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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surprise !
在何清亦的视角里,只看到一个突然转头的小丑面具 。
他顿时被这一幕吓的,脚底一个打滑,眼看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个屁股蹲时,一只手稳稳地拉住了他。
何清亦有些僵硬地动了动脖子,一抬头便看到一张带着小丑面具的脸,对方的眼睛早已经弯成月牙,里面还能看到被吓的惊魂未定的自己。
“哈哈,何清亦,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原来这么小。”熟悉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是任之初。
何清亦恼着快要炸毛了,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就用力拍开任之初的手。
“你你,你是最近太闲了么,大半夜戴个这玩意儿吓人。”任之初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帅气还欠揍的脸。
“谁知道你这么不禁吓。”
何清亦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任之初赶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别生气嘛,既然醒了我请你吃夜宵。
何清亦又给了他一个白眼,但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任之初得意一笑,揽住何清亦的肩膀,两朝着夜市走去,夜晚霓虹下,他们的影子被拉长在街道里。
“任小哥,任哥,咱打个商量,以后别吓我了呗。”
“哈哈,下次我尽量注意,我这不也是怕上次那些龟孙在找你麻烦。”
何清亦听到这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不好的回忆如潮水涌入脑海。
无助 ,反抗,那些碎片清晰在记忆海里排徊着拼凑着,最后组合成他最不想面对的事,也可以说是耻辱。
甲,“哈哈哈哈,长得这么娘让哥几个先爽一下怎么了。哥几个会好好对你的,一定不会负你。”
乙,“就是,哥们几个带你飞。”
丙,“你小子不是爱骂我们吗,嘴不是挺能说的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嘴的滋味。”
乙,“哈哈哈五哥你看到没他哭了,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都把我们的小美人给弄哭了。你轻点。”
(甲)五哥,“这烂泥扶不上墙连叫都不会叫,你们几个先别弄别的了,给我把他手腿按好了,我要让他下不了床。”
笑声,杯子落地声,无法说出声的求救声,合混在一起。
窗外的闪电轰鸣声都无法将这黑暗撕破。
“我呸,一点都不好玩,吼的那么大声,你们让他嘴闭上吧。”
“看镜头 。”
何清亦不想看,他不想让他们留下证据。
那个被称呼为五哥的,打了好几下,这才将何清亦的胳膊拿了下来。
“对,这不就对了。来让我们好好看看这位美人,瞧瞧这我见犹怜的劲,看这肌肉细条多么完美这腰也软。”
“砰”
是门被踢开的声音,任之初拿这个扫把就开始对那几个人打了起来。
“缺德玩意儿。敢来你爷爷头上撒欢。”
说来也巧,今天是任之初生日,他叫了七八个朋友打算出去庆生就缺何清亦这一个了。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连打了五六遍,都是已关机,这让他警铃大作,心下一慌便赶紧骑着车来到何清亦家里。
他身后那一堆朋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跟着也一起过来了。
任之初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任之初是有何清亦家里钥匙的,任之初也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孤儿只是单纯的不想提父母这一辈的事。
平时,任之初都把他家的钥匙和自己家里的钥匙穿在一起,挂在腰间,这会刚好派上用处。
打开门,他便顺手抄起了一个扫把踹开了门。
开门,混乱的场景,让他气到双眼发红。
“老子和你们这些傻缺拼了。”
任之初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捞起来,胡乱盖在何清亦身上后,他一转身,扬起手中的扫把,劈头盖脸向那群人挥舞过去。
那群人在突然听到巨大声响后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根本没有回过神,这会被打的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等他们都反应了过来,任之初那一帮兄弟们也到了。
任之初气得怒吼,出声,声音都有些颤抖,“给我打。只要打不残,就往死里打。”
那一帮兄弟们看这场景也明白过来,于是话不多说,利索的抄起手边能抄的,有拿毛巾往那一群人身上抽;有拿扫把,往那群人上挥;有拿拖把,往那群脸上盖。
任之初捡起掉落在床底下的裤子,飞快给躺在床上的何清亦套上。
穿好后,任之初一个公主抱就把何清亦连人带被子裹在一起,放在了隔壁屋。
任之初看到旁边有皮带,他直接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就顺手拿走。
关上门,临走前他叮嘱了一句“别怕。”就怒气冲冲加入了这场大战里面。
“老子边打边消毒,保证让你们爽到天。”
……
何清亦身体忍不住轻抖了一下,气血上头的愤怒使他现在很想要伸手打散这些耻辱。
可那些回忆那些人吐出来的话,像烙印一样,一片又一片深烙在回忆里,使他不得不铭记那些难堪的事。
一边想遗忘,一边又必须要刻骨铭记得。
顿时他只觉得胃里直泛恶心,但是更多的是庆幸。
任之初也注意到了何清亦有些发白的脸色。
“没事吧你,脸色这么差。我猜中了?那些个龟孙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去找你,这会他们都下不来床。”
“还有,不是我说,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你招惹的那一群人。”任之初气得直跺脚,头顶上那一小撮因起来得急而没打理的毛,此时翘得高高的,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摇一摇。
何清亦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谢谢你。”
“咱哥俩用不着那么客气。”
“你的18岁生日都快要被我搞砸了。”
“没有的事,我也没想到我18岁还能来一场英雄救美。哥帅不。”
“帅爆了。”
任之初爽朗的一笑,何清亦又说到:“我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事,但是我又解释不清楚。你乐意听我说不?”
