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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0 章
艾零听从海棠最高指令，指令之下，带着占有欲的自主意识。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还记得海棠的命令——留下。
“轰——！”
能量从体内爆发，席卷房间。
角落的监控闪烁了几下，屏幕报废。
暗处的监听器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不够。
这还不够。
艾零琉璃色的眼眸一片冰冷。
桌椅、床铺、柜子……
所有物件化为齑粉。
拳头砸墙壁上，留下凹痕，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指节流淌。
艾零感觉不到疼痛，只有焦躁。
报警器受损尖锐响起
门外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砰！”
房门撞开，数名持械的保镖冲进来。
艾零攻击所有闯入视野的活物。
不到一分钟，保镖都倒在了地上。
艾零站在血腥中，漫不经心地擦掉脸上溅的血点。
“轰隆！”
整扇门连同门框踹飞出去。
艾零从容地踏过保镖，走出去。
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毁了监控，打伤了这么多人，殷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怎样？
理清对海棠的情感，知道自己的力量，世俗的规则，渺小如尘埃。
他的能量，达到了一个恐怖程度。
只要他愿意，世界可以重启。
他不在乎这个世界会怎样。
他在乎的，只有海棠。
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找到她。
他要亲眼看看，她和殷泽在做什么。
殷泽得到了她的亲吻，现在呢？
是不是对她动手动脚？是不是在拥抱？诉说作呕的情话？
想到那些画面。
艾零失去理智，纯净的眼眸，剩下骇人的戾气。
循着空气中的能量感应，朝着海棠所在的位置走去。
_
殷泽带着海棠回到殷家祖宅。
一座中式庭院，青砖黛瓦，飞檐斗拱，透着威严与奢华。
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主宅前开阔地带。
庭院中央，一棵高大的西府海棠正恣意盛放，枝干遒劲古朴，粉白相间的花朵簇拥成团，如同天边绚烂的云霞，为肃穆的宅邸增添一抹柔美。
“你看，”
殷泽停下脚步，指着海棠树，“这是我父亲最喜欢的树，现在……也是我最喜欢的。”
海棠看着与自己同名的花树，古老的庭院中静静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之前殷泽放话，要把家里跟海棠有关的东西都毁掉。
扬言将西府海棠树连根拔起当柴烧。
“我记得，”海棠的声音平静，“你之前说过，要把它拔了当柴烧。”
殷泽想起了自己当时的蠢话。
他脸上一僵，闪过窘迫。
“抱歉……”
殷泽不敢看她，声音低下去：“我脑子不清醒……说那些混账话……”
现在已经后悔死了。
“真的对不起。”
殷泽再次诚恳道歉。
他看向海棠，眼神认真：“但是海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疯了还是傻了，我爱你这件事，从来没有变过！”
“我想保护你，想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文景的出现，艾零的强大。
他感到强烈的危机感。
再不行动，海棠会被别人抢走。
殷泽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漫天海棠花雨的见证，宅邸的沉静中，他单膝跪地。
这个动作与暴虐形象格格不入。
殷泽掏出丝绒盒子，一枚硕大钻戒。
“海棠，”
殷泽看着树下清冷的少女，心脏紧张疯狂跳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嫁给我。”
这很突然，海棠大概率会拒绝。
他能预想到她冰冷的否决。
殷泽害怕她被别人勾引抢走，必须抢先一步下手。
在这棵象征微妙联系的海棠树下，完成期盼已久的仪式。
“海棠。”
殷泽举着戒指，手微微发抖。
“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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