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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乐园复归平静
阿纲算是知道为什么之前莱姆会阻止他尝试低空推进了——在被雨之海魔庞大触/足压缩到如此小的空间里、如此低的高度上，要控制火焰来回闪躲那些近乎是狂乱状态的灵活肉/柱实在是过于困难——先前跟XANXUS战斗时得到的控制火焰推进的经验基本上没什么用处，这里可比并盛中学的空地要狭窄低矮得多！
虽然能够使用“零地点突破·初代版本”，但频繁使用反而有点枉费体力……根本得不偿失，更何况最终目标是匣子的主人而非匣兵器，躲开后直捣核心果然还是最优先选择——
没意识到从某时开始自己已经形成一边战斗一边思考对策的习惯，阿纲边奋力闪躲大概是正向他集中攻击的触/手、边飞快地转着脑袋考虑该怎么办才好——硬生生将它们冲断吗？但这样也很费时费力，说不定会弄巧成拙，那个人虽然已经狼狈不堪、戒指上的火焰却好像十分旺盛……
一心钻在怎么御敌的问题上而忽略周边环境的阿纲没注意到自己被不自觉地逼到了一个死角——
—— 一直飞在他附近的莱姆猛地转了个方向、扯着他的腰从一个刁钻的角度躲过了数根触/手，同时却离古罗·基西尼亚更远了。
“你在干什么，沢田纲吉！？”莱姆以他从未从她口中听过的严厉语气骂了一句，“我告诉过你了吧——战斗中跑神会要你的命的！！”
“……抱歉，我只是在想该怎样弥补火焰控制力的漏洞。”看着她那张平常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露出了几乎是恼怒的表情，阿纲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现在弥补就是了。”莱姆放开他后看了一眼雨之海魔的触/手们，“这种类型的匣兵器不算难缠、虽然很大但目标也十分明确，唯一的问题是有可能会低估其宽度和厚度——只要能好好控制住推进力的话，在短时间内抓住操控者并解决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呢……虽然纲吉他很能随机应变，也总是在战斗中突破性地成长，但可能不太适合当老师呢。”）
（“不过如果是教你的话，他说不定会发挥得很好吧——毕竟他一直都有在努力了解你呢，莱姆。偶尔也跟他撒撒娇吧，他会很开心的哦。”）
莱姆沉默着在战斗的间隙里找到了一条比较理想的路线。
“沢田纲吉——看那里。”她指了一下那条通径，“就现在来说，那是麻烦最少的一条路。”
阿纲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莱姆，我是这样做的：首先明确目标，也就是你要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那就是你的目标。牢牢盯着它。”她边说边抽出手来，尖端缠绕着深金火焰的长/枪猛地穿透水龙卷、捅/进自左边挥来的肉/柱中——自那枪尖灌入的大空晴火焰霎时就使肉色的触/手在因细胞过度活跃而产生充血渗液的同时被石化成类似周边墙体的石料、嘭地就爆裂开去了！“你要去那里，首先明确这一点。”
阿纲看着她左端的那根触/手被因自身石化而陡然增加的重量给拽到地上、重重摔成碎渣的一幕，惊异地睁大眼睛。
莱姆皱了皱眉：“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那里是我的目标。”立马把注意力放回来的阿纲点了点头。
（“——然后什么都别想，向着那里前进就好了。如果半路上遇到什么阻碍物的话，别考虑太多，只要想着‘越过去’就行了。”）
（“我最开始那时候就是想得太多，所以基本上都是迎头往上撞呢，哈哈……”）
（“虽然就跟隼人说的一样、事先规划路线也有很大作用，但我觉得还是要先熟练一下吧……先来试试绕过那些柱子好了，莱姆——没关系，我会一直跟着你的，大胆地去尝试吧！”）
“别想太多，记住你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抵达那里就行了。”莱姆沉吟片刻后道，“碰见什么就越过去。不然你会像刚刚一样迎头撞上去的。”
也就是说要心无杂念吗……？
“原来如此——我试试。”阿纲转过身去——那边就是莱姆所指出的最佳路线。
（——的确，能直接看到正跟骸交战的那个人。）
