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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恢复女儿身
回到府衙。通过被捉贼人的供述,得知那两兄弟匪首叫做秦南和秦北。而他们的后台是个神秘的角色,单凭这几个小贼的层次是接触不到的。萧辰星在为自己没有把那伙贼人一网打尽而自责,但与此同时也得到了份意外收获。就是根据那些贼人提供的团伙材料中,他看到了她的信息。又因办案需要且想满足自身的好奇,他去实地进行了探察。
原来那个女孩子叫柳月儿,正如她所说,确实在早年就没了父母,起初跟随舅舅生活,由于家境实在太贫寒,她不愿拖累舅舅一家,十几岁就开始出外游荡,后来变成了混混。他感叹她的出身和遭遇,同时也为生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感到心酸。
她战战兢兢跟着那两兄弟回到一个阔气的府上。整整一路都求着他们为自己多多美言而不要受到重罚。
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么气派富有的院子,光四周的墙壁就差不多两丈高,到处都是侍卫和家丁,每个人也都是精神抖擞傲气逼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在她的心里出现了强烈的好奇感。兄弟两人让她少问多做,她便不敢再随意张望。
在很敞亮的大厅里面,一个五十岁上下却一脸精气神的长着召见了他们。之前她只是听说这兄弟两人都在为其义父做事,看来这回是见到真正的幕后大佬了。“义父!”秦氏弟兄双膝跪倒,她也见势立即跪在了他们身后。“孩儿知错,请义父处罚。”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都起来吧。”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慢慢站起身来,等候发落。而她还是眼望老者,跪地不起。她很聪明,知道他们毕竟是一家子,就算有罪也怪不到他的干儿子身上,更何况麻烦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十七人的队伍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看那老爷子不急才怪呢,自己还是用好一点的态度来减轻罪过吧。而没曾想老者真的也宽恕了她,或许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混在贼人堆儿里真不容易,又或许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暂且饶了她。不管怎样,她算是庆幸躲过一劫。
她两年前开始跟着秦氏兄弟走江湖,早就知道这个叫做司徒信的老人,他义子众多,而每个人被分配的任务也都不同。她现在是跟着秦氏兄弟在市面上行骗,但她清楚这单单是在做掩护,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把外面搞乱,且搞得越乱越好,似乎是在为他们更大的阴谋做铺垫。但她真的不想知道他们更大的阴谋是什么。
眼前她第一次住进了这样一间舒适的屋子里面,还换上了特别久违的女儿装,即使那是最简便最普通的装束,坐在镜子前,她还是发现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她甚至激动地落了泪,看着也可以变得如此纯白清晰的自己,她一下子想起了他的话,那么一句简捷又深刻的话,“做回自己”。而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做回自己呢。她想着,看着,眼前的画面中竟出现了他的影子。
在乱世上飘荡多日的秦氏弟兄,这一次借机休息几日。而现在手下只剩她一人,只好让其也临时住在府上。刚刚恢复了女儿身份,使她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但很快又觉得自己这样住在如此阔绰的府中很是不妥。吃饭出行有人监视,进出屋门有人看管,实在是太没有自由。经过与秦氏兄弟商量,她在府外找到一间小房安了身。
好容易清闲几天,怎能憋在家里。她习惯性地又换身男人装出了门。好像天生与热闹有缘,她一边猜测着前面人群发生什么事,一边缓缓走了过去。“几位大爷,我们给您赔不是了,还望您能高抬贵手。”
呦,这不是秦氏兄弟吗,旁边那几个是谁呢?各个横眉立目,身上还都带着刀和剑,看那派头比他们两还足,但她一个都不认识。原来又跑到这来欺压百姓了。她只想舒心的逛逛,可不想被他们捆住,转身就要离开。却听秦南说,“几位兄弟,别和这种下人置气了,我们找那姓萧的算账要紧。”秦北接着又说,“是啊大哥,刚才手下说,姓萧的在这儿呢,你们可要帮我们哥两报了这次的仇,不打他个腿断胳膊折的对不起我那帮弟兄。”
她听到这些话,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原来他们是要找萧辰星寻仇,那没有猜错的话,另外几个人也是司徒信的义子了。司徒信的义子大多都是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的绿林中人,她又细看下他们一共是七个人,像似都已准备好了要大打一场。如若真的找到萧辰星,他在明他们在暗,那他岂不是凶多吉少。一种从未有过的担心急速涌到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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