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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高中时的学霸
雪花漫天,白雪落在穆息的肩膀上,很快被他灼热的体温融化。
他踩着雪向前,感受后背轻盈的重量,仿佛背着一块小冰坨,努力地在他背上汲取热量。
这么冷的天,只有穆息愿意出来干活,灰叔给他开了三倍工资,找到刘老三,收缴他身上抵押的房契。
一切都是穆息熟练的过程,只不过顺手救了一个人。
穆息不认识他,仅透过白雪的反射认出了校服,还有脸看着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老城区的人。
也许是一时的恻隐之心,穆息想着,偶尔做点好事也没问题。
“老街诊所”的门牌还亮着,穆息抬脚进门。
陆识微听到声音从配药室出来,看到是穆息,打着哈欠:“这次哪儿受伤了?”
穆息侧身露出背上的艾星:“发烧了,快治。”
陆识微看到了他背上的男孩,精神了一点,示意穆息放到病床上。
艾星已经烧地不省人事,他眉间皱起,淡粉色地嘴唇不断嗫嚅着什么。
穆息像座山一样站在一边,视线一直放在艾星脸上。
“你朋友?”陆识微手上忙着打针,顺其自然地问道。
穆息不自然地转过脸,视线又落到艾星扎针的右手上,细白长直的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很适合牵住包在手心。
穆息闷闷道:“不是。”可能是太冷了,他好像也快生病了。
扫去脑中的想法,穆息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放到了陆识微的办公桌上,一张一百,两张五十,还有三个一块钱,和一个五毛钱。
“够了吗?”
如果不够,他可以现在去找灰叔结清工资。
陆识微挑眉,有些意外:“够了够了。”
穆息点点头,再次进入风雪。
深夜,穆息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他回想起对方的校服,是同校生,应该还有机会见面。
第二天,课间时间,穆息在每个班级门口经过,他的记忆力很好,扫一眼就能记住对方。
但是却没有找到艾星,直到走到高三2班,一个和昨晚男孩长得很像的人。
“穆哥,原来你是在找校花艾月啊?”
一直跟在穆息身后的李全恍然大悟。
穆息打架厉害,一直是三中口口相传的校霸大佬,他自己并不在乎这个,但有几个混混学生盲目崇拜他,李全就是其中之一。
李全觉着今天的穆哥很不对劲,往常不管课上课下,都是穆息的补觉时间,但今天穆息却反常地在校园溜达。
好像在找人。
直到穆息注意到了艾月,李全瞬间脑补了一出校园偶像剧,觉得校花艾月特别配他穆哥。
“艾月?”穆息皱眉。
穆息将近一米九的身影杵在高三2班的门口,很难不让学生注意,更何况他还长得帅,经过的学生都忍不住侧目。
艾月也注意到了他,视线望来。
女孩的大眼炯炯有神,脸上还带着和同伴聊天后的开心笑容。
穆息回想起昨晚,相似的双眼里好像盛着一汪清泉,眉间是病弱带来的破碎感。
李全非常狗腿地说:“穆哥,要不要我帮你喊艾月过来。”
校花很难追,他必须帮帮穆哥,李全暗下决心。
穆息却摇头,垂下脑袋离开了。
又过了一天,数学课上,穆息望着窗外的积雪。
李全鬼鬼祟祟地拿出写作业的练习簿,封面上狗爬字写着“校花艾月资料大全”。
“穆哥,你看看这。”
李全献宝一样帮他翻开,第一页写满了和封面一样的狗爬字,这是他用了一晚上时间打听到的校花“完整”资料。
穆息勉强打起精神看了两眼,第二眼他注意到了两个字“艾星”。
他手指着字问:“我们学校的?”
李全见穆息有回应立马来精神,努力想起有关信息:“艾星是校花的双胞胎哥哥,和咱们同班,位置就在那儿。”
穆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整洁的课桌上摆着寥寥几本书。
李全:“艾星经常生病缺课,在学校很少看见他,但是考试永远年级第一。”
李全虽然是个混混,但是不会瞧不起学习好的学生,尤其是佩服艾星这样不怎么上学都能拿第一的。
“听说他的病很难治好,不过艾家很有钱……”李全扯回话题,自吹自擂:“穆哥,你再看看别的,我找的很全面。”
“年级第一……”穆息张开自己的右手,手心被一段狰狞的疤痕贯穿,手指上细碎的伤口昭示着他的世界充满了血腥和暴力。
很显然,艾星的世界没有这些。
穆息第一次心中产生了不安,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母亲早逝,希望他能上这所高中他便考上了,没有钱他会自己挣,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他想要的东西,只要他去努力,不管方法如何,他都会得到。
只是这是第一次,他想和一个人“交朋友”。
一个离他世界很远很远的人。
穆息攥紧右手,借此抓到一些可能。
突然,他想到什么,看向李全:“给我一张纸。”
李全不知所然地从练习簿上撕下一张递给他:“穆哥不会是要写情书吧?”