“你说我听。”
何清亦清了清嗓子,一脸有重大秘密样子把任之初自己拉近了些。
“你敢相信么,我听到神说话。”
任之初表示,这人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看这样子有空还是带去医院看看的好。
“而且晚上还去了个另一世界,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任之初心里暗自想到,得,这下不用去看脑科。直接建议转精神科去吧,赶紧转,连夜转。
何清亦看到任之初一脸便秘的样,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不是哥们,我说真的,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不可能跟你讲这么多。”
“是是咋咱这关系不是亲生也好的可以穿一条裤衩,但你这也……”
任之初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何清亦的肩膀。“ 我觉得你更需要静静或者直接转精神病院里。”
“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如假包换比金子还真。”
“我说的也是真的!”
远处,一辆崭新的车子静静地停在路口。然而,车身上那几处凹下去的痕迹,与这辆崭新的车显得格格不入。
一位身着洁白衣裙的女子,踏着高跟鞋,优雅地抬腿踹了车一脚,车身上顿时又新加了几个印子。
(车车表示) 都是一群神经难伺候的主。
紧接着洁白衣裙女子拉开车门,从后座位里拽出了一位面容与她有九分相似的红衣少女,一个抬手,巴掌落在那少女脸上。
四周也开始慢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这三个人颜值超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人嘛谁不爱吃瓜。
这一看就是抓小三的戏码,围观的人更多了。
住在楼上的居名有些都搬了个板凳下来,打算先抢一个风水宝地不然绝佳的地方就会被别人先抢了去。
只见那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始终没有下来,也没有要维护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意思。
过了许久一个中年男人才下来给了白衣裙子的女子一巴掌。
任之初从这场热闹从头看到尾,不免有些咂舌。
这不就是捉小三的戏码么,这年头。任之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清亦一言不发拉走了。
何清亦走到飞快像是在逃,找到最近的小摊,一屁股坐上去。
任之初站在的位置正好可以挡住何清亦的视线。
其实这都不用特意去挡,因为吃瓜人群早就把周围挤满了。
何清亦这才松了囗气,他当然知道那两位主角是谁。一个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一个是他后妈。
不过,是有许多年没见过了。
每当别人问向他父母情况时,他都是垂眼告诉那些人,他无父无母 。
问他的那些人,听到这都会露出同情或者怜悯的眼神。
那你不就是孤儿吗?现在生活在哪呀?离上学的地方近吗?要不以后我带你?
何清亦听到这话心平气和的回复道:”不是孤儿只是无父无母。”
那些人听到这更加同情眼前这个孩子。
何清亦风中凌乱,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听母亲那边人讲,父亲在年轻的时候,由于母亲要出国深造,便找了个替身,没想到后来竟然爱上了这个替身,也就是他的后妈,这。
呵呵,任之初表示他妈只是出国去了,又不是死了,手机是干嘛的,摆设吗。
后来的事任之初也知道,当时为了气这个后妈,他爸直接演了场十年的戏。这演技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他母亲的悲剧,正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的,最后也是被活活气死的。
那天,是他捧着遗照,遗照是他从几千张照片里找到最好看的一张,笑的最开心的一张。
他头上的两齐白布条随风而动,炮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要不是后面有人拉了他一把,他就被炸伤了。
在那之后,他名义上的爸除了过户给了他一套房,剩下的便是不定时打来的钱。有时会一次性打个二十万三十万的,有的时候会不定时打来七万八万的。
这些钱包括他上学的学费。自此,他就没见到他爸,后妈也是,自出生他只见过后妈五次,加上这次意外的遇见。
然而,关于他们两个的传说却是不断从亲戚那边传出。
真的是主打一个想不到,比颠公还颠狂。
何清亦听完就只冒出来这一个想法。
就在这时,那个红衣少女走过何清亦身边气急败坏嘀咕道:“ 这一个两个神经质的家伙,怪不得没人接他这单活,我呸呸呸,加钱,回去必须让他加钱! 十万演一年怎么够,起码得一百万,看姑奶奶我不讹死你。”
坐在小摊上正吃的东西任之初和何清亦,将这话听了个清。
任之初一脸八卦的戳了戳何清亦,问道,“啥情况这是。”
何清亦从口袋里拿出一副黑边框眼镜,迅速戴上,双手一摊,那模样仿佛在说,我也不知道啊!
