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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章
夜色渐深，别墅外的灯火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唯有远处神社的灯笼映照出柔和的光。小樱被高峰优奈牵着走进屋内的房间，里面已经整齐地摆放好一套洁白的巫女服，衣料轻薄，袖口与腰间的绑带在灯光下显得庄重又神圣。
“从今晚开始，你就是要准备迈入婚姻的人了。”优奈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源家的传统，是在婚礼前让新娘到神圣的泉水里净身，象征将过往的疲惫与尘俗都洗净，迎接新的开始。”
小樱静静听着，心口微微发紧。她低头看着那一袭巫女服，忍不住捏了捏指尖，脸上浮现出几分紧张。
“婶婶，真的要我一个人去吗？”她小声问，眼神闪烁。
优奈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语气坚定：“是的，这个仪式只能你一个人完成。家族的祝福需要你亲自接受，没有人能代替。美音她不会去，你更不能退缩。”
小樱咬了咬唇，还是点了点头。她很清楚，这不仅仅是仪式，更是源家对未来儿媳、对家族新一代的认同。
换好衣服出来时，她金色的大波浪长发被简单束起，洁白的巫女服在月光下衬托出她清丽脱俗的气质。优奈看着她，微微一笑：“很好，很适合你。去吧，孩子，我们会在远处等你。”
——
森林的夜风带着潮湿与凉意，脚下的石阶因岁月的冲刷而有些湿滑。小樱提着衣角，一步一步走进神社深处。沿途的石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将她的身影映照得若隐若现。
泉水在前方，潺潺的水声清澈空灵，仿佛在低声吟唱。泉边摆放着木桶与白巾，空气里弥漫着檀香的淡淡香气。小樱站在泉边，静静凝望着倒映在水面的自己。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此刻透着不安，却也带着决心。
“这就是……祖先的泉水啊。”她轻声喃喃，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祈祷。
风吹动树梢，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她缓缓取下白巾，双手轻舀起泉水，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滑落，滴在颈项与肩头。小樱忍不住轻轻颤抖，但仍旧将泉水一遍遍浇在身上，仿佛真的要把心底的犹疑与过去的阴影都一同洗去。
“祖先们，请守护我吧。”小樱低声呢喃，眼角泛起一丝微红。
她想起南野秀一那温柔而坚定的眼神，想起他一次次牵着她的手不放，想起他说过的“不会再推开你”。心口涌起一股暖意，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泉水流淌，夜色安静，只有她与月亮作伴。
——
远处，南野秀一站在林边，明明优奈不允许他靠近，但他仍旧执意在这里等候。月光照在他修长的身影上，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泉水的方向，心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樱……”他低声呼唤着，眼底泛着柔光。
他知道，这个仪式她必须独自完成，但他的心却从未离开。即便不能触碰，她的身影依旧在他心中鲜明无比。
泉边，小樱再次合十行礼，深深鞠躬。她的声音在夜风中轻轻飘散：“请守护我和秀一吧，让我们能够幸福下去。”
——
当她走出森林时，优奈与凉介、美音都已在石阶口等待。小樱的长发因湿润贴在颊边，眼神却清澈坚定。优奈看着她，眼底闪过欣慰的光，伸手替她拭去发丝上的水珠：“很好，你完成得很出色。”
小樱抿唇一笑，点了点头。她并没有说出口，但心底却默默想着：她已经准备好，迎接和南野秀一的未来了。
而林边的某处，南野秀一收敛了眼底的情绪，转身随风消失在夜色中，心口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安定。
海边的夜色宁静，潮水轻拍礁石，映照出点点银光。南野秀一与浦饭幽助、桑原和真、小阎王、幻海、牡丹、桑原静流、雪村萤子、飞影，以及铃驹、酎、冻矢、阵、铃木和死死若丸、黄泉与修罗一同坐在篝火旁，气氛热闹而轻松。
小阎王抱着一杯饮料，若有所思地按住下巴，表情认真到让幽助忍不住挑眉笑问：“喂，小阎王，你那副样子，好像在考虑国事啊？”
小阎王没理会幽助的调侃，反倒一本正经地说：“我第一次听说，人类当中居然还有这种家族的净身习俗。源家能世代传承下来，恐怕不是普通家族。搞不好……真和某种神明渊源有关。”
他的话一出口，大家顿时安静了几秒。
幻海慢悠悠吸了口烟，目光若有所思：“源家……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据说在日本很早之前，确实有几户人家自称拥有神明血脉，或者与巫女、祭司有关系。只是这些东西多半没有确切记载，我活了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家族真的还在延续这种净身仪式。”
