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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对沈砚的洗脑,把沈砚和萧寒的甜蜜回忆都吞噬殆尽,留下的,只有被强化的恨与恶。
极渊外,风雪倒卷。
沈砚静坐断崖,右臂锁链与心跳同频。每跳一次,黑纹便向肩颈逼近一分。
他面前,赤阳花苞已开至七成,火舌舔天,却烧不尽胸口寒意。
萧寒在左,剑尖指地,玄冰剑气在雪面刻出细线,似在演练最后一式。
水珩在右,鲛尾垂入幽泉,银鳞沾血,仍未愈合。
三人之间,只余三日。
——
第一日,魔界黑羽军至。
黑袍首领单膝跪地,奉上一面黑金面具。
“尊上血脉,当归魔界。”
沈砚抬手,面具在掌心碎成黑雾。
“知道了,退下吧。”
黑羽军退,却在雪里留下一道裂口,魔气汩汩冒出。
第二日,仙界来的是昔日传功长老。
长老右臂已废,仍持剑而来。
“沈砚,交出灵根,可免堕魔。”
“免堕魔?”沈砚轻笑。
“老不死的,我告诉你,我是魔尊~”
沈砚将长老逼退三丈。
长老冷笑:“两月后,极渊之底,等你自投罗网。”
第三日,神界使者未至,只落下一纸血书:
“极渊崩,三界同烬。”
水珩以鲛血抹字,字迹化为银光消散。
“神界也怕。”
——
夜深,萧寒抱剑倚石。
剑灵低语,声音如碎冰:“主人,堕魔不可逆,唯以剑骨相换。”
萧寒睁眼,眸色比雪还冷:“换他百年,我甘之。”
剑灵叹息,剑身轻颤,似在哭泣。
极渊之底,赤阳花盛放如火。
沈砚立于花前,锁链已缠至心口。
水珩以鲛泪浇花,花瓣却愈发赤红,似在吸食鲛血。
萧寒以剑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被花茎贪婪吞噬。
三人相视,目光交汇,无需言语。
极渊上空,魔气、仙气、神光交织。
沈砚魔纹彻底蔓延,黑翼自肩胛展开,遮天蔽日。寒执剑,剑气如霜,直指魔界黑羽军。
水珩现出完整鲛尾,银鳞在火光中闪耀,鲛歌震天。战至酣处,沈砚黑翼一振,魔气如潮涌向极渊。
萧寒以剑骨为祭,剑身碎裂,化为冰晶,封住魔气。水珩以鲛珠为引,银光穿透黑翼,将沈砚拉至身前。
沈砚黑翼渐敛,魔纹却未退。
萧寒以残剑抵住沈砚心口,声音低哑:“回来。”
沈砚抬眼,眸色黑沉,却在萧寒剑尖触到心口时,闪过一丝清明。
“萧寒,你要杀我?”
“我…没有…”
沈砚站在血色的残阳下,黑袍猎猎,眼底翻涌着不属于人间的暗色。他望着萧寒,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声音低哑却字字如刀:
“萧寒,你当年不是最讲正道、最忌邪祟吗?如今怎么,站在我面前,连剑都握不稳了?”
他一步步逼近,眼中映着萧寒苍白的脸,笑意愈发森冷:“你不是说,魔道之人,皆为祸世之孽,人人得而诛之?怎么,现在不杀我了?是不愿,还是——不舍?”
沈砚低头,轻声一笑,那笑声像是从地狱里渗出来的:“你瞧你,一脸悲悯,像谁来渡我?萧寒,你渡得了谁?你连自己都渡不了。”
他伸手,指尖几乎贴上萧寒的喉结,声音陡然一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不是早就想逼出我的魔脉了吗?”
萧寒的泪滴在沈砚手上:
“我爱你。”
“爱我?哈哈哈哈哈哈”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差点死在你手里,你现在还谈爱我?”
“你是爱我,还是爱苍生?”
“我读不了你的心,我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知道,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伤害我。”
沈砚退后一步,张开双臂,魔气翻涌,笑得癫狂:“如今我成了你最痛恨的模样,你满意了吗?萧寒,这就是你亲手造就的魔啊!”
“今日,我要血洗天璇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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