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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末日开场乐章
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通过瞬间移动,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印度恒河出海口重要港口城市加尔各答。由于低调严谨的行事风格,沙加并未直接披挂处女座黄金圣衣,而是以便装示人。
通体白袍的三衣僧服偏袒右肩,前胸一抹丝帛通肩在简洁与庄重、古朴与典雅间达成和谐的平衡。六根清净是佛教徒必须时刻铭记于心的戒律,而沙加这身既彰显对他人尊重,又避免奢靡的着装,便是其清心寡欲的知行合一。
再次踏上久别重逢的加尔各答,迎接他的不是熙熙攘攘的喧嚣,不是摩肩接踵的人潮,不是车水马龙的街巷,而是一片腐臭弥漫的死寂和尸横遍野的哀鸿。人口密集的城市笼罩在痛苦和死亡的阴霾下,成为人间炼狱。
零星偶见的行人突然倒毙、就地而亡;门铺歇业、家家闭户;心存侥幸的活人因相互猜忌提防选择自主隔绝,在孤独与恐惧中等待死亡的不期而至;即便死去,也被遗弃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市区堆积如山的遗体无人清理,社会秩序全面崩塌。
这场不明原因的疫情已全面失控,为避免无谓牺牲,很多国际援助队伍已全面撤出印度,或者根据疫情严重程度分区域设置重重隔离带,将处于疫情最严重地区的恒河流域封锁的水泄不通。
由于此时恰好进入夏季,南亚次大陆西南季风盛行,而恒河流域位于下风口,因此国际社会寄希望于倚靠印度南部德甘高原和西南风带的地理阻隔,减缓疫情向西面印度河流域及孟买地区传播。
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打算先前往特蕾莎修女在加尔各答开办的“垂死者收容院”,那里原本是特蕾莎和其他十二位罗马天主教博济会分支修女为收治感染霍乱、麻风病等传染病的贫困患者所设立的仁爱之家,也是为垂危病患提供临终关怀的场所。
但没走两步,脚边一位已倒下的路人突然挣扎着伸出抽搐的手摸住沙加的脚背。病人面部扭曲、双目突出布满血丝、唾液从打颤的牙齿间流下、全身多处溃烂,但仍用最后一口气向沙加传递着求救的哀鸣,随即一命呜呼。
见此景,处女座沙加身为圣斗士中的佛教徒,面对死亡仍心如止水。他从容俯身、安详伸出手合上逝者双眸,然后起身恭敬地向逝者深鞠一躬后又复蹲下,淡然握住逝者冰凉且青筋暴露的手,开始口吐莲花为逝者诵经,超度逝者最后一程,让逝者能安然启程,走入轮回往生。
沙加为实现关键时刻小宇宙的瞬间大爆炸,将寻常人闭目养神的自我调节习惯演化为某种积蓄小宇宙的修炼。他平日紧闭双目、关闭视觉,通过其他感官和心灵洞察一切。但身为顶级黄金圣斗士,生活在黑暗中并不意味着行动受限,反而更能清晰的聆听到内心深处的回响。
因此,沙加的生理视觉虽看不到面前这目不忍睹的惨绝人寰,但那双深藏于眼敛下的琉璃碧目,却饱含着对一切生灵涂炭的无限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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