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月风华人将离

　　第二章
　　—合作—

　　身上好痛，刚想去揉一揉疼痛的地方，身上飘掉落一张符纸。若无因能捡起黄符，上面笔法像极了曾经的一位旧友。

　　世上就只有钟云璃有能力复活人了？

　　他并没有多想这些，丢在一边。环看四周，刚好左边竟然还有一口井。若无因就去打水洗脸，放下绳子转着滚轴，木桶向下去。
　　清脆的水声又将绳子收回，木桶提起来就放在井上，若无因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不少又洗了几遍，深深呼吸，长叹一口气。

　　前身忘却，新生来。
　　若无因打理自己，正正衣摆。就朝着山下的楚家庄前去。
　　庄口处，一槐树，花开正好，顺手就捡了一朵，带着花随意的张望。

　　穿过几条巷道，不知不觉竟走到楚家大门前。只见门前围了不少人，对着院内指指点点。

　　若无因把玩着槐花，向身旁一位年轻男子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男子回头，一见是他，竟如见瘟神般避开：“晦气！”摆摆手匆匆离去。

　　正门怕是进不去了。若无因绕着楚家大宅外转了一圈，西墙角边刚好对着几个破箱子，算上高度刚好可以翻墙进去。

　　费劲爬上墙跳下去，刚落地，便对上一道目光。那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束高发，冠新月，左耳坠着浅深渐变的流苏耳坠，衣袍纹样如星点墨染，左手配剑——正是夜宗弟子服饰。

　　若无因看出“这不是夜宗宗服吗？他们弟子怎么就这到处飞。”

　　夜宗子弟，此人夜叁字思雾。若无因想绕过他去正院，夜思雾一个转头：“那边那个干嘛的？”
　　没想过跑，道有点想逗夜思雾玩。

　　夜思雾走过去，抱着手，上下打量着若无因：“喂，翻墙进来的小偷吗？”挑着眉，眼睛瞪的大大的。

　　若无因倒是觉得眼前这人有意思：“少…不，小道长好。”若无因行礼，礼毕。

　　夜思雾用剑拦着若无因：“小偷小摸之人。”这话说的，谁都不好听，夜思雾故意将剑亮出来点，挑眉。

　　若无因摆手苦笑：“小道长，误会啊。”一手推开剑，“我只是想进来凑个热闹。”

　　“凑热闹？就你我看算了吧。”夜思雾，就觉得眼前人就是个小偷，鬼鬼祟祟的。

　　“无趣。”夜思雾，闭眼仰着头“一个不懂的样子，看了也是不知道。”怎料他这话倒是说错了。

　　这话听的若无因倒是有点不好：“那…小道长，你就很懂了吗？”语气里带着几分调戏，眼前的人明明不大，装什么。

　　“小道长，不去前面看，反倒这个院里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其实看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迷路了。

　　夜思雾听到“迷路”气道：“谁迷路了？别乱说。”

　　若无因点头：“小道长，你就不好奇死的人什么样吗？”一直想看这小道长什么反应，感觉想起了那个人。

　　这个夜思雾眉目间与夜梦令好像，若无因有点出神。

　　夜思雾不知，他与哥哥夜思雨今早来到这，见闻异事就来处理：“那你又知道了？”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着实有点可爱。

　　“不对，我为什么要理你？”夜思雾仰起头不愿看若无因。

　　若无因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道长，一看就是迷路了。”

　　“你！”

　　哑口无言的样子，装强的气势没了。

　　“哪有！你乱说，我只是在这边探查。探查，懂不懂？”故作正经。

　　“是吗？”

　　若无因刚想再多说一点，只瞧见从门过来个与夜思雾长得不像，夜仁字思雨。装扮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气质却天差地别，这一位道是温润如玉。

　　又是错感，夜思雨道真像若无因还在玄陵时的样子。

　　夜思雨见到弟弟，笑着小跑过来：“思雾，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了。”这才见还站着个若无因。

　　“这位少侠是？”夜思雨问向夜思雾。

　　夜思雾摇了摇头：“哥，我刚遇到的，我不知道他。”

