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边缘的“懦夫”：寒锐提瓦特行记

　　紧接着意识。就这么沉了很久，很久。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声音很嘈杂。但不像轰隆哒哒的巨响。有的高有的低。有的脆，有的长，闷闷的声音隔着软布透过来，软布之外有些硬。我貌似被放到了某个平台上。不久之后。好像又被抱了起来，与玻璃外的温度相差无几。然后就是一阵轻微的摇晃。一会儿。“咿呀咿呀”布闷的我有些难受，脸上那一片很快连同口罩被掀了起来，捏在发汗的手心。仍旧有光轻抚着我的眼皮。但相比铜黄色的屋子，这里的光更容易适应。我的脸终于露了出来。眼前是那个熟悉的眉眼。“啊…….唔…”我对着她笑。她的略失血色的嘴角也扬了起来，回应着我。但片刻眼皮又变得沉了。连同意识又散去了。

　　“啊……啊！”我皱着眉头边挥手边对着她叫。她好像也明白我的动作了。转身又递过来一个温热的瓶子。我条件反射的吸吮。那味道与铜屋子里的几乎一样。她看着我嘴角又扬了起来，瓶子空了。空腹感也烟消云散。手也抬乱扬，她把手指递了过来。我碰了几下，然后轻轻抓住了。“嗯嘿嘿……啊—”手上的温暖让我笑了起来。这一瞬间。世界里的她眼下的青黑好像淡了许多。昏黄的火光。让扬起的唇瓣也涌了些血色，眼里好像又闪了光。……但笑着笑着，我就又睡了

　　。又一次睁眼。周围的光相比上次亮了不少。周围的声音沙沙的。这声音当我被裹在布里的时候也听过。我扶着旁边的挡板慢慢站起来。视线里他对着面前的一群排满整面墙方格格。身后的台子上还有一个大框子。从里面一点点拿出些什么。分好放到方格格里……“啊……吧…啊…”我对着她伸出手。听到声音他也回过头来。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手里还带上了那个淡黄色的瓶子。迅速递到我嘴边。“噜…噗噗…”我一边乱摆手。一边用脑袋推开他递到嘴边的瓶子。继续向他伸出手。“哦…不饿呀…”她好像懂了。把我从挡板上抱了起来…“呼呜…”我舒服的哼哼着。他身上很暖。衣服上毛茸茸的。蹭起来也很舒服。我搂着她的脖子。她也用胳膊拖着我。他又慢慢的走到了刚才的箩筐边。一只手一边轻轻扶着背一边拍着。另一只手。另一只手接着摆弄。箩筐里的花花草草。有的直接放到方格里。有要分外找个白瓶子装着再放到方格里。有的还会连着黑的白的小团团一起。“哦嗯…”嘴里一边在他耳边嘟囔着，一边朝那个框框伸直手。“哦……哦…怎么啦？”回应我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却又缺少些力气。“要草啊……哦……好给你拿哟……”我如愿以偿的抓住了一只杆杆。

　　但过了一会儿又把我放在了挡板后面。“咚咚咚”的消失在眼前。剩余的精力，我一边抓着她递给我的草。一边看着我躺的地方。相比起铜屋子里的培养皿。这里铺满了软软的布。最前面还有一个布团团，没有摸起来刺骨的边缘。躺在里面直接往上看，没有培养皿的封闭。我又把目光集中到了手上的草。用手抠抠。掉下来的屑子。洒在胸前，我赶忙用手把那掸了下去。又折下来一块放进嘴里。苦味，促使着我迅速吐了出来……不一会儿手里的干草就完全解体了。等我想转个身趴过去的时候。却出现了新的问题。碎屑刺的身前又痒又疼。我又扶挡板站了起来。过一会儿她又咚咚咚的来了。见我站着。放下手上的竹框。把我抱起来又往挡板挡住放。可不一会我又爬了起来。“啊……啊…”我扶着挡板。看着里面的棉布，对着她叫着。她再次把目光转了过来。“哎……怎么啦…”看着我手里还有嘴角的碎屑。“哦……刺的疼啊…”她轻轻的问。“呜…”又把我抱着起来，一只手扶着背。一只手拉开一块挡板。把里面的布甩了又甩。抖下了上面的碎屑。又轻轻铺回去。又把我身上和嘴角的屑子都擦干净。又我放在上面，又装上了侧面的挡板。经过这么一折腾。又昏昏沉沉了。