穆息拿起笔,笔尖在纸上顿住,他瞅了李全一眼,李全笑嘻嘻地别过头,假装努力学习地看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
大概半分钟的时间,穆息喊他:“你认识艾月?”
李全立马拍胸脯保证:“我表姐是艾月好闺蜜,吃一顿饭没问题。”
第三天,穆息单独和艾月见了一面。
.
清晨,艾家兄妹正在吃早饭,艾星攥着校服口袋里的纸条,第三次欲言又止地看着喝牛奶的妹妹。
艾月放下杯子:“哥,你想说什么?”
艾星咳嗽两声缓解尴尬,假装随意问道:“穆息除了纸条,还有和你说什么吗?”
艾月擦嘴背起书包:“你去学校问他,他又不让我和你说。”
艾月回想起穆息冷冰冰的语气,不想掺和这事。
去学校的路上,艾星坐在车里疯狂戳系统。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先还他的钱还是先走剧情?”
系统昨晚翻阅了原剧情,发现并没有“欠条”的情况发生。
原剧情里穆息救了艾星后转身就忘了,后续艾星缠着要报答感恩才被收下当小弟。
系统出于剧情守则规定,无法告知艾星男配正常剧情以外的信息。
系统有些担心,于是联系了退休前辈系统咨询,前辈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推进剧情,如果能推进,偶尔的小差错最终也会回到正轨。
此时,系统思考后,给出了一个相对激进的想法:“你可以同时进行。”
艾星顿悟,脑袋一亮:“对,你说的没错,正好借此机会和他相识,我们剧情线一就能完成了,系统你怎么这么聪明。”
他喜出望外,这样走剧情的时间节省了一大截!
学废了!
系统芯片莫名一个寒战,自检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于是继续催促:“恋爱剧情线已经开启,你的助攻也可以安排上了。”
艾星打开恋爱剧情线,竟然发现恋爱线上涨了5%。
诶?发生什么事了?
一脑袋问号的艾星到校后知道了,大家都在传校霸穆息向校花艾月告白了。
艾星琢磨着妹妹冷淡的态度,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系统:恋爱线7%。
艾星回神,心里乐开花,管他什么不对劲,只要任务完成就行。
穆息在艾星进入教室的时候视线就忍不住放到了他身上。
他希望艾星过来直接找他聊天,然后他们就可以交朋友了。
在他孤独的人生里,早熟的他深谙人性,但是他并不会交朋友。
艾星给他的感觉很舒服,他想抓住这一抹舒适感,不管是朋友或者其他关系。
也不管用什么手段。
艾星坐到座位,心里戳系统:“龙傲天怎么老盯着我看?”
艾星是欠钱的心虚。
系统冷漠提醒:“剧情一还没完成。”
艾星内心挣扎了半秒,手指扣了一下口袋里的欠条。
时间距离晨读课还有五分钟,教室里稀稀落落地来了一些学生,有的忙着吃早饭,有的趴在桌上补觉。
教室最后的穆息却坐的笔直,他视线中心落在窗外开始消融的冰雪上,余光却聚焦在教室前排坐下的艾星背影。
艾星假装随意地起身,埋着头缓缓走到穆息前。
“上次……谢谢穆同学。”艾星勇敢抬头看向穆息,他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泛红。
没办法,他欠着龙傲天钱。
“我可以加你好友把钱转给你吗?”艾星波粼粼的双眼盯着穆息,里面盛满了期待。
和穆息料想的一样,艾星是一个正直的人,当意识到欠钱,尤其是欠了救命恩人的钱后,他会第一时间想着归还。
穆息拿出昨天新买的手机,点开自己新注册的账号:“我说过了,不用谢。”
艾星开心地加了好友,把医药费转给了对方:“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穆同学。”
系统:“剧情一已完成,天命之子气运值10%。”
艾星眼中的笑意更加真挚了,他嘴角不禁弯起来:“穆同学,中午可以和你一起吃饭吗?我请你!”
穆息攥住右手,指尖戳在了他手心的伤疤上,早就愈合的伤疤突然感觉痒痒的,仿佛正在重新生长。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逐渐到齐,艾星退回到了前排座位。
他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中午喊妹妹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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