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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殷泽单膝跪地，举着钻戒，在漫天海棠花雨中说出“嫁给我”三个字时，海棠确实愣住了。
想过殷泽会纠缠，会发疯，会偏执的手段将她绑在身边。
没想过，会是一种正式的场面。
跪地，戒指，古老的庭院，盛放的海棠树……形成荒谬的冲击力。
海棠不知该作何反应。
习惯了将他的结婚言论当作疯话。
海棠的沉默，浇熄了殷泽的希望之火。
他举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心底的恐慌野草般疯长。
他不能退缩。
他是殷泽，是殷家的继承人。
就算求婚，也要有继承人的风范。
殷泽压下喉头的哽咽，深吸一口气，声音听起来沉稳，颤抖的尾音泄露了紧张：“海棠，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做了很多让你讨厌的事情。”
殷泽目光紧紧锁住她，认真传递心意：“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殷泽这辈子唯一想要的人！”
“我会保护你，用我的命保护你。”
他开始列举，像是在做最后的陈述，语气急切而恳切：“我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我……我也可以改，改掉坏脾气，尽量控制自己……只要你肯嫁给我……”
说着所有保证，证明价值和诚意。
“这是我第一次求婚。”殷泽的语气渐渐低沉下去，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脆弱：“我从来没想过会和婚姻扯上关系。
“在遇到你之前，”殷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觉得那玩意儿很虚假，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就变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殷泽的目光变得悠远，看到了虚幻的未来：“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是想和你白头到老，永远都不分开。”
美好的憧憬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文景硬朗的脸，艾零妖艳的容貌。
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都是他们。
这些野男人。
总是阴魂不散地挡在他和海棠之间。
殷泽一股邪火窜起，委屈冲垮强装出来的镇定。
“海棠，我爱你。”
“可是为什么……”
殷泽浓重的鼻音，眼眶迅速泛红，像个讨要糖果却屡屡被拒的孩子，“为什么你总是对别人比对我好？”
“我那么爱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殷泽看着海棠依旧沉默的脸，委屈感达到顶点，眼泪不断涌出：“我现在跟你求婚……你也不理我……”
“……呜……”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他哽咽着质问，声音破碎带着绝望。
海棠叹了一口气。
她受不了他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狼狈又可怜。
她声音温柔：“别哭了。”
“呜……”殷泽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就哭。”
海棠：“……”
她伸出手，拉他站起来。
“你先起来。”
“我不！”殷泽跪得更直了，举着戒指的手固执地伸在面前，眼泪大颗滚落下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殷泽，”海棠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一字一句地宣判：“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爱情，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慎重考虑吧。”海棠看着他的戒指，声音冷淡：“好好照顾自己，把身体养好，也……尽量控制你的脾气。”
“我们分手。”
她语气平淡终结一切：“到此为止。”
这是她第二次提出分手。
比上一次更不留余地。
她斩断与殷泽的关系，精力集中到艾零身上。
海棠最有耐心的一次交谈。
“海棠……”
殷泽跪在那里，盒子无力地滑落，璀璨钻戒滚落出来，阳光下反射刺眼的光芒。
心口传来一阵撕裂的绞痛。
头痛随之袭来，像有无数根针同时穿刺他的太阳穴。
“呜呜……不要……”
殷泽眼泪汹涌，顺着脸颊滚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急切，不够好的求婚导致了她的拒绝，却没想到，换来的是一场彻底的终结。
“海棠……”
“我不……不要……”
殷泽拼命摇着头，语无伦次地哀求，少爷的尊严荡然无存，只剩下卑微的乞求。
“我不要！我不要分手！”
他抱住海棠的腿，身体剧烈颤抖。
“我错了……海棠……”
“我知道我错了……”殷泽哽咽，声音破碎不堪，“是我不好……是我太着急了……我不求婚了……”
“我们不结婚了好不好？”
“你别跟我分手……求求你了……”
殷泽泪痕斑驳的脸，眼神充满了恐慌，极力地承诺着，试图挽回：“我会很乖的……我会听话……”
“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我会做一个很合格的男朋友……”
“你说什么我都听……”
“你别不要我……我求求你。”
殷泽放下骄傲，紧紧抓着唯一的浮木，一遍遍卑微地重复挽留的话语。
“海棠……我不能没有你……”
漫天海棠花雨无声飘落，粉白的花瓣拂过他泪水的脸庞。
唯美的景象与痛苦形成讽刺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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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了。
以前是被妹宝打的疼哭了，现在真的伤到心里去，才哭的那么伤心。
他好可怜啊，不过他哭的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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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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