　　再睁眼周围又是一片漆黑。但本能还是想要我哇的哭出来。好像无光的环境之下身体里又有什么东西压着这阵声音？我又扶着挡板站了起来。这次的我更不老实。短小的手掌撑着挡板，慢慢的把腿也一样抬过去。一点点的挪着，最后翻了过去。腿被绊了一下。但后背碰到了一块更大的毛绒与柔软。“噗噗！”我不满的用手试着拍打挡板。但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我顺着这一片更大的软绵，向前摸着。不一会儿一阵温和从手掌顺着手臂传了过来。我慢慢的继续向上摸索。摸到了一 处硬硬的毛茸茸。那感觉并不太舒服。那貌似是头发，向上已经到头了，两只手又向下探了起来。那是一阵富有弹性的温暖触感。继续往下。手指抠到了一个缺口。顺势用力扯…“啊！”清脆的尖叫迸发出来。手也仿佛惊弓之鸟往回缩，我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她慌忙的摸索着什么点起了灯。看的是我才松了一口气。火光伴随着我的哭声一同升起。她赶忙盘腿坐了起来。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地晃着“大晚上的抠我嘴干嘛呢……哦…哦…不怕哦…”不一会儿，泪池的涟漪渐渐被抚平。我也安静了下来。对着她笑了笑。“呜…啊吧…”她就这么盘腿坐着轻轻的摇，泪水带走了精力。温和的困意漫上来让意识又沉了下去了。

　　这种亮了黑黑了亮的生活，持续了不知道多少个循环。意识连同眼里的形形色色也都渐渐清晰了。已经完全可以掌控身体的各个部分了。在的地方除了2层楼以外还有带阳台的阁楼：从正门进去。右手边是个吧台一样的桌子。后面的一整面墙都布满方格格。也就是药柜，每个抽屉拉出一点点。就可以像爬梯子一样像上挪。她看到以后会着急的把我抱下来，然后不轻不重的拍我一下。每一个小抽屉前。也都有写放的是什么，吧台上放着写字的笔和纸。他会教我拿笔。嗯但我大概是稳不住的，她就整个握住我的小手，在纸上教我写字，也给了我名字：月生寒锐，也告诉我他自己的名字：苏月生，我下意识的这么叫她。
　　她告诉我要叫“阿娘”
　　我问她“为什么，‘阿娘’不如名字好听”
　　“我也不知道。我在别处问来的”
　　“阿娘…”
　　“嗯………”
　　我唤…她应…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黑的白的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方盒子。我会爬上爬下的。一个个拿到地上，堆得比我自己都高。在我把脑袋凑到瓶口的时候。阿娘也会用手，挡在脸前，然后把瓶子拿起来，手轻轻的扇风。做着正确示范“这样就不呛啦…”左手边是一个小灶台架着一个脑袋大小的砂锅，那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火光带出的药味，让我避之不及。旁边还放着研钵和研杵，第1次用的时候把里面的药溅的到处都是，还有几把小刀。下面也堆了些柴火和稻草。再往里看。就是没有抽屉的方格格上面更多放的是一些罐子。在这前面还有两个小床。不是很大，但完全足够一个成年人躺上去，是准备给那些意识不存行动不便的人。但也会让老先生老太太在上面休息。床下面的镂空放这些竹担架，还有一辆板车，拖病人或是拖药草都会省力很多。右上角就是通往2楼的楼梯。楼上摆着两张睡觉用的床铺，相隔着一个方柜子。最面前有一个阳台。上面经常晾着衣服。北面的床根紧挨着放衣服的大柜子，有一次我进到里面睡着了。阿娘出去找了一天，坐在床边抹着眼泪。又听到了衣柜里“咿呀咿呀”的叫声，拉开柜门，我的脸冲散了她的所有悲伤，一下子把我捞了起来……再往上走就是吃饭和煮饭的地方。台阶的左手边堆着柴火。正前面是一个灶台架着两口锅，向西一点点砖头垒起来，上面准备了盆菜刀，砧板。正对面就是一个放桌子，还有三张椅子。南边的墙上还有一扇门。推开以后是一个没有挡顶的阳台。堆着用来装药草，晒药草的簸箕和箩筐。从这往下看。木头堆砌的小护栏围写了一小片地方。有三口大大的缸。当水所剩无几的时候。我也会把我放进去，我在里面自娱自乐。角落里还搭着一间木板茅房，有很长一段时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叫她在门口等。每隔一会儿叫一声阿娘。叫一回她也应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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