　　“不知道？！”眉目间多了分担忧。

　　夜思雨把夜思雾拉过身来对若无因：“失礼了，少侠。”对他戒备了。

　　“哥，你装什么？”怎料夜思雾这番话，让夜思雨有点尴尬，面上多了，一分害羞。

　　若无因见兄弟两人相处的着实有趣，就回答道：“在下，此地楚九歌，有幸见过二位小道长。”并随着行礼。

　　回礼，夜思雨礼貌：“我俩是苍寒的弟子，楚少侠。”夜思雾插嘴：“哥哥，所以发生什么了？”

　　夜思雨有皱着眉，拉着夜思雾的手：“思雾，走吧。”转头又对若无因说：“楚少侠要一起吗？”

　　“哥……”
　　“安静点，弟弟。”

　　若无因显得有点多余，决定陪他们玩玩：“好。”

　　三人行，移去正院。

　　路上夜思雨和夜思雾拉拉扯扯，若无因跟在后面。

　　“哥哥，我没有迷路。”
　　“笨，就是有。”

　　看着兄弟二人的，不知为何就笑了，他想起了夜梦令，倒也像这夜思雾一般迷路。

　　夜思雨回过头来：“楚少侠，请快。”
　　“好。”

　　三人到了正院，正院有假山水，种点花草。楚家家主楚琊青正大着头与他夫人江芝兰，楚凌空，还有院内几个杂工。

　　江芝兰并不想来管这种东西，楚琊青愁着脸，在院内踱步着。夜思雨带人来：“楚老爷，我们来了，刚刚出了点小意外。”

　　见他们冒冒失失，感觉就不太行，又见这个楚九歌，脸上没有好心情：“道长，何时开始？”多半是有点着急，可又对不上。

　　江芝兰，一见楚九歌：“九歌，谁让你来的？”指着若无因。楚琊青拉了下江芝兰的衣角小声：“夫人。”多半是让她注意一下场面。

　　楚凌空向三人走去，笑着一一行礼：“二位道长，表哥 ，好。”继续摇着他的扇子。
　　走下台阶，夜思雨向他们：“楚老爷，江夫人，楚公子。”

　　楚琊青本想上前让他们看尸体，可楚凌空对楚琊青：“爹，你先带娘回去，这有我就好够了。”

　　乖巧的很，楚琊青咳了一下：“空儿，有心了。”端正，就带江芝兰走。
　　“空儿…”江芝兰还想多说几句，就被楚琊青推扶走了。

　　大户人家管什么人的死活。

　　楚灵空扇子一收，带三人来到尸体面前。
　　又对院里的杂工：“你们都出去。”
　　杂工听命就走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楚灵空内心“楚九歌来这干什么？”

　　扇子指地上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小道长请看。”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楚九歌。

　　夜思雨蹲下揭开了，尸体上的白布。尸体约莫着先前应该是缩在一团的，被人摆正了。皮肤已经龟裂剥落，面部彻底毁坏，五官熔成一团模糊的焦痂，嘴唇烧没了，牙齿突兀地暴露在外，像是某种狰狞的笑。

　　尸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混合着脂肪燃烧后的油腻气息，令人作呕。

　　夜思雨袖子捂住口鼻，心里反胃。其他人见到同样，面露一种恶心。只有夜思雾这个笨蛋，不清楚，还走到夜思雨前问：“哥，这是什么啊？”

　　虽然见他没有笑，但也知道他蠢，夜思雾迅速的将白布盖上：“尸体。”

　　夜思雾脸白了：“尸体…”
　　夜思雨起身对楚凌空：“楚公子还是请回避一下。”

　　楚凌空，扇子遮住下半脸只露出眼睛，点点头：“好，道长。”又对若无因问：“表哥不走吗？”

　　虽然说他只露出眼睛，绝对知道点实情。

　　若无因笑道：“表弟，还是自己走吧，我与道长有事。”走向二人身后。

　　“表哥，留着有什么用？”楚凌空，扇子“啪”收在手上。

　　“楚公子，请回避。这少侠会与我们一同解决问题的。”夜思雨出手做出一个回避的动作。

　　楚灵空眯眼笑了，“好，道长。”又对若无因：“再会，表哥。”只留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绝对知道点什么，楚凌空好像又在害怕定有秘密。
　　楚凌空走了。

　　夜雨雾在院里转悠，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好奇的对夜思雨问：“哥这里没发现有什么异处。”
　　“嗯。”

　　低头思索着，若无因提醒：“尸体又不在这里发现的，当然发现不了什么。”
　　“少侠，有想法了吗？”
　　“没有。”

