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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0 章
「她......她说了好多,说了很多关于"前世"的事情。」
「我没懂,所以想问问妳。」
冷绥光的手指原本抚在杯缘,顺着杯墙、摸到了把手上。
「妳见到"前世"的白露了?」
「......见到了。」
「怎么样?跟妳猜得一样吗?」
可她看伊兹这个脸,就知道跟她想得不一样。
「看来被"白露"好好教育过了。」
「算是被教育了吧......。」
她说着那晚"白露"说过的话,只见冷绥光听得认真,在小食上桌后也没动过。
「白露阿......确实跟她说得一样,那就是最真实的她。」
「这跟妳说得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是我,白露她是白露阿。她说的都是复出之后的事情,我就算清楚,也只知道她回到洛河身边的那段日子。」
冷绥光说着就拿起桌上的薯条往嘴里送。
「"白露"还说......她羡慕这个她。」
冷绥光捏着薯条的手顿了一下。
这句话"白露"没有对她说过。
「她......她羡慕就好,毕竟我来也没有旁的原因,只是私心的希望这个她不要重蹈覆辙。」
她放下薯条,用纸巾擦了手。
「还有别的事情吗?」
伊兹想了想,该是没有了。
「没有了......吧?」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必要跟我说,我已经知道了、也见过了。」
「......啊!?」
「我说,"前世"的白露来过这世界的事情,我亲眼见过了。」
「......见过了?」
冷绥光想着该不该让伊兹知道,毕竟,如果知道当时的女朋友在自己身边跟旁人调情......任谁都会不能接受吧?
了何况是伊兹这样的人。
「一次白露发情期来......偶然见过。」
她还是没说完全。
「伊兹,白露的"劫"还没过去,可能......这个劫比我预想得还大,也可能......影响到她自己。」
「如果我的预感没有错,那她的"劫"就是前世的自己。」
伊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见过白露的"前世",知道如果真如冷绥光说的,那白露......该怎办?
如果没能过去,如果冷绥光没能干预成功。
那白露......会不会真的跟冷绥光说得一样,活不过三十岁?
「我会找时间带她去见椋辞,妳也尽量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她现在......也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冷绥光端起咖啡,指关节却止不住地颤抖。
伊兹难得发现冷绥光也有慌张的时候。
可她能怎么办?
她不过是旁观者而已,甚至在这场"劫"里面连姓名都不配拥有。
外面又下起一场新的大雨。
可能,暴风雨在路上了吧?
「我真的,无能为力?」
「是。妳什么都帮不了。」
冷绥光没有留给伊兹一点希望。
如同她主动对伊兹表明身分的那天。
「......这都什么阿,什么别的世界、什么另一个我?」
「太荒谬了......。」
伊兹靠在椅背上,细细想来这两年她与白露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跟听到的所有流言蜚语,她多想把这些都当成梦。
如果......如果冷绥光没来,也许她跟白露的生活就会是正常的。
什么"劫"阿,还是椋辞都不会存在。
「怪我自私,没想过妳跟她还有接触。」
「事到如今怪谁都没用了吧。」
伊兹坐起,拿起手边的店里桌上放着的纸巾,擦了擦杯壁上的水滴。
「而且如果没有妳......我就不会知道白露当时将要遇见的劫是什么。」
「我还是......感谢妳的吧。」
如果不知道,也许她跟白露的关系只会更差。
至少现在......还能见上了打个招呼。
「说回正题吧。」
冷绥光望着伊兹的眼睛,与自己相似的眼底藏了份谁都牵制不住的傲气。
那是她曾经有过的。
「我希望妳......在她与白祁见面的那天,赴她的约。」
「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那天,白露会找妳。」
冷绥光的话说完了就要走人,她起身,提起外套。
「伊兹,我会把她还给妳,但是......这个过程不会太轻松。」
「万一没处理好,我就会变成妳跟白露之间,解不开的结。」
伊兹看着冷绥光走远、出店、跨上她的车离开。
她原想追出去问个清楚,最终,她没追出去。
猜到白露的"劫"现在冷绥光只想陪在她身边,避免她作梦。
如果作梦,就会梦见"前世"。
她尚不知道"前世"对她有什么影响,至少现在看来......影响不大,而白露也觉得那只是虚构的。
冷绥光没回自己家,把车停在白露家的地下室,她按了电梯上楼。
白露忙了一天,五点多回的家、现在正赖在沙发上不想煮饭。
而发发凑在她身边玩玩具。
她看着小猫咪玩,觉得有趣,就伸手抢走了发发玩着的小毛球。
「嗯?发发想要吗?」
白露趴在沙发上,手心里握着红色小毛球,发发想玩,于是就伸手去抓白露的手。
「小毛球跟姊姊,发发更喜欢哪个啊?」
小猫咪面对白露的二选一问题,当然还是蹭蹭白露的手,说她就选姊姊。
「真乖......。」
她逗发发正开心,电铃就响了。
她起身开门,发现是冷绥光。
「......妳怎么来了?」
冷绥光手上提着水果。
「想到妳说家里没水果了,给妳带了。」
找白露总得有个理由,像是......买水果?
