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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不……”
“我不分……我绝不分手！”
殷泽踉跄站起身，将海棠抱在怀里，手臂箍得死紧。
“我不会放手的！”
“海棠！你听清楚了！”殷泽的声音嘶哑，带着泣音，却异常执拗，“生，我要跟你在一起！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谁都不行！”
海棠的眉头蹙起。“你在威胁我？”
她的声音从他肩头传来，冷得像冰。
“你认为我会害怕你的威胁？”
“不是威胁！”殷泽急忙否认，他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地，带着委屈，“我怎么舍得威胁你……”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殷泽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里剩下破碎的痛苦：“可是……如果你不要我了……”
“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死的……”
“海棠……没有你，我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
他将生命与她去留彻底捆绑。
“所以，”
海棠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你现在是在用你的死，来威胁我不要分手？”
“你的行为极端偏执，很可笑。”
“我不是！”
“我没有！”殷泽激动地反驳，他被她的冷静刺伤了，情绪失控，“我不要听这些！我什么都不要听！”
“我只要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害怕听到更多拒绝的话语。
他用亲吻来打断她，确认她的存在。
带着泪水的唇，落在海棠的脸上。
不敢触碰渴望已久的唇瓣。
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他不敢。
他怕她彻底将他推开。
“唔……”殷泽哭着亲吻，语无伦次地求着：“别分手……海棠……”
“海棠，求你了……”
“我很乖……我什么都听你的……”
“求……求你别不要我……”
海棠没有推开他。
她细微的容忍，像是一点微弱的火星，点燃心中熄灭的希望。
她没有说话，她没有推开他。
是不是……还有转机？
只要……
只要她不离开。
只要不说分手……
他可以忍。
忍下一切不能容忍的东西。
从现在开始……
殷泽停下亲吻，双手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一种屈辱又急切的妥协：
“好……好……”
“海棠……我退一步。”
“我……我退一步。”
他艰难地吞咽着，每个字都心有不甘，“我不干涉你跟别人联系了……”
“那个教练，那个白毛小子……”
“你跟他们说话，就说话……我……我不管了好不好……”
占有欲强的他来说。
已经是剜心之痛。
“但是！”殷泽咬着牙，死死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后的尊严和原则：“你不能跟我分手！我必须是你的男朋友！”
“唯一的！正牌男朋友！谁也不能取代我的位置！这是底线！”
“你说什么？”
海棠在他怀中，怀疑出现了幻听。
她拉开一丝距离，看清殷泽的表情。
他盛满偏执的桃花眼里，泪水浸泡燃烧一种扭曲的光。
“殷泽，”她的声音很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殷泽的眼泪掉得更凶，“我可以接受…接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别人……”
“但我是唯一的！”
“我是你的男朋友。”
殷泽急切地强调，手臂再次收紧，仿佛要将名分勒进骨血里，“别人……别人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他们的身份绝不能超过我！”
“我永远是正宫！”
“我是你身边唯一能被承认的存在！”
“谁也不能取代我！”殷泽喘着气，眼神狂乱地锁住她，掷地有声地宣告：
“哪怕你一辈子不结婚，我也要永远霸占这个位置！”
疯了。
海棠看着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不可一世的殷家少爷，亲口说出，愿意与他人分享，只为了一个虚无的名分。
这已不是偏执，而是灵魂的崩裂。
殷泽为了挽留，进行自我阉割。
比以往的疯狂行径，更可悲。
“你真是……”
海棠的声音低哑，“疯了。”
“……”
殷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听出了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判定。
“是啊！”
“我是疯了！”他大声吼道，露出卑微的内核，“我也是被你逼疯的！”
“海棠！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我还能怎么办？！”
“你一直在说分手……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挽留你。”
殷泽脸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濡湿她的衣领。
“我一想到你要离开我，要和别人在一起…我这里…”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按在心口，心跳急促，像是要挣脱胸腔，“…痛得要死掉了！我受不了！”
“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
“我宁愿死也不要看到那一天！”
“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腻了？”
殷泽抬起头，泪眼模糊地解读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构建自以为是的逻辑：“海棠，你是不是觉得别人新鲜？”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你可以去……你去啊！”
“但是你不能不要我……”
“你不能抛弃我……”殷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充满了自厌自弃的苦涩：“我只能………只能用这种可笑的方法……把你留在我身边……”
“哪怕……”
“只是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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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少爷居然委曲求全了。
允许妹宝养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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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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