　　似乎遇到难题，若无因走向尸体，揭开了白布，细细的观察，悠悠地说：“你们刚到的时候，可有听说过，这里另外三起命案？”

　　“还有三起？”夜思雾好奇。

　　夜思雨：“从未，我们今日到此地，只遇到这一桩怪事。”
　　挠挠头，夜思雾：“难不成……你说的这几起命案，是不是有关系？”

　　若无因回应点了点头，还在观察尸体，却又将事情说了出来：“一个被水淹死，一个埋在土里，一个吊死，而且都是这个月的。”

　　听后有所思，夜思雨：“要是说诡事的话，感觉也像，但是如果是人为也不是不可。”

　　夜思雾反倒依旧找不到头，就像尸体瞟了一眼，发现了个未烧尽的符纸一角：“这有个东西。”手指着那个方向。

　　尸体的左腿上，残留着灰尘和小小一角符纸。

　　若无因与夜思雨看过去，加上今天从身上飘出来的符纸，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果真是他干的，但是若无因现在还不想说。

　　站起身来拍拍手：“你们在宗门时没见过吗？”
　　“从未。”
　　烧得只剩一角，谁看得出。
　　两人背着剑，并非是符修，不知道倒也正常。
　　且二人才入门五年。

　　“宗门里什么都没教吗？”只是出于寻问“不知。”气氛变得似乎有点僵硬。

　　若无因心想“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顾不着他俩，上手摸尸体的脸，粘糊 ，碰一下都要掉了下来，若无因还在摸着骨相。

　　他倒是没事，可把后面两个人恶心。夜思雾已经在一旁吐了：“哥我不行了，好恶心……”又是呕吐一声。
　　夜思雨难开口：“楚少侠…”
　　若无因停下手上沾了些：“我有主意了，小道长，嘶……”搓手。
　　“有何法？”

　　若无因思索片刻：“可否为我搞到纸笔?”
　　“好。”
　　“多谢。”

　　若无因走去院子假山，那里有水的蹲下来洗手。

　　夜思雨，正在思，何有纸笔？只闻夜思雾躺在地上撒泼：“哥！哥！哥！”很吵，夜思雨忍不了，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哥哥！痛！”
　　“别叫，思雾，安静点。”
　　“哦。”夜思雾不叫了嘟着个嘴：“我饿了，哥~”

　　确实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夜思雨指点夜思雾，从怀中掏出两块芝麻饼在他面前晃了晃：“思雾，给，你去找出楚老爷借纸笔。”

　　见到芝麻饼，眼前一亮，夜思雾欢快的答应：“保证完成。”靠在夜思雾身上蹭了蹭：“还是哥哥对我最好，嘻嘻。”
　　夜思雨轻说：“去吧。”
　　“好。”
　　蹦哒蹦哒就出去了。

　　见夜思雾离去，若无因这水边默默的看着，轻咳一声：“小道长对弟弟很关心嘛。”

　　夜思雨摇头叹气：”思雾，还小，倒是挺让人头大的。”一手叉腰一手扶额。
　　若无因走向他：“有个弟弟，确实很累，我明白，小道长。”拍拍夜思雨肩。

　　因为若无因确实有一个，可多半是他不想回忆的人。误会怎么都解不开，只怪是哑巴，眼前看到的假不了。

　　夜思雨苦笑：“有思雾，反倒生活倒是很快乐，楚少侠，感兴趣。”

　　想起了“他”，却嘴上说没有：“我只是想起来有些旧事。”
　　“旧事？”

　　越是追问却越想逃避，那是以前不想面对的，现在依旧是。是悔是恨，局内者茫，局外者清。

　　若无因从未欠谢庆什么。

　　“我不是楚少爷的表哥吗？是不是也算兄弟啊？”又挠着头说：“难道不算吗？”

　　夜思雾回道：“算的。”
　　许久。

　　若无因开口：“小道长，其实你看出来了吧。”
　　芳才用灵眼看若无因，竟有一丝异样。
　　“看出什么。”

　　夜思雨身上的灵眼闪动几次，只是微微闪动，倒也被若无因看到。

　　若无因道：“小道长不妨和我合作一下？”嘴角难猜的笑。

　　若无因想明白了，他要玩，人是楚九歌杀的，那就是他干的，不过，不能是人为要搞成邪祟作恶。

　　夜思雨突然就警惕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怎么却看不出，也看不穿。手摸上剑，握着剑柄：“合作？”