“诶,你不是不近视吗,戴眼镜干啥子哟?”
“我轻度近视不行么?快吃你的吧!”
何清亦顺手拿起一签肉串,塞进任之初嘴里,边塞还边嘟囔,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何清亦刚一抬头,就看到那辆显眼的车已经停在另一边树的阴影下,车身摇晃。
呵呵。
何清亦表示,呃。。。
任之初表示,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同,这就是传说中的对抗路夫妻?
和任之初吃完烧烤,回家后,何清亦又重新洗了下澡躺在床上,开始复盘近几天发生的“怪”事。
最后得出的总结,这都是些什么遭心玩意的事,不管了,操心太多会猝死,睡觉。
这次,晚上睡的倒是安稳,没有再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次日清晨,鸟儿在树上成双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何清亦迅速起床收拾洗漱好自己,便背上书包出门了。
路过包子铺时,顺手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门口。
七中学校门口挂着一面鲜艳的旗帜,那抹红正随风飘扬。
何清亦匆匆走进校园,刚到教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喧闹。
他疑惑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发现同学们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 还记得“校霸”吗?就那可乖的猫。”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今天倒是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又去哪个角落约架了。”
“ 这就是我要说的,昨天“校霸”在下课时间闯入了隔壁班一一实验班,他们的老班没走 。
实验班里全都是每次综合考试而选拔上来的种子选手,所以教他们的老班__就是副校长。
这时有个要接水的同学插话道,这个我知道,隔壁老班管的可严了。当时就直接出去拿了个铁撬把“校霸”一下拍死了,那血糊的呦。”
“啊,不是吧,那猫是校长养了几年 ,这确定不是在指桑骂槐?”
根本就不用何清亦特意去听,坐在位子上的他从老远都听了个门清。
叮零零__
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何清亦收回了有些游离的思绪,把目光投向前方的黑板。
阳光如金铂般洒在树叶上,将树叶的阴影投射在门口那一小片地板上,也为“校霸”撑起了一会清凉的小舟。
吃饭时,何清亦察觉到有几道戏谑的目光打在他的后背上,但他选择了无视。
别看何清亦和任之初看玩的好,和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实则上他的朋友少的可怜。
可怜到什么程度呢?狗见了都摇头。
何清亦拿起手边的眼镜,戴上。那副简约黑边的眼镜与他的气质相得,尤其戴上后的何清亦更是增添了些清冷与疏离感。
只有何清亦明白,有时伪装也是种保护。
中午何清亦趴桌睡觉,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很模糊,听不清。
何清便清醒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什么,那声音也不像那个自称为神的怪异家伙。
正当他要继续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清楚,这次他听清了 ,是一位男生在说话。
“你好,我是你专属机器人1052,你是我的唯一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你。”
何清亦念了一遍,1052,正在寻思这又是什么鬼。
只听1052回答到,主人我在。
何清亦猛的激灵了一下,不是这话听着好怪。
不对,他最近是惹了谁,怎么一个二个都要在他脑海里安家,咋就说各位大佬请四海为家好么!他这也不是招待所。
1052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那个主人报歉打扰了你的生活,我实在深感愧疚。
我其实是有实体的,不过现在不方便出现 ,怕吓到主人。
我是过来给主人打预防针的,希望到时主人不要被吓到 。
何清亦:不是,你为什么能听到我心声?不会来个像你们这类人都听到吧!
何清亦现在只觉得天凉了,叶黄了,老天要开始整死他了。
5555
主人是这样的,由于我没有屏蔽所以现在能够接收你的心声。不过主人不必担心,等我回到实体后便不会在接收了。
呃,其实你不用称呼我为主人。
因为真的好怪!
1052:收到主人,正在为你搜索合适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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