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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于心死
两个小时后,初寒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粗狂的嗓音:“初寒啊,你在里面吗?是我啊。”
初寒抬头,听出了是一明的声音,跌跌撞撞前去开门,看到一明满头大汗地在门口,一进门就找水喝,同时碎碎念道:“累死我了,这里怎么这么热。”灌完半瓶水后,才发现初寒木木地还在门口,忙扔下身上的背包去前去安抚满脸泪痕的初寒,火急火燎地说:“初寒啊,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本来今天5点就能到,可是,飞机延误了,所以……你醒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害怕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安排好,早知道就买更早的航班了……”一明拍着初寒的肩膀安抚她。
她双眼通红,流着泪,伴随着浓厚的鼻音,哽咽地问他:“亦辰呢?”
一明瞬间禁声,顿了下说:“他走了。”
“去哪了?”初寒边问边委屈地掉眼泪,鼻子通红。
一明叹了口气,下决心说道:“出国了。”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凌晨。”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晚上。”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初寒啜泣地问道。
“这是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初寒。”一明无奈道。
“那你打给他,我来问他。”初寒分外执拗。
“初寒,你别为难我了,我只是接到任务让我来接你,你要是没玩够的话,我还可以陪你再玩几天……”
“我只想问他原因,如果你不打给他,我不会走的。”初寒打断一明。
一明急得团团转,“这会儿真联系不上他,他在飞机上,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那我等他。”
一明看初寒这般倔强,知道怎么哄都是徒劳,于是狠下心说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走吗?初寒,他也是人,他也会累的。他为了你承受得够多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当着他的面接受一个外人,你是真的觉得他的心不会死吗?”
“他为什么走?”一明冷笑一声,残忍地说道:“难道不是你赶他走的吗?”
听到这,初寒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倒下,一明忙拉住她,之后拿来水给她喝,初寒也渐渐平静下来,两个人坐在地上,靠在墙边,一明苦口婆心安慰道:“初寒,我们都该重新开始了。”
听到这里,初寒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是啊,亦恩也走了,这一场游戏,没有赢家。”一明的口气里满是酸楚,初寒只看到自己的悲伤,殊不知,作为旁观者的他们也因为自己而伤痕累累,而现在,自己反而成为了受害者在追问原因,何其可笑。
一明给初寒和自己订了傍晚回程的机票,在沙漠和戈壁的美好就永远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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