　　出人不意，若无因夺过剑来，拔出剑：“小道长，怕了？”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吓他。
　　想多也无益：“少侠，想怎样？”

　　“我想让你帮我演一出戏，你刚才，你都看到了。”玩剑而收若无因，又是笑。

　　“演戏？”夜思雨并不清晰，现在到底要不要帮他，进退两难。

　　若无因上去对着夜思雨耳说了一堆话：“借他人之身还世，我现在并非你眼前见到人，到时候都劳烦小道长了，到时候…看我眼神就知道了，护好你弟。”

　　“好，我答应你。”夜思雨明，眼前绝非普通人，身上定有秘密。

　　忽然明，才觉知。故答应，行点头。二人相视一笑，都明了。

　　另一边，夜思雾正吃的芝麻饼在走廊里，不过，他又迷路了，走来走去怎么就走到了楚凌空的书房门前。
　　楚灵空正练书法，笔走云龙。斜眼见门口站着一个呆呆：“小道长，怎么察到我这来了？”收笔，放台上。

　　门口站着，夜思雾移一侧：“我想……借纸笔来着。”见楚凌空书房正有，才开口。

　　“借，这些干嘛。”楚灵空拿起桌子上面的折扇，打开摇扇，撇头。

　　夜思雾快走近：“楚公子，我哥哥要的，让我借来，我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拿去吧。”楚灵空，关扇，指桌面上摆放的物品。
　　“多谢了，楚公子。”刚想伸手去拿，楚公空打开扇子拦住：“小心。”原来要碰到墨砚。
　　“还是让我来吧。”楚灵空，拿笔，墨砚，纸，递给了夜思雾。

　　接过“谢谢，楚公子。”
　　又是摇扇轻笑：“小道长，不用谢，还需要什么请自便，我待会同家父说一声。”
　　“好。”
　　只是清风微微，不得花笑人意。
　　楚灵空送离夜思雾，夜思雾拿着东西就去西院，楚灵空手攥紧的扇子，心事悠悠，倒也难说。

　　未想，夜思雾难得找对了路。
　　回到正院，若无因与夜思雨相谈。回来一手举着笔纸，一手托着墨砚，喊道：“哥，我回来了。”
　　回望这边，招手：“思雾。”两人脸色笑如花。
　　“哥，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夜思雾将物品递过去。

　　夜思雨伸手接过：“没什么，思雾。”
　　夜思雾不信，想要被夸。
　　若无因插一小嘴：“小思雾~”夜思雨笑了，夜思雾猜到了，怕是讲了，他小时候的一些事，一些有趣的事，立马脸红了。

　　赌着气：“不准这么叫我！”
　　“你哥让的。”若无因接过夜思雨手中的纸笔，墨砚没要。
　　“不许你这么叫我！”夜思雾跺脚，想动手打若无因，夜思雨拉住：“好了，好了，思雾，不许胡闹。”
　　“哥！”

　　就算这样倒也很听话，就是气咽在自己肚子里不舒服。

　　物摆于地上，若无因手拿笔，指夜思雨手中砚道：“打点水，磨点墨。”
　　“好。”
　　院小溪流中水，清小流绕出院。夜思雨回来，将磨好之物，递于若无因眼前。
　　“楚少侠。”只是对视便于了解。
　　夜思雾，觉得他们两个人很诡异：“哥。”拉夜思雨右手。
　　微浅笑：“怎么啦，思雾？”
　　“没。”
　　接过砚，笔在墨砚中，点粘，尖浸满墨。

　　砚放一旁，左手撑地，右手执笔，时不时看向尸体回想，刚才所摸的感觉。
　　下笔 ，忆骨象，二兄弟叹为观。下笔如有神，人之画像画出来。

　　“成了，你俩过来看看。”一笔代画眉上，夜思雨，夜思雾，凑近看：“这就是……死者？”

　　“嗯。”
　　只见纸上人模样，两撇眉毛高高吊起，嘴角向下耷拉着，干瘪的唇，整张脸瘦得近乎骷髅，颧骨如刀削般突起，皮肤紧绷在骨头上，在昏光下泛着青白的死气。

　　怎么瞧，怎么想，眼前的人像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真不好看。”
　　“思雾。”
　　乱价他人之貌，不礼。
　　许是蹲的久了点，若无因腿脚麻了，笔一丢：“扶我一下。”
　　“好。”

