典舞女】
钟伯暄第一次见到岑懿是在好友为他接风洗尘的聚会上
彼时岑懿作为女伴跟在好友身边
钟伯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黑长直,一身紧身的旗袍勾勒完美的曲线,人又纯,顶着一张又白又嫩的脸
一位好友跟他耳语,“看到了吗,这就是让孟徽舟一掷千金的女人,听说是跳古典舞的,自从有了她孟徽舟再也不去那些声色场所了。”
另一位好友紧跟着说,“砸了不少钱,处了两个月了到哪都带着,我看孟少这次是要浪子回头了啊。”
钟伯暄挺意外的,孟徽舟是圈里有名的浪子,所谓万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
应钟孟沈,京市四大家族,孟家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孟徽舟上面有哥哥姐姐,没有家族负担责任,自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过这浪子回头,钟伯暄看未必,砸了不少钱得到的女人,不就是拜金女吗?能有什么好结果
似乎是有所感应,在钟伯暄暗嗤的时候,岑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了过来,眉眼弯弯。
“卧槽,绝了!”好友也看到了 这样评价。
钟伯暄淡漠的收回目光,换了个姿势,“也就一般。”
——
几个月后好友再度聚会,是为了安慰孟少恋情失败,据说是被女方踹了。
破天荒的,钟伯暄也来了,好友安慰孟徽舟,“那女人就是骗你钱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孟徽舟还没反驳呢,钟伯暄先反驳了,“我看未必。”
好友,“?”
钟伯暄,“骗钱怎么了,不让骗有的是人想让被骗。”
好友一脸懵,看着还在悲伤的孟徽舟再次安慰,“她也就是表面装纯,实则背地里肯定很会玩,女人多了去了不必伤心。”
钟伯暄,“这你说错了,确实很纯,全世界的女人都抵不上她一个。”
好友,“?你不是说她也就一般吗?”
钟伯暄,“其实不然,确实很美,可惜了,徽舟没福气。”
没福气的孟徽舟更崩溃了。
好友,“?”
不是大哥,前几个月你还不是这么说的,再说了,你是来安慰好兄弟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啊?!
而且,你是怎么知道的?
——
仲夏傍晚,一群公子哥在路上飙车,为了让孟大少能尽快走出失恋的阴影,哥几个又是唱红脸又是唱白脸。
直到路过一个路口,车牌京A00000黑色迈巴赫停在那里,有好友吹了个口哨,“这不是钟少的车吗?”
另一位好友邪笑,“大晚上的,钟少停这干嘛啊嘿嘿。”
语气轻浮,令谁都能听出来里面的揶揄意思。
孟徽舟还停留在失恋的痛苦之中,“给钟伯暄打个电话,他妈的,老子在这难受他在那享受呢。”
电话打过去被接起,是一个女声接的,“喂。”声音还带着颤音
几个狐朋狗友笑,“别打扰我们钟少的好事。”
只有孟徽舟脑子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把他踹了的前女友?
而车里钟伯暄对被抵在副驾驶浑身凌乱的女人耳畔带着嫉妒轻声说道,“怎么不说话?怕被认出来是你?”
—
*男c女c,女主在和男二恋爱期间无亲密接触
#关于我看上了兄弟的女朋友抢过来这件事
#被打脸的日常
#小三的地位,正宫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