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信息
不同于往常两人躺在床上打闹,今天俩人彻底放下心享受,他们在二楼打了个地铺,说是享受冬季来之不易的星星。
倒也是,冬天这冷死人的季节,白天一般都被厚厚的云盖着,今天倒是出奇地出了太阳,但说是看星星,其实就没几颗,还忽明忽暗的。
时又知交叉手伸到头上长处一口气,然后漏出了一小截肚子,下一秒就被余献裹了一层厚厚的被子,时同志不满地偏头。
余献冷酷地说:“想感冒吗,就算今天出了太阳,晚上也还是很冷的,手伸进去盖上。”
时又知被裹得像一个蛹,侧头发现余献正潇洒地用手枕着头。并且,没!盖!被!子!时又知发出强烈的不满,但由于裹得太严他只能滚动,他从地铺的一边唰一下滚到余献旁边,然后用头顶了顶余献的手。
“盖被子,说你呢。”时又知手脚不便,强伸着脖子跟余献对视,颇有一副不盖被子就同归于尽的意思。
“我身子好,不感冒。”余献调笑道。
“我也很少感冒,快给我解开。”
“是吗,我第一次去你家是为什么来着?”
“这到这儿……你那天为什么在我家附近?”
“你真要听吗?”
“听。”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见你从那个小区出来,猜到你住那儿了,那次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
“那你怎么带着药?”
“我每阁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买点药放在家备用,那次是小猫遇到死耗子了。”
“这么看来我们还挺有缘,所以有缘人,能不能帮我把被子解开?”
余献一笑:“这可不行。”
时又知长长的“啊”了一声。任凭他撒泼打滚,余献都只会吐出一个“不”字。最后他晃累了消停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余献再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正半边头蒙在被子里,余献戳了戳他的脸,然后将挡风板放下,拿了被子躺在时又知旁边。
夜还很长,梦也是。
第二天余献睁眼看见的就是时又知乖乖睡觉的脸,他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去薅他的头发,余献感受着发丝穿过指甲,细细的,软软的,全然没注意到醒来的时又知。等他薅完一低头看见的就是时又知怨毒的眼睛,余献眨了眨眼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很忙。
“你醒了啊……”
时又知没回话,呆滞地坐起来,身上的被子经过一晚上已经松了不少,但是坐起来时还是显得僵硬又好笑,余献看着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莫名转过了头。
时又知浆糊的脑子清醒过来:“你以为你转头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
余献回头事已经收回了笑,淡定地说:“没有。”
“装。”
然后余献又没忍住笑了。
时又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自己的睡衣说:“我衣服呢?”
“衣架上,先洗漱吧。”
“先换衣服。”
“衣服跑不了,先……”
“换衣服。”
“行,听你的。”
等到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丈母娘来电话了。
“喂?妈……我们现在还在外面……昨晚?昨晚外面歇的,没落宿街头……过会就回来了,行,拜拜。”
“咱先回去?你爸妈应该很着急吧,昨晚都忘了报备。”
“没事,他们就象征性问一下,就算我今晚也不回家他们都不会说什么。”
“你爸妈对你很放心啊。”
“我都成年了,他们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呢,还跟着你这么个稳重的人,他们就更放心了。”
“哇,所以这是在夸我吗?”
“是是是,余小同志。”
刚说完余献的手机又响了,时又知隐约看到似乎是公司的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
“好,你去吧。”
时又知耳朵很好,他隐约听到对方好像是在报告工作,他想凑近听清一些,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余献一回头就看见时又知偷听的样子,时又知心虚地刮了下鼻子。
“是公司的电话。”
“哦,你们公司这么忙吗?春节都要工作。”
“是一些不回家过年的员工,他们在公司处理一些收尾工作。”
“好辛苦,我自己找了工作不会也这样吧。”
“说不定你是听工作报告的人呢?”
时又知拍了拍他的肩:“借你吉言。”
“逛逛吧。”
“走。”
以前时又知就觉得Q市没什么可玩,现在也是,俩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时又知绞尽脑汁,试图找出一个适合“约会”的地方。
Q市靠江,而且日落日出时很美,但这个时间点卡在中间,没日出没日落,江边就显得有些荒凉了,而且今天太阳也不给力,被云完全覆盖了,天空阴沉沉的。
这个时间季节来江边的人非常少,这也恰好给他们留下了空间。
时又知站在水沙交接处,一会踢踢水一会踹踹沙子,回头时发现余献似乎在沙上写字。
凑近一看是四个字“长长久久”,时又知笑了一下,也开始在沙上写字“万事遂顺”,再加上一个笑脸。
“余献?”
“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相爱的人一起看过海,就要在一起一辈子。
这场拙劣的约会持续了几个小时,到最后,余献借着氛围揉了揉时又知的脸,然后在时又知的注视下缓缓低下头,鼻尖对鼻尖,时又知闭上眼,余献就轻轻在时又知的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
时又知眼睫颤了一下,他睁开眼,看见余献含笑的眸子,视线错开了一瞬又交叠上,时又知就着和风吻上余献,余献瞳孔微颤,一把将时又知抱住,将吻变得暧昧连绵,时又知被吻得头脑发昏,分开时两人都喘着粗气,缓了一会清醒过来,他们才发现这里人在渐渐变多。
时又知脸皮薄,直接通红了脸。
“我们先走吧。”时又知轻声说。
余献搂着他,让他将头埋在自己怀中,远离了江边。
远处的莫霄面无表情看了全程,但细看能发现他咬紧了牙关,直到他们走远才离开。
时又知在无尽的尴尬中终于回到了家,家里依然没人在,小俩口不出意外又出去约会了。
时又知回想着刚发生的一切又红了脸,恨不得扇死自己,心说在外面居然就敢这么啃,现在好了,估计丢脸丢大发了。
余献也没说话。
“我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时又知试着打破沉寂。
余献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他们都还没吃午饭。
余献点点头随手栓起围裙:“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红烧茄子了。”
“遵命。”
时又知觉得,余献在做饭时总有种说不明的意味,他很喜欢看。
饭桌上时又知一顿夸夸夸,满嘴都是:茄子软度刚好,味道鲜美,很入味之类的。余献低着头红了耳朵,时又知假装不知道。
时又知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安逸地眯着眼,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个台,恰好是小提琴演奏。
他身边的沙发突然凹陷了一块,然后是一股雪松的味道,时又知闻着这味道特别安心,他在音乐的配合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时又知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手机突然“叮”了一声,在安静的客厅格外突出,余献却不见踪影。
时又知拿起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不禁皱了皱眉。
陌生号码:你知道余献这些天在干嘛吗?
时又知:什么意思?
陌生号码:你自己看吧。
时又知看着对方发来的几张照片脑子瞬间空白,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照片里是一张模糊的脸,但不难分辨出是余献,他正面无表情得指挥着身边的人,周围全是箱子,箱子上写着模糊的“白粉”两个字。
下一张照片是箱子中东西,这张照片似乎是被偷偷拍下的,或者是在紧张的情况下拍的,因为照片被模糊地拉长,只能看出里面一包包白色东西,根据上一张照片不难判断出是什么。
时又知颤着手打字问:你是谁。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