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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疏远与意外对峙
重活一世,我不想再重复前世的轨迹。
什么偶像,什么痴迷,都比不上好好活着重要。
看到他,我就会想起心脏碎裂的痛楚,那种生命急速流逝的冰冷感觉。
之后的几天,我严格执行着“远离沈肆”的计划。
我以视力不好为由向老师申请调换了座位,从和他并肩,换到了离他最远的对角线角落。
他打球回来,一群女生围着送水,我会立刻转身绕道。
他的作业本和我的发在一起,我绝不会去碰他的那本。
课堂上偶尔不可避免的交集,我的回答永远不会超过三个字:“嗯”,“好”,“没事”。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的、不存在于他视野里的影子。
只是,十年追逐养成的习惯,像呼吸一样自然,并非一朝一夕能彻底根除。
有时目光会不受控制地,穿过大半个教室,落在他身上。
看他咬着笔杆皱眉思考,看他球衣湿透奔跑在夕阳下,看他偶尔和哥们笑闹时露出的那颗尖尖虎牙……
每次惊醒,都会立刻厌恶地收回视线,心里泛起一阵冰冷的后怕。
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
直到那天体育课。
自由活动时间,我故意找了个最偏僻的树荫角落坐着看书。
几个女生嬉笑着打闹,不知谁用力过猛,一个排球直直地朝我飞过来。
我下意识地抬手一挡,球砸在手臂上,闷痛。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几个女生已经跑过来捡球,为首的短发女生看看我,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篮球场,眼睛一亮。
“喂,沈肆!”
她扬声喊道,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帮个忙呗?球扔过来一下!”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
篮球场那边,穿着红色球衣的沈肆刚投进一个球,正笑着和队友击掌。
闻声,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目光掠过那个女生,然后,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隔着大半个操场,他的眼神看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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