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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肯定
曲疏还是和刚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
谢崇偏过头,迅速恢复成平日的样子,他抬眼看向对面一脸不善的霸刀,接着柳观岳刚刚的话说,“我先抱摔你再渊,打不到一起的时候自己出一波。”
柳观岳啧了一声,没了再讨论下去的兴趣,他敷衍地说了句“行”,快步走向几尺开外的藤椅。
“不冷吗?在屋外待着就穿这么点,开春时节还是有风的。”穿着齐整的霸刀不满刚刚曲疏和谢崇的小动作,手抚过曲疏暴露在空气里的腰线,苗疆服饰总会给他一些便宜行事的机会。
过高的体温烫得曲疏颤了颤,他又趁势将窝在藤椅里的苗疆美人一把抱起。
“不是你们非要我过来旁听的吗?”一脸问号的曲疏面容震惊地被柳观岳抱在怀里。
“是吗?”柳观岳毫无被拆穿的羞愧,轻松地把怀里的人颠了颠,大步流星地迈向庭院深处。
“嘶,老实些。”曲疏像是又被占了哪里的便宜,语气变得急促了些。
被柳观岳动作惊飞的鹦鹉在天上盘旋了几圈,想追上去却也只能悻悻地落在自家主人的肩头。
“打起来!打起来!打……”还没嚷嚷几声的鹦鹉被人迅速捏住了嘴巴,它不甘地拍拍翅膀,从谢崇的手里挣脱后怒其不争地飞远。
而沉默的刀客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心里有些烦躁。
这段时间的对局打的一直不是很顺。
新露头的段氏子弟相当强势,种种招式让人有些防不胜防,着实需要一些精力去熟悉和应对。
昨天的拭剑园散场,曲疏歪着头目送那群穿着绣金白衣的段氏子弟远去,转了转手中的虫笛,幽幽地说了句,“不行啊。”
他说的含糊,却让谢崇危机感顿生,这才引得他急着在其他地方证明自己,弄得曲疏一整晚不得安生。
但身体的餍足并不能抹平谢崇心底愈发浓烈的不安,他心里明白,曲疏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未曾改变。
自己不像柳观岳那样,裹挟着煞气的刀墙能一次次救自家治疗于危难之间。
而曲疏只喜欢强者。
谢崇低垂着眉眼,握刀的手逐渐用力,皮质的手套摩擦在刀柄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柳观岳抱着人穿过回廊来到自己的房间,他抬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将曲疏稳稳当当地放在拔步床上。
曲疏还有些酸软的腰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这可比院子里的藤椅舒服多了,他满意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不去追究为什么面前这人把自己带到这里。
好吧,自己那张大床现在可能确实没眼看。
有了舒适寝具的加持,曲疏的困意迅速上涌,天色虽然还早,但丝毫不影响他补个好觉。
可是,天不遂人愿——
他整个人被环进熟悉的气息里。
柳观岳毫不客气地挤了过来,把曲疏困在这方小小的角落里,两个人的身体密密地贴合着。
热得很。曲疏皱了皱眉头,但他实在是困得不想理会,嘟囔了一句就要睡了过去。
抱着人打量的柳观岳倒是清醒得很。
那双平素里总是脉脉勾人的眼睛现在正乖巧地合着,纤长的鸦睫让人忍不住想轻轻地用指腹去触碰。
柳观岳看了一会,伸手挑开散落在曲疏脖颈处的青丝,那里的几抹红痕失去遮掩后格外醒目。他意味不明地在那红痕上摩挲了几下,又换着地方时轻时重地抚弄着。
湿热的吻在曲疏眼角处轻轻落下,顺势亲密地逡巡在盈润的耳垂上,曲疏常戴的原本冰凉的银质耳饰也被迅速烙上了柳观岳的体温。
他叼着那枚蛇形的耳饰,在唇舌间滚了一圈,呼吸沉重地放松力道扯了扯,引得曲疏不满地发出一声呻吟。
再困顿的曲疏这时也发现了不对,他强忍着耳垂被舔舐的异样,按住柳观岳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右手。
又来?
曲疏试图掀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失败一次后的他不再尝试,但混沌的意识还在坚持着底线。
“不行。”
柳观岳极不情愿地放过了曲疏被吮吸得通红的耳垂,那里被四周白皙的皮肤衬着十分好看。
“为什么不行?”装作不明白的他凑上去亲了亲曲疏的嘴角,尚不满足地沿着脸颊一路轻吻,顺势埋首在曲疏的颈间,说着厚颜无耻的话。
“你睡你的。”
正被睡意煎熬的曲疏没有听清柳观岳的话,自然也没有想到他的未尽之意。
柳观岳熟悉他的身体,清楚他喜欢被碰到哪里,作乱的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逡巡在那些敏感得有些过头的地方。
曲疏有些难耐地往里腾了腾,想要躲开旁边人的碰触,反被握住腰贴得更紧。
这觉是没法睡了。
睡意被身体的异样感觉击溃。
“你是有病吗!”他嗓子有些哑,骂人的语气也软绵绵地失去了应有的力道。
挨骂之后的柳观岳变本加厉地黏人,他了解曲疏的身体和性子,按着人不许躲闪。
曲疏被弄得有些恍惚,自己像是水面上的一枚落叶,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却一下一下地落不到实处。
曲疏气得扯开柳观岳松垮的领口,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肩头上狠狠咬了一口,结实的肌肉鼓胀着,连个牙印都没能留下,气得他又恨恨地磨了磨牙。
这完全唬不住正值兴头上的柳观岳,对某人来说轻飘飘的力道反而让他的动作明显加重了几分。
好在曲疏发作之前,柳观岳识相地停下逐渐向曲疏胸口蔓延的亲吻,他的呼吸靠近,喷洒在曲疏耳边,惹得被欺负得不行的苗疆美人偏过头去。
“你刚又和他眉来眼去的。是我昨天救你的墙劈的不好吗?”
昨天的比试明明是自己在危机时刻从苍弓的合攻中救下了曲疏,结果晚上却是谢崇这家伙蹬鼻子上脸……
霸刀弟子的语调变得愈发委屈,但在曲疏看不见的地方,柳观岳的神情阴沉地像是能滴出水。
“好~”,缓过一口气的曲疏语调轻扬,他看着身上离得极近的人,挑挑眉戏谑地说,“但是麻烦下次杀快点。”
柳观岳没有接话,闷头继续手上的动作,逼出曲疏一声呻吟后,又深深浅浅地将人卷进欲望的漩涡里。
曲疏说不出自己是愉悦还是难受,持续的过分劳累让他有些经受不住,一滴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他额角的发丝滑落,坠入褥单乱糟糟的褶皱里。
他喘着气,但又不敢再下口刺激得柳观岳更加兴奋,只能死死咬住肆意妄为的霸刀胸口滑落的衣襟,断断续续哼出破碎的鼻音。
柳观岳到底顾惜曲疏的身体,没有更进一步,从曲疏嘴里也算是得到肯定的他擦去曲疏额头上的细汗,轻轻亲了亲,规整地将人塞进被褥里。
曲疏这次是困得诸事都不想理,他在心里把柳观岳骂了个狗血喷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刚刚还有句话柳观岳没敢说出口。
“你盯着那些段氏子弟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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