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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心虚
姜云霆张张嘴，还想什么，奈何对方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他。
电话里传来‘嘟’音，总裁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我失败了？”
姜云霆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他很久没有谈生意失败过了。
况且，还是在他看来，对方只赚不赔的买卖上......
“怎么会失败呢？问题出在哪？”手放在下巴处，姜云霆思考着。
敲门声涌进来，没响几下，秘书便进来了。
正在思绪中的总裁抬头，瞧着秘书，并不怎么期待：“有事吗？”
谁都能看出总裁心烦，不知情况的秘书，以为是刚刚自己说的话惹怒总裁。
生气就得哄，哄好了，他才能在公司待下去。
秘书殷勤的凑过去：“总裁吩咐的，我已经全部办好了，那些杂志都扔了，一个都没让员工拿在手里。”
姜云霆抬头，望着秘书，一副不关心的模样。
即便他对秘书的话不感兴趣，该有的提点还是要说出来的：“扔了？扔哪了？”
秘书一看总裁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别提多得意了，扬着脖子，整张脸上都写着：姜总你快夸夸我。
“扔公司楼下的垃圾桶了，总裁放心，保安拿下去的时候，我可是将封口系的严严实实。”
姜云霆挑了挑眉头，看了秘书一会。
秘书期待的夸奖，没有如约而至，反而让他在沉默中察觉到不对。
秘书瞧着总裁变幻莫测的脸，怯生生的问：“有什么不妥吗？”
“你觉得呢？”姜云霆冷笑，“真是带不动的队友，我不说你笨，但你得好好品品我的话。”
农风挠挠头，不解的望着总裁，小声嘀咕着：“怎么又笨了，总裁不是让我清理那些杂志，杂志清理总裁还不高兴了。”
“按理说，我那么迅速，总裁应该表扬我才对，我都将推辞的话想好了。”
农风皱眉，情况和他预计的完全不一样。
他推测总裁会这么做，总裁却瞧瞧换了思路。
总裁换了方向，他该怎么办，农风并不能弄清楚总裁是哪个方向。
“难道总裁是想让戚云处理？”
秘书眼珠子一转，暗叫不妙：“如果那样，就相当于总裁在暗示我要培养戚云，若是把戚云弄到我这位置上来，还有我什么干头？”
“你在那嘀咕什么？”姜云霆出声打断，揉了揉太阳穴，刚刚的电话，让他很头疼。
头疼就算了，偏偏还冒出这么个赖在办公室里不肯走的下属。
“还有事吗？没事可以——”
‘走’字还没说出，被秘书拦下，凭他对总裁的了解，最后一个字，他能猜到。
走可以，总裁的意思，得理解清楚，自己是哪做不好？改还不行吗？
千万不要把机会，留给戚云啊！
他兢兢业业跟着总裁那么多年，还想升职呢！
呜呜呜......卑微的打工人。
“总裁对这事有什么指示？”
姜云霆动了动手臂，两只胳膊左右拉伸，坐在椅子上太长时间，浑身酸疼不说，心里也不是滋味。
“有比这更好处理方法，不过，既然你都这么处理了，就这样吧。”
姜云霆摆摆手，不想再管杂志的事。
他犯不着将精力花费在已经解决的事情上。
“总裁说有比这更好的方法？”秘书犹豫着问出来，“那个方法是什么？”
“烧了，或者直接丢给垃圾场，怎么都行。”姜云霆摊开手，他是真的不想在简单事情上浪费时间。
“烧了？”秘书努力让自己理解总裁的意思。
姜云霆见他有心学习，决定多说几句：“扔到垃圾桶，还是会被人看到，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些东西。”
“懂了，总裁想毁尸灭迹。”秘书恍然大悟。
姜云霆长叹一口气，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累得很，感谢秘书理解了这些。
“好了，可以出去了。”总裁摆摆手，拿起水杯要喝。
“总裁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拿水杯的手一顿，姜云霆不解的抬头：“还有事吗？”
“哦，那个，总裁吩咐的事情我会办的，马上就将杂志送到垃圾场，我肯定看着东西销毁。”
见总裁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秘书很习惯。
总裁高高在上惯了，哪天愿意搭理他才奇怪。
“我就是关心总裁，看您脸色不好，要是能帮到你就好了。”
姜云霆呼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人与人的感受不能相通。”
见秘书执着的望着自己，姜云霆摇摇头：“她要是像你一样多好，算了，也没什么事，接到一通电话，被埋怨一通心情不好而已。”
听到总裁被埋怨，秘书的反应比姜云霆还夸张。
姜云霆只是苦恼，秘书皱着眉头，直接说起那人的坏话：“是谁那么没眼力见，竟然说总裁的坏话，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乡野，这样，总裁你要是气不过，电话给我，我帮您骂回来。”
总裁抬头，见秘书换了个架势，扬着脑袋，浑身散发着‘我很强’的气场。
说话间，颇有正义感，见不得他受委屈，好像能替他解决所有事。
只有姜云霆知道，秘书不过在狐假虎威，秘书来巴结他，以便留住在他身边工作的机会。
“她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如果谁骂了她，我的拳头不会客气。”
总裁挥舞着拳头，他得让秘书看看，即便巴结，也不能拿他喜欢的人开刀。
秘书本想拍拍马屁来着，却没想拍错地方。
巴结不成，反而惹恼了总裁，一件不成又来一件，今天不要太酸爽。
“总裁，我——”
“出去。”
这次姜云霆很坚决，他已经不想跟秘书废话，而且他确定，秘书说不出他想听的。
“总——”
“出去。”
秘书张了张嘴。
鹰隼一般的眸子盯着他，姜云霆板着张脸：“你想让我说第三遍？”
“不。”秘书摇摇头，狡辩的话，终究没能说出来。
他知道，这时候不走，总裁真会烦透他。
他能留在姜云霆身边三年，全都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功劳，除了这个外，农风毫无优势。
正是因为这样，见总裁表扬戚云，才格外嫉妒。
只是个小部员而已，得到总裁器重又怎样，他不能戚云穿小鞋吗？
他不能找阻碍让戚云干不下去吗？
离开总裁办公室的这段路，秘书计划着，他没注意自己的脸呈扭曲形状，出来时，整张脸呈现狰狞的状态。
瞧见埋头工作的戚云，农风别提多嫉妒了，他不好，别人也不能好。
从办公桌上，找几个待处理的文件，放到戚云桌子上：“这些，下班之前做出来。”
戚云瞧着文件里的表格，泛起了难：“这么多，完成至少要三天。”
“你干不干，不干走人。”秘书扬着脖子，学着总裁平时对他的样子。
笑话，好歹他也是上级，还对付不了戚云了。
不是想在总裁面前显摆吗？
他就让戚云没时间显摆，将工作都推给戚云不就好了。
这样他就轻松了，看着戚云痛苦的脸，还能暗爽一阵，何乐不为呢？
秘书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现在他真是无事一身轻，瞧着戚云苦恼的脸，就说不出的快意。
“叫你显摆，叫你抢风头，你抢啊！看你这回还怎么抢！”
秘书翻了个白眼，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电话响起，是总裁办公室的号码。
突如其来的电话，差点让农风从椅子上摔下来。
真希望他不是乐极生悲，他还没快乐够呢，可不要有糟糕的事发生。
“总裁。”农风小心翼翼的出声。
“进来办公室一趟。”声音听起来冷冷的。
农风眼珠子一转，格外心虚：“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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