他深呼吸了一气——随后直直地推进了过去！
（只要记住那里是我的目标——！）
莱姆看了他快速远去的背影一会儿——随后手臂上的梭形装置自动调整了方向、喷射而出的深金火焰带着她紧跟上十四岁的沢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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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FUFU……我看你好像有点失血过多了，古罗·基西尼亚。”六道骸往后跳了一步以躲过雨之海魔的强攻，“到这个程度还是要挣扎吗？”他弯起嘴角，满脸都是嘲讽——下一戟随着他的话音渐落而猛刺过去！
“哼——你这幻术才是要走向灭亡了吧。”虽说满身狼狈，但那枚所谓的雨之玛雷戒指上所燃烧的蓝色火焰却依然十分旺盛——而古罗·基西尼亚眼中甚至依旧扎满自信的锋芒，“没用、没用——全都没用！说到底你不过只是幻觉罢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的马/鞭镶着强硬的风声就往身体边缘已然有些虚化的骸的颈部抽去！
虽然堪堪是躲过了这一鞭，但骸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远望了一眼站在那头的少女——先前被那根肉/柱与其上缠绕着的雨之火焰重击、还被紧缚在其中了的库洛姆似乎已经有些体力不济、呼吸的声音也越来越乱。
她应该也是注意到了，脸上霎时就被恐慌的神情被占满：“大家——”
——看来目前为止，这已经是这招的极限了。——
“骸大人……！？”
——KUFUFU……所以这里就是奥妙之处。——
“欸……？”
六道骸的声音——较之存有可见实体的那位而言要更富有磁性的声线，在她存于意识里的耳中发出了声响。
——对于古罗·基西尼亚来说，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什么样的……存在……？）
库洛姆看向已经接近癫狂状态的那男人——他眼中所看见的是——
——除此之外，还有快速移动着的、火焰的推进声！
她屏住呼吸、指间的火焰呼地燃烧得更为旺盛——！
“让我来告诉你吧，古罗·基西尼亚——你所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六道骸找准空隙绕过那些触/手所及之处、执起三叉戟似是要给他最后一击——
“你以为这同样的招数对我有用吗！？——就算你擅长格斗术、会的也不过是这么一招两招罢了！”古罗·基西尼亚蓄满了力量、一副对硬碰硬也毫无顾虑的样子直面向他冲去！“不过是幻觉而已，别给我太嚣张啊——！！”
——但他那缠满蓝色火焰的马/鞭在击到迎面而来的三叉戟的一瞬间，却完全没有任何触碰到实物的感觉，反而直接穿透了过去——
“什么——”
——下一秒那燃遍了大空火焰的拳头直接就揍上了他的左脸、将他一拳打飞了出去！
虽然有反应较快的触/手及时把他从空中拽住，然而那惯性带来的、仿佛撕裂了腰部的痛觉却直接引爆了他的神经：“咕啊啊啊啊——！”仿佛将声音倾泻而出就缓解了疼痛一般，古罗·基西尼亚边颤抖边奋力把上半身撑起，“怎、怎么会——”抓住了他的触/手也因火焰霎时的短缺而软趴趴地几乎要垂落到地上去了——
“你不需要感觉羞愧——”一开始就在他的下方等着的——真正作为有幻觉存在的六道骸朝他冲去、一戟直接削断了快要行至末路的肉/柱，“——毕竟彭格列在以前也吃过这招的亏。”他瞬间就将那个倒霉鬼抽飞——！
感受到了六道骸抽空甩过来的一个调侃的眼神，突然被点名的阿纲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开、什么、玩笑……！”刚刚的确是直面了，那手套上燃烧着火焰的攻击方式，还有之前冻住雨之海魔的招式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早已经死了才对啊！！”他冲口而出的话语带动内里的伤势、一口血霎时就被呕了出来。
“KUFUFU ……谁知道呢。”六道骸居高临下地用三叉戟的柄在他的下颚骨附近比划，“幻觉……有幻觉……藏在幻觉里的有幻觉，从有幻觉中诞生而出的幻觉——潜藏在真实之后的谎言，潜藏在谎言之后的真实。这就是雾。”
——“古罗·基西尼亚，你觉得这个看起来过于年轻、刚刚还将你打飞出去的彭格列是什么呢？”