牡丹抱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哇——这么说的话，小樱她……岂不是也能算半个神明的后代啦？”
桑原静流也忍不住笑着附和：“对啊，那不就是人类里的‘神族公主’咯？听起来挺浪漫的嘛。”
萤子则比她们冷静许多，轻声开口：“可是这样的话……藏马是妖怪，小樱又是源家后代。如果真的有什么神明传说的成分在里头，源家的祖先会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呢？”
她的话让现场安静了片刻，几个人眼神微微飘向篝火旁静坐的红发少年。
幽助一拍大腿，果断出声：“喂，别说这种丧气话啦！什么祖先啊神明的，我看小樱笑得很开心，藏马那家伙也宠得快上天了。谁管他们祖先认不认啊？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吧！”
小阎王忍不住笑出声，眯着眼睛补刀：“幽助你这话倒是很有意思。不过你放心啦，虽然有传说说源家是神明的后代，但毕竟没人能证实。换句话说，这顶多算个古老的说法，应该不会真有什么神灵跑出来干涉。藏马，你放心好了，你和小樱结婚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一句话像是替大家解了疑心，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酎举起手里的酒瓶大笑：“哈哈！我就说嘛，哪怕她真是神明的后代又怎样？在我眼里，她就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还是挺豪爽的类型！”
铃驹眼神认真，点头表示赞同：“嗯，她的气质很特别，不输我们妖怪世界里的美人妖。比起来，那些妖怪美女反而少了点人类独有的纯真。”
阵甩着翅膀在篝火边蹦跶，笑嘻嘻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啊！小樱那笑容——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情变好了。藏马你啊，真是捡到宝了！”
冻矢少有的开口，语气平静却很真诚：“她的确拥有很强的吸引力。不仅是外貌，她的心意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地温柔。”
死死若丸则抱着手臂，故作冷酷，但眼神带着笑意：“哼，不得不承认，她的容貌和气质……就算在魔界，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位美女妖。藏马，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说到这里，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黄泉身上。黄泉微微抬头，虽然双眼早已看不见，但神情坦然：“我看不见小樱的模样，但从你们的评价来看，她一定是个出众的女子。藏马，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否真的很爱她？”
篝火噼啪作响，红发的少年低下眼帘，唇角微微勾起，语气不容置疑：“嗯。”
这个简单的字眼，落在每个人耳中，却像是一锤定音。
修罗坐在父亲身旁，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抬头问：“爸爸，藏马叔叔……平常不是最冷静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变成恋爱脑了？”
黄泉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语气里带着笑意：“修罗，这就是爱情啊。等你长大了，也会明白的。”
一旁的飞影冷哼了一声，双臂抱胸，眼神不耐烦地撇开：“哼，恋爱脑的确。整天围着那个小女人转，真不像你啊，藏马。”
雪菜抿嘴偷笑，小声对飞影说：“可是……我觉得很浪漫呀。能遇到一个愿意守护你一生的人，不是很好吗？”
飞影被妹妹戳中，黑着脸不再说话。
桑原和真则拍着大腿大笑：“哈哈哈！我就说嘛，藏马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才是最深情的那种！啧啧，这样的恋爱脑，怕是以后要天天被小樱牵着鼻子走咯！”
萤子笑得眼睛弯弯：“但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比某个整天傻乎乎惹麻烦的人要可靠得多。”
“喂！你在说我吧！”幽助立刻炸毛，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篝火摇曳，众人的笑声此起彼伏。南野秀一静静坐在火光里，目光柔和地落在远处森林的方向。他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否认恋爱脑的调侃，只是轻轻握紧拳心。
——只要是小樱，他愿意成为任何人眼中的恋爱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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