　　夜思雨扶起若无因，若无因捶捶背：“这人是先死的，后被人用火烧成这样。”

　　“究竟是何人，此地有人认识他吗？”夜思雨问道。
　　“对啊。”夜思雾对。
　　若无因指着画像道：“找人，看画不就知道了吗？”
　　“对哦。”
　　“楚少侠不就是本地的，怎的不知？”夜思雨又问。
　　“我没见过，让楚老爷或楚公子来认一下，我可……住在山头上，不曾到庄来。”若无因这样回。

　　固然有疑，但此方不可拆，只得顺来。

　　戏终

　　故寻家主，带人前来。
　　楚琊青对夜思雨问：“小道长啊，何事唤我来？”
　　缓慢步，夜思雨：“是，楚少侠令我来寻老爷你。”
　　固然有疑，楚琊青又问：“难道…我那外甥，有主意了？”
　　“并非，是想让老爷你去，识画上之人。”两人穿走廊。
　　“画上之人……”

　　故不做多种了解，一并前去了。

　　一会带人来，若无因此地久等，夜思雾举画展。
　　楚琊青到不是喜欢楚九歌这个外甥，但是有道长在面还和气：“九歌呀，你叫舅舅来就是看这个？”

　　夜思雨道：“楚老爷，这边，请。”

　　楚琊青见其卷上人惊：“这……不是李四？”惊奇。院口，楚凌空也到场，摇扇而入：“李四？”

　　李四样貌很好认，其人倒是一个酒蒙子。

　　若无因又问：“尸体是在哪发现的？”

　　楚琊青，刚想说就被楚灵空先道：“表哥，他不是你的酒好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若无因，是不知道什么酒好友的。

　　楚灵空又道：“整个不认识，那日你还与他在酒馆。”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这个人…或许已经不是他的表哥，楚九歌。

　　楚琊青，故惊：“说对呀，他不是你酒友吗？”
　　若无因尴尬道：“喝酒…忘了，哈哈哈。”

　　“明明表哥酒比较好的，怎么会…他为什么要说，除非？他不是他。”楚灵空，举扇半遮面内心猜疑，或许是对的。

　　夜思雨见场面如此开口：“既然知道使者身份就好，其他不需多言。”

　　一旁的夜思雾问道：“刚才，我们与楚少侠，谈论的时，才知道一个月来不止这一起命案，另外三起也是离奇。”

　　夜思雨道：“对，我们来时，楚老爷为何对前三者只字未提？”

　　楚琊青哑口，缓缓道：“另外……。”

　　此举将，何人先问。
　　未尽，楚灵空道：“爹！先回屋去，这里有我就好。”点头。只是看着愿意明白道理就回去了。

　　夜思雨与本想拦一下，若无因道：“不用了。”

　　一个全都看到真相的人，不愿意说，一个猜出来了，但却还在逗人。

　　夜思雨道：“此又是何意？”
　　“就是，就是。”夜思雾摸不着头。

　　楚灵空向前一步道：“都是鬼怪作祟，何须来查，不是白费精力吗？”隐瞒是瞒不住的。

　　夜思雨道：“楚公子，是不是鬼怪作祟？你不应该很清楚吗？”夜思雨还是蛮精明的，慌乱中，故作坚定，能看到人的不安。

　　楚九歌杀的人，其一恶在赌博欠钱，其二骗钱会拐卖小孩，其三负心人把老婆卖了，其四酒鬼酒后打人……，时而这四人常聚在一起打牌，有时还会在路口的街巷欺负小孩。

　　阿渔就是被楚九歌当时救出来的，此后阿渔就把楚九歌当老大了，后来楚九歌见他们欺负人就会出手。

　　并非出于什么，只是那天不自在，结果没想到就被阿渔这个跟屁虫跟上了，又是小孩…楚九歌不喜欢小孩，可阿渔又像自己小时那般就准了。

　　阿渔爹走的早，阿渔娘一人带他，有时也会顾不过来，阿渔娘家人还想把他娘重新嫁人。

　　这些事一一在楚灵空脑子里闪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