他的三叉戟最后停在了一个位置上。
“嗯……很好，就选这里吧。的确你要是没法说话的话会更方便。”
莱姆此时开口了：“等等，骸——先要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她用长/枪挡住了即将要抽上古罗·基西尼亚的下颚骨的三叉戟，“在那之后，随你怎么处置。”
六道骸看了她一眼：“——是你啊，白色头发的小孩。”他挑挑眉，“从十年后而来？”虽然是个问句，但口气里倒没有多少迟疑。
“是的。”她点了一下头，随后矮身拉着古罗·基西尼亚的衣领、把他从三叉戟的下边拖了出来，“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KUFUFU……倒也不是不可以。”六道骸将三叉戟的戟尖落了下来，饶有兴趣地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置这个倒霉鬼。
沃尔夫冈此时从先前跟触/手们纠缠的地方跑了过来——雨之海魔已经彻底瘫软到了地上、没法再动弹了——它会意地跳上古罗·基西尼亚的身体，獠牙不偏不倚地压在他的颈部大动脉上。
“你要是想逃跑的话，它会直接咬断你的喉咙。”平静地如此宣告了一句后，莱姆转头看向已然解除死气模式的阿纲，“——把你和库洛姆的彭格列戒指隐蔽起来。然后，她身体有点虚弱，先给她补充一下体力吧。”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玛蒙锁链”和一板巧克力，递了过去。
“啊，好——”阿纲连忙全部接下。看见那板巧克力时，他懵了一下——欸？莱姆身上一直带着巧克力的吗？是说她爱吃？
“BOSS……骸大人……”库洛姆有些微弱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起来的确是体力消耗过大了。
“库洛姆——你还好吗！？”阿纲一听，连忙抱着这些东西朝他的女性雾守跑去了。
“啧！太菜了吧你！”犬虽然嘴上恶狠狠的，但那张担心的脸一下子就把他彻底出卖掉了。
“撑不住的话，我们可以先走的。”千种顶了顶自己的眼镜道。
库洛姆抱着雪鸮，拼命摇头：“……我不要！”
看着库洛姆即便快要撑不住也要存留下他们形体的样子，六道骸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古罗·基西尼亚：“KUFUFU……来吧，让我听听你知道多少额外的东西。”
“怎么——你想知道我们密鲁菲奥雷的情报？额外的情报？——你想得倒是很好啊，六道骸！”古罗·基西尼亚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么一句，“区区一个幻觉——”
他原本要仰起的上半身被沃尔夫冈一声恐怖的兽吼给逼了回去。
“KUHAHA——你可是刚刚败在一个幻觉手下哦，古罗·基西尼亚。”六道骸被他逗乐了，“可惜，你的资质很高，只能说你是不幸了——不幸被我列入了计划的一部分。果然如我所料，只借库洛姆之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你打倒。”他眯起眼，“——这样一来，对接下来要进行的重要工作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莱姆看了骸一眼，随后蹲下身，把古罗·基西尼亚仅剩的一只手拧到他自己面前：“来到日本并盛的密鲁菲奥雷高级干部有多少人，以及他们是谁？”她问。
古罗·基西尼亚边蔑笑着边啐了她一口。
莱姆毫不在乎脸上被啐到的口水，抬手把他的拇指给咔地折断了。
“呃啊啊啊——！！”
那个倒霉鬼的惨叫声把正在另一头帮库洛姆缠“玛蒙锁链”的阿纲给吓得一哆嗦：“噫！？”莱姆和骸对他干了什么啊！？听起来就很惨……
“人数，姓名。”莱姆冷淡地重复了她的问题，“你只剩下这一只手，折完我就换肋骨了。”她漠然地道。
“呵呵……我就算是说出来了，你也不会放过我吧——！？少在那给我盛气凌人——”
这次被折断的是食指。
惨叫再度高上了一个度。
“如果你全盘托出的话，我会留你一条命。再不快点的话你这只手就折完了。”莱姆把手放到他的中/指上，再度重复了一遍，“人数，姓名。”
沃尔夫冈张开了嘴、尖利的獠牙稍稍刺入了些——丝丝鲜血开始往下流——
