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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嘉衍，我好喜欢你。”
“你喜不喜欢我啊？”
“嘉衍，呃……呃呃呃……”
……
“叮叮叮……”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内原本的宁静，沈嘉衍猛然睁开眼，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他伸长手臂，一把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半眯着眼，来电显示人是谌彦军。
刚一接听，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怒吼：“我在你家门口敲半天门了，你是不是睡昏过去了！我差点打120！”
被谌彦军这么一喊，沈嘉衍只觉得脑袋要炸了，他直接挂了电话，又重新靠回了床上。
脑袋一片混沌，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闭上眼睛，想缓一缓，结果脑海里不受控制的不断闪过梦中的画面。
梦里，少女紧紧的依附着他，白皙细嫩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眼神迷离的反反复复唤着他。
“嘉衍，嘉衍。”
一遍又一遍。
似娇/喘，似呢喃，似诱引。
而他如着了魔一般，彻彻底底沉沦在欲念之海中。
十一的这些天，每天晚上他都会做相似却不想同的梦，梦里的场景在变，可不变的是梦里那个被他压在身下，变化着各种姿势，供他索取的人。
再次睁开眼，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团粘稠。
他按下心头的躁动，沉沉呼出一口气，然后便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沈嘉衍从放间里走出来。
他将弄脏了的被子扔进洗衣机，接着给刘姨发了个信息，然后拿上书包，往玄关处走。
刚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回客厅。
几分钟后，他提着洗好的两盒车厘子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到谌彦军等在门口，一脸哀怨的看着他：“说，你在家搞什么呢，搞这么久。”
说完，他狗鼻子上身，凑近闻了闻：“你洗澡了？”
沈嘉衍不置可否。
“不是，哥们，大早上的你洗什么澡啊？”
谌彦军脑中灵光一闪，“卧槽，兄弟，你该不会做春梦了吧？”
“跟我说说，梦到谁了，是不是轻……”
沈嘉衍先前按捺下去的燥意，被他说的蠢蠢欲动起来。
他冷冷地开口：“闭嘴。”
两人一路出了小区，刚出门口，就看见轻羽站在小区的保安室旁，垂头盯着脚尖发呆。
沈嘉衍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来多久了？”
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轻羽的视线从脚上移开。
“啊，有一会儿了。”
二中放假一般都是周日下午返校，于是每次都是沈嘉衍打车到轻羽家，然后两人再一起去学校。这次是周一早上返校，轻羽怕来不及，就没让沈嘉衍过去找她。
虽说已经入了秋，但星城的天气仍有些燥热，沈嘉衍看着轻羽有些黏腻的额头，自然的卸下她肩上的书包，自己提着。
“到了怎么不发信息我？”
“我发了呀，你没看到吗？”
沈嘉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聊天软件里确实有一条未读信息，只不过那个时间点，他正在浴室里洗澡。
沈嘉衍轻咳一声，想转移话题，一旁的谌彦军不怀好意地开口：“当然没看到啦。”
“因为，嘉衍当时正忙着做……”
他故意没说完，引得轻羽一阵问号。
“咱们嘉衍长大咯。”谌彦军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轻羽问号更多了。
沈嘉衍面色铁青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将自己的书包往他身上一扔。
“你不是作业没写完吗？”
谌彦军见好就收，也看出来了沈嘉衍是在封他的口。
他作业还没写完，这会拿到学霸的作业本，心思瞬间转移到了抄作业上。
他从沈嘉衍的书包里翻出没写完的数学练习册，“感谢学霸大大的封口费。”
“你们慢慢晃悠吧，我得回学校抄作业了，塞哟娜拉。”
说完，人一溜烟就跑了。
谌彦军走后，轻羽这才注意到沈嘉衍手上一直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嘉衍，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啊？”
没了谌彦军那个大嘴巴，沈嘉衍的精神稍许松懈了下来，他把塑料袋递到轻羽面前：“车厘子。”
他又补了一句：“给你买的。”
轻羽接过，“给我买的？”
“嗯，上次在ktv你不是说很喜欢吃这个吗？”
说起这个，轻羽想起那天在KTV和王倩喝酒，她第一次喝，酒量很差，没喝多少就脑袋昏昏，都不知道有没有闹什么笑话。
“嘉衍，我那天在KTV没闹什么笑话吧？”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徘徊：“你不记得了？”
轻羽瞬间呼吸都紧张了：“我没，没什么印象了，不会真……”
听到她的回答，沈嘉衍暗自松了口气。
想起那个克制的吻，他耳尖有点红。
他梗着脖子道：“没有。”
轻羽松了口气。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
塑料袋里装着两盒车厘子，一颗颗红润饱满，看样子是清洗过了的，上面还挂着些许未干的水渍。
轻羽拿出一颗塞进嘴里，沈嘉衍买的车厘子要比上次在KTV吃的更大，也更甜。
难怪有些女生特别爱吃甜食，甜的东西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得愉悦。
轻羽嘴角不禁泛起浅浅的弧度。
沈嘉衍看得出神。
阳光下，少女的笑容宛若春花，沁人心脾。
被他这么明晃晃盯着，轻羽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她连忙拿起一颗车厘子递到沈嘉衍面前。
沈嘉衍顿了会，轻羽又将手往他面前递了递，他敛眉，微弯下背脊，张开嘴一口含住。
然而嘴唇率先碰到的却是轻羽温热的指尖，两人皆是一愣。
但这种触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轻羽像是触电般收回手，沈嘉衍下意识便将车厘子整个包裹进了口中。
轻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着头，脑子里轰的一声，指尖还留存着他嘴唇上的温度。
沈嘉衍也没好到哪里去，那短暂的触碰，让他背脊骨传来一阵酥麻。
他轻咳一声，别过头想转移注意力，余光却瞥见少女死死埋着头，大约是为了缓解尴尬，有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塞着水果。
汁水溢满嘴唇，红艳艳的两片薄唇占满了他的视线，他一时间竟挪不开眼睛。
他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昨晚上做的梦。
喉间发涩，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张嘴唇吻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和梦中一样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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