这就是挺好的理由。
「又不急着买,怎么今天就拿来了?」
白露接过水果领着冷绥光进屋。
「想到就买,顺便看妳吃饭没。」
「我?」
「妳不是直接回家了,还没吃饭?」
她是还没,只在店里吃了点薯条。
「......没。」
「我也还没想到晚上吃什么,所以还没开伙。」
白露看了看袋子里的百香果跟桃子。
「买这么多......我一个人哪吃得完?」
她把水果往冰箱放。
冷绥光跟在后面,像是跟屁虫。
「我也在阿,能吃点。」
白露的冰箱算不上东西多,不过就牛奶跟果汁比较常买。
加上她不吃隔夜菜,除了能马上吃的火腿以外,就只有几块干酪跟生菜。
「是,妳常往我这跑。」
白露后面除了跟个冷绥光,还有发发。
发发跟着,只是因为她还要白露姊姊陪玩而已。
「妳跟发发去客厅?我弄点吃的。」
白露拿下围裙,看似打算为晚饭准备了。
「吃什么?」
「......生菜色拉?」
果然只有这个选择,冷绥光早该想到白露最近依然在减肥。
看冷绥光的表情从期待转为失落。
白露笑了。
「闹妳的,煎个牛排?」
白露回头往冰箱找,在冷藏找到昨天才买的牛肉,在冷绥光面前晃了晃。
「不减肥了?」
「可以破戒一天。」
冷绥光跟发发被赶出厨房,一人一猫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小猫咪的晚饭也没着落,只见她白露姊姊看到冷绥光就从沙发上起来了,也没想到小猫咪还饿着。
「发发,要不......我陪妳玩?」
冷绥光拿起旁边的逗猫棒,在发发面前挥。
可发发不理她,只是窝在沙发上给自己整理毛发。
「......这么高冷,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发发小时候还会蹭她身边讨抱抱,后来长大了、被送去绝育之后就不贴着她了。
......看来是因为送她去绝育的人是冷绥光,所以有仇了。
要不是白露当时忙,不然该是白露送发发去绝育的,反而让她当了回坏人。
「还是?开个罐罐?」
「发发?」
冷绥光戳了戳小猫咪的脑袋,只见发发回头,对着她叫了一声。
「开罐罐可以?」
发发又叫了一声。
看来是允许她开罐罐。
冷绥光从柜子里找了发发的主食罐,打开就倒在小猫咪专用的碗里、还兑了点水。
厨房里的白露还想外面怎么这么安静,有时发发被冷绥光抱在怀里,冷绥光总会被发发抓几道伤出来。
今天似乎意外和平。
当白露端着两个盘子出来,面对面放在桌上才发现......原来冷绥光用食物贿赂小猫咪。
「妳们和好了?」
冷绥光转头,就看到白露已经换下围裙,桌上放着两个盘子。
「这么快就好了?」
「嗯,妳吃肉、我多吃点菜。」
两个盘子,白露的那份只有半块牛排。
「别偷偷跟陈墨说阿。」
「我知道,不会跟她说的。」
小猫咪晚饭吃完后又跳回沙发上整理毛发,发发是特别爱干净的小猫咪,一整天不是睡觉就是整理自己,有时白露看着都觉得辛苦。
她可没像发发这样天天收拾自己。
在家工作的日子也不想换下睡衣。
「对了,妳之后哪天有空?」
与椋辞见面的事情该往日程上提了,早点总比晚点好。
如果......在椋辞处能摸清一切、甚至主动找上"前世"也未尝不可。
早点摸清"劫"是什么,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就面对更好。
「嗯......过两天吧,明天有一整天的拍摄,详细的妳问问陈墨。」
「妳想约我?」
白露放下叉子,望着冷绥光。
「妳不是说过,之前做了个梦?我有朋友会解梦的,可以问问她......不是吗?」
还以为冷绥光找她去过七夕呢,看来不是。
白露稍稍失望。
「这样阿......。」
「......妳想成什么了?」
「七夕阿。」
七夕?