古罗·基西尼亚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残臂上的，还有脖子上新生而出的——原本被疼清醒了的头脑在他自己的沉默中慢慢被塞满，那野兽的低吼也从没停下过，被折断的手指也被拧在了那少女手上……
“呵呵……”他突然笑出声来，“呵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果然跟着白兰大人就能体验到无上的经历啊！！——这场景还是第一次！”古罗·基西尼亚似是疯了似的狂笑道，“我才不让你们好过——想得太好了吧！彭格列的渣滓！”
莱姆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沃尔夫冈，下来吧。”她松开那人的手，开口叫白狼从他身上下来了，“随你处置，骸。他没用了。”她退到一旁，扬了扬下巴，“待会儿我会善后的。”话外之音就是说弄成什么样都行。
“虽然我也想多跟他玩玩，但看现在这个状况，我大概不能待很久吧。”六道骸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虚化近乎一半的身体，随后扬起了三叉戟，“至少先把你这张嘴解决一下，KUFUFU……越说越离谱，所谓‘彭格列的渣滓’只是她而已，别把我扯进去啊，古罗·基西尼亚。”
待他话音一落，骸手上的三叉戟便把那倒霉鬼的下颚骨给狠狠抽歪了过去！
莱姆看着六道骸的身影如同飞尘般散入空气中——而身后那声惊呼也同时响起。
“库洛姆！？——莱姆！库洛姆昏过去了！”刚刚给她把巧克力的包装纸撕开、想递过去的阿纲急忙把那少女往后歪倒的身体一把捞回来——结果她顺势就倒在了自己怀里、把他弄得霎时就满脸通红，松手不是、不松手也不是，“怎么办——”他只好扭头求助于同是女性、又似乎很擅长医治人的莱姆。
让沃尔夫冈看着已经完全没法说话、口水也因下巴歪到一边去无法闭合而慢慢从他口中往外淌的古罗·基西尼亚，然后掏出手机走了过去，让艾拉伏鲁斯为库洛姆做出了初步诊断。
“怎么样？”阿纲紧张地问。
——“无需担心，纲吉先生，没有什么内伤，只是由于体力不支以及空腹、营养不均衡导致的低血糖而陷入昏迷。”——
“没什么问题。”莱姆站起身，“你先看好她。我去善后。”她说着便走了回去，揪着古罗·基西尼亚的后衣领、将他拖到了基本上已经破碎得彻底的玻璃幕墙前——原本她只是想把他丢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免得他死在这里，但这家伙猛地一挣居然自己把自己甩下了高楼。
从阿纲那个角度来看根本就是莱姆直接把那个倒霉鬼扔了出去一般——他连冷汗都被吓出来了：“莱、莱姆！？”这绝对会死人吧！？
“……这是敌人，沢田纲吉。”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莱姆冷眼看了过去、在下去救人前抓住了训诫这个尚不成器的十代目的机会，“比起活着，死了要更方便。你要留着他以后伤害你身边的人吗？”
“我……”
似乎是不在乎他怎么回答一般，莱姆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后，转身从刚刚扔那个男人的地方一跃而下。
他听见了火焰推进的声音——莱姆应该是下去处理那个人……或者说尸体了吧……？
（我当然知道啊，不能对敌人慈悲什么的……）
阿纲抿紧嘴。
就算是知道……也知道密鲁菲奥雷里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可是还是觉得那样随随便便就把人从高空扔下去很可怕……
“莱姆在未来到底是什么人啊……”看她那个坦然的、毫无心理压力的表现，感觉就像是习惯了或者丝毫没有常人会有的情绪一样——虽然这个时代的莱姆的确也是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但果然还是好奇怪……
他托着库洛姆的手——扶住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果然我怎么都不想成为黑手党的BOSS……！”
如果我以后也变成那样的人的话……太恐怖了不是吗！？
我不想啊！对待人命那么冷酷的人什么的——就算那是敌人也——
