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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南江藏尸旧案
“你们这里今天怎么了?这么紧急的情况不多见啊,发生什么大案子了?”古亦然满足着好奇心。
“是挺棘手的,听说有人在南江下游报的案,找到了一副骨架,人估计死了好几年了。”
“哦……”
“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通报。”
“好。”
古亦然被带到了一间休息室,外面依然不断有匆忙经过的警察,没人会向这里看一眼。
具体的细节她也不方便问,便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转悠着。
“谁发现的?”段狱皱着眉头盯着现场的照片,这种案子往往最令他头疼。每解决一种类似的问题就得逼他穿越一次时空。
“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看着应该有六十多岁了。”
刑警支队的队长苏咎安向他汇报着情况。
“怎么就会在南江下游?”
“这也是我们的疑惑,东南大坝阻断之后南江水就不怎么流通了,下游垃圾堆积如山,根本没人会去,而且南江又不长,周围没什么城市,距离人群密集地相隔十万八千里。谁杀了人还特地将尸体运到南江抛尸?”
“法医鉴定过了么?”
“正在出结果,但初步鉴定尸骨存放起码十年以上,而且……”
“而且什么?”话锋一转,段狱突然感觉苏咎安脸色不太好。
“应该是个小孩子。”
“又是孩子。”
这也是段狱最不想听到的话。他身体一沉瘫坐在沙发上,这是又给他出了个难题。
“法医在现场看了看,光头骨就有几处明显凹陷,不排除虐杀的可能。”
段狱在抽屉里翻出一盒烟,拿在手里掂了掂,又重新扔了回去。
“南江周围有什么城市?”
“最相近的只有四个,宿源,罗兴,博雷和折荷。”
“折荷……”听了这个城市,段狱若有所思,“对了,那个报案的老农夫在哪?”
“就在隔壁等着,您要见他么?”
“走。”
在隔壁间等候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皮肤黝黑,身形消瘦且佝偻着,渔夫帽在他脑门上显得很有压迫感。
见到两位警察,他立刻露出惶恐的表情。
“警察同志,我……”
“老先生您先别急,我想先问您几个问题。”段狱握住他的手安抚他。
“唉,好好。”
“您是夏允的人么?”
“不不不,啊……也算是。”老人有些语无伦次,“我以前在夏允,是个建筑工人,后来工厂倒闭,老伴也走了,我就领着儿子去了折荷务农。那儿虽然发展的不怎么样,但是靠南那一带庄稼种的好。我们在折荷生活了几十年,但是每年都会回夏允老家看看。就在前一段时间,你们应该也知道……不对,全国都知道,折荷那儿不是说有人吃海鲜得了一种啥新病,被隔离起来了。这事情一出根本没人敢卖鱼了,但是肉那么贵,有个船长正好跟我是旧识,他们打算开船顺着南江找一找,顺便给缺肉的补些货。我就跟他们一起去了。不是都说下游死鱼多,之前没人去过那地方,谁知道这这……鱼没捞着,怎么给捡了个这玩意儿你说说……”
“南江是什么地方心里没数吗?那里早就没什么鱼了,你们不知道非法捕捞犯法吗?”苏咎安起了层怒色,吓得老人不敢张口,“再说,禁你们鱼肉不是没有道理,眼下折荷形势这么紧张,不让你们吃鱼又不会饿死,那些死鱼吃进肚子里,万一得了什么传染病你跟谁交代去!”
“我……段警官,我知道我们做错了,但这玩意儿真的吓人不轻,谁都不敢拿谁也不敢扔。南江那地方方圆多少公里都没人,我是信得过咱们当地警官,才敢特地来报案的。”
“您先别激动,非法捕捞这件事我们会严格去查,一定会有处置。这尸体少说也十年了。这样,全部交给我们,您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全力配合就行。”段狱一刻不停地叙说。
“好的好的,有什么需要的我肯定告诉你们。”
“这个新型病毒最近出现在折荷我是知道的,但是,它确实是吃海鲜造成的?”
“不清楚,但我们那里的人都这么说。卖海鲜的店铺都逼着关门了。”
“好,我大概清楚了,但是关于病毒这件事我不知道现在情况发展成什么样了,我想你们也不了解。你回去告诉你能告诉的人,尽量让他们少出门以免被传染。现在发病原因和治疗方案都是谜团,一旦大面积扩散是很危险的事情,我也会对这件事上上心,询问一下上面的意见,这不是小事。”
“那段警官,真的太谢谢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您最近就先留在夏允一段时间,住宿已经给您找好了。”
“好的好的,多谢了。”
“没事。”
老人安下心就离开了。
可愁云从没有从段狱的脸上消失过,尤其是在听了“折荷”这个地方,让他更加难以从容。
“首长,您在想什么?”
“折荷,一定是折荷。”
“您就那么确定?”
“不,不确定。不管在哪,周围这四个城市的嫌疑是最大的,这些都是小城市底子浅,一个一个给我查,尤其不能放过折荷。”
刑警的眼角向上扬了扬,似乎看出了段狱的心里话。
他斗着胆问了一句“首长……冯穆,好像在折荷市圈里混过一段时间。”
“没错,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秦怀明。虽然他们本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但冯穆的野心可大着呢。当年他那个市圈的正位级别才干没多久就辞了。宁愿跟着秦怀明东奔西走。”
“他何必?说不定他老老实实的,现在就是首长了。”
“他才瞧不上当那个屁大点儿城市的首长,哼。”
段狱讽刺地笑了一下,总觉得他作为一个警察说出这些话不太妥当,但还好没在人前。
“您说的也对,冯穆现在的身价可有首长的多少倍了。”
“我就不信,这些年他能安安稳稳的,手不向市圈里伸两下。我就不信,二十多年前他在那边做事,和秦怀明勾搭的时候,手上会是清清白白的。”
“首长,您是怀疑这案子跟冯穆有关系。”苏刑警压低了声音附在段狱耳边。
段狱没说话,他一刻不停地盯着窗外,随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要让身边还能信任的人即刻动身“不管有没有关系,这桩案子必须水落石出。说不定,它会成为我们这些年一直追踪的一个突破口。现在准备去折荷,另外三个城市也要派些人手,重点追查折荷。一切有价值的信息,等到了目的地再说,召集人员,现在开会。”
“是。”
刑警接受了命令,他转身拉开虚掩的门,却与不知何时一直等在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是谁,什么时候在这儿的!站住!”
还没等问出口,那人如牛犊见了狮子那般拔腿向外跑去。冲刺的速度堪比短跑冠军。
“不用追了!”
动静一落,段狱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制止了要追出去的人。等她跑远后,心中竟升起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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