阿,是刚好在这几天......。
但是她们没有过七夕阿。
可是......前世的白露曾过过七夕节。
她对七夕避而不谈也是因为"前世"的白露。
「那天妳想出去走走?」
「不过没人约我,所以......就不出去了。」
白露用叉子送了块牛肉入口。
「......在这催我约呢,好,就那天,去见见我会解梦的朋友?」
白露笑着答应,白露这算是解决了一半左右,其他的......就是椋辞那边了。
椋辞......应该愿意见她的吧?
时隔两年多,她又踏入了椋辞的小店。
白露与冷绥光站在小屋前许久。
两年了,这里没什么变化。
「就是这了。」
「妳这朋友......喜欢的挺特别。」
白露看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小屋,在冷绥光后头跟着进去。
屋内很冷,白露才进屋就感受到一股凉意。
不像是空调的冷。
「很冷吗?」
冷绥光发现身边的白露搓着手,她穿得单薄。
屋内这样凉......会冷的吧。
「嗯,我的外套。」
冷绥光把外套脱下套在白露身上,她里面还有件短袖上衣。
「她说我们到了就上楼找她,这时间店里的人应该都不在......不用担心被发现。」
两人上楼后推开房门,椋辞人还窝在抱枕堆里。
都大中午了,结果人还没醒。
「椋辞?」
冷绥光伸手拉开盖着椋辞的毯子。
椋辞底下还是睡衣,看来是前晚就睡在这了。
只见椋辞扭了扭身体在找毯子盖,却摸不到。
「再睡两小时......。」
椋辞迷迷糊糊说着就要睡下,可睁眼的迷糊视线中却看到了冷绥光的身影。
「......冷绥光?」
「......要喝热可可。」
椋辞说着又倒回抱枕堆里。
冷绥光能怎么办?
她只好去旁边的水吧台上给椋辞泡热可可。
「她就这样,大中午也醒不来......还跟我说中午可以。」
「嗯,妳先坐下。」
冷绥光招呼白露先坐下,她给椋辞泡了热可可、给白露泡了茶。
椋辞晃着脑袋坐起,看自己眼前放着她平常爱用的兔子马克杯,就伸手拿起,抱在怀中。
「醒了?」
冷绥光坐在她对面。
她记得冷绥光说要带人来,避免她真的起不来......还刻意前晚就睡在这。
不过只是不想醒来多走几步到这个房间而已。
「嗯......找我什么事情?」
椋辞揉了揉眼睛,喝了热可可。
等缓过来才发现她对面除了冷绥光......还有白露。
她定睛一看,就放下她的兔子杯跑到放着照片的小桌上找白露的照片。
找到了,她还拿到白露面前反复对过很多次。
是一个人啊,怎么......氛围差那么多?
「椋辞,这是白露。」
「我知道阿,为、为什么差这么多?」
「她来找妳解梦......。」
白露听不懂椋辞口中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椋辞是不是见过她。
「......解梦阿,那当然可以。」
椋辞把相框放到自己身边,刻意翻下不让白露看到。
「妳想怎么解?」
「嗯......妳能进去她的梦里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妳同意吗?」
椋辞问白露。
白露想了想......毕竟让梦有个解释,这样也好。
白露点头。
「那好,冷绥光,她入梦的期间......妳千万不能干预。」
「当然,妳也有可能见到妳想见的。」
冷绥光想问椋辞话中的意思,可她没问到,椋辞就带着白露去往另一间房间了。
她只能跟上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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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0章 第 19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