十四岁的沢田纲吉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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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摔得可以说是“破破烂烂”的古罗·基西尼亚身边落地，莱姆稍微试了一下他的鼻息——这家伙的生命力令她感到惊叹，都到这地步了，他的呼吸居然依旧还维持着。
（……难怪这家伙未来还能在那所监狱里活下来。）
想起古罗·基西尼亚将来要待的那所臭名昭著的、被称为“炼/狱底层”的监狱，莱姆挑了挑眉，矮身从他身上搜出了三个匣子——白兰·杰索给的主副匣子，以及装马/鞭的储物匣——除此之外还有装着一沓日元的皮夹、几张被剪贴过的死/尸照片（看起来年代久远，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产物了），以及几枚尖塔形、最顶上嵌着发信器的小玩意儿。
莱姆认得那东西——是定位器。虽然是这个时代的旧型号，但形状跟十年后密鲁菲奥雷的定位器没什么区别。她把那些大概是殒命于他手的死/尸照片放了回去，随后将他皮夹里的日元全部抽走——有这个时代的钱还是很必要的，毕竟她最近确实也想买些东西——她看了眼那三个匣子：主匣子损毁严重、看起来应该是不能用了，副匣子虽然表面上有点磕碰划痕、但还不错，至于那放马/鞭的储物匣看起来没什么很明显的损伤。
她把匣子全都收到了口袋里——有用的东西就要不分敌我地利用，这是偶尔到彭格列大宅做客的可乐尼洛告诉过她的——紧接着，她的视线垂到了那枚所谓的玛雷戒指上。
（虽然不是真正的玛雷戒指……但等级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也许那上面会有定位装置。）
如此考虑过后，莱姆打消了把它也“废物利用”的想法，抬手将那戒指从古罗·基西尼亚手上摘下来——
——自她指间而出的深金火焰霎时就将那枚戒指整个地吞了进去、直到它彻底成了与身后建成黑曜废弃大楼一样却已然脆化的石料。
莱姆一捻，将它化为了破碎的石屑——自此，这枚戒指再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看了一眼半死不活躺在草地上的古罗·基西尼亚，她转身离开、靠着火焰推进重新回了之前跳下来的地方。
除了让尤尼活下去之外，其他的生死变量不能动。古罗·基西尼亚不能死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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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楼内后看见一副纠结模样的阿纲，莱姆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她面前这个十四岁似乎是很沮丧地叹了口气，但是并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莱姆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蹲在他旁边、伸手把库洛姆横抱起来：“要回去了。就像先前一样，你跟沃尔夫冈走。”
阿纲点点头，从墙角拎起库洛姆掉的书包后听话地走到沃尔夫冈旁边去了。
虽然觉得他有点奇怪，但看他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莱姆放弃了询问的打算——手臂上的梭形装置复又开始运行，将她们二人的体重撑了起来、浮到空中；待阿纲坐稳后也随之燃起偏金黄的深金火焰，沃尔夫冈跟在主人身后、如来时一般平稳地离开了。
破旧不堪的黑曜乐园主楼再度恢复了平静、又响起荡然的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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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黑曜乐园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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